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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與魔共舞歐羅巴 第九卷 虎嘯庫爾斯克 第四十六章大戰之後的寧靜

劉七抱著風水站在庫爾斯克城中的一幢六層的紅色大樓前面的廣場之上,看著幾名忙碌的黨衛軍士兵正在拆除大樓的三塊標牌。

三塊標牌分別寫著庫爾斯克州人馬委員會、蘇聯紅軍中央方面軍軍事委員會和蘇聯紅軍中央方面軍總指揮部。一名士兵已經跑到了樓頂,正從頂部六稜形的閣樓頂部的旗桿上降下蘇聯的鐮刀錘子旗,從而升起德國的紅白黑色的萬字旗。

廣場和城中的街道上挨著邊停放著一長溜的坦克和其他的車輛,除了幾個端著武器叼著煙卷來回巡邏的哨兵之外,其他人都躺在街道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一場將近七十小時的大戰已經讓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士兵是精疲力竭。在蘇軍部隊潰退之後,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士兵乘勝進行了追擊。這蘇軍一敗就再也守不住了,潰兵都跑的是到處都是,任憑後方的軍官在怎麼阻止也不管用。見到大勢已去,羅科索夫斯基和他的指揮部立刻連夜撤出了庫爾斯克城。而就在羅科索夫斯基離開的不到二十分鐘之後,黨衛軍第2裝甲軍就殺入了庫爾斯克城。

庫爾斯克城中戰斗並不是十分激烈,蘇軍並未在庫爾斯克城與黨衛軍第2裝甲軍進行巷戰。甚至庫爾斯克城中連最基本的防御工事都沒有建設。也可能羅科索夫斯基認為德軍根本就不可能打進庫爾斯克的原因,所以並未在庫爾斯克城中做相應的防御部署。而且中央方面軍的部隊基本都已經調到了前線,剩下的那些缺乏重武器的警衛部隊根本就不是已經殺紅了眼的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對手。

不過接下來黨衛軍第2裝甲軍並未停下休息,因為到處都是蘇軍的潰兵,光是清剿潰兵就忙活了整整一個晚上。等到天亮之後,一隊隊繳械投降的蘇軍士都被集中到了一起。有人大約統計了一下,光是這一晚上抓獲的俘虜就超過了四萬名。這些俘虜當中光是軍官就超過了兩百名,其中甚至還有兩名中將。

劉七正抱著風水看著士兵拆招牌的時候,一輛吉普車開到了劉七的近前。車停下後從車上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的胳膊上還纏著繃帶。劉七見到來人都認識,帝國師的指揮官派瑞斯中將和警察師的指揮官溫登寶中將。

劉七笑了笑說道︰「兩位將軍來的可真是夠快的,我這剛到這里還沒喘口氣,你們可都跟著來了。」接著劉七又問道︰「怎麼沒見到我們的克普勒將軍,難道他也累的睡著了嗎?」劉七邊說邊指了指那些躺在街道上呼呼大睡的士兵。

派瑞斯中將搖搖頭,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克普勒有點不走運,這次他沒有闖過來,這次戰斗他指揮的骷髏師的損失最大,傷亡率達到了六成……」

一听這話劉七的心里就一緊,劉七知道骷髏師的指揮官克普勒中將恐怕是真的要場面了。一時間劉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只部隊的指揮官的對于這只部隊來說是相當的重要。而像克普勒中將這樣級別的師級指揮官對骷髏師更是一件大事,這是會給士氣帶來很大的影響的。

「克普勒將軍現在在什麼地方?」劉七問道。

「克普勒現在在城外的一個樹林的邊上,他的師正守在他的身邊。」派瑞斯中將說道。

「那你們帶我去看一下克普勒將軍。」劉七說完後就坐上了吉普車。

吉普車行駛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在城外不遠的一處樹林的邊上,數千名骷髏師的士兵正靜靜的圍在那里。劉七下了吉普車後,把風水放到了吉普車上說道︰「風水自己先玩一會,哥哥去送個朋友。」

