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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干你何事?【手打】

篝火 里啪啦,四個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寧昭然才發出一聲笑來,卻是有明顯的擠笑嫌疑,因為听起來是那麼不順耳。

「你們倆那個了?」她指著他們倆,看著他們倆仍舊握在一起的手,似乎有點難以置信。

雲烈召則皺著眉,似乎還沒弄懂他們倆到底在干嘛。

楚涼音挑眉,「什麼這個那個的,反正這是秘密,如今你們倆知道了,如果再有別人知道,我可是會殺人滅口的。」楚涼音的語氣很輕,可說出來卻是那麼人。

寧昭然那一條眉毛幾乎都要挑上了天,「這個真不好玩,你還沒做我嫂子呢,怎麼就和你師佷攪一起去了,再說,你們這也不符合門規吧?」

楚涼音哼了哼,「和你魔教的人做夫妻就符合門規了?別把自己看得那麼高,你現在心里正樂呢吧?」楚涼音放下月離風的手,她著重的注意了一下雲烈召的表情,看起來他還暈乎著呢。

「切!」寧昭然冷叱,「要說你們倆也真是厲害,這麼短的時間里就勾搭上了,以前還那麼水火不相容的,現在居然手牽手在我面前顯擺。哈,這要是被你師父和那些師哥知道了可好玩了。哎呀,說道師哥這兒不就有一位麼。來來來,雲六俠,發表一下意見,對于你師妹和你師佷暗通款曲你有什麼想說的?」

雲烈召看著楚涼音和月離風,後者淺笑如風淡然如初,前者挑著眉毛瞅著自己略有威脅,他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開口,「你們倆來真的?」

「不然你以為呢?你以為在逗你玩?」楚涼音翻翻眼楮,她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和老子沒關系。不過,作為師哥師叔,還是要給你們個忠告,好自為之。」他說話也有點別扭,師哥師叔,這輩分是亂了套了。

「謝謝你的忠告,不過,老娘不擔心。」雲烈召沒說難听的話,楚涼音也不再語言攻擊,反倒自信滿滿,看的寧昭然冷哼加不屑再加不看好。

月離風垂眸輕笑,他一直沒說話,說話的始終是楚涼音,且將那兩人說的無話可說。

「笑什麼?」楚涼音瞅著他,瞧他在那兒笑,不禁挑眉問道。

月離風抬頭看她,然後搖搖頭,「沒什麼。」

「沒什麼才怪。」楚涼音嘟囔,而後驀地前傾身體湊近他,微微仰頭盯著他的臉,「你在得意,說說,得意什麼呢?」也不管那邊的兩個人,楚涼音就公然的和月離風一上一下的對視著,兩張臉的距離不過幾公分,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貼到一起似地。

月離風垂眸看著她,呼出的氣息都打在對方的臉上,篝火 里啪啦,火光柔和,如若將那邊正在參觀他們的兩個人抹掉,這一場景將是十分的溫馨浪漫。

月離風驀地抬手,親昵的捏住楚涼音的下巴,低聲道︰「待得沒人了再告訴你。」

楚涼音哼了一聲,坐直身體月離風也松開了手,那邊的兩個人可是面色各異。寧昭然直抖雞皮疙瘩,「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別這麼惡心,剛被我們發現你們倆就這麼明目張膽,太過分了吧?」

雲烈召則是看著有些不太舒服,似乎有點接受不了平日里總是見面的兩個人居然會突然變成了這樣。

「干你何事?老娘樂意。若是想氣我,你也可以找個人在我面前惡心惡心我。」楚涼音不免得意,看得出來,她不吝顯擺。

「切。」寧昭然依舊不屑,冷叱一聲,還在心下詛咒這倆人長遠不得。

正在此時,去打水的爾蔣和幕成梟回來了,那銀質的鍋此時被幕成梟一手托著,而爾蔣則是拎著幾條魚,倆人還一邊走一邊說話,短短一會兒,看來爾蔣已經被俘虜了。

「七師叔,六師叔,幕二公子抓了幾條魚,知道你們只是吃素吃不飽。幕二公子很厲害,站在岸邊用幾根樹枝就射中了這幾條魚,真厲害。」爾蔣宣揚著幕成梟剛剛所做的事。

幕成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小事一樁。」

「哼,本小姐也會。」寧昭然先不屑,但是不代表一會兒的烤魚她不吃。

幕成梟沒因為寧昭然說的話而有什麼不適,靜默的坐到一旁,看著篝火跳躍。

「爾蔣啊,動作快點,你六師叔餓了。」楚涼音揚聲說道。

爾蔣趕緊答應,將銀質的小鍋架在了篝火上,鍋里是粳米,不過一會兒米香四溢。

爾蔣又忙活著烤魚,他做慣了這些事情,盡管腿根還是不舒服,但也不妨礙他做事。

「楚女俠…。」幕成梟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楚涼音轉頭,隔著月離風看向他,「怎麼了?」她語氣干脆,沒了之前每次與他說話總是冷嘲熱諷的姿態。

