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年三十
「果真是那個死要錢的！」
學會了精神控制能力之後，玩過了控能力的陳曉偉就讓系統把那六位免費勞動力給喚到了眼前，經過精神誘導、控制之後，他總算是從這幫人的嘴時得到了答案。
「真見鬼了，那太歲的能力也不過是研發中心研究後才發現的，他總不會比我的空間還牛吧。」陳曉偉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麼為了一團只要有錢就不會買不到的太歲，那施耀前就敢下殺手。
這一次對這六位免費勞動力的精神控制，在系統的幫助之下完成還算好，基本已經達到了團團它們被同化時的效果，陳曉偉只是揮揮手，他眼前這六位已經被解開了腦波鎖、精神枷鎖的迷彩服男，就默不作聲的就繼續從事起農民這項偉大的工作去了。
「可惜了，雖然保持了他們原本的記憶與本能，但去失去了自主能力，變成了傀儡般的存在。唉希望等後面能力再次進階之後，這樣的隱患會隨之消除。」看著離去的六個背影，陳曉偉有些惋惜的感嘆道。
他原本還打算把其中一人以幸存者的身份派回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打入到施耀前那邊做個臥底之類的。可惜，沒了自主應變能力之後的六個傀儡，已經完成不了這樣的任務了。
等陳曉偉從空間出來回到自己大院時，突然消失的他難免會被二丫還有大丫一陣埋怨。
好在這家伙也知道掩飾，回家之前從空間里抓了兩只野兔還有山雞帶在了身上，面對二丫她們的埋怨時，用的是嘴饞了沒忍住，就進山打了點野味回來解饞的借口，這才算糊弄了過去。
熱門的大集之後，十里八鄉重歸于平靜。
只不過，這種安靜的氣氛中卻充斥著即將要過年的喜氣。
家家戶戶貼對聯、粘窗花、掛燈籠，就連陳家大院也是入鄉隨俗沒有落下。
這個時候陳曉偉就深深地體會到了家大的累處。家大了，屋子也多了，要貼的對聯、窗花還有要掛的燈籠也就多了，好在有二丫、大丫兩人幫忙，陳曉偉到也不至于手忙腳亂的。
時間過得飛快，這鄉下過年的氣氛也越來越濃郁。不知不覺中就到了臘月二十三。為了能跟父母早早的團聚，陳曉偉當天就把自己的父母還有那只呆呆一起給接到了大院里。
待了一天之後，到臘月二十四的時候這陳家大院就開始忙碌了起來，除了炸蘿卜圓子、豆腐圓子，做年糕、蒸饅頭、準備著各種過年時要吃的菜肴之外，到了晚間，還在李老漢的指點之下，按照鄉下的習俗搞了個送灶王爺的儀式。
傳說灶神爺要在臘月二十五日向玉皇大帝匯報主家一年的功過，也就是哪在的企業一樣做「年終總結」報告。所以，在這鄉下，每到臘月二十四的晚上，就會在家燒香「送灶」，也就是祭灶。
看著是個挺簡單的儀式，但操作起來卻相當的復雜。為了求灶王爺「上天宣好事，下界保平安」，防止對方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所以還得做些半黃半白的瑪瑙團子，加上飴糖供他，以膠其口。
還有什麼稻草寸斷，拌黃豆，稱「神馬料豆」；並用竹燈盞糊紅紙，謂之「善富」，實為「燃釜」之諧音。而作為送灶的神馬、神轎。要馬有馬，要轎有轎，送他上天，接他下界，阿諛奉承，其實也只不過是為了怕他說真話而已。
好在這些東西都有李家爺孫仨幫忙搞定，陳家這三人才不至于盲人模瞎馬。幸虧在擴建大院的時候，這供灶王爺的小龕也沒落下，不然，這送灶王爺的儀式還真辦不下來。
