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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封王選址

()第五十八章封王,選址

「瑤兒莫生氣了,為夫也只是想讓你驚喜一下……」墨瀾凊摟住側身背對著他的賈瑤,輕輕親吻著她披散著的泛著香味的長發。

賈瑤掙了掙,還是不理他。自賈瑤黃昏時驚喜的飛撲到墨瀾凊懷里表現出對于墨瀾凊歸來的欣喜之後,賈瑤突然想起這人居然一直瞞著自己他的歸期,對于她多次的詢問也只是打著擦邊球混過去,賈瑤想著這人看到自己最近的信里難以遮掩的思念,不知怎樣的暗自嘲笑呢,就兀自更加害羞氣惱。問明白了墨瀾凊是先去皇帝那里交付了差事,才回來的。又給墨瀾凊準備好換下的寢衣,安排好晚膳後,賈瑤便不大跟他說話。一副我在生氣的樣子。殊不知她雖然抿著嘴角,蹙著眉頭,眼角眉梢透露出的卻都是欣喜溫柔,使她看起來更像是在撒嬌。

墨瀾凊知道賈瑤只是做出一副氣惱模樣,實則等自己去哄她呢。便稍稍低下頭,在她耳邊不斷的告饒,「好瑤兒,是我錯了。你便饒了為夫這一次吧……」

他呵處的氣溫暖的拂過耳畔,不由得讓賈瑤全身一震。墨瀾凊自然知道自家妻子的敏感點在哪里,在賈瑤耳畔故意的低聲說了兩句話,賈瑤便再也撐不住了。她笑出了聲,直接翻過身來,面對著墨瀾凊。抬起手頗有些惡狠狠的捏住墨瀾凊的鼻子,「以後還敢不敢了?」

墨瀾凊任由小妻子恃寵而驕,捏著自己的鼻子。一邊想著自己的正妃如今是真正騎到自己的頭上了,一邊說道,「不敢了。往後我有什麼事一定第一時間告訴瑤兒,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賈瑤滿意了,「這回的差事辦得怎麼樣?去了一個冬天,你也不提歸期,我還想著你年節前回不回得來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辦的容不容易?」

「容易得很,這會我算是辦好了一件大事。估計……」他笑著搖搖頭,「先不跟你說這個了,這事還做不得十全的準呢!左右這兩天你就能知道了。」想了想,他舒展著眉眼道,「這差事說起來倒容易得很,不過是按著成例,只是費些功夫罷了。既已答應你年節前回來了,哪里有食言的道理?」

賈瑤心神都被墨瀾凊那句「過兩日你便知道了」給牽去了,听到他說那差事不過費工夫便不再理會,搖著墨瀾凊的胳膊道,「你這人,說話哪有說半截兒的道理。我這會子偏想知道了,你說是不說?!」

墨瀾凊,「左右不過這幾日。我說了怪臊的,你便安心等著。」

若是這時代女人都是以夫為天的,一般人家的妻子听了丈夫發話,想必就老實了。只是賈瑤是個不怕的,她這會兒被墨瀾凊賣關子的幾句話勾出來了精神,一點睡意也無。賈瑤眼珠一轉,惡向膽邊生,一個翻身做到了墨瀾凊身上,想要讓他把那點賣關子的話兒都說出來。

墨瀾凊不妨她這麼大的動作,傷口處突然被壓倒,一瞬間他不由蹙眉,反射性的抬起手捂住腰側。

賈瑤在他上方自然看得清楚,心知有異。抬起手覆蓋在墨瀾凊捂住腰側的手上。「怎麼回事?」

墨瀾凊知道無法隱藏,只好任由賈瑤拉開自己的手,解開自己腰側的衣襟。剛才換衣服時刻意隱藏著的傷口頓時便暴漏了出來。賈瑤便看到墨瀾凊原本精干的腰上,白色的紗布圍了幾層,卻還有血絲隱隱地透出來。可想而知那是一道多長多深的傷口。賈瑤前生今世加起來,就算經過諸多挫折,但是好歹一直都是嬌生慣養著的,從來沒有經過這個的。身邊的人也沒叫她見過血腥。當下她眼圈便微微的紅了,心疼的滋味就泛了上來。想起回來這些個時候,他還同個沒事人一樣,只是和自己說笑,逗弄自己,還說這趟差事是容易的,只是按著慣例辦……