幕成梟笑笑,其實此時的他看起來很有一種清新的感覺,許是褪掉了那一層浮躁,整個人也像是月兌胎換骨了一般,「我想問,明天我們能到白柳山莊麼?」

楚涼音點點頭,「明日正午吧。」

幕成梟安心了,「楚女俠,謝謝你。」他這話發自內心,能夠從他的臉直接看穿他的內心。

楚涼音失笑,「別說這個了,等到真的能幫到你時,你再說不遲。」她收回視線,不忘看一眼月離風,月離風也正瞅著她,她挑挑眉毛像是在調戲他,他抿唇笑,倆人的無聲交流到達了一個境界。

「唉,雞皮疙瘩掉滿地啊。」寧昭然仰天長嘆,說的也不知是誰。

楚涼音掃了她一眼,讓她閉嘴。

雲烈召靠在那里抱著自己的大刀,並不予理會,只是有點不習慣之外,他還真沒啥別的感覺。

爾蔣看了看寧昭然,似乎好像猜到了什麼,不過並不出聲,只是專心的烤魚。

幕成梟則是真的不知道寧昭然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還以為在說他,但是又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到底他做什麼了讓她雞皮疙瘩掉滿地。

粥香四溢,烤魚的香味兒也飄蕩在四周,爾蔣拿過來了碗幾只勺子幾只,都是上等的瓷碗,這馬兒顛簸的,也不知他到底是如何放置的,一點都沒損壞。

給其他人盛粥,幕成梟則再次幫著把烤魚拿下來,他第一個就將烤魚遞給了楚涼音,楚涼音順手接過來,惹得寧昭然看不順眼。

「我的呢?」她那眼楮像是能溢出毒一樣,盯著幕成梟。

幕成梟還真就沒吱聲,只是默默的將烤魚遞給了她,寧昭然得意的接過來,這才滿意。

「雲六俠。」幕成梟又遞給了雲烈召,雲烈召嗯了一聲接過來,動作隨意略顯粗魯。

「月公子。」幕成梟又轉手遞給月離風。

「他不吃,不用給他。」楚涼音說道,算是好意提醒。

月離風點點頭,「二公子自己用吧。」

幕成梟頜首,坐回原位。

爾蔣也手腳麻利的,將粥端到每個人面前,然後還撈著了一條魚。

一頓晚飯就這麼過去,直到各自閉眼休息之時,爾蔣才歇下來,他坐在那里將兩條腿劈開,盡量不讓自己的兩個腿根有踫觸,這罪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但也不止他一個人在忍受著,雲烈召也同樣在忍受,一條腿支起來,一條腿平放,不時的換著姿勢,總之這一夜沒睡好。

寧昭然不管楚涼音與月離風怎樣,她依舊與她靠在了一起,互相依靠,將別人徹底驅趕出去。

翌日太陽還未升起,山林之中便傳來鳥兒鳴唱,調子歡欣愉快,吵醒了熟睡的人,也不會讓人覺得煩躁,反而心情舒暢。

各人收拾一下,便準備離開,寧昭然站在馬兒旁邊瞅著雲烈召姿勢奇丑的上馬,惹得她又是一陣大笑。

「睡的眼楮腫了。」月離風看著楚涼音的臉,低聲說道。

楚涼音一邊走一邊揉揉眼楮,「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月離風搖搖頭,嘆道︰「叫你昨晚別喝那麼多水。」他語氣中帶有輕輕的斥責,對于不听話的人,就是該訓斥。

楚涼音翻眼楮,「別靠近乎,還有別人看著呢。」推了他一把,將他推走。

那站在一旁的寧昭然撇嘴又牙酸,但礙于還有個不知細情的幕成梟在場,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用眼神鄙視一下楚涼音,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見色忘義。

