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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當眾激吻[手打文字版VIP]

傾城聞言,徹底從剛才的痴迷之中驚醒了過來,真是丟臉丟大了,青天大白日的,竟看古泓書看花了眼,還被清川和綠珠給抓包了,一邊想著一邊偷偷地想要抽出被古泓書緊握著的柔荑。

古泓書見狀,銀眸微眯,握著傾城的手反而更加緊了。

如果眼前之人是陰寂幽的話,他或許還會退讓,但是,這洛水清川,有什麼資格來管他跟傾城的事?

「泓書……」傾城一見古泓書那一臉的堅決,低喃著暗示,希望古泓書能夠放開她的手。

洛水清川見狀,氣得咬牙切齒,大步上前,再顧不得優雅清潤的形象了,走到傾城的另一邊,一把拉起傾城的另一只手,狠狠地朝著傾城的手上吻去,還伸出靈舌舌忝了好幾下,金眸斜睨著古泓書,一臉的囂張得意樣。

古泓書二話不說,一把拉過傾城,豐唇狠狠地吻上傾城的菱唇,本來只是為了向洛水清川宣戰,誰知道這一吻下去,先把古泓書自己給醉倒了。靈舌情不自禁地在傾城的唇齒間輾轉啃舌忝,如痴如醉地吮吸著。傾城的唇軟糯香柔,讓他忍不住一嘗再嘗,根本沒辦法停止下來了,若不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恨不得把傾城撲倒……

傾城美眸圓睜著,想要尖叫,可最終只是發出了唔唔唔的聲音,因為櫻唇早就被古泓書攻城陷地了。

比武場上早就一片沸騰了!

「天哪,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勁爆的事情麼?清川太子和這個銀發大帥哥竟然大庭廣眾之下爭風吃醋到這種境地啊,嚇死我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清川太子是個冰冷的沒有任何情趣的人,現在發現我錯了,再沒有比清川太子有情趣的男人了,他要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一下我的小手,我死也甘願。」

「那個銀發大帥哥太酷了,竟如此直截了當地與清川太子對著干,他活膩歪了麼?」

「我看這次明顯是清川太子敗下陣來了,你說,等一會兒他會不會也來個當眾熱吻?」

「我想肯定會的,期待……」

……

……

……

這兩個人,徹底發瘋了。先不說她已經是羅敷有夫了,就算沒有,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兩人竟做出這樣的事情,羞不羞人啊?

傾城的俏臉早就緋紅一片了,努力地想要推開卻怎麼也推不開。

洛水清川看著吻得如痴如醉的兩人,覺得礙眼極了,二話不說便凝聚起身上所有的幻力朝著古泓書劈頭蓋臉地襲去。

古泓書一把抱起傾城,縱身避開了那道幻力,同時也終于結束了那個吻。

「哇,清川太子發飆了,清川太子可是尊者級別的存在啊,這銀發大帥哥不簡單哇,手上抱著個人竟還能輕松地避開。」

「心上人被當眾強吻,清川太子能不發飆麼?那個銀發大帥哥既然敢如此挑釁清川太子,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拜托你淡定點好不好,不要總是這麼一驚一乍的。」

「人家本來就比較菜嘛,沒見過什麼世面,今天來這比武場上真是來對了,長了好多見識啊。以前我可是從來不來比武場的。」

「我也是我也是,我最討厭打打殺殺的了,今天要不是听說柴子汐要出戰,打死我也不會來的。」

「對對對,我也是來看她的。真是不枉此行,柴子汐還沒上場就為我們演繹了這麼好的一場戲碼。」

「我好羨慕哦,不管是清川太子還是銀發大帥哥,我都好喜歡哦,要是他們也能親親我,我死一萬次都心甘情願啊。」

「啊?死一萬次哪,那會變成什麼樣子的哦?」

「喂,我說的是夸張加比喻,你不要這麼較真好不好?」

「嘻嘻,知道你說得夸張了點,其實,我自己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我理解的。」

「哇,知音啊,嗚嗚!」

「嗯嗯,一起努力吧,也許有一天,我們也能遇到這麼帥的!」

「嗯,我們一起加油!」

……

……

……

「妹妹,比賽快要開始了,雖然我們不是第一場,但是,早做準備總是好的。」在眾人的陣陣議論聲中,柴子軒一臉優雅地走了過來,仿佛剛才的事情壓根兒就沒看到。

「泓書,我要準備去了。」傾城紅著臉低聲道,一邊說一邊從古泓書那如火山般的懷抱中掙月兌出來。

古泓書戀戀不舍地松開手,真想永遠這麼抱著傾城,可他知道,傾城還要參加比賽呢。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思索著與傾城之間的出路。他是不可能離開傾城的,更不可能娶別的女子為妻的,所以,不管多艱難,他都要想辦法跟傾城在一起,但他也絕對不會去逼迫傾城的。

