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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還有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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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還有顧慮

今天是康熙五十八年十二月三十一號,除夕,深夜時分,西藏日喀則,清軍的大本營就駐扎在這里,這里距離拉薩三百多公里,班禪的辦公場所,扎什倫布寺也在這里,經過兩年的戰斗,清軍終于從剛開始的頹勢中走了出來,將防線拉到了這里,守住這里,背靠紅山,兩大宗教聖地穩住了,這仗也就好打了。

今天是除夕夜,外面寒風凜冽,中軍帳里卻是溫暖如春,敦郡王胤俄正捧著酒壇子猛灌呢,兩年不見,胤俄不但沒有瘦下來,反而胖了一大圈,為了抗寒抗缺氧,他和戰士們一樣,天天高蛋白高脂肪地吃著,偶爾行軍的時候才嚼一兩頓糌粑,吃慣了精致美食的胤俄來說,剛進藏的時候非常不適應。

加上初期戰事對清軍很不利,損兵折將步履維艱,就算是胤俄那三百親兵,在真正面臨大軍壓境的時候,一樣軟了手腳,死傷慘重。那個時候的胤俄每天都在經歷著生存和死亡的交替輪換。天生傲氣的他不願意真的只做個監軍被保護起來。

他渴望戰斗,而真實的戰斗非常殘酷,不斷沖刷著他的信念,不斷捶打著他的神經。吃不好睡不好,精神壓力大,讓他整個人迅速消瘦下來,信郡王怕他出狀況,將他鎖在自己的營帳里嚴加看管。這個時候,大家都過得很艱難。

胤俄曾經不止一次地在夢里模擬這場戰爭是怎樣的摧枯拉朽,怎樣的勢如破竹,可是到了這里才知道,敵人屯兵于紅山腳下,只差一步,就要上山抓人了,藏王戰死。侵略者自立為王。到處燒殺搶掠,威逼利誘各地土司,鎮壓反抗的地方武裝,達賴和班禪被一起困在布達拉宮里,性命危在旦夕。

清軍的到來讓飽受戰爭之苦的平民看到了希望,又迅速破滅了希望,清軍在最初的對抗中無一勝績,敵人狡詐,殘忍,瘋狂。沒有俘虜,沒有宗教庇護,所有反抗的人,都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亡。

面對這樣的敵人,清軍速手無策。信郡王一夜間頭發白了一半,他們手里握著的,幾乎是大清國四分之三的家當,兵力,財力和天氣,可以說天時地利都不允許他們打持久戰,唯一沾點有優勢的人和。也就快被他們磨干淨了。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黃袍的僧人,帶著達賴的法旨,到了中軍帳,表示奉命協助他們,信郡王和胤俄都表示懷疑,雖然他們這次出兵的確就是應了兩位活佛的請托,可是當達賴真的派一名青年僧人來投軍,他們立刻就懷疑對方的動機了。

可是當對方從懷里模出一樣東西遞給胤俄,胤俄在看過之後,頓時變了臉,熱淚盈眶地說︰「原來是你啊,你真的做了和尚了?我這次來除了奉皇命監軍,還有就是受八哥和八嫂之托,找到你並且把你帶回去的」

沒錯,這名青年僧人就是變裝後的牧仁。此時她已經皈依了黃教,做了達賴喇嘛的貼身侍者。此次清軍入藏,他請命下山投軍,為的就是了卻自己最後的一點俗願,為主人,為了她所在的大清,盡一點力,他已經皈依佛門,不能再回去做她的跟班了,只能找其他的辦法,替她再做點事情。

胤俄看到牧仁掏出的金豆子,一眼就看出這是八哥的信物,都是也確認眼前這個破了相的啞巴僧人就是八嫂心心念念惦記的牧仁。而牧仁看到王爺拿出主人最喜愛的蒙古刀的時候,也是神情激動,十多年了,一晃眼,離開主人已經十多年了,再一次看到熟悉的蒙古刀,仿佛再次看到主人一樣。

接過刀,牧仁單膝點地,利落地打了一個千兒,張了張嘴想說給十爺請安,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十多年前,他因為服用啞藥的關系失聲,後來啞藥失效了,可是一個人已經習慣了長時間的沉默,漸漸的就失去了語言能力,而作為一個侍者,更多的時候只要能听就行,不需要表達任何意見。因此,牧仁就真的啞了。

可是,雖然不能說話,他手上的功夫卻是一點兒都沒有退步,擔負著守衛活佛的使命,心存著對主人的思念。牧仁從來都沒有放松過片刻,他的箭法還是那樣準,他的刀法還是那麼犀利,動作還是那麼靈活,經歷過無數次暗殺和兵變的洗禮,他可不是一味純善的比丘。而是六世達賴身邊的怒目金剛。

