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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白晨曦提前設計好的橋段,蘇媚兒在黑蛇制造的幻鏡中會親眼看到,自己是如何被伊雪兒設計殺死的,而張程昱又是如何被蒙在鼓里。

而另外一個全程參與這場夢境的人——白晨曦,會在蘇媚兒出事之前,挺身而出勸告過蘇媚兒和張程昱要小心伊雪兒,甚至還會在最後幫蘇媚兒抵擋了一擊。

即使是白晨曦自己看到這些,她也會為自己的無私偉大鞠一把感動的淚水。

更何況是作為當事人的蘇媚兒。

在經歷了白晨曦為她設計的所有景象之後,現實中的蘇媚兒被強大的心魔入侵,一時之間忘記了幻象和現實,整個人瀕臨崩潰,嘔出了一口血之後,整個人頹然倒地。

白晨曦掐好了時間跟張程昱及時趕來,破開了石門強橫地進入了石室。

一看黃衣染血的蘇媚兒,張程昱臉色猛地一變,撲上來就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確定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就握住她的手腕開始向她輸入靈氣。

白晨曦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事先準備好的丹藥,喂進蘇媚兒的口中,坐在一旁一臉擔憂地等著蘇媚兒醒過來。

當看到蘇媚兒如同預想中地睜開眼楮,白晨曦听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一下強過一下。有一種陰謀算計成功的滿足感。

回到尚晨峰的住所的時候,白晨曦驚奇地現某個出去交流經驗的人赫然出現了她的房間里。她皺了眉︰「你怎麼回來了?」

「我要是再不回來,你不是闖了大禍?」柳青岩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靈酒自斟自飲,也不看她。

「闖禍?」白晨曦心中一咯 ,但還是強裝鎮定。

好似沒有看到她的不安,柳青岩仍舊淡淡地說道︰「修仙之人,一旦心魔入侵,逃過了便罷。若是沒有抗過……」

他頓了頓,瑩白的指尖握著碧玉瑩瑩的玉杯緩緩傾斜,杯中的靈酒頓時順著他的指尖傾瀉而下,浸染了他縴長白皙的手指。

白晨曦的瞳孔縮了縮。

「若是沒有抗過……那便如何?」喉頭滾動了一下,白晨曦忍住心中的驚懼問道。

「道心盡毀,修為全失。」

白晨曦怔住,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見她被自己嚇到,柳青岩的臉上綻放出笑意。起身踱步至白晨曦面前,還沾著靈酒的手模了模白晨曦順滑的黃︰「不用擔心,你做的很好。魔修,本就該不擇手段。」

「我不是魔修!」白晨曦月兌口而出。

柳青岩的眼神閃了閃,靜靜和她對視了半晌之後,口氣篤定道︰「你是。」

「從你認識我開始,你就已經是了。」

「你,無可選擇。」

這一晚,白晨曦坐在桌邊,捏著那人捏過的碧玉杯,呆坐了一夜。

很快,眾人期待已久的外門弟子大賽在眾人翹以盼中到來,作為剛剛晉升結丹長老柳青岩的入室弟子的白晨曦很自然成為這次大賽的焦點。畢竟,這個修真者眼中的凡人小姑娘,一入山門就已經引起了各方的注意。

這些日子里,白晨曦一直很沉默,每天都將自己封在九幽幻鏡中瘋狂地試煉,柳青岩見狀也不阻止,只是在大賽開始的前一天,將她叫到房中談了一會話,之後便由著她自己去了。

按照大賽的規定,比賽分外三個環節。最開始的初賽又稱混戰,所有弟子分為十組,每組人站在一個台子上,無差別攻擊,最後台上留下的五人為勝利者進入復賽。

參與復賽者分別比拼五場,淘汰二十四人,余下十六人晉入決賽。

決賽中會分出比賽的前十名,將有資格被長老們收為內門弟子。

混戰的那一場,白晨曦很幸運地抽簽分到了和張程昱蘇媚兒一組。這正好合了白晨曦的心意,反正她也不想這麼早暴露底牌,有張程昱和蘇媚兒護著也不錯。

于是,從一上場她就站在台子的正中,將柳青岩賞她的天蠶寶夾一亮,借著張程昱和蘇媚兒的照拂,優哉游哉地從比賽之初站到了比賽結束。

當裁判宣布晉升人員的時候,白晨曦清晰地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滿滿的惡意。

渾不在意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白晨曦睨了一眼柳青岩的方向,施施然從台上走了下來。

