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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與魔共舞歐羅巴 第七卷 鷹之翼 第七章 深入敵後

一九四三年四月二日,黎明時分,蘇聯弗拉基米爾州波克羅夫市西南八公里。

德國第九集團軍指揮官莫德爾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劉七的腳步,走在冰雪還未完全消融的田野上。兩個人的身後跟著三四百米長的排成四路縱隊的一支隊伍。

莫德爾自從在三五年擔任了德國參謀部技術司司長之後,也改變了以前的早上出操的習慣,開始適應起了在辦公室里與地圖和電話打交道的生活。後來就是又回到部隊擔任獨立指揮官後,莫德爾也沒有再去跟士兵們一起參加過體能和軍事上的訓練。第一是因為作為一名指揮官,頭腦的清醒要遠遠比體能上的強大更為重要。第二莫德爾好多也是五十左右的人了,身體上的退化也確實無法再與年輕時相提並論。

可偏偏來了一次夜間急行軍,這一夜可是差點沒有把莫德爾給累到吐血了。不過莫德爾這個人也是死要面子的人,從來在別人面前也不肯服輸。所以盡管是走的腳已經磨出了泡,但是莫德爾卻始終跟著劉七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劉七一路可是沒少給莫德爾添堵,不是一會問莫德爾餓不餓就是問莫德爾累不累,差點沒有把莫德爾給氣死。不過經過劉七這麼一騷擾,莫德爾反而覺得身體沒有那麼累了。當看到劉七扭過頭又想給自己膩歪的時候,莫德爾一臉不高興的說道「安德里中校,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在俄國人的地盤,你就不怕你說話的聲音暴露我們位置嗎。」

劉七笑著說道「將軍,您放心,我們方圓五公里只能連個鬼都不會有,你就是放開了喊估計都不會有人听到。」

「安德里中校,我不管你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等我們回去之後,你要信守你的諾言,不能佔用給中央集團軍群運輸補給的車皮。」莫德爾說道。

一听莫德爾的話,劉七的笑不由更濃了「將軍,您放心,我這個人說話從來算數,哪怕是我對一個死人做的承諾我也會去做到的。」

莫德爾可是不知道劉七跟那個俄國沙皇後裔直接的故事,還以為劉七在心口胡扯呢。莫德爾就直接忽略了劉七的這段話,然後說道「安德里,我知道你心里對我們國防軍很不滿意,但是現在的形式估計你也清楚,看似我們對面的俄國人並沒有什麼動靜,但是其實他們是在積蓄著力量。隨著天氣的轉暖,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會發動大規模的進攻。我們中央集團軍群的方向光是我們表面知道的俄國部隊就超過了一百六十個不同番號的師一級的部隊,這還不包括在後面集結的大量的俄國的坦克部隊。你想想一下,在俄國人這樣強勢的實力面前,我們中央集團軍群面臨著多麼大的壓力。而要是再因為你們黨衛軍的原因使我們的補給線中斷了,那將會出現災難性的局面,這你懂嗎?」

劉七嘿嘿笑了笑「將軍,您不用給我講這些大道理。反正我們黨衛軍裝甲軍的坦克我是要定了。其他的事情不歸我管,當然我也懶得去管。」

「你……」听到劉七竟然出爾反爾,莫德爾好懸沒一頭栽倒在地上。

莫德爾是天黑以後才來到劉七手下的駐地的。莫德爾來找劉七當然是為了執行克魯格元帥的命令。不過莫德爾沒有再天亮的時候來找劉七,不為別的,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自己堂堂的一名國防軍上將竟然要來給一名黨衛軍的中校來說好話,莫德爾相信要是傳出去的話,自己以後在國防軍那肯定是沒得混了。所以莫德爾也是在指揮部死活磨蹭到了天黑才趕了過來。為了不讓別人認出自己來,莫德爾連吉普車上自己的將軍旗都給摘了。

