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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與魔共舞歐羅巴 第六卷 漫路血征 第三十四章 艾雷諾都主教

第六卷漫路血征第三十四章艾雷諾都主教

帶著劉七等人進入不大的教堂的那名老者,雖然見到劉七並未向耶穌進行祈禱,但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等所有的軍官都祈禱完畢才打開一扇不大的門,然後帶著劉七等人進入到了一間不大的房間里面。

房間不是很大,中間擺放著一個長條形的書桌,桌子上堆著厚厚的一摞書籍,挨著桌子靠著擺放的十分齊整的幾把椅子。靠著里面牆有一張木床,木床上的被褥雖然十分陳舊但是卻跟老者的衣服一樣,顯得十分干淨。

劉七也沒有客氣,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來,幾名軍官跟著劉七也坐了下來。那名老者踱步到牆角的櫃子邊,從中取出一瓶酒放在一個托盤之上,又去了幾個杯子。這才晃悠悠的走到了劉七等人的近前,把托盤放到了桌子上,然後說道「軍官先生,這是我最後一瓶葡萄酒了。我們的國家雖然正在進行戰爭,但是你們卻是有資格來享用這瓶葡萄酒的。」

沒有食物可吃,但卻有瓶葡萄酒喝,這樣的事情卻是讓劉七感到無比的感慨。這就好比一個人在沙漠上快要渴死了,卻被人邀請去洗一次澡一樣,根本就不是一碼事。不過劉七還是非常客氣的朝老者點了點頭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老者端過來的那瓶葡萄酒從瓶子的包裝上實在是勾不起劉七的,但是等劉七端起杯子泯了一口卻嘗出了問題。倒不是葡萄酒的味道不夠好,反而恰恰相反,這葡萄酒的味道相當的醇厚,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葡萄酒能夠相比的。

劉七對酒類並沒有多深的研究,但是葡萄酒的好壞劉七還是能分的出來的。劉七自認為喝過最好的就是當初在埃及大長老的那一桶四十年陳年的葡萄酒,而這名老者拿出來的這瓶葡萄酒竟然一點也不比埃及大長老家的差,甚至還略好。醇厚的香氣略帶一些酸苦的味道,而普通葡萄酒所具有的甜味則完全消失了,此時感覺喝在嘴里就不在是品嘗葡萄酒了,而完完全全是在品嘗歷史了。

這一口酒下去劉七就不禁有些動容了,因為這名老者的這瓶葡萄酒實在是太貴重了。劉七估計就這一瓶葡萄酒的價值已經不下于自己剛才拿出的那一枚古羅馬金幣的價值。想到這里劉七不禁又想到剛才這名老者從自己手中去過古羅馬金幣時,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經認出了這種錢幣的來歷。

「看來這個老者並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啊……。」劉七暗暗的想到。

接著劉七就對著這名老者的整個居室進行了十分細致的觀察,很快擺放在床頭的一張的一張黑白照片引起了劉七的注意。那張照片上是這名老者中年時的一張照片,劉七能從同樣消瘦的體型和帶著的眼鏡上分辨出來。本來一張生活照片是不可能引起劉七的注意的,但是照片上出現的一個年輕人卻讓劉七感覺到十分眼熟。

劉七總是覺得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照片上那個年輕人,但是劉七把自己到二戰時空後的所見過的每一個人都想了一遍,卻始終想不起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劉七端著葡萄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那名老者說道「老先生,您實在是太客氣了,竟然用這麼貴重的一瓶葡萄酒來招待我們,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也請您接收我的禮物。」劉七邊說邊從戒指中掏出一個瓖嵌著寶石的黃金十字架,不過這個十字架看上去卻是十分的古樸,然後遞給了那名老者。

老者只是看了看劉七的價值連城的黃金十字架,搖了搖頭說道「軍官先生,你不要誤會,我之所以拿出葡萄酒來讓你們喝並不是對你們客氣。只是你們應該得到的,因為你們都是一群真正的軍人。你給我的米蘭十字架是法國盧浮宮的東西,估計是你們德國人佔領了法國之後從盧浮宮里搞來的吧。我一個快要去見上帝的人實在是不敢接受你這麼‘貴重’的禮品。」

老者一番話說的劉七簡直是啞口無言。劉七手中的這個十字架是從戈林的庫房中搞出來的,對于這個被叫做‘米蘭十字架’的黃金藝術品到底是戈林從哪里搞來的,劉七一點也不知情。不過劉七知道,既然人家已經認出來這個東西的出處,那想必是戈林這個大胖子干的好事。

一時之間劉七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手里的十字架只好又丟回了戒指里面。然後趕忙轉移話題「老先生,您床頭的照片是您和您的兒子吧。我能看出您兒子挺像您的。」