他知道,傾城的心中一直有他,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陰寂幽。根據他這些日子的觀察,在洛錦城的這些日子,陰寂幽一次都沒有出現過,看樣子是閉關了。他的心中竟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強大如陰寂幽,閉關那是經常會發生的事情,所以,即使他們成親了,也不影響他跟傾城在一起,而且,他也會時不時地閉關,如果,他願意做小的話,也許此事還有轉圜的余地。

雖然,他非常渴望獨佔傾城,但是,畢竟陰寂幽已經跟傾城成親了,不管當初成親的原因是什麼,成了就是成了,傾城是絕對不會離開陰寂幽的了,他想要永遠跟傾城在一起,就只能選擇這條路了。還好陰寂幽是個修煉狂,閉關是常有的事,所以,他就會有很多機會獨佔傾城,比如說像最近這些日子。

當然,這件事情只是他自己想想,在時機沒有成熟之際,他不會對任何人提的,連自己的大哥也不說。(古泓玉因為學院里有些事情要辦,所以這些日子在學院中。)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傾城點頭,他也知道,傾城當然不可能隨便點這個頭的,但是,他可以等!

「大哥,謝謝你。」傾城跟著柴子軒來到參賽者的席位上坐了下來,「時間差不多了,比賽怎麼還不開始啊?」

「還不是大伙都奔著看你們的激情演出去了,比賽只好推遲了。」柴子軒揶揄道。

傾城聞言,滿臉緋紅,連耳朵根子都是一片暈紅。

「妹妹,像古泓書這麼絕代風華的美男子,你真的打算就這麼放棄嗎?他對你的痴情,估計已經感動了比武場上的所有人了,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你,除了被清川太子給刺激的之外,我看他是在為他自己造勢,他是希望大伙的輿論都把你們兩個說成是一對,然後潛移默化之下你就接受他了。」柴子軒頭頭是道地分析著,還別說,真被他給說中了,古泓書現在就那心思。

傾城的心中劃過一陣異樣的感覺,有驚,有喜,有悲,甚至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期盼。泓書,還沒放棄她麼?可是,她已經成親了,不放棄,又能如何?

就在傾城垂眸抿唇思緒萬千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把傾城的思緒徹底從這些情愛糾葛之中拉了回來。

「比賽現在開始,請第一場比賽的參賽者上場。」在把該講的廢話全部講完後,柴榮終于宣布比賽開始了。

柴榮有七個弟弟,所以,加上柴榮自己的孩子,參賽者一共為八人,比賽采用淘汰制,一共分四組,四組再變為兩組,最後變成一組進入決賽。

首先上場的是柴子幀和柴子平,兩人的幻力均屬于藍幻水平,對于很多人來說,這已經算是比較不錯的了,但是,在傾城和柴子軒看來,藍幻級別的比賽,真的沒什麼好看的。

也許是因為旗鼓相當的緣故吧,這兩人拳來腿往地打斗了很久,才終于分出了勝負,柴子幀勝!

接下來又有兩人上去比試了,在傾城和柴子軒眼中,這兩人的幻力也是稀疏平常,沒過多久便分出了勝負。

等到第三組參賽者上去的時候,傾城和柴子軒終于感覺到有點看頭了,上場的兩人,竟都是白幻的級別!怪不得柴榮明知傾城是冒牌貨也不揭穿了,就憑他二房三房出的那兩個兒子,根本連家族比賽都不用參加。

兩個白幻的出場,順利吸引了比武場上觀眾的眼球。天哪,白幻啊,還不到三十歲的白幻啊。這麼年輕的白幻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啊。

比武場上的兩人,一個叫柴子祈,一個叫柴子寧,兩個都是風度翩翩的俊俏男子,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幻力的境界越高,整個人的氣質皮膚就會越好,所以,就算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幻力層次上,給人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二十多歲白幻境界的男子,只要不是長得特別難看,一般都給人一種清俊的感覺。

兩人你來我往拳打腳踢地比試著,比武場上頓時爆發出了陣陣叫好聲。其中叫得最響的當屬柴子淮和柴子恆了。這兩個紈褲子弟,以前看比賽從沒這麼積極過,自從上次一招敗在傾城手中後,便一直耿耿于懷,伺機報復,現在見柴子祈和柴子寧的幻力這麼高深莫測,心中大喜,最好能借著柴子祈和柴子寧的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眼楮長在頭頂上的女人。