送完了灶王爺，眼瞅著離大年三十也越來越近了，正好村北口有戶村民家里殺年豬，陳曉偉就匆匆忙忙地跑了過去，這殺豬他還真就只在電視上看到過。
殺年豬的場面很火爆，一頭足有三百來斤膘肥體壯的家豬被綁上腳之後按在了長條凳上，此時，一個被村里人戲稱為李屠子的壯漢，手里拿著把尖刀走上前，一刀扎下去，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鮮血狂涌而出。
豬血也沒浪費，被人用專門的盆接好放在了一邊，準備一會兒灌血腸。接著就是給豬吹氣、燙毛、開膛破肚了。整個過程那漢子弄起來都相當的利落，看得出來，這位被村民們稱為李屠子的家伙真是個老手，對得起他這個名號。
血腥味讓一同過來看熱鬧的了陳爸陳媽有些受不了，不得不退到了院外，到是陳曉偉無所謂的很，這種味道他在訓練中心的虛擬現實系統里可沒少聞到過，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村里養的豬都是那種基本不喂飼料的土豬，至于那什麼激素就更是不用說了，肯定沒有。也正因為這樣，這豬肉可要比城里那些從肉聯場里出來的要好吃不少。
想想也是，一個半年不到就能出欄了，而一個得從年頭養到年尾才能吃到嘴，這豬肉能一個味那就奇了怪了。
這麼一頭大豬，殺年豬的家里也吃不完，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會向村里人出售，陳曉偉這次可是逮著機會了，就想著多買上一些。
五花肉，絕對新鮮的上好豬五花，肥瘦相間的好幾層，光憑這肉，就不是那種飼料、激素喂出來的豬所能媲美的。
這土豬肉的特色就是膘肥肉厚，往往看哪家豬養得好不好，就看上面的膘。農村殺豬，一般都用「幾指膘」來衡量肥瘦，就是手指合攏之後，肥肉部分的厚度，最肥的叫一掌膘。
而現代肉聯廠出來的豬肉基本上都是育肥豬，最快三四個月，最慢也就半年就出欄了，充其量也就最多二指膘。
眼瞅著豬殺好了，早早就聞訊起來排在頭前的陳曉偉當仁不讓的先割了塊上好的五花肉。要不是怕後面的村民有意見，他都想把這肉全下了，反正扔空間里也不會壞。
除了五花肉之外，他還弄了一些村里人一般不太愛吃的帶**子骨。這玩意一斬兩段之後用來炖湯最好，不管是配上蘿卜還是山藥，那味道絕了。
特別是炖到骨肉都酥爛了，在啃完外面的肉之後，沖著骨棒中間輕輕一吸，那油汪汪滑膩膩的骨髓好吃的讓人都能把舌頭給咬掉嘍。
幸好這年豬在李家村也不是一家有殺，所以，這一趟還是讓陳曉偉買了不少下來，除了五花肉、棍子骨，還有肋排、梅條肉之類的，弄了一大堆回去。
看著自己兒子這樣買，陳爸陳媽非但一點也不反對，相反在私底下還勸兒子最好在他們回城之前找機會多買一些，別看他們現在是城里人，以前上山下鄉的時候也沒少在農村待過，諸如土豬肉好吃、笨雞蛋補人等等，這點事二老還是知道的。
于是，得了命令的陳曉偉，只要知道村里哪家殺年豬，他都會上門買上一些，除了自己吃之外，還都給自己父母留著回城串門時送人。
這年頭過年送禮也就煙酒茶這老幾樣，弄點鄉下的特產，可比送那些東西強多了。畢竟這年頭，城里人就算有錢，也不容易買到正宗的土貨。
這過年嗎，自然少不了零食。好在陳曉偉的空間里當初可以種了不少的堅果樹，什麼小核桃、松子、開心果、榛子等等都弄了不少，只不過這些全是些鮮貨，都是生的。
不過這也難不倒李老漢爺仨，在土灶上支起大鍋燒熱之後，把找來的細砂石洗淨曬干之後，將各種堅果分批和簡單的調味料往里一放，讓陳曉偉掄起大鏟子可勁的炒就是了。
