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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尚未亮,兩頂軟轎便匆匆從姚府離開,語兒和沁兒被一同抬去了賈府。(百度搜索更新更快ne)馨兒已是姚家人,不便在賈府送語兒出門,幸好莽古泰已經提早前去打點,今日就由他做主,送語兒上花轎。

「莽古泰叔叔,今日有勞您了,語兒就此拜謝。」剛了轎,趁著尚未被喜娘們拉進屋里裝扮,語兒先朝著幾乎忙碌了一宿的莽古泰盈盈一拜。自從爹亡故,賈家就靠著他才不至于頹敗了去。

「語兒,你就如同我女兒一般,說這些客套話干嘛!能送你出嫁,是我的幸事也是你爹的期望,你就安心做新娘吧。」煽情的話莽古泰向來不擅長,揮了揮手,示意喜娘們趕快行動起來,別誤了時辰。

沁兒隨著喜娘們一同去了里屋,安靜的站在一旁,瞧著玉蘭和其他丫鬟們忙著打手。看著鏡中的姐姐穿上大紅喜服,抹了胭脂,描摹了眉眼,被盤起新娘發髻,比起平日的恬靜更是多了幾分嬌艷。歪著腦袋,沁兒有些看呆了,原來二姐是如此的嬌媚!

「二姐,你可真漂亮!」妝容已基成,喜娘們又忙著給語兒戴上各色首飾,沁兒趁著空擋,上前挽住二姐的胳膊,贊嘆道。

「瞧您說的,這新娘啊就是天生麗質,再配上這妝容,哪能不賽天仙兒的!」在一旁忙活的喜娘听了沁兒的夸贊,也不跟著搭上幾句話,喜慶日討巧些,也能多幾個賞錢。

被沁兒和喜娘連番夸贊,語兒難有些羞窘,幸好臉上的胭脂夠艷,倒是把那絲羞澀掩蓋得正好,可眼里眉間的新嫁娘幸福卻怎麼藏也藏不住。微微低了低頭,頭飾卻由不得語兒長時間將頭埋著,又只得抬了起來,鏡中的自己,語兒都有些認不得了。

原來新娘的妝容是這般神奇的,連二姐那樣恬淡的人都能變得如此嬌艷,不知道慧嫻那樣的冰冷絕色遇上這紅艷艷的脂粉,會是怎樣的傾城?沁兒兀自有些走神,心中想著的便是納蘭慧嫻。

自從納蘭慧嫻與塞楞額解除了婚約,她便知趣地不在姐姐和八少爺面前提起,可心里的牽掛卻絲毫不減。去年上元節,她曾去了初遇的地方,可直到燈會散場卻依舊沒有那人的影蹤。京中傳聞,納蘭小姐身體染病,幾乎不再出府,沁兒也再沒了出府的興致。

「沁兒,發什麼楞呢?過來蘀我瞧瞧這簪可是戴好了。」由著喜娘們擺弄首飾,自己對著鏡左右瞧了好一陣,卻始終沒有听到妹妹的聲音。疑惑地轉過頭,就看到沁兒一副呆愣的模樣,嗤笑了一聲,以為是妹妹傷感于倆人此後的分別。

「噢,二姐,你今天真好看,八少爺肯定歡喜得不得了。」手輕輕擺在二姐的頭飾上,將大姐給的碧玉簪又插|得緊了些,沁兒也學起了剛才喜娘們的打趣。

「沁兒,你怎麼也跟著瞎鬧了。將來等你出嫁,也定是這般的。」被妹妹一陣揶揄,語兒的臉微微有些發燙。

「我出嫁?還早著呢。」擺弄玉簪的手一頓,沁兒有些失神。自從隱約明白自己對于納蘭慧嫻的情感,她就特別抗拒成親一事。以往自己尚且年幼,倒也無憂,可眼見著二姐已經出嫁,孝期也過,她的婚事自然就成了賈家最後一樁大事。

蓋上了紅蓋頭,語兒被喜娘攙扶著坐到了床邊,只等新郎官前來迎親,玉蘭作為陪嫁丫頭,留在房中伺候著。和喜娘們去了前廳,莫名的心煩纏繞著沁兒,滿眼的喜慶之色,卻瞬間堵住了自己的心。越來越強烈的窒息感襲來,沁兒克制著不去聯想自己與慧嫻,卻又總是忍不住地在心底暗自幻想,若是這滿院大紅燈籠是為她們而掛,該有多好。