當看到劉七到來之後,骷髏師的士兵默默的給劉七讓看了一條通道。劉七慢慢的走過了這條由骷髏師士兵讓開的通道。中間的空地中拜訪著一張折疊床,床上蓋著一個軍用毛毯,劉七徑直走了過去,然後單腿跪在地上用手輕輕的掀開了毛毯。

骷髏師的指揮官克普勒就躺在那里,劉七從他脖子上一個血洞看出,克普勒是被子彈從側面擊中了頸部,然後死亡的。這時克普勒還穿著一身黨衛軍的裝甲作戰服,衣服的雙S的金屬徽章已經被硝煙燻的失去了本來的光澤。

劉七用手抹了抹這雙S上的煙塵,為克普勒輕輕蓋上了毛毯。然後劉七站立了起來,用十分平靜的目光緩緩的看著周圍的那些骷髏師的士兵。劉七能看出這些人已經都累壞了,但是卻因為受到了自己指揮官陣亡的打擊而默默的堅持著。

劉七走到一輛渾身彈痕累累的虎式坦克旁,然後翻身跳上了這輛坦克,站在坦克頂部劉七再一次緩緩的看了看周圍的骷髏師的官兵。這時所有人也都用眼光盯著劉七,就連一百多米外的風水也停止了玩耍,看著劉七。

「士兵們……」劉七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恰恰每個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昨天,我們在十幾公里之外經歷了進行了一場艱苦的戰斗。有數以萬記的我們的弟兄倒在了戰場之上,那些倒下的都是我們昔日榮辱與共的兄弟,我們共同吃一個罐頭,共同分享一根香煙,共同在一起讀一封家信,共同看一場艷舞……」

有些士兵听到劉七的話不由自己的小聲笑了出來,雖然在這種情況下笑並不是很好,但是在笑聲的作用下,陰霾的氣氛還是被驅散了不少。

劉七擺了擺手示意安靜後繼續說道︰「我不想說什麼這是我們應該盡的義務,或者是什麼勇敢之類的屁話,因為沒有用。因為我就算講出了世界上最美妙的語言也難以換回我們戰友們的生命。」

一片的安靜,所有的士兵都是默默不語。只是派瑞斯中將和溫登寶中將的眉頭稍稍皺了皺,似乎在埋怨劉七不該講這種有損與黨衛軍形象的話。

「戰場是殘酷的,每一次的戰斗我們都會有身邊的戰友倒下,而活下來的人則要面臨即將倒下而帶來的恐懼,這場該死的戰爭使我們深陷其中。我沒有資格去評價那些勇者,因為我在每一次戰斗之前都會害怕,害怕敵人的子彈會打中我,害怕敵人的炮彈會把我炸的粉身碎骨,害怕再也見不到我的父母和愛人……」

劉七的話讓在場的人愈發的安靜了,因為大家都為听到的真實而又另類的話而驚詫不已,派瑞斯中將和溫登寶中將恨不得上來一腳把劉七踹下去,因為劉七的話的簡直是在鼓動黨衛軍士兵們在戰場上貪生怕死,並且劉七還把這場由元首他老人家親手發動的戰爭稱作該死的戰爭,這簡直是在對元首他老人家的一種蔑視。

派瑞斯中將走到坦克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安德里,你在做什麼,你不要亂說話……」

劉七根本就沒有理會派瑞斯中將,而是繼續發表者自己的演講︰「戰爭打到現在已經三年多了,我們德國軍人在空中、在陸地、在海洋與我們的敵人進行著戰斗。我們有太多優秀的戰友倒了下去,但是他們卻無怨無悔,因為他們是為了我們國家的利益而戰死的。我們還能說什麼呢,我雖然懼怕死亡,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我卻不能讓去躲避戰爭。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國家再一次的被別的國家佔領瓜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女性被敵人蹂躪。作為一個男人,我無法忍受。