他的到來給了胤俄莫大的信心,有他的加入三百親兵剩下的一百多人重新整合,更嚴酷嗜血的環境,加上更有針對性的訓練和實戰的不斷打磨。他們成為一把鋒銳的剔骨刀,牧仁帶著他們專門負責刺殺任務。而他們的人數也從一百多人銳減到三十人,並且穩定下來。

隨著天平的傾斜,大軍駐扎到了日喀則。信郡王和胤俄一致決定,就地整頓,休養,吸收一些新鮮血液,並且探測敵軍主力的確切位置,伺機進行最後的圍剿。他知道朝廷等這一道捷報,已經等得望眼欲穿了。

除夕夜,士兵們享受了難得的大餐之後早已酣然入睡,信郡王也早已去了自己的營帳,只有胤俄一個人對著滿桌的肉食和大壇的馬女乃酒吐糟︰「哎,我到底有多久沒喝到香滿樓的極品狀元紅了?還有匯賢居的千日醉……」

實際上,次世的胤俄已經喝得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恰在此時,厚重的帳簾子被打起,一身皮毛一身灰的牧仁走進來,此時的他頭臉都捂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和小半截黑里透紅的臉,一路進來到了內帳,看見咱們的十爺捧著馬女乃酒還叨念著狀元紅,差點昏厥。

再一陣推搡無果之後,牧仁終于開口了,這可是他來這里後,反復練習了好久才恢復的。「王爺,王爺您醒醒,奴才們剛才得了情報,主營三百里之外的幾處村寨發生了小規模的屠殺事件,男人和孩子全部被滅殺,那股敵人已經往這邊來了王爺」

胤俄依然沒有清醒︰「來……來什麼來,來陪本王喝一壇子」一把抓在牧仁的肩膀上,眯著眼看了又看︰「啊,你小子,你小子不成,和尚……和尚不成」說完之後又把他推開,抓起壇子又猛灌了一口。

牧仁急都急死了︰「王爺,別喝了,敵人都已經殺過來了,他們一定是趁除夕夜咱們戒備最松的時候要來突襲啊王爺,請您快去通報主帥吧」胤俄酒精上腦,哪里听得進什麼敵襲不敵襲,晃晃悠悠站起來,一腳就揣在牧仁身上︰「不陪我喝酒,在這里瞎叨叨什麼,跟綠頭蒼蠅似的,煩人」

牧仁一把抱住他的腿︰「王爺,真的,真的就要來了呀」這個時候,一身戎裝,臉上還滴著水的信郡王闖進來,一看到這場景,頓時怒了︰「來人,給十爺醒酒」緊接著,士兵們抬了一桶涼水,對著胤俄的臉就潑了上去。

西藏的天氣是出了名的晝夜溫差大,尤其是冬天,白天還十多度陽光明媚,晚上就直接轉零下滴水成冰了。因此,這會兒士兵搬來的水,那絕對是寒冷刺骨,把胤俄凍得一個激靈。這才稍微恢復一點神志︰「怎,怎麼回事」

信郡王氣急敗壞︰「那幫狼崽子,咱們想著一鍋端了,不動他們,他們倒是耐不住寂寞,自己模過來了。」說到這里,他才看見一邊站著的牧仁︰「對你們王爺,不能客氣,尤其是他喝醉的時候,軍情緊急,一切當以國事為重」正說著,外面響起了紛亂的哨聲和腳步聲,還夾雜著鼓點。信郡王神色一正,沖外面喊道︰「亂什麼亂,狼崽子還沒來呢」

說完抓起架子上的鋼盔鎧甲,一股腦兒地扔向牧仁︰「趕緊的,伺候他穿上」胤俄此時才反應過來︰「敵襲了?」

等到胤俄一身戎裝站到大營門口的時候,喝醉酒的,或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士兵們,都從各自的營帳中鑽出來,衣衫不整,精神不正。倒是胤俄身後站著六個人,神情堅毅,好像六尊冰雕一樣站在那里,牧仁就在這其中。

信郡王震耳欲聾的講話,沒能振奮軍心,倒是哨塔上的士兵帶著箭傷奔過來的景象讓大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哪個不長眼的,年三十玩偷襲

雖然是提前知曉,但是終究是晚了,還沒來得及布防,對方就已經殺進來了,沒說的,提槍上馬,殺回去。信郡王和胤俄都是全副武裝,親自上陣。一時間火光伴隨著殺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殷紅的血液灑在身上,讓胤俄體內殘存的酒勁上涌,殺紅了眼,牧仁帶著親兵一直護著他以防不測。