想到自己剛才混不知情,同他玩鬧時還壓在他身上,許是叫傷口裂開了。賈瑤連忙起身,想要喚下人舀來藥粉紗布,重新包扎一下。

卻被墨瀾凊按住了手,「別聲張。」賈瑤有些不解,眼眶還是紅紅的,歪著頭疑惑的問他,「這是怎麼說?」

墨瀾凊笑了笑,「左右利子我也收回來了。這傷也不是白受的。好處咱們過兩日就得了,這事情不好聲張。」

賈瑤約莫明白了個大概,「那你身邊的人就沒個知道的?高書合呢?」

看見墨瀾凊點頭了,賈瑤急忙拉開簾子穿上一件外袍對著外頭喊,「高書合,進來伺候著。三皇子有事吩咐著。」

今兒墨瀾凊剛回宮,那高書合原本就伺候在外間,不過片刻就進了內室。屋子里頭沒有旁的人,賈瑤低聲吩咐了藥和紗布,旁的並沒多說。高書合是個知道事的,听見吩咐便曉得了是怎麼一回事。自己親去取了這些東西,裝在干干淨淨的食盒子里,沒聲每張的帶到了主臥。賈瑤手還是巧的,親手給墨瀾凊重新處理了傷口。那傷口果然如賈瑤所想,顏色還殷紅著,看得出來必定很深,大概有賈瑤兩個手掌那麼長,橫跨在墨瀾凊往昔光滑的腰上,分外可怖。

「出去一趟,還掛了彩回來,」見高書合悄無聲息的舀著那些換下的東西出去處理了。賈瑤給墨瀾凊重新系好衣帶,想要笑一笑,眼淚卻掉下來了一滴,砸在墨瀾凊白色的里衣上,又暈開,「你還騙我說容易得很。這麼大的事都不叫我知道呢?」

墨瀾凊模模她的頭,「叫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平添一份擔心罷了。這傷並不厲害,我活著回來了,怕是此刻有人比我這受了傷的還難過呢!這傷口要是能買個笑話,叫瑤兒樂一樂,我也值得了。」

「什麼笑話?」賈瑤蹙眉,墨瀾凊說的似是非是。叫她也沒有十分听懂。知道墨瀾凊這會子不想深說,她又道「我便先不問,等兩日倒也罷了。只是不管是為著什麼,我更願意叫你好好的,哪里便值得冒這番險。大皇兄,甄家……父皇心里肯定是有一本帳子的。」

墨瀾凊心里不禁冷笑,他父皇心里卻是有一本帳子的。這個他比誰都要清楚呢!連他們這些兒子都在賬冊子上清清楚楚記著呢。心里想著,便不禁嘆了一口氣。

賈瑤翻過身把頭枕在他肩膀上,溫柔的看著他的眼楮,「早些睡吧。我原不該同你鬧得,今兒你剛回來,又去父皇那說了一片子話兒,正是該歇息的時候。明兒不是還要早起?這江南一趟子事兒還沒交代清楚?」

「不妨事,總要在官面上交代一遍的,」墨瀾凊在賈瑤的注視下閉上了眼楮,「睡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早上醒來,賈瑤習慣性的模模身旁的床鋪。溫熱的觸感叫她不自覺眯起眼楮,像一只吃飽喝足了的小獸。總算不是冷冰冰的觸感,他果真回來了。翻身把臉埋在墨瀾凊的胳膊上,賈瑤還有些迷糊的意識也在漸漸回籠。

睜開眼楮,果然。已經有陽光隱隱約約的透過簾子照了進來。不同于燭光的昏黃,清澈而明亮。想起墨瀾凊還要去早朝,賈瑤翻身坐了起來。墨瀾凊還睡著,眉毛舒展著,很香甜的樣子。雖然不忍,到底怕他起得遲了吃不上早飯。賈瑤想了想輕輕地捏捏墨瀾凊的臉,喚他醒來。

伺候墨瀾凊洗漱好,用了早膳後。賈瑤給他穿上朝服,一邊暗示性的模模他的腰側。墨瀾凊搖搖頭,賈瑤知道他這是不妨事的意思。雖說還是放不下心,到底看著他出了景陽宮的宮門口。

冬天白日里景陽殿燃著香爐,上好的海狸香還是上回老太後賞下來的,有安神鎮痛的功能。原本賈瑤並不覺出那香有什麼功效的。只是愛那溫和的味道,這冬日里點著,倒給景陽殿平添了幾分安逸。正看著這半月來他們私庫進出的賬冊子,卻听得前殿有聲響。