楚涼音不理她,徑自的躍上馬背,其他人也紛紛上馬,皆面色輕松,唯獨雲烈召與爾蔣面色愁苦,今兒再一路顛簸下去之後,這非得爛了不可。

打馬翻山越嶺,那在山野之間的小路異常的平滑,盡管四周草木漫漫,但一點不阻擋他們行路。

待得馬兒走下山,入眼的就是一片蔥蔥郁郁的柳樹林,柳樹林一望無際,特別此時馬兒進入了柳林之中,根本看不到這柳林的盡頭到底在哪里。

「怪不得叫白柳山莊,原來是種了這麼多柳樹的原因。」柳枝低垂,他們騎馬經過時都得避讓一下,免得被柳枝抽到臉。

「這只是普通的柳樹,白柳山莊內的白柳才是一絕。」楚涼音說道,語氣十分了解。

「白柳?河邊的那種?」白柳又不是沒見過,很普通,走到哪里,在河邊都能看到。

「錯了,那白柳是真的白,雖然在我看來那些樹木是都有病了,不過倒是真的挺好看。」楚涼音搖搖頭,心下還是沒理解,她們到底是怎麼弄得,能讓那白柳的枝葉變得白如棉絮。

「這麼說來,那白柳山莊你去過嘍?」雲烈召突然吱聲,問道。

幕成梟也側頭看著楚涼音,他一直覺得她很神奇,這個江湖上,甚至他不太了解的人或事,她都知曉,並且很熟悉。

「答對了,是去過。」楚涼音扭扭脖子,承認道。

「哼,怪不得輕車熟路。」雲烈召冷哼,也是對她知道那麼多事情而不與他說感到不滿。

「那柳夫人到底是什麼人?」月離風打馬與楚涼音靠近,輕聲問道。

楚涼音看了他一眼,然後搖搖頭,「女人唄!有能力的女人。」可以說,像她那樣的女人她也是第一次見。

「你也不知道這白柳山莊的柳夫人到底是何人麼?憑你月公子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啊。」楚涼音側頸看著他,微微眯著眼楮,懷疑月離風在撒謊。

月離風搖搖頭,「要說有能力也比不過你楚女俠啊,江湖上的奇人異士世外高人,沒有你不認識不知道的,在下也是敬佩萬分啊。」他們倆互相的恭維,如若在以前,寧昭然肯定能夠听得出來針鋒相對的硝煙味兒,可是現在听在她耳朵里這倆人就是在打情罵俏。

「你們倆有完沒完?不就是認識個柳夫人嘛,有什麼了不起的,至于你們倆互相吹捧。」她很不順眼。

楚涼音斜睨了她一眼,「怎麼,你嫉妒?」

「嫉妒?笑話,本小姐為什麼要嫉妒?只是你們倆也不嫌惡心,互相恭維來恭維去,本小姐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她會嫉妒?哼!

「我們互相恭維怎麼就惡心到你寧小姐了?若是不服氣,你也找人互相恭維恭維。」楚涼音這話明顯在顯擺,先擺自己有,寧昭然沒有。

「切!」寧昭然冷叱,楚涼音笑的得意。

雲烈召則好像還有點迷惑似地,瞅著楚涼音和月離風,搞不懂他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若不是寧昭然眼楮好使,昨晚查看到他們倆的不對勁,估模著就算這倆人在他面前拉手親熱,他都看不明白怎麼回事兒。

在這柳樹林里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終于看到了一點除了柳樹之外的其他東西,是一座府邸的身影,此時艷陽高照,正值正午。

那是一個山莊,山莊的佔地面積不是很大,白色的外牆,牆內有白色的柳枝條出牆來,兩種白色不一樣的感覺,形成了一種別樣的風景。

楚涼音騎馬徑直的走到那山莊的前門,朱紅色的大門,門額上一方匾,白柳山莊四個草書大字,透過這字能夠看得出寫字之人定是個瀟灑隨性的人。

楚涼音從馬上跳下來,而後大步邁上台階走到大門前輕叩門環。不過一會兒,大門自里面打開,露出一張圓圓的臉來。

是個小姑娘,長著一張圓臉一雙圓圓的大眼楮,這張臉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圓,好像五官都是圓的一樣,看起來很可愛。

