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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正熙發現他並沒有如想象中那麼悲催佔據一角,而是和式微甜蜜相擁,四肢交纏著一起分享了大床中間位置時,他是該感到慶幸還是不幸呢?

所幸是,上天並沒有讓那個他面臨這個艱難思量。

因為式微先他一秒醒了過來,然後下一秒,伴隨著一聲尖叫,便用她那無敵旋風腿一腳把他踢到了地上。

他吃痛呼了一聲,轉而憤怒地看著那個始作俑者。與她大力斗爭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了一會兒,醒來卻遭到了這樣非人待遇。

式微一臉潮紅,雙手顫抖著指著他,「你……你這個流氓!」

「……!」

正熙簡直無辜要命。他記得昨天那個吻明明是她全程主動好不好。他只輕輕迎合一下而已,而且還是未遂。要說是流氓,也應該是她吧?難道說她喝醉酒了,記憶也混亂了,以為這次又是他強吻她?他可不會承認了。他站了起來,「無憑無據,亂扣帽子,懶得理你!」

她卻立馬委屈地大哭了起來,一把把被子抱起來狠狠地砸到了他身上,「混蛋!你還不承認,你看!」她伸手指了指床單,干淨無暇上面印了一塊尚未干涸血跡。

正熙愣了三秒鐘,臉刷紅了。半晌之後,他低低來了句,「你來例假了吧?」

式微臉漲得通紅,白皙臉蛋猶掛滿清淚,「可是……那我怎麼渾身酸疼啊!」

「……」

正熙簡直要笑了,他彎腰舉起被她仍掉地上被子,放回床上,「如果換成我喝醉酒之後一沾床就不停往地上掉。十分鐘不到,就能直直掉了十五次。第二天醒來,我也會渾身酸疼……」

式微臉刷紅到了脖子根。算算例假時間,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了,再想想趙楠也曾抱怨過她醉酒倒地毛病,真是恨不能鑽到地縫里去才好。

他卻又湊到她身邊來了一句,「你還渾身酸疼?我伺候了你大半個晚上,又是被你踢又是被你揪,我才是渾身酸疼那個好不好?」式微臉上紅色又加重了一分,臉上還火辣辣一片,那熱勢直直竟要燒到腳趾頭里去。

正熙卻不打算放過她,「不要那些不良小說里看到一些東西就以為是真。有時候,多看看生物課本也不會犯這樣低級錯誤。」

她昂起頭,「我是文科生,我驕傲!」其實她是理科生來著……

正熙撫額︰「好好好,驕傲文科生,那請問你需要什麼牌子衛生棉?」

直到她听到他開門又關門聲音,才松口氣,逃也似沖進了衛生間,果然是紅梅朵朵開。她速地用衛生紙墊了一下,才又裝作若無其事走出了房間,用眼瞄了一眼臥室里床單,她臉上又浮上了紅霞。真想有只仙女棒,把它變沒了,不,如果可以,應該把昨天記憶也一並刪除了才好。

正當她客廳里神游太虛幻境時候,正熙已經拿著他人生購買第一份戰利品歸來了。看著他進門前那躲躲閃閃模樣,看來也不是像剛才那樣鎮定嘛。

「喏,給你。」

她趕忙接了過來,「謝謝。」不再敢看他表情,然後轉身跑進了衛生間。弄好了之後,她坐馬桶上,又陷入深深糾結之中。盯著這上梅花,她絕對是不能上街。

讓舍友幫忙送衣服過來?

不成不成,她連忙搖頭。看到她正熙這里呆了一夜沒有回去,她們得怎麼想啊?

真是,她家親戚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來,想想正熙床單,她得給他洗了啊!可是這期間,她向來是不沾冷水不干活。

正思考間,門外忽然想起了正熙敲門聲,「怎麼還沒有出來。你掉里面啦?」

你才掉里面呢,式微沒好氣答道︰「沒有。」然後站起,打開門走了出來。

正熙正拿著一件運動褲身上比著,見到她出來,笑了一下說道︰「好像有點兒長,不過這是我短褲子了。」

式微不解,「說這個干嘛?」

「笨,你不把你褲子換下來洗洗啊?」

「哦……」她紅著臉接過了褲子,左看右看,後還是走向了他臥室。

套上了之後才發現,哪里是一點兒長啊,是有很多點兒長,好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感覺。

她只好把下面褲沿卷啊卷啊卷,雖然不雅觀,但至少可以不用穿著那條帶梅花他面前晃來晃去了。抬眼看到了床單,既然要洗,干脆連床單一塊也扒下來。然後卷一塊,揉成一團,她還細心把帶血跡那一塊兒折到里面,這才心滿意足抱著它們出了門。

一開門,差點兒撞到了他。

「換好了?」他俯視著她。

「嗯。」她低頭回答,忽然感覺懷里一輕,那一團東西轉眼就到了他手上。

式微臉立馬漲紅︰「你拿它干什麼?我要洗衣服啊。」

「我來洗!」他不容置疑聲音自頭頂傳來。

她頭又低了下來,「不用,我洗就好。」伸手就要奪他手里東西,他手臂輕輕往上一揚,讓她撲了個空。

「你現不能沾涼水,坐沙發上歇著吧,我來洗就好了。」沒等她回答,他轉身就拿著它們進了洗手間。

唔,他懂得還真多!