誰知道莫德爾一到劉七這里,就看見劉七正在空地上集結著手下。莫德爾好算是拉下了面子把劉七叫到了無人之處說明了來意,誰知道劉七竟然毫不客氣的拒絕了莫德爾的來意。不過好歹旁邊沒有第三個人,要不然還不得讓莫德爾丟人丟到了家啊。一名堂堂的陸軍上將被一名小小的中校拒絕的滋味可是夠讓人難受的。

莫德爾好懸沒當場掏出手槍斃了劉七,不過考慮到眼下在人家劉七的地盤,所以莫德爾只能忍下了一口惡氣。莫德爾只得好言對劉七進行規勸,那真是好話說了一火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最後劉七看著天也不早了,就很勉強的答應了莫德爾的要求。不過劉七也給莫德爾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一定要莫德爾晚上陪著自己出去轉一圈。

莫德爾雖然對劉七的要求感覺十分的奇怪,但是著眼大局的考慮莫德爾還是同意了劉七的要求。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差點沒讓莫德爾把心髒都跳出來。因為劉七帶著自己和手下坐著火車竟然一口氣開到了東部兩軍正對壘的防線之上。

接下來的事情在莫德爾眼中就十分的詭異了,一個名叫凱奇的中校軍官帶著幾個人,竟然通過兩軍對峙的戰場,然後模掉了一處蘇軍的前沿觀測哨。隨後劉七又帶著自己和手下人沿著這個小小的缺口竟然也進入了蘇軍的陣地。

莫德爾的心當時就被劉七搞的懸了起來。不過這時劉七的手下卻從隨身攜帶的背包中取出了蘇軍的服裝穿著了起來,而劉七也換上了一身蘇軍中校的服裝。

劉七笑著對莫德爾說道「將軍,我可沒有想到你會來,你的衣服就不用換了。」

莫德爾一臉不解的問道「安德里,你換上蘇軍的服裝是不是要搞執行什麼秘密任務,要是不方便的話我還是回去得了。」莫德爾心生了退念。

「別介啊將軍,我們都已經大老遠來了,哪能就這樣回去。不過也沒有什麼任務,就是晚上睡不著,帶著人出來轉一轉。」劉七回答道。

莫德爾那會相信劉七鬼話,不過見到劉七不肯告訴自己,一名陸軍上將的矜持也讓莫德爾沒有再問下去。不過莫德爾看到自己身上的德軍陸軍上將制服就有些不滿了「安德里,剛才你的手下不是解決了幾名哨兵嗎,我穿他們的服裝就可以。」

「將軍,你現在的衣服就很好。我們可以假扮蘇軍,但是您可是一名將軍,您怎麼能做這種低三下四的事情呢。」劉七眼楮笑mimi的說道。

「那要是踫到俄國的軍隊該怎麼辦……」

「噢,要是踫到俄國人,我就說您是我們的俘虜,我們正押送你去後方呢。再說您這個年紀來扮士兵很容易露出馬腳的。還有,你最好在俄國人的面前把手給舉起了,這樣才顯得真實點。」劉七回答道。

莫德爾一听心道「MD,這小子是存心玩我……。」不過眼下已經是在俄國人的地盤上了,後悔也來不及了,再說這世界上也沒有什麼後悔藥,所以莫德爾也是認栽,任由劉七的擺布了。

劉七又圍著莫德爾轉了一圈看了看,然後就取出了莫德爾的配槍「莫德爾將軍,既然是演戲我們也得演的像一些,要不然被俄國人看出了不對,我們可都會玩完的。」

莫德爾也知道自己那一把魯格槍有沒有也定不了多大作用,反正有劉七這小子在前面頂著,莫德爾也不是十分擔心。不過接下來的事情算是讓莫德爾徹徹底底的重新認識了劉七。

事情還得從在蘇軍陣地遇到的一個小型蘇軍巡邏隊說起,劉七雖然有意識雷達的幫助,不過還是不可能繞過全部蘇軍的巡邏隊。還沒走出多遠呢,劉七的意識雷達中就出現了一只蘇軍的小分隊。不過劉七卻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只小分隊一樣,大模大樣的就帶著人朝著這只蘇軍小分隊走了過去。