這處純手工原汁原味的堅果，可比外面買的那些加了香精的炒貨可好吃的多了。只是掩飾這些堅果的來源讓陳曉偉有些傷腦筋，好在陳爸陳媽也只是隨口一問，隨便找了個借口也就忽悠過去了。
爆竹聲聲辭舊歲煙花朵朵迎新年。
在村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爆竹和煙花聲中，大年三十終于來到了。
這一天也有著獨特的風俗，那就是祭祖。
可惜的是陳曉偉的家里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祭過祖了，儀式不記得了不說，就連家譜、祖先像、牌位這類的東西也早不知所蹤了。好在李老漢事先有所準備。
先是讓陳爸用醮了濃墨的毛筆在一張紅紙上寫上陳家列祖列宗的字樣，然後貼在了堂屋里的上首位置，接著擺上小供桌，除了點上香爐之外，還擺上了一些瓜子花生、點心菜肴當做供品，湊合著也把這祭祖的儀式給撐了起來。
從下午開始，整個陳家前院中就籠罩在濃濃的香氣里，讓豆豆、憨憨這幫家伙個個都伸長著舌頭一臉的饞樣，早早地等在了院子中，期盼著晚餐能早些開始。
晚飯的時候雖然堂屋里只有陳曉偉和陳爸陳媽三人，但氣氛卻是異常的溫馨，一邊吃著喝著聊著，炕床邊上的筆記本也正打開著，雖然陳家大院一直沒買電視，可有了這玩意在，不管是看電視還是看電影都是小菜。
「爸，媽，你們非要明天走嗎？」陳曉偉一邊吃著菜一邊說道。
「是得走啊，總有些親戚要走走，到是偉偉你，不跟我們一起嗎？」陳媽說著夾了塊五花肉放到自己寶貝兒子的碗里。
「算了吧，我可是懶得跟你們去走親戚，那幫人都勢利的很，去了心里也難受，還不如躲在這鄉下享清靜。」一口把那塊肥厚的五花肉給吞了下去，陳曉偉端起酒杯美滋滋地來了一口之後說道。
「臭小子，怎麼說話的，那可都是你的長輩。」一旁的陳爸聞言，把兩眼一瞪，說道。
「干嗎干嗎？這大過年的，有話不能好說說啊。」一看自己老伴擺臉，陳媽可不依了。
「嘿我現在不也算是家大業大的嗎，豆豆它們還有後院的牲口，可都要人伺候啊，這大過年的，我總不能還讓二丫她們弄吧，那不成虐待員工了。」陳曉偉一縮腦袋，腆著臉給自己的父親倒了杯酒，嘿笑著換了個借口。
「就是，你兒子現在這個院子可值不少錢，家當也不少，不看著點哪行啊。」想想也是這個理兒，陳媽也知道有時候走親戚串門，其實也挺遭罪的，不過，誰叫我們華夏就是這個習俗呢。
眼瞅著自己老伴發了話，陳爸自然也就閉上了嘴。反正眼下這年月，過年走親戚已經成了套路，早沒了以前那種串門的喜氣。更何況陳家的親戚都在外地，要去也只能陳媽的親戚那邊。
可那幫子親戚雖然家境都很好，但也確實如陳曉偉所說的相當勢利，以前過年串門時可沒少擠兌陳曉偉家，只不過礙于情面，陳爸也好陳媽也罷，向來都只能當看不見而已。
「算了，留下來就留下來吧，家當多了就這點不好，牽掛也多了。」陳爸拿起兒子親手倒的酒，小小的咪了一口，感嘆道。
是啊，早在幾個月前，任陳爸他也想不到自己兒子會搖身一變成了實實在在的百萬富翁，名下還弄了這麼大一個宅院和兩座山頭，不是他不明白，只是兒子變化得太快罷了。
「家當多不好嗎，要不是那幫親朋好友全在城里，我還真想搬到鄉下來住呢。這里可比城里強多了。」陳媽白了自己老伴一眼，隨手又夾了個雞翅膀塞了過去。
三人吃吃喝喝外加閑聊中，把過年這幾天時間的安排又重新捋了一遍，初一到哪家，初二到哪家，這家送點什麼，那家帶點啥好在現如今相當一部分商家過年都不休息，有錢還怕買不到東西嗎，等到了親戚家門口找間超市轉一圈也就齊活了。