小姑娘瞅著楚涼音,然後又看看她後面的那些人,才開口,「你們找誰?」

楚涼音挑眉,「我是楚涼音,告訴你們主子,我楚涼音討債來了。」

小姑娘眨了眨眼,然後收回腦袋關上了門。

「討債?柳夫人欠你債?」月離風不知何時走了上來,他站在楚涼音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楚涼音哼了一聲,「是啊,而且還是人命關天的大債呢。」

月離風眉梢輕揚,抿唇一笑,「你的事跡太多了,以至于我不問你也從不會與我說。」

楚涼音歪頭瞅他,「你生氣?你不是也有事情沒告訴我?先別和我討論這事兒,待得把眼前的事辦完,老娘就和你好好交涉交涉,到底誰瞞誰的事情比較多。」

月離風閉嘴不言,倒是輕聲淡笑。

緊閉的門再次從內打開,這次出現的人不是那個圓臉圓眼楮的小姑娘,而是一個年方二八的女子。她眉目溫婉,眼波流轉之時盡顯女人的嫵媚與溫柔,一身水綠色的長裙勾勒著她窈窕的身姿,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她更像是精靈仙女。

「楚小姐。」她看著楚涼音盈盈一笑,輕眨眼眸,饒是風情無限。

「流螢。」楚涼音也叫出了她的名字,隨後她邁步走進大門。她身高略略佔些上風,在那女子面前稍作停留,出乎大家意料的楚涼音竟然抬手勾了一下那流螢的下巴,明顯的挑逗動作。

流螢也沒有躲避,只是垂眸笑了笑,「楚小姐還是那麼神采煥發。」

「流螢也還是那麼漂亮。」她也夸她,然後徑直的走進山莊內。

流螢推開大門,「幾位請。」她抬手示意,邀請其他人進入山莊內。

幾人走進,皆有些迷惑,唯獨寧昭然看著流螢眼神奇怪。流螢則好似沒看到寧昭然那眼神一樣,待得他們都進來之後關上了大門。

誠如楚涼音所說,這山莊之內皆是白柳,且這白柳枝葉白如棉絮,風一吹,枝葉搖擺,看起來更像是漫天飛雪一樣,好看之極。

楚涼音徑直的穿過白柳鑄就而成的長廊,在轉過一棟如同宮殿般的建築之後,入眼的是一片荷塘,荷塘中荷葉成片,現在不是荷花開放的季節,所以,看不到荷花的影子。但單單是這荷葉,也十分的美妙。

荷塘中有一琉璃亭,遠遠地看到亭中有幾人,仔細一辨認,竟然都是女子。

楚涼音輕車熟路,其他人隨行,通過小橋走進了那琉璃亭,才看清亭子里的那幾人。

亭子**有五人,其中四人站立一旁看模樣便是侍女,而坐在那里的女子則讓人不敢輕視。

她一身白色的廣繡長裙,裙上絲線繡的蓮花圖案分外逼真。她長發挽起,發式華麗。她的長相並不是有多出眾,五官甚至稱不上精致,但是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氣質卻給她大大加分。看起來約三十四五的年紀,一雙眼眸卻像能看透世間一樣。

楚涼音走到亭子里將手中的劍放在亭子里的桌子上,然後一坐到那女子對面,睜大眼楮看著她,「被你說中了,你欠我這人情這輩子還真還了。」

那女子看著她,唇角蕩漾著笑意,「所以,你也信了我的話?」

「信了。」楚涼音好似有點無奈,然後招招手,「幕成梟過來。」

站在最外圍不知如何動作的幕成梟听到招呼趕緊走過來,他看了看楚涼音,然後沖著那女子拱手一禮,「在下幕成梟,叨擾夫人了。」

「幕府二公子,確實變了很多。如日後能更勤奮努力,自不比你父親差。」她看到幕成梟也不覺陌生,說話更像是大師贈言一樣。

楚涼音翻翻眼楮,「先別說這個了,這次要柳夫人幫忙。幕千絕失蹤了你肯定知道,他有些線索,所以向你打听一下,抓走幕千絕的人到底是誰。」楚涼音倒是開門見山。

柳夫人笑笑,眉目之間氣勢壓人,「先別急,各位來到白柳山莊自不能怠慢了,各位請坐。」她看向其他人,眼神不見陌生,可見這些人是誰,她都知道。

「楚小姐用茶。」流螢端著茶盤走過來,將一盞茶放在楚涼音面前。

楚涼音挑眉看了她一眼,眉宇之間略顯風流,「謝了。」

「楚小姐客氣。」流螢抿唇笑,饒是溫婉大方。

「別勾引流螢,她已經知道你的事了。」柳夫人淡淡警告楚涼音。

楚涼音並不在意,「我的事如何不用你說,我自己明白就行。說說幕千絕的事吧,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麼?」