「新郎前來迎親咯!」門外傳來一陣騷動,喜娘們經驗豐富地進屋將新娘領了出來,隨後一系列程序都穩妥有序成,直到塞楞額從莽古泰手中接過彩球,兩人的心才算是暫時定了定。

塞楞額細心地將語兒背出了賈府,復又輕柔地將她放,看著她入轎坐穩,自己才樂悠悠地上馬走在迎親隊伍前列。自他正式向語兒提親,岳樂便就已知曉,卻毫無反應。莽古泰也曾探過王爺口風,也只被簡單一句帶過了。

「師父,阿瑪今日可會前來?」賈府門前分別前,塞楞額仍是問了這麼一句。

「這,王爺也沒說,我想畢竟你成親,該是會來的吧。」八旗弟成親,照規矩是要呈旗主審批,只不過這樁婚事康熙都已默許,而安親王也不曾發話阻止,故而每人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沁兒戀戀不舍地看著二姐上了花轎,而她只能乘轎回姚府,送嫁也只得到此,早些回去給大姐報個喜訊也是好事。迎親的喜樂漸行漸遠,沁兒的心突突地不知所措。

隊伍到了塞楞額宅院,塞布禮早早等在門外了,這一天他與八哥一樣,盼了好久,渀佛這是他們戰役的最終勝利。莽古泰也已坐在前廳里,塞楞額在眾人的起哄聲中,踢了轎門,終是將新娘迎了出來。

「語兒,慢點兒。」連著跨過三道門檻,每到一處,塞楞額都會特意放慢腳步,縮短和語兒的距離,側過身,盯著語兒的腳步,生怕紅蓋頭遮擋了視線,絆了跟頭。

「嗯。」听到塞楞額充滿關切的聲音,語兒是緊張的心忽然平靜來,想著在前面牽著自己的人是他,亂糟糟的思緒終于開始有了些清醒,也漸漸听清四周傳來的慶賀聲。

「有客到。」門口小廝將便服前來的安親王迎了進來,這一出場,讓塞楞額和塞布禮激動萬分。

「王……」已坐上主位的莽古泰見到岳樂,連忙站了起來,正要行禮,就被岳樂示意打住。

「今日里我只是前來觀禮的,不必多禮。」始終沒有正眼看塞楞額和語兒,岳樂並未坐到主位。

「吉時到。」喜娘和司儀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顯然未被這突如其來的插曲給弄亂了陣腳,婚禮照常繼續。

待到要拜堂行禮時,眾人有些犯難,主位上只有莽古泰一人獨坐,當塞楞額將目光投向岳樂時,安親王緩緩開了口︰

「今日是塞楞額大人大喜的日,我也只是前來道賀。至于這位,我早已沒有坐的理由了。」目光如炬,岳樂盯著塞楞額。

「阿瑪,您這……」塞楞額被這話噎著說不出一言,一旁的塞布禮有些著急,連忙插話。

「塞楞額,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再多加阻攔。若有一日,你帶著孫兒前來,安王府倒是會讓他進的。」未等到行禮,岳樂留滿滿兩箱賀禮便離開。

前來觀禮的大多為朝中同僚,安王府的事早些年他們都已听說,見此情景也沒人覺得驚奇,可畢竟是皇上壓著的事兒,誰敢多舌。

不比王府喜宴,這場婚禮一番熱鬧後也就散了場,微微有些醉意的塞楞額進了新房。語兒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喜娘滿臉喜色地候在一旁,見著塞楞額進來,連忙迎了上去。

「喲,新郎官來了!快,玉蘭丫頭,趕緊去弄些熱水來,給新郎官擦擦臉,一會兒可要揭蓋頭,喝合巹酒了。」喜娘開啟了婚禮的最後一道程序,眾人也是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只不過語兒不易察覺地顫了顫身。

