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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路上相遇【手打VIPsodug】

船在海上行駛了六天,才終于看到了陸地的影子。返程的這一路一直風和日麗,好像老天故意配合著他們一樣,使得他們的歸程異常的順暢。

船行駛到楚涼音月離風等一行人的出發點,就是藍海邊緣的那個小漁村碼頭。而船則要順著藍海返回月家商行,月家的人也要同船一起離開。

臨到碼頭下船之時,月家的一個隨從一直在跟月離風說什麼,眾人下船,楚涼音回頭瞅了他們一眼,腦中靈光一閃,她好像見過那個男的。

如果沒記錯,應該是叫天威,是月離風的心月復,記得那時她見到月家的家主也就是月離風的父親之時,好像就是這個叫天威的男人一直跟在他父親身邊。看那模樣好像是家僕,但是如今看來,家僕是家僕,不過是月離風的心月復家僕。

雲烈召背著大刀,大步流星的在前走,杜意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前面去了,與雲烈召的距離還挺近。

楚涼音在後微微眯著眼楮看著杜意凌不時的與雲烈召說話,輕笑一聲,看來這小丫頭看上雲烈召了。不過,雲烈召今年也二十七八了,可不止長她十幾歲。

衡賀站在碼頭那里等著月離風,可是眼楮卻一直死死盯著早就跑下碼頭的杜意凌,瞧著她一個勁兒的跟雲烈召說話,不禁冷哼,暗咒她就知道拍馬屁。盡是巴結松霧門的長輩,沒節操。

月家的馬車早就停在這里等候了,爾蔣站在馬車旁邊,看著那一行人走過來,還有絲毫未損傷的雲烈召,也松口氣。

走上前幾步,「六師叔,您沒事就好,爾蔣擔心死了。」瞄了一眼跟在雲烈召身邊的杜意凌,爾蔣也不禁納悶,杜意凌啥時候又跟六師叔這麼好了。

雲烈召揮揮手,「行了行了,有什麼好擔心的。」提起這事兒雲烈召有些不耐煩,大步的走向馬車,也不管這輛馬車是不是給他預備的,直接跳上去。

爾蔣張張嘴,卻又憋了回去,松霧門的這些師叔,都是什麼樣的脾氣他模的可清楚,他還真不想惹他們。

杜意凌微微仰著下巴用鼻孔瞧著有苦難言的爾蔣,不屑的笑一聲,也蹭的竄上了馬車,這回,她倒是不纏著楚涼音了,反倒一直跟著雲烈召,成了他的尾巴了。

爾蔣也沒心思管杜意凌,眼前楚涼音已經走過來了,「七師叔。」他眨著大眼楮,看著楚涼音稍顯冷漠的表情,心下猜測她又和公子吵架了?不然臉色怎麼會不好呢?

這邊爾蔣正猜測呢,那邊楚涼音直接繞過眼前的馬車,而是直接走上了另一輛。爾蔣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天知道這幾個活瘟神到底又怎麼了。

等候了有一陣,月離風衡賀才從碼頭那邊走過來,月家的船也漸漸的駛離港口。

「公子。」爾蔣跑上前,看到他們完好無損的回來自然高興,衡賀捶了他一拳,爾蔣也還一拳,倆人十分高興。

「公子,六師叔和杜小姐在這輛車上。嗯,前面那輛車只有七師叔一個人,您坐哪輛?」爾蔣反正是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七師叔和六師叔分開了,倒真是有點奇怪。

月離風沒有回答,只是淡笑著搖搖頭,然後直接走向前面那一輛馬車。

衡賀則沒有跟著月離風走,看著眼前那輛馬車像運氣似的,「爾蔣,我駕這輛車。」說完,幾步走到馬車前一下子跳上去。

爾蔣更加詫異了,不過卻沒問什麼,只是靜靜的走到另外一輛車前,模模馬兒的鬃毛,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卻沒人听到他說什麼,或許只有馬兒听到了。

從這里返回雲妄山需要些時間,現在時近十月,早晚之時天氣有些涼,馬車內也加了很多的保暖設備。

每日都是在馬車中度過,楚涼音與雲烈召更是很少見面,那車里的杜意凌又害怕月離風,她也不過來,如果不是這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兩個駕車的小童還總是說話,還真以為互不認識。