等劉七等人的動靜被這只蘇軍小分隊發現時,蘇軍的小分隊正想詢問來人是誰呢,劉七卻用十分純正的俄語發話了「口令……。」

這隊蘇軍小分隊一听劉七的問話趕忙說道「紅色十月……。」

按理說蘇軍小分隊應該接著問「回復。」然後另一邊的人回答另一句口令才行,但是劉七卻沒有給這只小分隊機會。當這隊蘇軍剛說完紅色十月,劉七就立即說道「回答正確。」

劉七這句模稜兩可的話當時就把這些小分隊的蘇軍士兵給搞迷糊了,不過就在這些蘇軍士兵犯迷糊的時候,劉七帶著人就已經到了這些蘇軍的近前。蘇軍帶隊的士官一見到眼前竟然是一位年輕的中校,當時就緊張了起來。

「中校同志,第三十九集團軍步兵第三四八師四團上士巴布魯夫向你致敬。」說完帶隊的蘇軍上士就向劉七敬了一個軍禮。

劉七輕輕揮了下手,然後背著手打著官腔說道「巴布魯夫同志,我的姓名不是很方便告訴你,因為要現在正在執行一次秘密的任務。」

蘇軍上士一眼就看到劉七身邊舉著雙手的莫德爾「中校同志,看樣子你們抓了一條大魚,這家伙竟然是個德軍的上將。」

劉七用手在嘴邊比劃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德軍是個重要的人物,我要秘密的把他押送到後面去。我希望巴布魯夫同志和你的手下一定要給我保密,要是走漏了風聲,德軍很可能會報復我們的。」

「是,是,中校同志,我一定保密。」邊說著這名蘇軍的上士就讓手下給讓開了道路。

就這樣蘇軍巡邏隊稀里糊涂的就被劉七給蒙混過了關,不但連劉七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還很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會泄露消息。

莫德爾看著劉七十分YD的還猛朝後面的蘇軍小分隊揮手告別,當時就差點沒把眼楮都掉到地上。莫德爾心道「當兵這麼多年,這種年輕的黨衛軍中校……這種瘋狂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此時的劉七在莫德爾心目中那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裝。

再後來遇到蘇軍的巡邏隊劉七更是底氣十足,沒有辦法,誰讓劉七知道了蘇軍的口令了呢。不過劉七回答過口令之後還會順便把蘇軍後半句‘**勝利’的口令也套了出來。

沒費多大的氣力,劉七就帶著人穿過了蘇軍重兵布防的三道防線,而且所有的蘇軍都對劉七絲毫沒有起一點疑心。第一是因為劉七那一口正宗的不能在正宗的帶有莫斯科俚語的俄語,第二就是假扮俘虜的莫德爾身上流露出的那種德國高級將領的氣質。這兩點都讓蘇軍的士兵十分堅信劉七是一名正在執行秘密任務的高級軍官,而莫德爾元帥就是這位高級軍官的戰利品。

很快,劉七一行人連一槍都沒有放就通過了蘇軍重兵防守的防線,弄得莫德爾感覺就像是夢游一般。不過莫德爾也更加對劉七此行的目的好奇了起來「安德里,你這到大半夜的不睡覺冒著危險跑俄國人防線後面來干嘛。」

劉七沒有正面回答莫德爾的問題,而是笑著說道「將軍,我這人最近多了一個毛病,一到半夜就怎麼也睡不著,非得出來溜溜彎不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有時劉七的話說的連自己都有點不是很相信,更別提是老謀深算的莫德爾了。莫德爾也知道劉七這小子是不會對自己說實話的,不過莫德爾現在是已經上了劉七的賊船,想要在回去可是連門都沒有了。