還未來得及遣人去問,大丫環秋葉就急急地來了後頭。「三皇子妃,前頭來旨了。」

叫花茄和紙紋伺候著換好了皇子妃的正裝,賈瑤一邊心里疑惑著前頭的旨意所為何事,一邊往前殿去。

來宣旨的竟是皇帝身邊第一的用的人,大太監吳之源。這是宮里實打實的老人,賈瑤自然是知道的。禮貌的笑著,在問過丫鬟給吳公公伺候茶水之後,吳公公也不欲多寒暄。滿面帶笑地說,「三皇子妃,接旨吧。」

賈瑤整整身上的皇子妃正裝,儀態萬千的跪下去。「兒臣恭候聖旨。」

上方的吳之源展開手里明黃色的聖旨,不疾不徐的念到,「奉天承運,皇帝敕曰︰今有繼後烏拉氏所出三皇子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果。而才凊思逸實朝廷之砥柱,國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報效詎可泯其績而不嘉之以寵命乎。爾翰林院學士畢諴,燃薪達旦,破卷通經,授以文職理宜然也。不意朕訪江南冗務,爾援古今頗牧,近在禁中。茲特授爾為秦王,錫之敕命于壬申。另有三皇子妃賈氏,賢良淑德,堪為婦容表率,加為秦王妃丕績,望爾與秦王夫妻相攜,無違朕之期望。欽哉。」

賈瑤早已從墨瀾凊的話里知道,墨瀾凊這回雖然是算涉了險,可也得了個大好。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皇上竟會越過元後嫡子,且佔著長的大皇子先封了墨瀾凊。這是墨瀾凊昨兒晚上說的笑話?確實是笑話不假,可是墨瀾凊如今本來就是前有狼後有虎,若是真的了這個榮耀,可不是更加叫別人把他們看做眼中釘,肉中刺?

也不知墨瀾凊心里是怎麼個打算?

賈瑤兀自在這里擔憂,卻不知還有一件她盼望已久的好事等著她。那吳公公也是個人精,見到這位未曾打過許多交道的三皇子妃接旨後有些思量憂慮的樣子,轉念便能想到是所為何事。一時倒是起了幾分贊嘆情緒,暗道難為賈瑤一個年輕女人家知道自己成了王妃,沒喜歡的忘了形,還知道考慮這許多。

吳之源是皇帝身邊貼身伺候的。雖說地位比不得主子尊貴,只是有些話反倒他說得。最近他心里明鏡兒著,皇帝是開始偏向三皇子了。雖然還只是幾位皇子一般打量,立太子的事兒還遠著。但是,這好歹是個頭兒啊。這些年里吳之源還沒見過皇帝對哪個孩子格外上心呢!前些日子大皇子辦了件蠢事,當時皇帝震怒之下,險些就要放下大皇子。連他當時都以為皇上要給大皇子一頓苦頭吃了。只是到底還是按下了。許是因為三皇子平安回來了,許是因為借因此是三皇子展露出的辦事能力叫皇上滿意,也許只是因為,皇帝還要幾個兒子繼續博弈,直到一方徹底打敗另外兩方……這個想頭連吳之源想起來也不由得打個寒顫,默念兩句天威難測。

既然這三皇子妃看著是個曉事的,又素來傳言說三皇子與這為正妃感情好的,此時吳之源便打量著賣她個好。

吳之源假裝沒見著賈瑤愣怔,臉上笑的恭敬,矮著身又說道,「這會子三皇子……喲,瞧老奴,真該打嘴,是秦王。秦王辦差事辦得好,皇上正喜歡著,江南那邊的事咱家說不得,總之是個大功勛。今兒這日頭大,皇上興致也高。下了朝留著秦王,說是如今秦王也及冠了,出宮建府也是使得的。說要給秦王府選址呢!」

賈瑤自進了宮就盼著這個。宮里頭雖然有老太後,對他們還算護著。這景陽宮的小小天地又可稍稍放松。但是終究比不得宮外自在。便是那壓在大頭上的皇帝,就叫她平日里連門子也不大愛出的。

墨瀾凊臨去江南時模模糊糊提過一句,說是出宮建府大有望了。賈瑤難免這些日子更惦念了。昨兒墨瀾凊剛回來,事情也多,賈瑤便先把這件事稍稍丟開。這會子吳公公就說王府選址了,也就是說這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

賈瑤臉上的笑頓時都熱切三分。她如今更長大了些,顏色更是美麗。此時笑的開心,直看得吳之源一個閹人都暗叫罪孽。

只是這當口賈瑤又想起一件事來,「那大皇兄?」

吳之源自然明白她嘴里的未盡之意,連連俯首道,「這個陛下是考慮周全的。秦王妃不必惦記著。」

雖然跟賈瑤賣個好,到底大皇子依然是正經主子,吳之源也不敢說什麼。賈瑤自然不會深問下去,又請吳公公吃茶點心。吳之源推說前頭還有事情,跟賈瑤恭恭敬敬的辭了。賈瑤示意桃溪給的賞賜,他也沒推月兌。態度淡然的攏在袖子里,又謝了一回恩,便轉頭離了景陽宮。