兩個人在比武台上打斗了很長時間,終于分出了勝負,柴子祈最終獲得了第三場比賽的勝利。

在眾人的眼中,有了柴子祈這個白幻高手壓軸,接下來的比賽絕對沒有任何懸念了,完全就是看那柴子汐的好戲了。

第三場比賽結束後,接下去的自然是第四場比賽了,評判席上,大家望著鎮定自若的柴榮,心中一片驚訝。

這個柴榮,身為柴家家主,能讓柴家有今日的身份地位,那絕對是個有野心有抱負的主,絕對不會拿這種光宗耀祖的機會來開玩笑的,可怎麼竟讓柴子汐來參賽了呢?莫非以為柴子汐如今得到太子殿下的垂愛,她出賽的話她的對手會讓她三分?這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在卡斯莫大陸上,強者為尊,就算你柴子汐再有背景,在比賽場上,絕對不會有人為此而手下留情的。(關于這一點,在接下去的全國大賽上,馬上就會被推翻。因為在接下來的全國大賽上,還真有人為了她直接放棄了比試,至于那人是誰,嘻嘻,暫時保密。)

傾城優雅地撢了撢身上的玄色勁裝,飛身躍上比武台。

與她對戰的,是一個又高又壯的大漢,叫柴子苗,那個塊頭啊,可以媲美日本相撲隊員。

當傾城苗條縴細,婀娜多姿的身材與柴子苗高大結實像大猩猩一般,連腰部都沒有了的體格同時站在比武台上的時候,比武場上馬上發出一道道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天哪?這怎麼打?就柴子苗那塊頭,壓都能壓死她了啊!」

「對啊!而且那柴子苗的幻力,可是紫幻啊,柴子汐的身上可是一絲幻力都沒有的,這要怎麼打?」

「是啊,比賽還是要靠自身實力的,她的太子殿下綠珠公子又不能替她上場。」

「所以說女人腦子膚淺啊,以為有男人追就有多了不起了,拽得跟什麼似的,連這種不是我們女人該來的地方也來了。」

「那你不是也來了麼?難道你是男人?」

「我是專門來看她出丑的不行麼?今天,清川太子和綠珠少爺都來了,只要看到她那丑樣,肯定就會對她失去了興趣了,到時候,我就有機會了。有比較才知道好壞嘛,否則他們怎麼能發現我的好呢?還有那銀發大帥哥,好迷人啊。」

「這人沒救了,又犯花痴了,你道理是來看比賽的還是來看男人的啊?」

「當然是來看男人的了。就從沒對比賽感興趣過。」

「你——女中敗類啊!」

……

……

……

傾城淡然地站在比武台上,完全不把眼前的柴子苗放在眼里,連手指都沒抖一下。(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連這一點都發現了,不簡單啊。),手持一柄夜魔彎刀,刀自然是好刀,觀眾們一眼就看出來了。可是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這夜魔彎刀再好,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啊。有誰見過比武的時候拿匕首參賽的?看看人家柴子苗,拿的可是一把加長版的九環刀啊,隨便一劈就能把人的腦袋給削下來,這才是比武該選的武器嘛。果然是個外行的,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竟來參加家族比賽了,真是不要命了。

柴子晴和柴子敏一臉看好戲的樣,目不轉楮地盯著柴子苗手中的那把加長版的九環刀,不管是長刀還是短刀,只要能把她柴子汐的腦袋給削下來的就是好刀。

終于,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比賽開始了。

柴子苗高高舉起手中那把加長版的九環刀,那力氣真不是蓋的,扛著這麼大一把刀,竟如同女子揮舞雲袖一般,毫不費勁,眼看傾城的腦袋就要在瞬間被削下,(當然柴子苗會控制好力度的,不會在比武場上真削對手腦袋的,只不過那架勢特猛,怎麼看都覺得傾城那腦袋是危險了的。)比武場上一片沸騰,什麼樣表情的人都有,說什麼話的人也都有。有希望她的腦袋馬上被削下的,有覺得惋惜的,也有鄙夷的,還有一臉寵溺的微笑著的。(老兄,都什麼時候了,還一臉寵溺望著心上人的腦袋被人家搬離?有你這樣的人的麼?貌似剛才還和人家吻得如痴如醉啊,這回在這麼危及的時刻,不撲上去以身相救也就算了,竟然還笑得出來?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人家本來就不是人好不好?)

貌似不僅僅是那位銀發銀眸的粉衣男子在偷笑,連清川太子和綠珠少爺也在笑?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剛才還深情款款地望著人家的,眨眼便渴望人家的腦袋搬離?這個世道啊,人心莫測啊!

然而,就在柴子苗那加長版的九環刀眼看就要吻上傾城的腦袋之際,傾城活生生的人竟在瞬間消失了,柴子苗震驚地差點反應不過來了,他原本還在擔心自己力道太猛會不會真把對方給滅了,那畢竟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真要滅了的話,他也活不長了,所以他還特意控制了力道和方向,準備把對方逼下比武台就算了,結果發現對方連逃跑都不會,竟避都不避一下直接無視他的攻擊,他還在心中哀嘆,完蛋了,估計不死也要躺床上一年半載的了,希望到時候太子殿下能講點道理,不要把他滅了才好。可再怎麼想,也沒想到對方竟在瞬間徹底消失了啊!

瞬移!