「哼,有什麼好囂張的!有本事別用防御法寶啊,仗著別人幫你抵擋攻擊算什麼本事?!」

白晨曦走下台的時候,毫不意外地听到了指責自己用護身法寶的言論。

那是一個年紀還算小的小姑娘,扎著兩個包包頭,眼楮很大,本是很純真的長相,但是那一雙大大的眼楮中滿是厭惡和鄙夷。竟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張程昱站在白晨曦的身後,聞言想要出聲,卻被白晨曦止住。

她向前走了兩步,距離那個小姑娘只余了一步的距離。歪著頭將那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讓我想想,你是敬元峰的弟子吧?寂明是你師兄?」

「是又怎麼樣!」那小姑娘瞪著眼楮揚了揚下巴。

「不怎麼樣,」白晨曦抬了抬眼皮,「只是你的寂明師兄似乎是忘了告訴你,外門弟子大賽中並沒有規定說不能使用防御法寶,就算我用了也無可厚非,你無權置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寂明當初會通過混戰,靠的也是你師尊賞他的混天綾吧?」

白晨曦嘲諷地笑。說完也不去看對方的臉色,撞開她的身子就往外走,留下剩下一群人目瞪口呆。

第二天的復賽,白晨曦早早就來到了場上。按照昨天抽簽的結果,她的比賽是在下午,上午的比賽她本不需要來,但是她還是來了。

她並不是一個自信心爆棚的人,相反,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實力。即使魂修的攻擊力高的恐怖,面對比自己高上一級的修士也可以越級挑戰,但是她不過也才煉氣六階,身體也比不上那些有靈根的修士。她要做的,不僅是打敗敵人,更包括保護自己不要受傷。

如果要做到這樣,她就需要更多的底牌。

所以,在整個上午的比賽中,她一直在觀察那些比賽弟子的慣用招式。「物似主人型」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看一個人用什麼樣的法寶,出招的習慣就可以判定一個人的性格。

攻心,是幻術的最高境界。

一個上午的觀察下來,白晨曦對這幾個選手有了一個最基本的了解。等到下午的時候,看著站在自己對面慧遠峰弟子的時候,白晨曦的心中已經完全沒有了緊張。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之後,按照慣例詢問了一聲,是否有人棄權。

白晨曦笑笑,應道︰「我當然不會棄權。」

對方似乎被白晨曦話中的堅定驚到,多看了她兩眼,才點點頭︰「我自然也不會。」

說完,對白晨曦抱拳,玩笑一般說道︰「還請白師妹手下留情了。」

白晨曦眯眼看他,也不應話。

只等裁判下令開始,藏在袖口中的玉劍已然出手。

縴細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間出現在了對方面前,手指卡著對方的脖頸,玉劍頂在對方的胸口,白晨曦輕飄飄的笑︰「師兄,承讓了。」

從開始到結束,三十米的距離,也不過一息之間就已經塵埃落定。

勝負已分。

不僅台上慧遠峰的弟子沒有反應過來,連在台下的眾人也是一臉茫然。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剛眨個眼的功夫就成這副情狀了?

因為這突然生的變故,全場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即使別的比武台上的比賽仍舊進行的如火如荼,白晨曦這一場的台子下面卻是靜默的出奇。等到裁判回過神來宣布比賽結果的時候,圍觀的群眾才反應過來。

眾人嘩然。

一個凡人女子,居然贏了煉氣八階的修士?還是用這樣迅猛的度?

這年頭凡人都已經逆天到這個地步了嗎?

白晨曦拍了拍手,送了對方一個笑容之後,也不看眾人的臉色,轉身就準備往台下走。

她會贏,她一點都不驚訝。

事實上,早在今天上午的時候,她就已經現了,這位來自慧遠峰的師兄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

他喜歡在比賽之前來一些在她看來十分沒有必要的虛禮。總是要說上一番什麼「還請師兄不吝賜教」「手下留情」之類的客套話,即使是裁判說開始,他也總是要先低著頭說兩句話才甘心。

或許遇到那些個喜歡裝文雅裝君子的修士,他那樣還真的沒有什麼,但是在裁判已經宣布比賽開始了的時候,還顧著那些君子道義,簡直就是愚蠢!

生死一刻,她才不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要你命,才是最終目的!

也就在白晨曦的腳已經邁上台階的時候,天空中徒然出現了一片巨大的陰影。有驚呼聲從台子下面傳來。

白晨曦下意識就抬頭朝天上望去。

一艘巨大的船出現在天際,遮天蔽日。

如今能夠在天上飛行峰寶艦類的法器並不多,只消片刻就有人認出來那是萬劍宗的撥雲艦。

寶艦打開,一抹紅色的影子緩步而出。

原本低著頭喝茶的柳青岩霍然抬頭,凌厲的眼神掃向天際,淡粉的薄唇開合,緩緩吐出四個字——

「天魔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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