回程的馬車途徑赤珠陵,上一次就是在這一帶踫到的令狐九霄,不過此時的楚涼音好像早就不記得那事兒了,坐在馬車的正當中位置,腿上蓋著上好的狐裘披風,這玩意月家一堆一堆的,由此也不得不感嘆,有錢就是好。

早晚之時爾蔣還會把溫熱的手爐送來,有時夜宿山林也根本不冷。

月離風坐在另一側,他倒是一身清爽,不過錦衣玉袍也增加了些厚度,現在穿著的那黑色的外衫質地如水,映襯的他更面白如玉。

車輪軋軋的聲音無時無刻不縈繞在耳邊,楚涼音昏昏欲睡,靠在那里眼楮已經睜不開了。

驀地,外面傳來鳥兒翅膀的撲稜撲稜聲,下一刻,爾蔣的腦袋從外面探進來,看了一眼閉著眼楮的楚涼音,小聲說道︰「公子,天威公子傳消息來了。」說著,將一個紙條遞給月離風。

月離風接過,隨後展開,手指修長白皙,他的手要比那紙條更吸引人。

「你家的事兒?」楚涼音眼楮也沒睜,懶洋洋的問道。許是長時間不說話,嗓子有點沙啞,但是很好听。

月離風收起那紙條,側頭看向楚涼音,眉目如畫,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那張臉都是那麼完美無瑕疵,「摩耶神教與幕府一同將慕容子齊押回來了。看樣子應該是要一同趕往幕府,很可能要兩方共同裁決慕容子齊。」

楚涼音冷哼一聲,「就地殺了得了,弄那麼些ど蛾子。不過這也算‘正邪兩道’第一次合作,倒是成了武林中絕無僅有的一樁大事了。」她對那幫人一點都不待見,就是不知道寧隨風是怎麼答應的。

「這事兒現在由寧昭然全權負責,寧隨風沒有插手。說什麼‘正邪兩道’,幕千絕會出面,但是出面也未必討好。」月離風說道,語氣低沉柔和,但是卻能夠從他的話語中听到不屑之意。

「寧隨風到聰明,日後再起沖突,他絕對可以不留一點情面。」楚涼音睜開眼,稍顯懶懶的看著月離風。

月離風笑笑,接著道︰「或許幕府會廣發英雄帖,要各門各派都去參加裁決慕容子齊的大會。」

「是啊是啊,以顯示他們幕府有多正義。」楚涼音冷嘲熱諷,反正她是不會去的。

「呵呵。」月離風輕笑,剛要說什麼,行走中的馬車卻突然停下,「七師叔,公子,令狐少俠在前面呢。」爾蔣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听起來他也很意外。

楚涼音眉頭微蹙,「令狐九霄?他在這兒干嘛?」說著,掀開狐裘披風起身走出馬車,外面艷陽高照,照在身上覺得暖洋洋,比之馬車里要暖和的多。

站在車轅上往前一看,果然令狐九霄背負大刀站在官道邊緣,看見了走出馬車的楚涼音,他大步的朝著這邊走過來,那身衣服還是那時楚涼音見到他時穿的那一身,看起來馬上要破碎了,邊角已經有好幾處破損了。

「你怎麼還在這兒?」楚涼音從馬車上跳下來,朝著令狐九霄走過去。

令狐九霄上下的看了一遍楚涼音,「我特意去藍海邊緣漁村那里打听來著,猜想你回來的時候會經過這里,想看到你安全無虞的回來,我再走。」他臉上關心的神情不是裝的,盡管此時看起來有些落魄,但是掩蓋不住他那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瀟灑不羈。