很快,敵軍就注意到了這邊,他們開始放棄四處為戰,而是朝著兩名主將涌來,他們此行的目的目的就是為了織造騷亂劫掠一番,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的心態,讓敵人極盡凶殘。然而這種凶殘看在胤俄的眼里就成了點燃怒火的汽油。信郡王一直在關注胤俄的狀態,胤俄可是皇子,還是蒙古親貴的寶貝,這要是出點什麼事,他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當即下令,讓人護送監軍趕緊回營休整,不得再與敵人廝殺。然而,已經紅了眼的胤俄哪里听的人進去,手起刀落,砍翻了一個敵人之後,又要往前沖,被牧仁一下架住刀︰「王爺,軍令如山,請王爺回營」胤俄大怒︰「回屁營,老子現在就想殺人,殺人」

牧仁見勸不動他,只好緊隨其左右,因為主將勇猛,也因為敵軍的凶殘,激發了士兵們的戰斗意志。敵人漸漸被蠶食消滅。然而他們依然沒有放棄最後的瘋狂不惜性命不惜同伴的拼殺,稍有松懈就會被敵人取了性命。

毒箭,毒刃,雷火彈,不斷收割著生命,就在胤俄因為鏖戰月兌力閃神的霎那,一支弩箭朝著他的頭面部射來,牧仁眼角的余光正好掃到這一幕,毫不猶豫地提馬舉刀,卻沒趕上箭矢破空的速度,沒有猶豫的,他連人帶馬,擋在了胤俄身前,箭沒入了他抬起的右臂。

就是霎那,右臂失去只覺,這個人從馬上跌落下來,幸虧同伴搭救及時,沒有讓他跌落,造成踩踏,胤俄被下出一聲冷汗,不再猶豫,吩咐回營。在他的背後,士兵們前赴後繼,付出了幾乎三十比一的代價,才消滅了敵人最後的反撲。損失慘重。

胤俄回到營帳,看到軍醫正在替牧仁診斷,顧不上自己的傷,趕緊詢問︰「他怎麼樣?」大夫搖搖頭︰」毒性太烈,手是保不住了,必須截肢,不然毒蔓延到心脈,就救不了了。」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麼?「胤俄舌忝舌忝干澀的唇,一臉焦急,這孩子可是八嫂的寶貝疙瘩,為了他,她能跟皇阿瑪大小聲,要是在自己手里廢了,回去怎麼交代啊都怪自己喝多了,冒進,要是早早听主將的,回營的話,他也不會這樣了。

軍醫也很急︰「請王爺趕快決吧,再晚,性命堪憂啊」胤俄看著昏迷的牧仁。一咬牙︰「砍」

外面的戰斗很快結束,敵人無一活口,我方尸橫遍野,此時已經是大年初一的早晨了。班禪得到消息,大清駐軍遭襲擊,大清早的就帶著藥材和醫者趕來慰問。得知倉央嘉措的貼身侍從受了毒傷雖然截肢但依然未見清醒,親自進來探望。

不知道是藏藥奇特,還是牧仁體魄強健,亦或是班禪的念力強大,牧仁在初二早上悠悠轉醒。醒來第一件事就知道自己的右臂只剩下上臂的一小段,其余部分早已化為飛灰了。好一陣心酸落寞。胤俄來看他,他提出要回布達拉宮去,胤俄不準,說是要把他帶回京城。

很快,紅山上也得到了清軍主營被襲擊的消息,倉央嘉措親自寫信給牧仁,要他暫時不要回來,就留在軍中養傷。牧仁無奈,只好留在軍中。其實這個時候葛爾丹因策已經帶人控制住了倉央,策妄阿拉布坦打不過大慶軍隊,因此改變策略,說只要交出準格爾的罪人葛爾丹的兒子,他就罷兵,撤出西藏。

而且他言之鑿鑿,說達賴喇嘛的貼身侍衛多吉就是葛爾丹的兒子。兩方僵持不下,日喀則的軍報到了,倉央以慰問之名給信郡王去信,要求他們留在日喀則整頓,不要回紅山。穩住了葛爾丹因策,也留住了牧仁。

經歷了這場屠殺,信郡王和胤俄更加急于找出策妄阿拉布坦藏身的地方,為死去的將士們報仇。幾個月過去了,依然沒有動靜,牧仁的傷漸漸好轉,沒有了右臂,他看起來虛弱了許多。卻從未放松過自己,毒傷耗去了他大部分的元氣,可他卻堅硬如鐵,堅決不要人伺候,依然堅持十數年如一日的鍛煉。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他始終記得主人說的,逆境才是最好的磨刀石。

既然留在這里,就不能做大軍的累贅。大年三十的那場廝殺,我方是勝利了,但也只是慘勝,更何況大軍囤在日喀則,就像是一塊招蒼蠅的咸肉,勾引著敵人一次又一次的突襲。牧仁恨的牙癢癢,偏偏十爺和信郡王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每天照常訓練,只是派一些斥候像模像樣地去尋找敵軍主力,當然全部都無功而返。