就連已經到了紫幻境界的他,也沒有那麼完美的瞬移技巧,她是怎麼做到的?一個身上毫無幻力波動的人,竟能把瞬移演繹得如此完美。這到底還是不是一個人?

就在柴子苗震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之際,一把冰冷的匕首對準了他的脖子,抬頭一望,竟是夜魔彎刀,天哪,這個世界不帶這麼瘋狂的,那柴子汐不但能駕馭完美的瞬移,而且在一招之間便勝了他,人家用的還是短兵器,和他那加長版的九環刀形成了諷刺的對比。

這下子整個比武場陷入一片瘋狂,大伙把眼楮睜大了再睜大,把自己的大腿擰了一遍又一遍,當然,也有擰同伴的大腿的,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比武場。

「天啊,地啊,我居然不是在做夢啊。這柴子汐被鬼附身了麼?竟突然之間不見了!」

「你沒有在做夢,我也沒有在做夢,你看,她這不是出現了麼?還把夜魔彎刀擱柴子苗的脖子上了。」

「哇,真的麼真的麼,你快再狠狠地擰我一下,我更加懷疑自己在做夢了,真是的,我怎麼會做這麼荒謬的夢的啊。」

「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吧,一個個真沒救了。哇,那柴子汐好酷啊,我決定了,把我的第一偶像換成她了,哇  !」

「我越來越覺得柴子汐美若天仙了,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怪不得清川太子和綠珠少爺還有那銀發大帥哥都被她迷得團團轉了,連我,都打算開始追求她了。」

「你就省省吧,那麼多超級大帥哥圍著她轉,她哪里有空看你?」

「所謂各花入各眼,萬一她一個不小心看中我了呢?總得試試看不是?」

「有道理,那我就跟你一起去追求她。」

「好啊,大家都一起啊,成功的機會就更大了,到時候記得經驗分享啊。」

「對,大家一起齊心協力,誓把柴家的門檻給踏破了。」

……

……

……

評判席上,柴榮一臉淡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其實他內心也是震撼不已,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冒牌貨實力非凡,但是,沒想到竟是一等一的高手,與人過招,只在瞬間便置對方于絕境,完全沒有多余的招式。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那些招式繁雜的花拳繡腿,看起來過癮,其實完全經不起高手的一擊的,越是簡潔干練的高手,招式就越是簡單,像這種一招置敵的,那便是高手中的高手。

「這一局,柴子汐勝!」裁判員終于從震驚中驚醒過來了,大聲宣讀評委們的評判結果,其實這種眾目睽睽之下毫無懸念的勝利,沒有評委都能判斷出誰輸誰贏了,評委評判一下,也只不過是過過場而已。

一听到判決結果,傾城便把自己的夜魔彎刀從柴子苗的脖頸處給撤了下來,飛身躍下比武台,坐回到柴子軒的身邊。

「妹妹,干得漂亮!」柴子軒毫不吝嗇地贊美道,為傾城倒了一杯桂花茶,「先喝口茶,等一會兒馬上就決賽了。」

傾城接過柴子軒遞來的桂花茶,仰脖一飲而盡,然後,一臉愜意地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堆好吃的,隨手遞給了柴子軒一把,慢條斯理地享用了起來。

「不介意我坐這兒吧?」正在傾城一臉愜意地享受美食之際,耳畔響起了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傾城揚眸望去,竟是柴子祈。

傾城隨意地點點頭,轉眸繼續與手上那一大堆的美食奮戰。

「怎麼?就這麼看不起你的對手麼?」柴子祈清潤的聲音中夾帶著隱忍的憤怒。

「看不起你?」傾城一臉無辜地從美食堆里抬起頭來,「我有說你什麼了麼?」

「你是沒說我什麼,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分明是在告訴我,你很看不起我。」柴子祈被氣得夠嗆,沒辦法,凡是靠近傾城的人,很少有沒被氣炸過的。傾城,她就是有本事讓聖者抓狂。

「我做什麼了麼?」傾城的美眸中純淨得不帶一絲雜質,讓柴子祈竟在片刻之間晃了神。回過神來後,更是羞憤交加,他怎麼就看個魔女給看花了眼呢。

「等一會兒你我就要決戰了,此時此刻,你難道不應該表現出一絲絲的緊張麼?」對上傾城這樣的人物,柴子祈只能自認倒霉,但他猶不甘心,竟耐著性子向傾城解釋起來了。因為他的內心深處,實在是非常好奇,傾城怎麼會如此雲淡風輕地只顧著手上的美食呢?決戰啊,多麼驚心動魄的一個詞匯啊。

「緊張?」後知後覺的傾城總算是明白這柴子祈為什麼這麼激動了,往自己嘴里丟進一塊梅花糕,順便丟給柴子祈一塊玫瑰酥,輕笑著道,「我為什麼要緊張?緊張能改變什麼嗎?如果我的實力比你強,我根本就犯不著緊張,如果我的實力比你弱,那我緊張得死不活就能贏了嗎?請你給我個理由,如果我覺得有道理,我就緊張給你看。」