不過,反正他面前都出了這麼多糗了,也不乎再多這一次了。而且,她還真不想踫那些涼水。于是,拿起了手機,心安理得坐到了沙發上,刷起了微博。

正熙看了她一眼,她還真是愜意,可是他工作貌似不那麼好做了。

第一次給一個女生洗衣服,還是帶彩。生平第一次知道血液這個東西這麼難洗,尤其是和淡藍色床單和卡其色褲子混合一起時候。又倒了一些洗衣液,手上揉搓力道加重了許多。

就她那小身板,剛才還搶著洗,什麼時候能把它們都洗干淨,估計她累也得累死了。

他把它們洗得干干淨淨,一塵不染,又擰得一滴水都不滴才把它們掛了通風陽台上。

式微趁他不注意時候,又偷偷擰了兩把,確定果真是一滴水都擰不出來了,才放心地繼續回到沙發上。

今天天氣也很給力,到了半下午時候,她褲子就干了。

她迫不及待鑽進了臥室,把那件寬大運動褲換了下來,又套上自己褲子。

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瞬間還是感覺自己衣服又有型,又好看,又合身,這才滿意出了門。

正熙正陽台打電話,她坐到了沙發上,打算等他打完電話就向他告辭。

一會兒,他疾步走了過來,「好,我們現就回去。」

式微剛想開口,正熙忽然說,「式微,阿姨讓我們現回家。」

式微迷惑不解︰「為什麼?有什麼事嗎?」

「我媽媽過來了。」

……

正熙一路上都埋著頭不說話,腦海里一遍遍回放著他和唐詠梅通話。

「正熙,今天回家來吧。你媽媽她今天過來了,我現火車站接她。」

「哦……好,她沒有對你說為什麼來嗎?」

「沒有,不過听她語氣不太好。好像是因為你爸爸原因,你要有心理準備。」

「阿姨,到底什麼事啊?我媽媽都跟你說了什麼?我爸爸怎麼了?」

「正熙,你不要太擔心,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你先回去等我們,式微有家里鑰匙,你去和她要,對了,讓她也一起回來吧。」

「……好。」

……

4分鐘車程里,他坐車上,一路沉默,拿著手機不停地開鎖解鎖,卻始終不敢打開網絡。不敢像往常一樣瀏覽聞,他害怕看到內心深處一直擔心東西。

他反常一一落式微眼里,她心里打著邊鼓,卻又不好問。他媽媽為什麼突然來了?听媽媽說他媽媽比較強勢,是一個官控,好像前些日子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回去職業。

難道是他媽媽發現他找到了工作,要來抓他回去?

可是看他表情又不像。如果是那樣話,他應該都不會乖乖回去吧?即使回去了也應該是憤怒啊。現,他卻是一副心事重重樣子,又帶著一股子擔憂和傷感。

回到了家,他照例也是坐那里一言不發,給他水喝,和他說話,他也是不狀態。

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告知剛出了g市,還要個把小時才能到家。式微上樓,稍稍洗了個澡,又把里里外外衣服換了一遍,這才又下樓和他一起等。

傍晚時分,她們終于回來了。她看到媽媽身邊站著阿姨,眉眼之間和正熙有幾分相似,便知道她便是正熙媽媽了。她既與媽媽是閨蜜,年齡必定與媽媽相仿,但面相看起來卻比媽媽要稍老些,許是操勞過度關系。

她眼楮紅紅,像是剛剛哭過關系。想到這個,式微心里不禁一顫,她連忙站了起來。

但是正熙媽媽卻沒有瞧見她,而是雙眼直直看著正熙,正熙站了起來,喚了一聲︰「媽。」

那一聲久未聞見親人呼喚,仿佛一劑催化劑,她跑過來抱住了正熙,豆大淚珠就源源不斷涌了出來。

式微疑惑望著他們,走到了唐詠梅面前,正想開口,唐詠梅把食指比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

「正熙,你爸爸出事了,咱家完了!」余蘭萍哭了一通,稍稍好了一些,才啞著嗓子出聲。

正熙身子明顯一僵,心里頓時像被塞進了一塊偌大石頭,又堵,又悶,又難受,可是直覺告訴他應當鎮定冷靜,他伸出手輕輕地拍著她背,「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先不要急著哭,慢慢說。」

「都怪我,都怪我,利用你爸爸職位貪圖小便宜,以為別人都不會發現。可是沒想到,李為德那個王八蛋,這些年一直都搜集著證據,是我害了你爸爸,現他職位也沒了,我公司也被沒了,咱家什麼都沒有了,我是咱家罪人啊!」