柳夫人垂眸,優雅的端起面前的茶淺酌一口,然後才看向楚涼音,「雖我欠你人情,但那人情還不值那麼多消息。」

楚涼音輕哼,「那就把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你就不說,我不逼你。」她倒是很大方。

柳夫人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幕二公子都知道什麼,說說。」

被點名的幕成梟愣怔了一下,而後才確定柳夫人確實是在和他說話,點點頭,說道︰「父親失蹤前收到一封信,那信上有個奇怪的圖案,還有些奇怪的味道。有蛇皮一樣的腥味兒,還有濃重的花香。父親失蹤那晚一直在書房,書房外有人把守,但是沒人听到書房里有什麼動靜。書桌上有血跡,應該是父親的。」他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楚涼音挑挑眉,「就這麼多,你知道的呢?」她看著柳夫人,眼角余光卻瞥到寧昭然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放下,別喝。」

寧昭然一愣,然後快速的放下,繼而怒視站在柳夫人身邊的流螢。

「別看她,她沒做什麼。只是這里的茶都有點別的成分,不經常喝的人,喝不了。」楚涼音揮揮手,讓寧昭然收回那陰寒的眼色。

柳夫人聞言輕笑,「你吃過虧,所以變聰明了。」

「你以為呢?老娘上次從你們白柳山莊出去後,把自己捆在樹上捆了三天,若是再不經過大腦的喝你們家的茶,我就是有病。」楚涼音輕描淡寫,但能想象這白柳山莊的茶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柳夫人一听笑的更開心了,「可惜我沒看見。」

「幸好你沒看見。」楚涼音涼涼道,不乏咬牙切齒。

「呵呵,放心吧,被我看到了我也不會對你怎樣。喝了我們的茶不生氣不報復的你還是第一個,所以,我不會把你怎樣的。」柳夫人笑的很好看,那種自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氣場,不經過時間的囤積是沒法展現出來的。

「行了行了,信你的話就是笨蛋。快說說,關于幕千絕你到底知道什麼。」楚涼音可不信她花言巧語。

柳夫人笑笑,而後悠悠道︰「三十年前,幕千絕在南幽一帶居住過兩三年的時間,南幽的森林中有一很古老的部族,他們不與外人交往,獨自居住山林之中。這個部族擅長蠱毒之術,但人丁稀少這種蠱毒之術也愈見凋落。部族中的一個姑娘與幕千絕相識,後來幕千絕就隨著這姑娘進入了部族的內部,成了第一個走進他們之中的外人。可是過了一年之後,這個姑娘就死了,而幕千絕也悄悄離開了,且這個部族中還丟失了很多本秘笈。這事兒到底與今日幕千絕失蹤有什麼關聯,我想無需我再說了。」柳夫人端起茶杯喝茶,她的提示也算到此為止了。

楚涼音轉頭看向幕成梟,「你知道這些事兒麼?」

幕成梟搖搖頭,「我從來沒听父親說過他在南幽呆過。」

「這些秘辛又怎麼能讓外人知道。」柳夫人說道。

楚涼音嘆口氣,「柳夫人說的話你可以相信,這世上沒她不知道的事。哪怕皇帝老兒哪年哪月哪日何時何地寵幸了哪個女人,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啊,據說整個天下哪個人身上有幾個痣你都能一個不差的說出來,是不是真的?」楚涼音歪頭瞅著柳夫人,挑眉問道。

柳夫人淡淡哼了一聲,掃了她一眼悠悠道︰「你身上有幾顆痣長在哪些位置我都能一一說出來,你信不信?」

楚涼音瞪眼,「我對我自己身上的痣不敢興趣。」

柳夫人卻一笑,「想必月公子會感興趣。」

她一語出,整個亭子里的氣氛都有點奇怪,幕成梟則是分別看著楚涼音和月離風,還是沒懂柳夫人的意思。

寧昭然則笑出聲,這個笑話好笑。

流螢掩嘴。

「干你何事?想知道他自己就來看了,用不著你告訴他。」楚涼音拍案而起,瞪著眼楮紅著臉拿起劍快步走出琉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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