「你——」柴子祈被問得啞口無言,這緊張還需要理由麼?那是一種很自然的情緒啊,在面對決斗的時候,是人不都應該緊張的麼?竟還需要理由?真需要理由就不叫緊張了。她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你盯著我看做什麼?我臉上繡花了嗎?」傾城見柴子祈發愣地望著自己,忍不住模了模自己的臉,感覺沒什麼異狀,繼續道,「這玫瑰酥可好吃了。你嘗嘗,有時間研究緊張,還不如好好享受美食呢。」

柴子祈張嘴想要反駁,可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竟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望了望手上的玫瑰酥,發泄一般狠狠地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去,一股清幽的香味自唇齒之間飄溢開來,柴子祈忘記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一臉好奇地道︰「你這玫瑰酥是哪家店買的,我怎麼從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這洛錦城有名一些的店鋪,我可都品嘗過了啊。能做出這麼好吃的糕餅的店鋪,不可能默默無聞啊。」

沒想到柴子祈竟是個糕餅控,傾城抿唇輕笑起來。

「你笑什麼?」柴子祈更好奇了。

「子祈,這些都是妹妹自己做的。」柴子軒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輕笑道,「再多錢也買不到。」

「什麼?這都是你自己做的?」柴子祈一臉震驚地望著傾城,今晚,她給了他太多震撼了,她到底還要給他帶來多少震撼啊?

傾城淡然地點點頭,又從空間戒指中捧出一大堆糕點,在柴子一臉的震驚中,把那些糕點全部給了柴子祈。

柴子祈驚喜地把那些糕點放進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地看了傾城一眼。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傾城揚唇輕笑道。

「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哦,我雖然拿了你的糕點,但是,等一會兒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柴子祈一臉正色地道。

「哈哈!」傾城大笑道,「就算你肯手下留情我還不同意呢。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沒事怎麼竟胡思亂想啊?」

「你——」柴子祈的俊臉上頓時飛上一片紅暈,「趕快把嘴巴擦干淨吧,我們馬上就要決賽了。」

柴子軒聞言,馬上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塊絲帕,遞給傾城。

傾城拿過絲帕,隨意地擦了擦自己的菱唇,拍了拍身上的糕點碎屑,閉起美眸休息起來了,徹底無視左右兩邊坐著的兩大帥哥。

柴子軒和柴子祈互視一眼,輕輕搖頭,他們的這位妹妹,可真夠極品的,在決賽到來之前,不是在享受美食就是在睡覺,真想撬開她的小腦袋看看她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其實,傾城的想法很簡單,功夫下在平時,所謂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到了真正進入決斗的時候,反而應該放松心情,以最佳的狀態進入決斗,而不是去練功。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柴榮的聲音再度響起,決賽,正式來臨。

傾城慵懶地睜開美眸,眸中星光璀璨,在听到決賽開始這四個字後,與柴子祈一起,雙雙縱身躍上比武台。

兩人一上比武台,相互點了點頭,也不說什麼客套話,一下子便飛身纏斗在了一起。

傾城本來以為這個柴子祈只不過是一個白幻高手,應該很好對付,誰知道就在傾城以為自己能成功地將自己的夜魔彎刀對準柴子祈的脖頸之際,一道白光乍現,緊接著,一只通體發紅的豹子突然出現在了比武場上。

「哇,那是子祈少爺的神獸火豹啊,這下這個柴子汐必輸無疑了。」

「對啊,比賽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幫忙的,但是幻獸例外,因為幻獸與主人本來就是屬于一體的。」

「那還怎麼打啊?從沒听說過柴子汐有什麼幻獸啊。」

「就算有也不頂事,人家子祈少爺的幻獸,可是一頭火豹啊,是神獸你知道不?除非她有比火豹更猛的神獸,否則必輸無疑。」

「她怎麼可能有比火豹更猛的神獸?我看她這次是輸定了。」

……

……

……

傾城望著突然出現的火豹,揚眸輕笑道︰「原來還有後招,之前的比賽中怎麼沒見你召喚出來?」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果然不是正常人。」柴子祈望著傾城波瀾不驚的俏臉,朗聲道,「我也沒想到我居然需要召喚出火豹來,雖然你的實力高深莫測,但是,與火豹打,你的勝算不大。」

「那就試試看吧。」傾城揚唇笑道。

火豹固然厲害,但是,對付它,傾城還是胸有成竹的。

其實在那一瞬間,傾城也有想過要不要把赤鵬給召喚出來。只不過赤鵬跟火豹不同,火豹雖然厲害,但是它的身軀與普通豹子一般大小,而赤鵬的本體卻很大,在這比武台上施展起來很麻煩。如果化成人形參賽的話,又因為赤鵬之前在南凌國以人形多次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萬一這邊有什麼人的親戚剛好是南凌國人,剛好又見過赤鵬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她的身份立馬就會曝露。所以,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只好自己辛苦點,不把赤鵬給召喚出來了。至于藍鞘和冰珀,目前還處于閉關修煉狀態。這個時候所有的听覺視覺系統統統關閉,在與不在一個樣。