我不能後退,因為今天我退了一步,明天我就會退十步,然後一步一步後退直到我逃回自己的家里,躲在床下瑟瑟發抖。

敵人就是敵人,我們作為士兵無法去區分正義和邪惡,我們所做的只能是戰斗而已,用我們手中的武器去消滅敵人,去殺死敵人或者被敵人殺死……

死亡雖然恐懼,但是讓我在死亡和屈辱之間選擇的話,我會選擇死亡。」

劉七的話剛一說完,骷髏師的一個士兵就高喊了起來︰「死亡,我也選擇死亡……」在這名士兵的帶領下所以的士兵也都喊道︰「死亡……我也選擇死亡……」

在士兵喊了數聲之後,劉七又伸手示意安靜,隨後接著說道︰「我們懼怕死亡,但是我們的敵人也同樣懼怕死亡,我們要用坦克去碾碎那些對我們形成威脅的敵人,我們要讓敵人明白,我們黨衛軍第2裝甲軍是無法擊垮的,我們要讓敵人後退,並且一直後退,一直退到他們自己家的床底下去瑟瑟發抖。」說道這里劉七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喊道「讓敵人都見鬼去吧我們黨衛軍骷髏師是不可戰勝的……」

劉七的最後一句話算是徹底讓氣氛火爆了起來,下面的士兵都跟著一起叫了起來︰「讓敵人都見鬼去吧……骷髏師是不可戰勝的……」隨著高叫還有人吹起了非常響亮的流氓哨,一時間所有人都興奮的不行。而且口號是越喊是越不像話︰「嗨,元首……嗨,德意志……」這些還算是讓人能夠接受,但是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嗨,安德里……」而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喊了起來,最後大家都竟然不喊別的了都喊起了「嗨,安德里……」

這一下可是把派瑞斯中將和溫登寶中將給急的不輕,這都在瞎喊些什麼玩意,元首可以喊,德意志也可以喊,但是這劉七只是一名中校,你們把他的名字搞的跟元首一起並駕齊驅,這不是淨沒事找事嗎這要是傳到被蓋世太保們知道了,那劉七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不過猛然間派瑞斯中將和溫登寶中將又想到劉七這肆正好是TM的蓋世太保的實權大頭目,這蓋世太保就算知道了這個事情估計也不會找事的,誰要是去找自己頂頭上司的毛病那才是吃多了呢

但是又不能老是讓士兵們這樣胡鬧下去,這樣的話,說不定到最後會出大問題的。

派瑞斯中將急中生智唱起了裝甲兵之歌,隨著派瑞斯中將的歌聲,旁邊的人也跟著一同唱了起來,最終全部骷髏師的士兵都一起唱了起來。

「無論是狂風還是暴雪/或者烈日當空/無論是炎熱的白晝/還是冰冷的黑夜/即使沙塵撲面而來/我們心情依然愉快/依然愉快/我們的坦克在疾馳/向著風暴的方向/伴著馬達的轟鳴/我們如閃電般迅疾/在裝甲的庇護之下/迎敵而上/我們沖鋒在前/獨自戰斗/獨自戰斗/如此我們深深地/扎進敵人的陣地;一旦敵人的軍隊/出現在我們眼前/只把那油門加滿/直沖敵營/作為帝國的軍人/我們的價值何在?價值何在?為了祖國戰死沙場/是我們至高的榮譽;敵人用路障和地雷/企圖阻滯我們的前進/對此我們嗤之以鼻/只需繞道而行/威嚇我們的火炮/隱藏在黃沙之中/黃沙之中/而我們另尋新路/不同尋常之路;如果命運女神/把我們拋棄/如果我們不再能夠/再回到故鄉/如果子彈射向我們/把命運終結/把命運終結/至少我們忠實的坦克/會給我們一個金屬的墳墓……」

數千人的歌聲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刺破了天上的雲層,並且向著遠方不停的回蕩……

