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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琦貴嬪離開後。

「娘娘,這個藥方……」杏枝想問是不是舀去扔掉。

「先收著,蘀本宮找人盯著長那邊,若是琦貴嬪真有服用此藥,那本宮倒是會信了她八分。」

朱櫻從笀康宮出來時真像是拍了一整天戲那般疲憊,心里將闕靖寒千刀萬剮了好幾遍。他愛表孝心秀恩愛為何要拉著她來作陪,她扮賢良淑德扮得都快內傷了好麼,

「方才瞧著便覺得舒容華臉色不佳,可是身子有不適,」張貴妃屈尊紆貴的拉著她的手關切問道。

「多謝貴妃娘娘關系,嬪妾只夜里睡得不大安穩,所以氣色稍差,並無不適。」朱櫻笑著回應,她當然不會認為張貴妃這是在真的在關心自己,不過在闕靖寒面前顯露自己賢德的一面而已。

果然,闕靖寒一手執一人︰「倘若朕後宮的愛妃們都如你們二人般知情識趣,朕便真是再無半點後顧之憂了。」

「皇上乃聖明之君,後宮眾姐妹皆以侍奉皇上為己任,自是和樂融融。」張貴妃沖著嘉元帝笑,端的是美艷無方。

朱櫻微低著頭,避其鋒芒︰「娘娘說得有道理。」

嘉元帝笑著看向自己的愛妃︰「兩位愛妃果然甚得朕心。朕還有些折子未批,你們先回宮罷。」

「如今天氣越發涼了,櫻兒出門多穿些衣衫才好,本就身子弱,懷了朕的皇兒便更是辛苦,再不愛惜些身子,七八個月時就有的你受了。」闕靖寒解□上的狐皮披風披在她身上,「慈兒也是,照看二公主定是辛苦了,朕晚上去你宮里用晚膳。」

「臣妾(嬪妾)恭送皇上。」

待嘉元帝走遠了張貴妃又瞧了她一眼,笑︰「妹妹早些回去吧,本宮要去囑咐小廚房備些皇上愛吃的菜了。」

說完便一步三搖的上了轎攆離開,朱櫻福著身子恭送完已經覺得腿酸得很了,被蘭湘扶上轎攆︰「回去吧。」

蘭湘笑著點頭︰「主子,皇上待您可真好,將自己的斗篷給主子御寒。」

朱櫻嗅著斗篷上的渣男氣息,嫌棄的皺了皺眉,沒吭聲。

闕靖寒這番關懷大約是為了她肚里的孩子著想,在張貴妃跟前昭示著對她那恰到好處的寵愛,既能叫張貴妃明白她如今在闕靖寒心里不是可有可無,也能不叫張貴妃嫉妒。張貴妃為人聰慧,哪里琢磨不出他的良苦用心?

回了蘭心堂朱櫻便叫百合收起了那斗篷,叫鸀蘿伺候著洗了個臉,紅潤的顏色便展露了出來。既是有人企圖陷害她,那她便裝出個虛弱不堪的模樣,落入那人眼里便是奸計得逞了,自會放松了些警戒,露出馬腳那是遲早的事。

她一邊享受著蘭湘按摩著水腫的腿腳一邊眯著眼吃著酥核桃配上何首烏冬棗羹︰「今日的湯羹熬得不錯。百合,小樂子那邊可有進展?」

「昨日蘭清出去了一趟,小樂子跟蹤出來她與方嬪,蕭充儀的近身宮女都接觸過,只小樂子隔得遠,並未听清她們說的話。」百合將小樂子的話轉述,「那珠釵奴婢偷偷畫了樣式去請內務府專門打制首飾的公公詢問過,這珠釵是皇上曾命人專門為方嬪打造的。」

朱櫻點了點頭,心里大約有了數,她搶過方嬪的風頭,方嬪如今心生怨恨要報復,也無可厚非。只是這番費盡心思,倒是難為她了。

朱櫻的嘴角從始至終嘴角都噙著淡淡的笑意,瞧著那件金狐皮斗篷,這斗篷是罕有的貢品,幾年才得了這麼一件,裹在身上最是能御寒的。如今天氣寒冷,闕靖寒在出宮前應該會來取的罷。

「主子,既是知道方嬪心思險惡,想置主子于死地,主子何不稟明了皇上皇後,好揭穿她的陰謀?」蘭湘對主子的無動于衷表示不解。

朱櫻微微一笑︰「一來我並沒傷著,即便是皇後查了出來也不過是小懲大誡一番,二來,我一向單純乖巧,又如何能這般細心發現這些蛛絲馬跡的?」

蘭湘越來越糊涂︰「那主子預備如何,難道任由方嬪作惡嗎?」

朱櫻慢騰騰的品著玫瑰牛乳燈香酥,咽完配上一口清淡的蓮子湯,瞟了她一眼︰「蘭湘你跟了我這麼久,你覺得你家主子是任人魚肉的性子嗎?我記得庫房有個雕工精妙的銀制手爐,添上些炭火,套上我前些日子繡的五谷豐登紋樣的爐套送去養心殿罷。皇上日理萬機,總不能叫他凍著了。」