老者用了驚詫的眼神望了劉七一眼,然後搖搖頭說道「我已經把全部身心都獻給了我所侍奉的上帝,那個並不是我的兒子。」

劉七本來想找個話題緩解一下緩和一下剛才的尷尬的氣氛,誰知一句善意的平常話竟然驢唇不對馬嘴,那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兒子。劉七不禁感覺更加尷尬,劉七趕忙用手揉了揉鼻子然後故作驚訝的說道「噢是這樣嗎,我怎麼看著他很眼熟呢……」

老者慢慢的走到床邊,拿起那張瓖嵌在鏡框中的照片,用手輕輕的掠過照片上那個年輕人的頭像,然後喃喃的說道「您怎麼會認識我的教子康斯坦丁-弗拉基米爾佐夫呢,算起來他死的那會您可能還是個正在只是個孩子……。」

劉七這才明白了過來,原來照片上的人是眼前這個老者的教子。不過劉七卻感覺那個名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過,但是劉七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于是劉七本著安慰老者一下的心思說道「老先生,您不要太難過了。您的教子康斯坦丁-弗拉基米爾佐夫現在估計正在天堂中正為您祈禱……」

剛說道這里劉七不禁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初在奧倫堡市有個沙皇家族的後裔的好像也是叫做康斯坦丁-弗拉基米爾佐夫。那個後裔因為是個私生子而不能生活在俄羅斯的宮廷中,而且還是艾雷諾都主教的教子。相到這里劉七就直接從老者的手中拿過了那張照片,然後認真的看了起來。這一看之下果然一點沒有錯,照片上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奧倫堡市自殺在自己面前的那個沙皇的後裔。到這時劉七才恍然大悟,感情自己還真是見過那個照片上的年輕人,只不過是因為那個年輕人已經變成了一個滄桑的老者而已。

劉七頓時就從容了不少,用手輕輕拍了一下老者的肩膀說道「艾雷諾都主教,您不要難過,米哈耶爾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他還是十分掛念您的。」

老者听了劉七的話不禁渾身一抖,然後十分費勁的說道「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就是艾雷諾,而且你還知道米哈耶爾,你,你到底是誰?」

劉七淡淡的說道「也沒有什麼,只是我恰巧認識您的教子米哈耶爾-維特伊洛維奇-羅曼諾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跟俄國的末代沙皇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只不過他是一個可憐的私生子罷了。」

老者听了劉七的話頓時就像是被雷擊了一樣,一頭就朝地上栽了下去,幸好劉七反應比較變態,一把就把老者給扶住了。劉七又拉過一把椅子,然後把那名老者輕輕的放在了椅子上面。老者此時已經老淚縱橫,嗚咽的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米哈耶爾早已經不在人世了,你怎麼會見到他呢?」

「您說的也對也不對,您的教子卻是已經不在人世,但是卻是在半個月一起死的,他就死在了我的面前……」劉七說道。

「我還以為他早就死在戰亂中了……是你……是你殺了他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老者聲嘶力竭的說道。

「您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您想想當中的殺人魔鬼,沒有人惹到我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去做殺人的勾當的。您的教子跟我並沒有上面仇恨,我也用不著去殺死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您的教子是自殺的。」劉七淡淡的說道。

「不,我的米哈耶爾今年才五十八歲,並不是你說的七十多歲的老頭。還有,他是虔誠的東正教教徒,他是不會違背信條而自殺的……」老者根本就不相信劉七的話。

「怎麼說呢,當人的處境十分艱難時,人的相貌一般都會蒼老一些。在我的眼中您的教子確確實實已經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了。而且他自殺也不過是想跟我做一樁交易罷了。」劉七說道。

「交易?米哈耶爾怎麼會和你這個魔鬼做交易,不可能的,米哈耶爾是個虔誠的信徒,他不會與你做交易的。」老者繼續堅持道。

劉七到現在才明白當初那個沙皇後裔為什麼要在自己面前自殺,估計也是因為背棄了自己的教規,覺得死後無法上天堂才自己了斷的。劉七不禁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對著艾雷諾都主教說道「您難道不想知道您的教子跟我這個魔鬼到底是做了什麼交易嗎,您難道不想知道您的教子用生命從我這個魔鬼身上想得到什麼嗎?」

艾雷諾都主教此時抬起了頭看著劉七。劉七估計艾雷諾都主教此時估計也很想知道他的教子為什麼要自殺。

「說來也是十分拗口,您的教子用自盡的方式逼迫我答應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讓我來改善你們東正教在蘇聯被無情打壓的現狀,讓你們東正教從新得到你們蘇聯政府的認可。讓你們這些人可以堂而皇之的在世界最大的國家里面傳播你們的教義。而你的教子卻因為違背了你們東正教的教義來跟我這個魔鬼做交易,而不得不已自殺的方式下地獄去。說道這里我都不禁感覺可笑,但是更多的還是感覺到可悲。可悲你們東正教這樣虔誠的一個教徒只能在死後去與撒旦作伴。可悲你們東正教要靠一個背叛你們的教徒用自殺這種方式來獲得權力……」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艾雷諾都主教此時已經由泣不成聲變成了悲聲慟哭了。