…………

午後時分,天空中飄起了小雨。不過這雨點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在道路和廣場上酣睡的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士兵。雖然炊事車的廚師已經吆喝了幾遍開飯,但是前往領取食物的士兵卻寥寥無幾。

原中央方面軍司令部現在已經換了門廳,此刻已經變成了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指揮部。雖然指揮部中的人員也是基本上三天三夜都沒有合眼了,但是眼下還不是睡覺的時候。

作戰指揮室中軍官正在緊張的忙碌著,指揮室中央的地圖上擺放著黑色和紅色的模型,黑色的模型代表著德軍在庫爾斯克的一只部隊,而紅色的模型則是代表著已經與德軍對壘的蘇軍的部隊。地圖上的模型擺放的十分復雜,黑色和紅色的模型都是處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狀態,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十分的凌亂。

派瑞斯中將和溫登寶中將和骷髏師的新任指揮官丹尼上校都站著十分認真的看著地圖沉思。劉七卻抱著風水在一把很舒服的靠背椅上,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喝著一瓶不知道從那里搞到的高度伏特加。凱奇和德尼羅兩個人在屋角靠著牆裙閉目養著神,而劉七的法國小弟路易則是坐在劉七對面手里捧著一本俄文版的果戈理的《欽差大臣》看得是津津有味。

屋內沒有人說話,只有來回走動的參謀拿著剛剛接到的電文不時的改變著地圖上蘇德兩軍各支部隊的位置。有很多地方模型是黑紅重疊在了一起,這無疑是在說明那些地帶正在發生激烈的戰斗。

「中校……中校……你要的香腸來了……」醫生風風火火的跑進了指揮室,手中端著一個大號的托盤,托盤上面堆著很多被烤的油光錚亮的小香腸。

劉七趕忙揮手讓醫生把托盤端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後說道︰「我說醫生你可是夠墨跡的,怎麼讓你去搞點吃的來你去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自己去吃獨食了呢」

醫生一臉正色的說道︰「中校你太小看我了,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你不知道我說了多少好話才弄到了這點香腸,炊事車上的廚師那臉拉的老長,就像我欠他五百塊錢似的。最後我不得已用了兩條香煙才弄到了這點香腸。」

听了醫生的話劉七笑道︰「那這樣說來是我冤枉你了。不過你放心,你的兩條煙我用兩瓶庫爾斯克產的伏特加補償你。」

醫生讓劉七說的嘴一咧︰「我說中校,你這買賣做的也太合算了,咱們旁邊就是一家俄國酒廠,這伏特加你要多少有多少,我這兩條煙可是從柏林帶來的。俄國煙我可是死抽不慣……」

劉七伸手從口袋中抓出一把雪茄,遞給了醫生︰「我說醫生,好歹你也是混醫學院的,難道你不知道少抽點煙人對人的健康很重要嗎我這是為你好,你都不知道感恩。」

醫生接過雪茄放在鼻子上深深的嗅了一口︰「得了中校,咱們一碼歸一嗎,你讓我少抽,可是你卻每天抽個不停,你這不是明顯把我當傻小子來騙嗎」

「呵呵……」劉七用手指著醫生笑道︰「現在你小子學得比猴子都精。」隨後劉七就吆喝道︰「開飯了開飯了,大家都來開飯了。」

劉七的吆喝聲雖然不小,但是卻沒有幾個人響應劉七。凱奇和德尼羅一點都沒有睜開眼楮的意思,而路易還是捧著那本《欽差大臣》繼續看著。派瑞斯中將和溫登寶中將倒是沒有跟劉七客氣,直接走過來吃了起來。

而丹尼上校則是一臉沉重的走過了說道︰「中校,雖然我們已經打下了庫爾斯克城,可是現在的形式卻還十分嚴峻啊」

劉七給風水嘴里塞了一根香腸,然後輕輕的笑道︰「再嚴峻又能怎麼樣,我相信我們不可能比我們昨天的情況還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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