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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看著窗外的寧昭然忽的來了興趣,向後靠在椅子上,美眸流轉,視線在楚涼音與月離風的身上游離,看著二人有些冷然的氣氛驀地笑出聲,「看看你們師叔師佷相處的多友好,還操心起婚事來了,嘖嘖,佷恭叔親啊!」寧昭然典型的看出殯的不嫌殯大,如此場面,她喜歡極了。

楚涼音淡淡的掃了一眼寧昭然,眼神不乏警告之意,讓她閉上那張嘴,寧昭然不以為意,依舊等著看笑話。

「關心一下你有這麼意外?老娘向來關心小輩,就連門中小四喜養的豬是否配種老娘都會關心一下,有何不可?」楚涼音抑揚頓挫的聲音十分刺耳,豬配種?這明顯的是在罵人了。

月離風臉色如常,眼中溫度卻是降下來,如同六月飛雪一般,讓一眼瞄到的衡賀不禁打了個寒噤,公子被激怒了。

「涼音,你要同去慕容府麼?」諸葛無梵突然開口,溫潤的聲音將冷然的場子救了回來,寧昭然現出幾分掃興來,她還沒看夠呢,衡賀倒是松了口氣,這二人可別再打起來了,大庭廣眾的,多丟人!

楚涼音果然不再理會月離風,將視線定在諸葛無梵身上,然後搖搖頭,「與我何干。」

諸葛無梵嘆口氣,「我理應去,不為別的,送慕容莊主最後一程。」看來他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氣氛中沒有出來,他與慕容靖有過一面之緣,雖談不上莫逆之交,但慕容靖的一舉一動都很讓諸葛無梵贊賞,他是實實在在的為慕容靖的死感到可惜!

楚涼音扯了扯唇角,「那你就去吧,讓寧昭然派人送你去,不然你都不用走到蘭州,半路就得餓死累死!」她說著風涼話,卻不得不讓人懷疑,確實有這個可能。

寧昭然眉梢一挑,看似想反駁,但又什麼都沒說出來,瞪了楚涼音一眼哼了一聲表示同意。

楚涼音的眼角浮起笑意,悠悠道︰「不然,寧大小姐親自送諸葛去蘭州?」

寧昭然咬牙切齒,「沒了我,你也得餓死。」

楚涼音笑容更甚,「我的好師佷還在這里呢,把他當透明人麼?有這麼個富可敵國的好師佷在,我怎麼也不可能餓死。」

她此話一出,有數人皆變臉色,首當其沖的就是衡賀,睜大了眼楮死死盯著楚涼音,想穿透她的腦袋看看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爾蔣抬起眼瞧了瞧楚涼音又看了看月離風,而後又低眉順眼的看著自己腳尖,裝聾作啞。

月離風輕聲淡笑,唇角的弧度恰到好處,煞是迷人,「師叔此時又用著師佷了?」他聲音輕淡如水,可卻透著那麼一股譏諷來。

楚涼音不以為意,只是看著寧昭然挑眉,這是她賞給她的機會,不要麼?過了這個村可是沒這個店了!

寧昭然暗暗咬牙,斜睨了一眼臉色平靜似乎又陷入自己思緒的諸葛無梵,一咬牙一跺腳,「好,我送他去蘭州慕容府,你隨著月公子好好享受‘叔佷之樂’吧!」叔佷之樂四字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褒義貶義一听即明。

楚涼音笑的眉眼彎彎,整張臉如同開了花,有那麼一剎那奪人眼球,「不客氣不客氣,記住欠我份兒人情就行了!」說罷起身,拿起隨身不離的寶劍,瀟灑的轉身離開,臨走到酒樓門口時,她清魅的聲音再次傳來,「祝你們愉快!」

「呃,公子,咱們真的要與七師叔同行麼?」待得寧昭然與諸葛無梵離開了,衡賀才敢問出口來,想象一下七師叔與他們同行,他就不禁寒芒在背,那他可真是沒好日子過了。

月離風淡定如初,注視著窗外川流不息大街,他唇角上揚,「同行又何妨?」

「呃?」衡賀哽住,與爾蔣對視一眼,都沒明白公子這突然的是要干嘛、明明倆人水火不相容,恨不得不在一個世界生存,呼吸同一樣的空氣都覺得髒;一個要同行,另一個居然也同意,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可是,公子,您真的確定要和七師叔同行?」衡賀皺眉,苦著一張臉,公子倒是能忍了,可苦了他們了呀。

月離風斜睨了一眼衡賀,稍顯細長的眼眸蕩漾縷縷意味深刻的笑,「別擔心,或許她並不想與我們同行,只不過一說罷了。」

衡賀雲里霧里,爾蔣好似听懂了點點頭,「或許公子猜的對,七師叔並不喜歡我們,甚至看兩眼都嫌多……呃,只是說了給寧小姐听得。」爾蔣被衡賀瞪了一眼,後面的話沒說出口,七師叔簡直就拿公子當蒼蠅,還同行,簡直難以想象。

或許他們的猜測是有理有據的,但是,有時事情總是會與人的想象反方向發展,當翌日一早衡賀將停在酒樓後院的馬車駕出來,當爾蔣搬著箱子從酒樓走出來,當二人忙活著將馬車內鋪墊好,將公子喜歡的雨前清露擺放在馬車內的小桌上,當將點燃的松竹香扔到雕花的香爐中,正等著他們公子從樓上走下來時,一個青色的人影從樓上悠然而下,邁著隨性瀟灑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向他們。

衡賀爾蔣不由得都感覺後頸發涼,眼瞧著那笑的恍若清水芙蓉一般的女子走到他們面前,看著她抬手分別拍拍二人的肩頭,還未等的他們倆因著她的拍打而感到惶恐之際,眼前一花,下一秒那人已然跳上了車轅,掀起垂墜的竹簾,大方的鑽進了馬車。

「唉,真舒服!」一聲清魅的嘆息自馬車了傳出來,衡賀打了個哆嗦,看著一旁同樣忐忑的爾蔣,沉重的點點頭,為接下來的日子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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