楚涼音無言嘆氣,「你等我干嘛呀?那老頭答應治你妹妹的病了?」

令狐九霄點點頭,「嗯,看到你送我的那些蒙蒙草,他立即就答應了。」關鍵連一秒的思考都沒有,著實讓他嘆為觀止。

「那就好,趕緊回去把你妹妹帶來吧,有那老頭在,你妹妹的病會治好的。」

令狐九霄一笑,煞是炫目,好似塵封在塵埃中的玉石一般,讓人眼前一亮。

杜意凌的小腦袋從另外一輛車的窗子中探出來,轉著眼珠看看令狐九霄又看看楚涼音,之後就嘿嘿的笑。

「誰啊?」雲烈召粗粗的聲音從車里傳出來,杜意凌的腦袋趕緊縮回去,還能听到她小聲的說,「楚姐姐的朋友,令狐九霄。」

令狐九霄也听到了聲音,瞧著那輛馬車,「雲兄?」

楚涼音點點頭,「嗯。」

隨即令狐九霄走過去,「雲兄,你這些時日沒受苦吧?」坐在車轅上的衡賀將簾子掀起來,雲烈召的臉露出來,隨後他那像是一頭熊似的身體從車里挪出來,「九霄?你怎麼跑這兒來了?」看他那有些不適應光線的眼楮,看得出他是一直在睡覺來著。

「涼音尋找你那時途徑這里,正好遇上的。知道你失蹤了,不過現在看來,你很好。」令狐九霄的聲音爽朗又好听,好像就算陰天听到他的聲音都像是見到了太陽一般。

雲烈召的臉浮出煩躁之意,掃了一眼楚涼音,「全世界都知道我失蹤了吧?到處宣傳。」

楚涼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令狐九霄笑笑,「那也是關心雲兄,這幾日我還一直在擔心,擔心你可別出什麼事兒。」他抬手拍拍雲烈召的肩膀,這兩個同樣滿身陽剛之氣的人倒是不相伯仲。

「你現在要去哪兒?」雲烈召是不想談論那話題了,轉開問別的。

「回家。」令狐九霄道。

「你沒馬沒車的,送你一程?」說著,他讓開車轅的位置,要令狐九霄上車。

「啊?這樣不好吧。看你們也在趕路。」令狐九霄回頭看了一眼楚涼音說道。

楚涼音揚揚手,「算了,送你一程,繞遠一趟到冰州,向西是枝城,我們向東能返回雲妄山。」她同意,說完就轉身走回了另外的馬車。

令狐九霄看著她走開,然後點點頭,便跳上了雲烈召這輛馬車。

楚涼音返回馬車上,爾蔣看了她一眼,然後低垂著眼簾,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楚涼音也沒理他,直接跳上馬車,坐回原位,再把那狐裘披風蓋在腿上,看臉色,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怎麼不讓令狐少俠坐這輛車?」月離風眉眼含笑,問道。

馬車重新前行,楚涼音調整了一下坐姿,「你月公子臭毛病那麼多,他一身髒兮兮,和雲烈召在一起正好。」她這話也不知損的是誰。

月離風輕挑了一下眉梢,「謝謝為我著想。」

楚涼音沒氣質的翻翻白眼,身子向後靠在車壁上,搖搖晃晃,她又開始昏昏欲睡。

天色漸漸暗了,無論是馬兒還是人都到了該休息的時間,不過今日卻是比前幾日強得多,不用再夜宿山林中,因為正好經過一個小鎮,小鎮上有幾家客店,尋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這一行人今晚就準備在這里過夜了。

杜意凌從馬車里跳下來,就看到衡賀對她橫眉毛豎眼的,她也用鼻孔鄙視他,這倆人一天不打架就難受。

看向後面的馬車,楚涼音也從馬車上下來了,她趕緊跑過去,「楚姐姐。」

「嗯。」楚涼音回應一聲,轉眼看向從馬車上下來的雲烈召。

雲烈召和楚涼音一對視,他就趕緊轉移視線,看來,肚子里的火還沒消。

楚涼音也不愛理他,裝作看不見。

令狐九霄反倒與雲烈召意氣相投,倆人有說有笑的,就連杜意凌都有了意見。這幾日雲烈召上了馬車就是睡覺,也不知到底是有多困倦。可是自從中午那時令狐九霄上車之後,這倆人就一直在說話,說起來個沒完沒了。

「客如雲?名字不錯。」月離風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杜意凌嚇得一蹦,也未回頭,撒腿就跑。