傾城從空間戒指中拿出數根麻醉銀針,一個縱身躍到火豹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銀針扎進火豹的各大要穴,瞬間,火豹便如沒了氣的充氣球一般,失去了所有的活力,火眼一閉,重重地摔倒在地。

原本鬧哄哄的比武場上頓時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听得見了,所有人都睜大了眼楮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火豹啊,那可是神獸啊,威風凜凜地出來,還沒來得及做任何的進攻便徹底摔倒在地上了,這上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眼前的少女,一身玄色勁裝襯托著如雪般的肌膚,水眸中沒有任何的驕傲,仿佛在瞬間把一頭以暴力著稱的神獸打趴在地是多麼稀疏平常的事情,那股由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淡定,讓所有在場的人徹底淡定不起來了。

柴子祈一臉震驚地望著摔倒在地的火豹,張大了嘴巴徹底失去了反應,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一切皆是事實,快速地奔到火豹面前,揚眸問道︰「你對它做了什麼?」

「放心吧,也就是在火豹身上用了點麻藥,睡一覺它自己會醒來的。」傾城淡然地道。

柴子祈把火豹放回到魔獸空間後,無奈地搖頭自嘲道,「看來,今天我是輸定了,不管怎麼樣,就算是輸,我也得跟你好好比試一番,不到最後關頭我是不會放棄的。」

「有骨氣,那就讓我們公平決斗吧!」傾城贊賞地點點頭,開始與柴子祈你來我往地纏斗起來。

盡管柴子祈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但是畢竟幻力上與傾城有著絕對的距離,所以,沒過多少回合,便漸漸地落敗下來,眼看勝敗就要分出,突然,空氣中發出一陣輕微的震蕩,傾城美眸一凝,翻身避開,銀針對準氣流的震蕩位置,然而,在傾城還沒來得及把銀針發出之際,一片樹葉從天而降, 地一聲落在比武台上,與此同時,那道震動著的氣流也銷聲匿跡了。

傾城揚眸望去,見一棵參天大樹上,古泓書正媚眼如絲地凝望著她,不用問也知道,那片樹葉正是他發出來的。

而那股不尋常空氣的震蕩,卻是由柴子淮和柴子恆所在的位置上發出的。

隱形暗器,上面還淬了劇毒,殺人于無形,還可以嫁禍給柴子祈,真是一舉兩得,柴家兄弟好計謀!

這些日子以來,傾城基本上處于閉關苦修的狀態,因為她的目標不是家族比賽,而是全國大賽,林子大了,就什麼鳥兒都會有了,誰知道會不會冒出幾個變態的高手來呢,傾城不敢懈怠,把精力都用到了修煉上面了,所以,一時之間,倒讓柴家那幫混蛋多活了這麼多天。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對付他們,他們倒先對付起她來了,看來,等這次比賽結束後,得先把柴家那幫混蛋給一鍋端了。免得沒事盡找她的麻煩。

柴家兄弟見事跡敗露,心中大駭,沒想到這個冒牌貨竟然還有同黨,隨便拋出一片樹葉便把他們重金買來的隱形暗器給打落在地了。回去一定得好好研究下怎麼對付那個冒牌貨了,有她在,他們這輩子都別想出頭了。(出頭是靠汗水努力出來的,不是靠打擊優秀的人便能出頭的,如果好吃懶做都能出頭,那這個世界才真正悲催了。可惜他們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在經歷了隱形暗器事件後,傾城和柴子祈在經過幾個回合的纏斗後,終于,沒有任何懸念地,柴子祈敗下陣來。

群眾席上掌聲雷動,柴子祈真心地道︰「我輸了,心服口服!」

傾城的唇角輕輕上揚,遇到像柴子祈這樣正直的對手,她也很高興,比試就該這樣,憑實力贏,因為實力不足而輸,彼此沒有任何遺憾,也不該有遺憾。

柴榮一臉興奮地宣布了比賽的結果,因為高興,也為了鼓舞那些失敗的後輩,主動做東,邀請所有參賽者以及評委們到滿江紅一聚。大家自然是欣然前往。

「我希望大哥一起去。」臨行前,傾城開口要求道,因為她已經從古泓書的銀眸中感覺到了殺氣,估計古泓書已經動了殺念了,柴家那幫混蛋,估計就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得把柴子軒帶上,否則,第一個被懷疑的,便是他們兄妹兩個。

「好,知道你們兄妹兩個感情好,就讓子軒一起去吧。」柴子軒百依百順地道。

「爹,我們也想去。」柴子晴眼巴巴地道。

「胡鬧,你們去做什麼?這種場合壓根兒就不適合你們,以後有什麼選妃比賽之類的,為父再帶你們去。」柴榮罷罷手,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女人,特別是沒有實力的女人,除了婚姻之外,還有什麼出路?今天聚會的可都是家族中的精英,佼佼者,談論的話題也都是一些叱 風雲的內容,沒追求沒上進心的女人能听得懂麼?到時候萬一問出幾個白痴的問題來,那不是把他的臉都給丟盡了麼?