突然的平靜讓牧仁很不適應,某天,他終于忍不住到監軍的營帳求見胤俄。胤俄見了他,皺了眉︰「傷成這樣也不歇著,每天還不忘折騰你的那些個手下。我告訴你啊,八嫂剛在信里提到你,你受傷我已經食言了,要在這樣下去,我就把你綁在柱子上,一日三餐供奉,直到戰爭結束再放了你」

「可是王爺,大軍在這里已經駐扎數月有余,敵人敵人主力依然無蹤跡,這樣下去,豈不是幫助他們休養生息麼?」牧仁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胤俄一邊翻看手里的文書,一邊漫不經心地︰「這個不用你操心,敵人比我們心急,很快就會按耐不住自己跳出來的,你以為,他們稀罕這塊苦寒之地?回去好好養傷才是你的正事。」

「可是……」牧仁還想再說什麼,胤俄一個白眼︰「怎麼?想違抗軍令?你主子怎麼教你的?」牧仁神色一凜︰「是,奴才告退。」

牧仁走後,胤俄繼續翻看文書,理藩院的消息來得很快,策妄阿拉布坦的靠山來了,皇阿瑪一定能讓他們灰頭土臉無功而返,讓他們不敢再動我大清的腦筋。到時候,策妄阿拉布坦失去了沙俄的幫助,眾叛親離,收拾他就跟恰似一只螞蟻那麼容易。只是我軍自身的實力有待提高,傳統的訓練科目,根本不能勝任如此艱苦的戰爭,必須抓緊時間了。

視線回轉,新年剛過,原本以為會繼續回暢春園孵窩的康熙爺,宣布要去給孝莊皇後掃墓,眾皇子怨念︰您都一大把年紀了,走路都晃悠,還出去瞎跑什麼呀?真是不消停。但是他們的怨念沒有改變康熙的行動,正月十六,上班第一天,老爺子就帶著胤祉,胤,胤,胤祿,胤出門了,胤禛留下監國。

胤也很怨念,眼看著老婆已經顯懷了,他更緊張,上回難產的陰影不但籠罩著敏芝也籠罩著他,恨不能請產假回去陪老婆,天天盯著她,偏偏老爺子這個時候想出來要謁陵了。真是的,還以為查到四哥拿擱本章的證據之後,皇阿瑪會舍得拔掉高士奇,以免奴大欺主。可看他的樣子,依然無動于衷,這叫什麼事兒啊

無奈,被點了名隨駕,就只能收拾行李走人,敏芝知道他要跟老爺子去掃墓,大吃一驚︰」不,不是吧,這個時候去掃墓,這沙俄的使節團就要到了,到時候誰接見他們啊?這可是國家大事「胤一撇嘴︰「不是有雍親王監國的嘛,皇阿瑪的意思,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一直不審江南的案子,依然留四哥監國,這不就是像當年二哥接見高麗來使一樣麼?」

「那不一樣,高麗來使是來表示效忠的,沙俄使節是來宣戰的,怎麼能一樣呢」敏芝安撫他︰「皇阿瑪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讓你隨駕,你就安心去,我會好好的,左右謁陵不用很長的時間,也許能趕在使節團到來前回京也說不定。」

就這樣,胤禛監國。康熙帶著大部隊離開京城,前往河北遵化,太皇太後至今沒有自己的墓,只是停在臨時搭建的配殿里。康熙首先拜謁了自己父親的孝陵,然後才去到太皇太後棺槨所在的配殿,拈香祭奠之後,站在配殿門外極目遠眺,久久不語。

胤等布景板只好盡職地樹在他身後,好半天,老爺子才開口︰「可惜啊,以前一直猶豫,如今卻是來不及了,皇祖母一生輔佐父皇,輔佐朕,如今卻……朕對不起她老人家。」布景板們面面相覷,都不理解老爺子突然之間說這話算是什麼意思,孝莊太後自逝世之後起,就在這里等著,康熙一直都沒決定到底是送她回皇太極身邊還是讓她留在兒子身邊。

一直就這麼耗著,按如今的形勢和老爺子的感嘆,估模著他也是覺得現在再把陵寢早已來,他也看不到完工的那一天了,更不用說親自給皇祖母下葬了。

老爺子緬懷了好一會兒︰「其實皇祖母的願望是想陪著父皇的,是朕想得多了啊哎,朕又想多了」

這下子身後的黃子們站不住了,齊齊跪倒,胤祉第一個開口︰「皇阿瑪不必如此,太皇太後陵寢事關重大,皇阿瑪思慮周祥是應當的」康熙沉默了一下︰「其實這里已經不錯了,只是朕還有顧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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