擦了把臉,酒也清醒了不少,紅燭映襯,語兒顯得嬌媚無比。當塞楞額揭開蓋頭時,硬生生愣神了好些時候,若不是喜娘打趣的笑聲,一時半會還回不過神來。

鈍鈍地坐到語兒身邊,她身上散發的香氣不時地引|誘著塞楞額,木然地接過喜娘遞來的合巹酒,眼楮一刻不離地盯著語兒,雙臂交錯,倆人對飲了這杯許諾一生的佳釀。

「語兒,你好美。」一眾人等終是鬧夠了,喜娘滿心歡喜地去領了賞,新房里除了紅燭燃燒發出的滋滋聲,靜得只剩兩人的呼吸聲。

「語兒,我終于娶到你了,今天是我這輩最幸福的日。」語兒害羞得始終不曾將頭抬起,塞楞額輕輕撫上她的臉龐,托起她的滑女敕臉蛋,忍不住地就在臉頰上吻了一口。

這不是塞楞額第一次吻她,可語兒的臉仍像火燒般地滾燙起來,往常她知道再親昵,最後也會止于禮。只是今夜,她將真正屬于他,一想到這,語兒的害羞就更深了一層。

塞楞額摟著語兒好一陣,傾訴著衷腸,說到動|情處,便低頭,著急去尋那嬌艷的紅唇。「嗯……」滿足地發出一聲低嘆,塞楞額加大了力度,一遍遍吮|吸著語兒的唇瓣,粗重的喘息伴著口中的熱氣一同撲到語兒口鼻之中。

身體里的熱感愈來愈明顯,塞楞額的手從語兒肩上滑落了來,停在她細腰上,繞到她後腰處,輕輕摩挲了起來,另一只手便開始解了語兒的外衫。已經換喜服的倆人,就穿得不多,塞楞額這麼一折騰,語兒的外衫便順著床沿落到了地上,被塞楞額吻得有些喘不過氣的語兒,胸口起伏頻繁了起來,軟軟的觸感一次次沖擊著塞楞額的胸膛。

「語兒,放我進去。」微微扯開了一絲距離,嘴角的銀線仍纏繞著兩人,塞楞額瞧著滿臉通紅,雙眼緊閉的語兒,不滿足地想要更進一步。

羞澀地張開嘴,一條有力的舌便出其不意地鑽了進去,語兒能地將舌頭縮了回去,這一倒是有些作嘔的感覺。感覺到語兒的緊張,塞楞額放慢了節奏,一節一節地將自己的舌頭往語兒口腔深處進發,直到找到那怯怯躲在角落的玩伴,這才發出熱情的邀約,纏繞在一起。

在塞楞額的引領,語兒也開始生澀地回應,當他的舌一寸寸舌忝|舐著自己腔中每一處角落,她便乖巧地等著,待他前來邀約自己共舞時,即便有些慌亂,可仍是隨著他的指引,暢游了熱意滿盈的空間。

語兒開始沉醉在塞楞額帶給自己的迷幻之中,突然感覺到一只手慢慢逆流而上,沿著自己的腰肢附上了飽|滿。顫抖了一,塞楞額似乎得了信號,暫時放開了已經吮|吸撕|咬得有些紅腫的唇,開始親吻語兒的耳根。語兒修長又透著香氣的脖頸,深深吸引著塞楞額,他不厭其煩地親吻她脖上的每寸肌膚,耳根處更是讓他流連忘返,忘情地伸出舌頭細細品味。

語兒無處安放的手越發的緊張,手心里滲出了汗,塞楞額在她身上點火,|月復不知名的一股燥熱感讓她更是慌亂。雖然洞房前喜娘也曾讓她看了幾幅「新娘須知圖」,可這一到實戰,她就把剛才看的給忘了。

語兒忙亂晃動的手不經意地敲打在了塞楞額腿上,這一誤打誤撞,讓塞楞額體|內的欲|望徹底叫囂起來。呼吸已經無法再那般任他自由控制,語兒的身|體讓他再也不想等去,隔著薄薄布料的觸感讓身體吹響了戰斗的號角。

作者有話要說︰唔,今晚要出門,所以稍微提前了一點更文~和發稿箱斗爭了好一陣,刪掉一段後終于發出來了。

咳咳,是卡了點,回見吧。

嗯~~~(若有所思地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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