楚涼音看著杜意凌火燒的樣子,回頭掃了一眼月離風,「你能不能別總是那麼突然,看看讓你嚇得。」倒不是責怪,就好像例行公事似的,非得斥責一句才舒服。

月離風笑笑不以為意,抬手示意一下,「請吧。」

楚涼音抬腳走進這客店,月離風隨後。

他們走進來的時候,雲烈召令狐九霄還有杜意凌已經尋了個桌子坐下了,小二正忙活著上茶。

楚涼音也沒走過去,直接在另外一張桌子上坐下,月離風反倒走向了雲烈召他們。

「令狐少俠。」拱手客套,月離風優雅無雙。

令狐九霄也站起來,拱手還禮,「月公子。」豪爽瀟灑。

雲烈召自己動手倒了一杯茶,然後放到月離風的面前,「離風,坐下說。」

月離風優雅落座,另一邊的杜意凌一點點撤出去,然後轉移陣地跑到了楚涼音這桌。

「听聞令狐兄這一次去鬼谷是尋找谷子先生為令狐兄的夫人治病?不知可有結果了?」月離風坐下之後問道,語氣表情十分真切。

令狐九霄一愣,然後搖搖頭,笑道︰「治病是真,不過治的不是我夫人,是妹妹。」

月離風面有疑惑,「那是在下弄錯了。」

令狐九霄搖搖手,「其實月公子也沒弄錯,雙兒之前確實是與我有婚約的,可是後來,她家道中落,就被家母接了過來。天長日久的,我與雙兒愈發的像兄妹,所以,干脆就以兄妹相稱了。那個婚約,也就不作數了。」他很大方的將事情原委講出來,可見令狐九霄這個人很大方很透明,藏不住一點秘密。

「原來如此,伯母有一顆菩薩心腸。」月離風感嘆道。

「是啊,家母信佛,對人對物都抱有一顆慈悲的心。」令狐九霄點頭肯定道。

杜意凌下巴墊在桌子上听著那一桌的人說話,眼楮卻盯著楚涼音。盯著她的臉看有沒有表情變化,可是這都好一會兒了,楚涼音的表情還是原來那樣,一點都沒變,難道,她對那個令狐公子不上心?

其實楚涼音早就已經在神游太空了,旁邊的人在說什麼她也一點都沒听進去,這次回雲妄山她決定要學松山道人那樣閉關一段時間。受了傷,身體不太舒服,閉關闢谷會對身體的恢復有更大的好處。

這頓飯就是這麼吃的,明明一撥人,非得分開兩桌吃,讓這客店的掌櫃和小二都疑惑,不過也不會差錢,他們也不會管那麼多。

楚涼音杜意凌一間房,倆人一前一後進房,前面的人拎著劍,後面的人抱著一碗小吃。

「楚姐姐,明天你讓那令狐公子和你坐一輛車唄?」杜意凌坐在床邊,兩只腿蕩啊蕩,一邊抱著碗說道。

楚涼音坐在桌子旁,單手拿著茶杯正要喝水,听到杜意凌的話,她的動作一頓,斜睨了她一眼,「你又打的什麼主意?那雲烈召這幾天可多看你一眼了?」

杜意凌的臉剎那間紅透,低頭鼓搗著放在腿上的碗,「沒有。」他上車就睡覺,怎麼可能多看她一眼。

「雖然有追求是好事,但是,能追的追,不能追的就趕緊放棄吧。」她喝一口茶潤潤喉,悠然道。

杜意凌撅嘴,「什麼叫能追的追不能追的就放棄?反正我現在還小,日後的事兒誰也說不準,沒準我就成功了呢。」看來她認定了還挺難放棄。

楚涼音撇嘴一笑,「那你就繼續追,不過,日後可別哭鼻子。」

「哼,誰會哭鼻子。」杜意凌腦子狂速在轉,思考著楚涼音的話,其實或許她說的對,但是她就是覺得雲烈召有安全感,跟在他身邊,誰也甭想欺負她。

「不如你考慮考慮衡賀?」放下茶杯,楚涼音笑道。

一听衡賀,杜意凌的臉整個糾結在一起,「你說誰都行,就別說他。倒是會安排,給我安排給一個小跟班,我才不要。」杜意凌十分不滿。

楚涼音搖搖頭不再說什麼,心氣高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改的,不過在她眼里,杜意凌和衡賀倒是很般配,整天吵吵鬧鬧的。

一夜無話,待得二日天明之時,一行人在各自房里用過早餐,便重新上路。

已經通知了松霧門,雲烈召安然無事正在趕回去,想必他們也在計算著日子呢。不過現在要繞到冰州,或許會延誤一天。

事實不如杜意凌昨日所想,令狐九霄依舊還是與她和雲烈召同一輛車,這次雲烈召不再上車就睡覺了,反倒與令狐九霄說的歡暢,換成了杜意凌昏昏欲睡,在他們倆那同樣充滿了男性陽剛之氣的低磁聲音中,陷入睡眠,盡管她昨晚睡得挺好。