正熙手忽然頓住了,驀地,他推開了她,良久注視著她,冷冷問道,「爸爸呢,他現哪兒?」

余蘭萍泣不成聲︰「你爸爸進去了,都怪那個張秘書,他自己出事就出事吧,還把你爸爸給抖了出來。這根本就不管你爸爸事啊,所有東西都是我收,他根本就不知情,都是我錯,都是我錯……」

正熙怔怔地看著她,眼中火越燒越旺。

「對,都是你錯!」他忽然朝她大吼。

他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女強人,雖然對家庭照顧不周,但至少是個成功商人。卻不想,這所有一切,全是她背著爸爸搞出權錢交易!如今,出事了,她拍拍跑到這里哭一頓就行了,可是卻讓爸爸那邊替她坐大牢。她當年一手毀了爸爸夢想,如今連他一生都要給毀了。爸爸本來就有尿毒癥,一直靠著頻繁腎髒透析和良好護理才得以堅持下來。如今,他一個人那冰冷鐵窗里,又如何能捱得了?

他仍記得爸爸日記本上那句,「浮名浮利,虛苦勞神,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幾時歸去,做個閑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

得有多少疲憊才能讓他生出那樣感慨!

余蘭萍驚恐望著突然發飆兒子,淚水加肆意流下去。

唐詠梅趕忙過去拉住了正熙,「你現再惱她又有什麼用呢?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現應該想是該怎麼想法解決才好。她心里比你難受,也是後悔不行。這些天,她一直都馬不停蹄托人找關系,現又連著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火車來到這里,到現還沒有顧得上喝上一口水,吃上一口飯,你也要憐惜憐惜她。」

正熙沒有說話,但她還是很細心地發現了他眼里流露出不忍和擔心。這孩子,終究還是疼他媽媽。

她給式微使了個眼色︰「你帶阿姨去洗個澡,換下衣服,一會兒我們再慢慢商量對策。」

雖然心里是對她所作所為有所不滿,但她終究是媽媽好朋友,正熙媽媽。

還是一個,可憐人。

式微走到她身邊,拿手牽起了她手,「阿姨,別哭了,事情總有解決辦法。先收拾一下吃個飯,跟我來。」

余蘭萍此時才注意到式微,那長相與年輕時唐詠梅長相有幾分相似,心中便知她就是詠梅女兒式微。

不過詠梅氣質稍顯清冷,而她卻又一股子說不出溫暖感覺。尤其是那雙眸子,宛如春日里陽光一般,帶著一股子溫暖。

若平時,她一定毫不猶豫拉著她手,表現出對她喜歡。可是現,她沒有心情去想這些。嘆了一口氣,隨著式微上了樓。

唐詠梅一把拉住了正熙坐到了椅子上,「你以後可千萬別這樣大聲吼你媽媽了!阿姨知道你心里惱她,可是她這些年也過不容易。雖然你不喜歡她做法,可歸根結底,她所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

正熙低下了頭,「我知道。」

他一向心軟很,那樣重話,他說出口就後悔了。

「其實事情也不一定有你想那樣嚴重,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

正熙點了點頭,「我就是為我爸爸喊不平,他身體本就不好,如今又一個人里面……」

「你媽媽也是擔心這個問題。從下了火車,她就一直跟我講這個事,她還擔心你會恨她,哭了一路了。」

正熙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想恨她又恨不起來,听你這樣一說,又忍不住可憐她,我只惱我自己心軟!」

唐詠梅拍了拍他背,「傻孩子,哪有兒子恨自己母親?別想那麼多了,她人都過來了,咱們得一起想辦法是不是?一會兒她下來了,多安慰她幾句。」

正熙點了點頭,「嗯。」

她站了起來,「那我去準備飯菜。」

接下來談話中式微得知,原來正熙媽媽來這里並非只是為了見正熙,真正目是來找林書明。

原來林書明和池爸爸是很多年老朋友,這十幾年,也一直是上下級關系,林叔叔是上個月才調任到這里。

池爸爸出事後,她找了很多關系,但別人要麼是直接拒絕,要麼推推嚷嚷,就是不幫忙。所以她想到了林書明。

一方面他和池爸爸是多年老友,另一方面,正熙和曉深又是情侶,總沒有不幫道理。

兩個大人心中打著如意算盤,兩下里式微和正熙卻是一直沉默,他們都沒有把二人已經分手消息說出來。

式微知道林叔叔這次也是自身難保,九死一生,恐怕沒有多精力來管他們事,她對她們這次行動並不抱什麼希望。但她又不忍心打消她們積極性。

或者,毋寧說,她心里還有一絲希望,畢竟林叔叔是那樣和善一個人,連對著沒有見過一面她都那樣和藹溫和,何況一個十幾年老友呢?

而正熙,她思索再三,卻看不懂他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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