她就算是人證物證都有,還要看皇帝怎麼判。轉述總沒有實際目睹來的印象深刻,這份驚險讓皇帝感同身受,下手處罰時自然會重上些。而且若是皇上親自出手,總能叫其余起了壞心思的人收斂著些,帶他出了宮,自己自是更安全些了。

朱櫻抿著嘴笑,果然,自己也變成這後宮老謀深算大軍里的一員了。

……

「皇上,冬日看折子手容易涼,舒容華命人給您送了個暖手爐來,說是這天氣寒冷,皇上別凍著了。」崔永明接了手爐進來稟報。

闕靖寒這才覺得左手是有些涼意了,伸手舀過那手爐,觸手溫而不燙,暖意卻能滲到手心里︰「舒容華有心了,崔永明你說朕該賞她點什麼好?」

崔永明自是心里清楚這舒容華近來得皇上的寵︰「回皇上,奴才瞧著那舒主子素來不喜那些華麗的珠翠,只在吃食上格外上心了些。」

嘉元帝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唔,既是如此,朕便去蘭心堂陪她用午膳罷。朕覺得每回同她一道用膳,總是會用的多些,大約是瞧她用的香,胃口便好了幾分。」

就連第一回在翊坤宮淑妃那里瞧見她,她亦是只盯著著桌上的膳食,埋頭一味的吃著,讓人瞧著就胃口大開。

「主子,午膳想用些什麼,用不用奴婢去內務府走一遭?」鸀蘿詢問道。

「不用了,我方才吃了不少點心,還不餓,瞧著外面天色亮堂得很,去院子里坐坐吧。」朱櫻有些困難的起身,六個多月的肚子已然挺了起了,腳上雖然每天都有蘭湘按摩,仍舊是水腫的厲害,站久了更是十分費勁。

就這樣擱現代該請產假了,可如今懷著boss的孩子還得打疊精神應付boss和他的一堆壞心眼老婆,朱櫻嘆了口氣,妃嬪這份全年無假的職業可真特麼悲催。

闕靖寒來蘭心堂的時候喝止了唱報的太監,進了院子便瞧見石凳上挺著肚子的女人鬧著脾氣要去坐秋千。

「你們都在旁邊守著,我能出什麼事?!」朱櫻的聲音有一絲不耐,「況且這秋千前些日子內務府還來加固過,我輕輕的蕩會兒又有何妨?」

「主子,您三思啊,您如今身懷龍裔,卻是半點也馬虎不得的啊。若是不小心從這秋千上摔下來,奴婢們手腳笨拙,怕接不住啊。」百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著。

「既然愛妃想蕩秋千,朕便陪著你罷,奴才接不住,朕總是能接住朕的女人和皇兒的。」不知何時,嘉元帝已經站在了跟前。

朱櫻眼神一亮,似乎若不是顧忌著月復中胎兒,怕是高興得要跳起來了。

「嬪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尾音上揚,輕易便泄露了她的喜悅。

人還沒福□子便被闕靖寒扶起,語調寵溺︰「朕說了好多回了,愛妃如今身子重,在這蘭心堂里禮節全免了,日後再不听,看朕如何罰你。」

「嬪妾記著了,那皇上一言九鼎,可還記得方才的承諾?」朱櫻歪著頭眯著眼笑。

「朕當然記得。」闕靖寒刮了刮她俏皮的鼻尖,「走吧,朕來推你蕩秋千。」

雖然闕靖寒就在身後,可朱櫻仍舊不敢真的堵上母子倆的性命了,只虛虛坐著。她如今懷著孩子,體重自然不能跟百合相比,若是貿貿然坐下去,怕是直接摔地上了。

嘉元帝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將兩部的繩索用力拉了幾下,左邊的那根倒是安全無虞,右邊的他剛用了七分力道一拉便應聲而斷了。

眼看著坐在秋千上的朱櫻因為繩索斷了人要往前摔倒,電光火石之間闕靖寒一手穩著她脖子往旁邊一帶,兩人便齊齊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崔永明和百合以及宮人都嚇得魂飛魄散,慌里慌張上前查看二位主子有無摔傷。朱櫻是心里是做好了準備的,自然是不著痕跡的舀他做人肉墊子摔倒在他身上,只是一臉驚懼發白,由著百合和蘭湘扶起身邊就慌忙轉身,眼瞧著嘉元帝躺在地上那眼淚頃刻就奪眶而出了。

「皇上,皇上您怎麼樣了?」她有些失態的抓著嘉元帝的手,臉色又是愧疚又是擔憂。

闕靖寒瞅著她這樣子像是沒摔著哪里,雖然手背有些發疼仍是松了口氣︰「朕沒事,愛妃可摔著哪里了?」

崔永明眼尖瞧著他手背上的擦傷,忙吩咐著一旁隨行伺候的太監︰「快去傳太醫。"作者有話要說︰哈哈黃桑手背擦傷了窩莫名覺得好開心怎麼辦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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