見柴子晴被呵斥回來了,其他幾個也只能一聲不吭地退了下來,再不敢提類似的要求了。

柴榮帶著柴子軒和傾城,與幾位評委和參賽者,浩浩蕩蕩地朝著滿江紅而去。

慵懶地坐在樹丫上的古泓書,銀眸微眯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竟敢對他的寶貝下這樣的毒手,這幫人統統都該死!

滿江紅內,傾城一臉囂張地吃著那些又麻又辣的美食,反正在場的這些人,不可能了解原來的柴子汐的飲食習慣的,而唯一了解的也就只有柴子軒了,至于柴榮,本就對柴子汐不聞不問的,不可能了解柴子汐的飲食習慣的,再說了,就算了解又如何,反正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了,不會傻得揭穿她的。所以,仗著沒人敢揭穿她,她索性毫無遮攔地大吃大喝起來。

「咳咳咳!」也許是吃得太過得意了,傾城竟不小心吃到了氣管里,當場不停地咳嗽起來了。

「妹妹,你吃慢點,又沒人跟你搶。」柴子軒溫柔地為傾城遞上一杯茉莉茶,一臉寵溺地道。

傾城尷尬地笑笑,喝了一口茉莉茶,繼續與饞嘴牛蛙奮戰。

柴子祈看傾城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也夾了一塊饞嘴牛蛙往嘴中一丟,天哪,辣死他了,連忙拿起桌上的茶水拼命地往口中灌。

「哈哈哈哈哈!」眾人見狀大笑。

突然,一個衙役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低聲在柴榮耳邊說了一番話,柴榮原本還上揚著的唇角瞬間凝固。

傾城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泓書出手了。

本來,他們還可以多活些日子的,至少能活到全國大賽結束後,可他們比她想象中的還狠毒,竟主動挑釁了,這下不把泓書惹火了才怪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半天,柴榮終于有了反應,老淚縱橫地把家里被人一鍋端了的事情闡述了一遍,然後起身跟著衙役去認領尸體了。

柴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所有人都沒了胃口,紛紛起身跟在柴榮身後,去看看到底怎麼個情況。

說起整個案發經過,那更是邪門了,據說,古新蓮,岳紅,柴子晴,柴子敏,柴子淮,柴子恆,在看完比賽後,浩浩蕩蕩朝著回家的路上走著,突然,毫無癥狀地,一個個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沒有中毒,也沒有任何傷口,套用醫學上的專用名詞,那叫猝死。可是,可能嗎?同一時間,這麼多人,大伙手拉著手一起猝死?怎麼看怎麼奇怪。

接下來,柴榮,傾城,柴子軒全部被問話了,畢竟,柴家那麼多人都死了,就剩下他們幾個沒死的,怎麼著也得好好盤問一番了。但是,無論怎麼問,無論問多少次,人家有那麼多的目擊證人證明他們有不在場的證據,再說了,柴家死去的那幾位,全部都是在熙來攘往的大街上突然猝死的,凶手的影子都看不到,無憑無證的,根本就沒辦法定任何人的罪,于是,在經過一番盤查後,此事便不了了之地結案了。

柴家少了這麼多人,果然清靜多了。對于這些死了的人,傾城一點也不同情,這些人,早就該死了。

比如說柴子淮和柴子恆,不知道毀掉了多少無辜少女的清白,遇到些剛烈點的少女,當場就咬舌自盡了,多少人敢怒不敢言啊,如今他們死了,整個洛錦城百姓拍手稱快。再比如說柴子晴和柴子敏,經常暗中搶奪一些幻力比較低弱的美少年,使得洛錦城內有些姿色的美少年心驚膽戰誠惶誠恐。再比如說古新蓮和岳紅,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良知,無論自己的孩子做出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她們都是一味包庇,幫著自己兒女做盡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這些人全部在光天化日之下猝死了,百姓們拍手稱快,大伙都認為這是老天開眼了,這些惡人全是遭了因果報應了。

洛錦城的百姓這麼想,但是,有一個人卻不會這麼想,那個人便是柴榮。

這一天,傾城同往日一樣,在練武場上努力練習著劍法,馭龍劍挽起一波又一波的劍花,看得柴子軒眼花繚亂。

終于為妹妹報了仇了,雖然不是自己親自下手有點遺憾,但是,看見這些害死了他的親妹妹的凶手全部猝死在大街上,柴子軒的心中涌起了一陣安慰,話說那一天,兄妹兩個為此聊了整整一個晚上,妹妹心中的怨念,也為此減輕了不少,這對投胎轉世是有幫助的,否則,如果帶著怨念下地府,說不定會墮入修羅道。