劉七能看出眼前這個艾雷諾都主教是真的對他的教子十分的有感情,要不然不會這樣難過。過來好半天艾雷諾都主教才逐漸的停止了哭聲,然後喃喃的說道「米哈耶爾,你怎麼這麼傻,你可知道我這二十多年以來是多麼的想念你。我寧願那個死的人是我……。」

「好了,好了,艾雷諾都主教,您還是不要難過了。人死是不能復生的,您還是說一下您有什麼要求吧。雖然您教子已經不在了,但是對于一個死人的承諾我還是會遵守的。說說把,您需要我怎麼幫您。」劉七說道。

听了劉七的話艾雷諾都主教也不在哭泣,而是用一種十分冰冷的口氣說道「我承認我在二十多年已經是被人呢稱作艾雷諾都主教,但是現在我只是一個孤獨的修士而已。人士間的權利和紛爭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我會在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村莊繼續呆下去。直到有一天我離開這個世界為止。而且你們看上去也並未具備能幫助我們東正教的實力。看看你們吧,連自己都已經顧不上了,那里還會幫助我們東正教,我的米哈耶爾真是不知道怎麼會跟你們做交易……」

也難怪艾雷諾都主教會這樣認為,劉七他們的形象也確實是差點,所有人的軍服不但污穢不堪,而且還滿都是磨破的口子,就差搞個竹竿端個破碗去要飯了。不過現在劉七也是毫無辦法,這一段不是作戰就是行軍,身上穿的還是從斯大林格勒時穿的那一身。還好現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話,那估計早已經味兒的不行了。

「這樣啊,既然艾雷諾都主教您老看不起我們,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估計你們東正教這些年也被斯大林給清理的差不多了,就是完全從俄國消失也不是沒有可能。就是不知道你們東正教要是在俄國被掃地出了門,那別的教派會不會來頂替你們的位置呢。我听說英國的聖公會最近跟斯大林來往的挺密切的,看樣子不久後莫斯科就會出現聖公會的教堂了。噢……對了,听說天主教的教皇最近也想跟斯大林取得聯系,看來他也是很眼饞你們俄國這片土地的。」劉七眯著眼楮對著艾雷諾都主教說道。但是劉七此時臉上卻掛上了一種耐人尋味的微笑,

「你……你想做什麼……」艾雷諾都主教被劉七看的有點毛骨悚然,同時艾雷諾都主教也知道劉七說的完全是實情。艾雷諾都主教那里是想讓自己的教會消失啊,他是因為覺得劉七沒有可以幫助自己的實力而已。

「我也不想做什麼,既然您都已經放棄了您的宗教。那我只能去對斯大林說,你們東正教已經失去了人民所信仰,已經不能幫助他去很好的統治俄國。他需要換一個教派來使他的子民再一次被麻醉在宗教的信仰當中,好忍受他而帶來的精神上的痛苦。正好我這里有張教皇親手簽發的外交證書,我想斯大林一定會同意我這個要求的。」劉七邊說邊從戒指中掏出當初在梵蒂岡教皇親手簽發的那份文件,直接就扔在了書桌上面。

艾雷諾都主教也沒有想到劉七竟然有如此的能量,竟然跟天主教的教皇還有瓜葛。艾雷諾都主教此時動作十分麻利的抓過了文件,然後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不過艾雷諾都主教的這些動作卻讓劉七看出了一些破綻,劉七心道「感情這個艾雷諾都主教剛才那些動作都是裝出來的啊,這會兒看上去時手腳都挺利落的,那里像是一個快要入土的老家伙啊md這老家伙可是夠會裝的啊不行,我得小心點,別一不小心掉什麼陷阱里面。」

仔仔細細看了手中的文件足足有八十多遍,艾雷諾都主教才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然後艾雷諾都主教別的沒有做,卻又開始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嘴里還念叨著「米哈耶爾,我的孩子,你死的真是不值得啊。你知道嗎你跟這位軍官所做的交易很快就會讓你所忠誠的教會面臨滅頂之災。你將會作為一個罪人在地獄里永遠都得不到安寧。我的米哈耶爾……嗚嗚……。」

本來劉七已經做好面對這個艾雷諾都主教跟自己提什麼條件的準備,卻沒有想到這個老家伙竟然跟自己來這一手。劉七這個人別的毛病沒有,就是害怕別人在自己面前哭。艾雷諾都主教這一哭足足十分鐘都沒有停下來,這下可是把劉七給煩的夠嗆。

看到這個老家伙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劉七當時就大聲說道「好了。別再哭了,我答應你教子的條件就是……」

劉七的話還沒說完呢,艾雷諾都主教的哭聲立刻就停止了,然後擺出一份十分嚴肅認真的樣子說道「我相信軍官先生一定會信守承諾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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