吃過年夜飯，陳曉偉幫著自己母親把狼藉的桌面收拾了干淨。然後又把傍晚就預備好的餃子餡和純手工 制的面皮子拿上了炕桌，三人一起一邊聊著天，一天包起了過年傳統的食品餃子。
至于那開著的電腦則基本上被忽視了，反正這春節聯歡晚會是一年不如一年，也沒什麼好看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過年問候的電話也慢慢多了起來，陳爸陳媽還有陳曉偉三人的手機輪流著響個不停，這個親戚、那個朋友，言語中全是過節的問候，那叫一個熱鬧。
眼瞅著時間越來越晚，年紀畢竟不小了的陳爸陳媽可撐不住守夜，特別是二老晚飯是還都喝了點小酒，于是等到九點多，在生物鐘的驅使之下，兩人就不得不回到中院的客房里休息了。
將父母送回房間之後，陳曉偉把安排了兩只狗守好門，其它五只則分布在整個大院里呈流動的崗位，至于後院的那些牛、羊、獐子和小鹿，則被陳曉偉干脆一股腦的全收進了空間，畢竟這鞭炮聲容易驚嚇到它們。
確認父母睡著了之後，陳曉偉跑到前院的廚房里，將準備的那些過年菜一樣弄了一些裝進幾個保鮮盒中，接著又帶了些其它東西，然後趁著夜色就上了山。
這一趟陳曉偉的目的地自然是居住在山里鹿神廟的陸雪瑤了，自從上次給了對方送了野味、調料和MP4之後，他每隔上一段時間就去抽空過去一趟。
不是帶點這個就是帶點那個，要不就是給對方弄點新歌新電影之類的。有了陳曉偉的照顧，到是讓這陸雪瑤在山中有些淒苦的日子過得比從前要好上了不少。
只不過，讓陳曉偉始終有些奇怪的是，自打他送過MP4之後再過去的時候，總覺得那陸雪瑤看自己的眼神會時不時得有些不對，當然了，依舊還是那麼妖媚動人。
隨著兩人的關系變得更加的親近了，陳曉偉沒事的時候過去鹿神廟的次數也就多了起來。這不，大過年的，一想到陸雪瑤還是孤身一人，他就難免有些牽掛，于是就有了剛剛的一幕。
「MD，這要是有艘飛船就好了，哪怕就是只能在星內飛行的小船也可以啊，就不用這麼趕路了。」精神感知全開的陳曉偉，全速的在山上飛馳著。
經過這麼些天的深入研究，他總算是又掌握了一些體內神秘能量流的用處。隨著能量流的輕輕震動，原本的地心引力被抵消掉不少，往往只是腳下一個借力，陳曉偉的身形就能輕易的往前竄出不短的距離。
為了加快自己的行進速度，翻過一個山頭之後，他干脆將精神感知能力全開，然後全力催動體力閃著三色光彩的能量流，身形晃動之間，前進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一個縱身，從樹梢上躍了下來，陳曉偉的身體仿佛如落葉片輕盈，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手一伸，那些準備好之後被扔進空間的東西就隨之出現。
一步一步走上山坡，往那間盤踞在夜色中，巍然不動、透露出些許神秘色彩的鹿神廟走去。
還沒等走到廟院大門前的陳曉偉開口，就听「吱呀」的一聲，已經掉落一半帶著斑駁朱紅色大門被人從里向外得推開，隨後，一道讓滿天星光一起失色的靚影從中走了出來。
「你來啦」甜美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如此得撩人，讓陳曉偉一時之間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