當然,柴子軒也曾私底下問過傾城,問是不是她干的,其實,事發當日,傾城就在滿江紅和大伙一起吃飯,怎麼著也不可能是她干的,但是,除了傾城,他還真想不出來還有誰會幫他們兄妹兩報了這個大仇。

傾城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而是輕笑著,給出了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

柴子軒凝望著傾城,心中思緒萬千,家族比賽結束了,接下去便是全國大賽,等到全國大賽結束後,妹妹也該滿七七四十九天了,該是去地府報到的日子了,而傾城,也該回到屬于她自己的世界中去了吧,到時候,整個柴家,便只剩下他一個人了,空空蕩蕩的……

柴子軒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陣哀傷,真希望時光可以停駐,妹妹可以不用回地府,而傾城,也可以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是你下的手!對不對?」就在柴子軒思緒連篇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抬頭望去,原來是自己的父親正在質問著揮舞著寶劍的傾城。

傾城聞言,寶劍入鞘,嘴角揚起一道嘲諷的弧度,冷笑道︰「我下的手?證據呢?」

「直覺!」柴榮大聲吼道。

「哼!二房三房都死光了,你終于知道心痛了,怎麼大房的人都死光了就沒見你心痛過呢?」傾城大聲質問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是柴子汐,那你怎麼就不關心一下,真正的柴子汐去了哪里?就因為她是廢物,不能為家族做出貢獻,所以可有可無嗎?那柴子晴和柴子敏可以為你聯姻所用,所以死了可惜對嗎?」

「你——」柴榮被說穿了心事,惱羞成怒,「哼!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生存,女人既然沒有能力與男子爭霸天下,那就只能聯姻來為家族做出貢獻了,否則,好吃懶做,無所事事的女人,憑什麼活在這個地球上,我們這些男子憑什麼要養這麼一大群的廢物?你給我個理由?」

「你要理由是嗎?那我問你,你是從男人的肚子里出來的嗎?」傾城淡然地問道,只一句話,便把柴榮問得啞口無言。

「你現在有身份有地位有財富,要想再討幾房媳婦生一堆孩子都行,何必為那麼垃圾的子嗣費那腦子,你那些所謂的孩子,殘害了多少無辜百姓你自己心里有數,這叫善惡到頭終有報,肯定是平時樹敵太多了,被殺是遲早的事,與其糾結在是誰殺了他們,還不如把精力花在多生幾個像你大兒子這麼優秀的子女上來。」傾城淡定如風,侃侃而談,「我現在很忙,如果你希望我繼續參加全國大賽的話,那麼此事就到此為止。」

傾城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柴榮的心里面去了,像他這樣的男人,要討幾房媳婦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反而是像傾城這樣的人才,百年難得一遇,如今二房三房的人也都死絕了,再追究他也撈不到什麼好處,還不如繼續合作,各取所需。

想明白這個道理後,柴榮便也不再多說,轉身看了一眼柴子軒便匆匆離開了。

在那些野心勃勃的男人的心目中,女人的生命自然比不過功成名就來得重要,因為一旦成就了功名,還怕沒女人嗎?

接下來的日子,傾城都在努力修煉中度過。

樹大招風,由于原本的柴子汐是一個廢物,所以,自從傾城在家族比賽中奪魁後,來挑事的人是一波又一波,雖然當日親眼所見,但是大伙還是對此深表懷疑,于是,什麼測親器啊,重新比試啊,找高級煉器師來驗證眼前之人是不是柴子汐啊,五花八門,什麼樣的人都有,雖然傾城不想理睬這些無聊之人,但是因為會影響到全國大賽的參賽資格,所以,為此特意抽出了一天的時間,來做這個闢謠的工作。

話說當天,那些肇事者帶著高級煉器師,拿著測親器,檢查了好多次,用了好多的測親器,實在查不出來,便說這個已經被掉包回來了,于是,又找了個幻力高手比試了一番,幾經折騰,終于證明這個柴子汐是貨真價實的。

望著那些求證者垂頭喪氣地離開,傾城勾唇冷笑,想要對她使用測親器辨真偽,檢查一萬次都是同一個結果。

這一天,傾城在經歷了一天的忙碌後,泡了個玫瑰花澡,修煉了兩個時辰後,倒頭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舌忝,從光滑的額頭到圓潤的耳垂,最後停留在她粉潤的菱唇上,輾轉吮吸,又啃又舌忝。傾城這幾天實在累慘了,半睡半醒之間意識並不是特別清晰,眼皮子似乎有千斤重,怎麼睜都睜不開,小手隨意地揮了幾下,像拍蚊子一樣亂拍著。突然,一陣悶笑聲從耳畔傳來,這下,傾城的瞌睡蟲全部驚醒了,她的房間里竟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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