好家伙,接下來這一走就是六七個小時,好懸沒有把莫德爾的腿都給走細了。莫德爾這都好幾年沒用自己的腿走過這麼遠的路了,這一晚上足足走出了有三十四公里,而且這一路上還過了兩條河。不過莫德爾也心里很奇怪,為什麼劉七看似是毫無章法的行軍,但是在遇到河流時總是有一座橋在等著自己,好像劉七對這里的地形相當的熟悉。

盡管莫德爾是累的夠嗆,但是還是用十分好奇的口吻問劉七道「安德里,你以前來過這里嗎。我看你好像對這里很熟悉啊。」

劉七知道莫德爾是問這橋的事情,劉七笑了笑說道「將軍,我可是第一次來這里,你要是問這橋是怎麼回事,我也只能說我不知道。如果您非要知道一個答案的話……踫巧,踫巧,純屬巧合。」

莫德爾知道恐怕自己就是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所以干脆也不再搭理劉七。就這樣莫德爾跟著劉七一直走到了天都快要亮了,劉七才算是停住了腳步。

莫德爾看到劉七叫來了凱奇,然後趴在凱奇的耳朵邊也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還用手不斷的向前面比劃著。很快凱奇帶了幾十號人消失在黎明之中。

隨後劉七就跟剩下的人說了一聲原地休息,然後就對著莫德爾說道「將軍,辛苦你了,這一晚上讓您大老遠的跟著我受罪了。估計您也餓了,來個牛肉罐頭吧。」然後劉七從身上掏出一個自熱罐頭,拉開了自熱拉手,然後用匕首撬開了罐頭,等化學熱量融化了罐頭的湯汁後,劉七才遞給了莫德爾。

說實話莫德爾早就已經餓的饑腸轆轆了,此時當然不會客氣,接過罐頭就吃了起來。劉七笑著掏出一根雪茄點著抽了起來,邊抽邊說道「莫德爾將軍,沒有想到您的身體還真是夠硬實的,這好幾十公里的路走下來,您竟然是連大氣都沒喘一個。」

莫德爾吃著罐頭心道「你小子這是玩我呢啊?一晚上沒事淨讓我溜腿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是要做什麼。」打定主意莫德爾也隨口就說道「安德里,雖然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敢于用生命來冒險。不過我還是不贊同你這樣胡鬧的做法,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在冒險嗎。」

「冒險?將軍您的話我怎麼不是很明白,我們明明都很安全,什麼時候冒險了。」劉七故作驚訝的問道。

莫德爾知道跟劉七這小子說道理是對牛彈琴,所以干脆也不搭理劉七,專心的吃起了手中的罐頭。而劉七也是沒心沒肺的在一邊抽著雪茄看著莫德爾吃著罐頭。

當莫德爾手中的罐頭吃的八九不離十的時候,一名剛才跟著凱奇離開的士兵小跑著回來了。這名士兵很快跑到劉七的身邊,然後趴在劉七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劉七一邊听一邊說道「嗯……嗯……好,很好。」

說完以後劉七就叫來手下的一群軍官,然後交頭接耳的對這些人說了些什麼,同時劉七手還不斷的比劃著什麼。莫德爾很想知道劉七說的是什麼,可惜劉七說的聲音非常低,莫德爾根本就听不清楚。很快劉七就跟手下完成了交頭接耳,那些劉七的手下都對著劉七說道「參謀長,我們一定完成任務。」接下來這些軍官帶著各自的士兵也匆匆的離開了。

好奇心會害死一只貓,這話是一點也不假。莫德爾越是見到劉七的舉動詭異,就越是想知道劉七現在這是在做什麼。等劉七那些手下的軍官都帶著士兵離開之後,莫德爾才忍不住說道「安德里,你現在是要干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劉七朝著莫德爾神秘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將軍,不要擔心,您馬上就會知道一切的……」

劉七的話音剛落,一陣汽車的馬達聲從東邊就傳了過來。莫德爾當時就吃了一驚「安德里,有情況。有俄國人來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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