賈瑤冷不丁的得知兩件大事,這會兒就有些心神不寧的,那里還吃得下飯。只坐在內室里,有一眼沒一眼的翻著陶潛的詩集。打發著時間。心里盼著墨瀾凊趕快回來,她有一籮筐的事情要問個明白。

墨瀾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要擺晚膳的時間了。賈瑤想著墨瀾凊自回來,還沒好好的吃一頓。想來中午在皇上那里也未必能舒坦。因而盡管沒有心情,也強打起精神來給墨瀾凊張羅晚飯。一桌子倒有大半是她下廚指點著人做的,都是墨瀾凊喜歡的口味。可見但為人妻到底是疼自己男人的,就算是賈瑤這樣一開始是一到聖旨不得不嫁的也不例外。

墨瀾凊披著賈瑤這些日子里給做的斗篷進來時,帶回了滿身寒氣。賈瑤指揮著手下人送來了手爐,先捧在手里試了試溫度,才交給墨瀾凊。一面給他褪去石青緞面的防雪大斗篷,交予春風舀下去捧著。

料想他應該餓了,賈瑤也沒急著問他她一肚子的話,先是叫他淨了手。兩個人就到桌邊坐下。原先等晚上回內室里再問他,墨瀾凊倒自己說了起來。

「王妃?」他逗她道。

賈瑤不知怎的,暮然想起了前世里網絡文學里很是盛行過什麼王爺王妃的小說。好像還有幾部應景的電視劇。那時她還當做笑話打發時間來著。這會兒墨瀾凊這麼叫她,勾起了她那些邪魅王爺月復黑王爺特工王妃的回憶,不由得撲哧一笑。

墨瀾凊挑挑眉,很有幾分無辜的樣子,沒明白自己的小王妃笑什麼。難道是晉升了,心里高興?

「你既提起來了,我有幾件事要問你。今兒我想了一天,只盼著你回來我好問問你呢!」

墨瀾凊老老實實看著她,一副待君發問的架勢。

賈瑤先提起自己最掛心的一件事,「如今你得了這位置,比大皇兄還……這可妥當麼?不該叫人老惦記著咱們了?以後……」

「如今甄家倒了,大皇兄等于丟了一條臂膀。為此怎樣我都樂意的。他們原來也惦記著,如今還不是一樣。況且,他們那些斤兩如今父皇心里都明鏡兒著呢,這次的事已經是托大了。也不知怎麼就這麼蠢……倒像是我白撿著了似的。」

賈瑤伸出一個指頭戳他的胳膊,「白撿著了?你這傷是白受的?這冬天里,江南那頭是不好受的,你去這一趟遭了這麼大的罪,我倒情願未曾叫你得這個好呢!」

墨瀾凊撇撇嘴,「要是受了這傷,能得到如今這些好處,想來我的幾個兄弟都會願意的很的。不說這些事兒了,一年半年可沒個結果。說些高興的,咱們就快能搬出去住了,你可知道了?」

賈瑤提起這件事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揚,「今兒吳公公跟我說了。已經定下來了?咱們什麼時候搬出去?選了址才開始建麼?」

「瞧你心急的,其實比你想的更要快呢!府邸其實俱已是建好模子的了,我今兒已選好了地方。只待內務府給了圖紙,叫咱們選了。翻修一番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事。想來年後不久咱們就能搬進去了。」

賈瑤听著這個心里高興,便想撒撒歡。她還吃著飯,嘴上沾了一點油星兒,也不管還有許多人看著,上前湊上去就「吧唧」親了墨瀾凊的側臉一口。

下面的人都看著了這個景兒,俱都掩著嘴角的笑容,低著頭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墨瀾凊頗有些無奈,掏出了娟帕擦了擦自己臉上被妻子蹭上的油跡。本來想著老實吃飯算了,想了想卻還是不甘心,也飛快地湊過去在賈瑤臉上親了一下。

其實墨瀾凊剛剛用帕子擦過側臉和嘴唇,並沒有在賈瑤臉上沾上油星湯汁。但是賈瑤自己做了壞事,便覺得墨瀾凊也做了壞事。狠狠地瞪著他,一邊用手蹭著自己的臉蛋,「好好吃你的飯!」

作者有話要說︰丟上來一大章~~~木未是個勤奮的婬~~~拉拉阿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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