前車距離後車也不過兩三米,那倆人說話尤其大聲,坐在這車里能夠清楚的听到後面車里傳出來的說話聲,楚涼音好像沒听到,倒是月離風很感興趣。

「令狐兄的家里還有兩個兄弟?我倒是從來沒听過。」他說道,有些詫異。

楚涼音窩在狐裘披風下,就露出一張臉,那黑色的狐裘映襯著她的臉白皙小巧,「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官府的,還得查他家去。」她看起來並不感興趣。

月離風的眉毛動了動,「只是覺得詫異罷了,以前從來沒听過。」

「是啊是啊,你都能查著人家的未婚妻,卻沒查著人家的兄弟,你那消息也不怎麼靈通。」楚涼音損道。

「枝城我去過,一個小村莊,那里的人生活困苦,尤其老婦小兒病弱居多。」月離風說道,好像又回憶起他看到的景象。

楚涼音挑眉,「那麼你沒在那兒興建一個醫館什麼的?你不是最愛做這事兒麼。」

「你說準了,還真興建了一座醫館,還有一座私塾。{」他說道,顯得雲淡風輕。

楚涼音看著他,卻給了一聲冷哼,「你這就是在我面前顯擺是麼?關鍵老娘沒錢,老娘若是有錢也到處的揮灑去,讓全世界的人都記得我的大恩大德。」她稍有諷刺,她知道月離風是做好事,但是做好事之後一定要大搖大擺的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掏的錢,她看不上這一點,明顯很虛偽。

「你若是這麼想,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做了好事讓別人知道有問題麼?為什麼一定要做好事不留名才是真的做好事?到了我這里就變成了自私虛偽?或許你的思想別人理解不了。」月離風轉眼看向別處,側臉稍顯冷漠。

楚涼音看著他,撇撇嘴,「這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永遠無法互相理解。」她說完便閉上了眼楮不再說話,月離風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再說話,莫名的,馬車里的氣氛降了溫。

打從赤珠陵趕往冰州,四天時間很快能到,冰州是大齊較為繁榮的城市,尤其冰州的小吃最為多,使得很多人不遠千里來到冰州品嘗小吃。

到了小吃多的地方杜意凌自然最為高興,甚至連雲烈召好像都忘了,不過說來說去她也是個還沒成熟的孩子,裝大人也只是裝一時罷了。

要在冰州與令狐九霄分別,雲烈召顯得有些可惜,在北城門那里作為分別地點,令狐九霄向西走,而他們則向東。

「一路來多謝幾位,特別要謝謝月公子。」這一路來花的都是月離風的錢,如不說謝謝還真不過去。

月離風淡淡微笑,「身外之物罷了,令狐兄不必再提起了。」

「那我就不多說了,待得有機會,令狐九霄必定邀請月公子來舍下一聚。」令狐九霄拱手抱拳,簡練的動作由他來做格外瀟灑。

月離風還禮,依舊優雅無雙。

「涼音,你幫我不少,一句話兩句話難說清楚…。」

「那就不要說了,快走吧。」楚涼音截住他的話,揮揮手,讓他趕緊走。

令狐九霄笑笑,果然不再說了,與雲烈召抱拳示意一下,便轉身離去。

楚涼音回身上車,雲烈召瞅了一眼她,低聲道︰「她受傷的肩膀好了麼?」

月離風雙手負後,搖頭笑笑,「這事兒你或許應該問問杜小姐,我又怎麼會看到。」

雲烈召抓了抓頭發,「馬上要回山了,她肯定會去師父那里告狀,唉,又得听他老人家嘮叨了。」想起松山道人那會讓人听得心驚膽戰的教誨,他就不禁頭疼。

「你又多慮了,她不會告你狀的。」月離風此時甚至有點無語,在面對松山道人時,都變不一樣了。

馬車里,楚涼音抿嘴笑,不告狀?原本她還真沒打算去告狀,不過現在這麼期盼著她告狀,那她就告好了,實在是不能辜負了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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