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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都病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都病了

蘇陽縣的情況比大家想象的還要糟糕,雖然義門的書生們已經十分盡力,依然阻擋不住大自然收割生命的腳步。胤他們到達的時候,看見的,正是活人拖著板車,上面堆的全是尸體,縣衙早已空置,縣太爺不知溜到什麼地方去了,方圓百里,哀鴻遍野。

胤禛的身體很虛弱,可是心氣兒卻被燒得高高的一到蘇陽上手就把縣令羈押了,並且以蘇陽縣令的和欽差的共同名義,廣發請柬把一條繩子上的蚱蜢全部請到縣衙大堂,那些官員還以為皇子請他們吃飯呢,誰知一到堂上,胤禛毫不客氣︰摘烏紗月兌官袍,給他們換上叫花子的破衣服,交給胤祥一並看管,送他們去大堤上做苦力,誰要是敢偷懶,鞭子伺候。

胤則和紀容舒一起找到了義門負責救災的臨時負責人,詳細了解了賑災的進度,讓他稍微有點放心的是老爺子終于松口了,讓江南所有官員把救災當成第一要務,一路綠燈。

就如同堵車時最怕堵著不動,只要能動,哪怕是龜速,也能讓司機看到希望,賑災也是一樣,不怕困難重重,就怕無所作為。現在,有了上級部門的配合,災區所需物資一批一批地運來,陸路水路火力全開。很快災區的民心穩定下來,

胤跟著義門的人一起安頓災民,分發食物,安撫他們去情緒,沒人知道他是阿哥,義門上下起初還有些戰戰兢兢不敢逾禮,到後來發現八貝勒不但平易近人而且還很虛心誠懇,甚至願意向自己的侍衛學習包扎急救的技巧。

甚至,胤還跟他們一起去疑似被瘟疫感染的地區,給哪兒的人送醫送藥,死咬不怕受到感染,漸漸地,義門學子們對他心悅誠服,不用紀容舒浪費口水,大家欣然接受了這個臨時加入的「義門」新成員。

就在江南賑災運動如火如荼的時候,京城里的胤和胤俄卻是一身冷汗,敏芝畫像上的男人其實並不難找,確切說起來他又一次主動進入了大家的視線。

白天,他大搖大擺地流連于勾欄瓦舍,與普通游客無異。晚上他在家夜夜笙歌,宴請京城名流,高談闊論,酒酣熱耳之際大肆宣稱自己乃是草原雄鷹,任何人不能出其右。他要掃清所有障礙,稱霸草原。

這語氣,這作風,和當年敢指著康熙的鼻子罵娘的葛爾丹如出一轍。敢在天子腳下如此猖狂口沒遮攔,恐怕也只有他葛爾丹的血脈。其他就算是蒙古親貴,進了京城都還知道要夾緊尾巴做人。

然而奇怪的是,這個疑似葛爾丹親戚的男人在京里如此囂張,身為監國的胤礽卻只當沒看見,任由他結交權貴,大碗喝酒大快朵頤。

胤和胤俄覺得事有蹊蹺聯合胤祺和胤佑一封奏折遞交到了軍機處,胤礽卻把這封奏折原封不動送往江南,康熙卻只批了四個字︰「朕已知聞」胤胤俄傻眼得知消息傻眼了,這算怎麼回事兒?這可是危險分子啊,搞了半天是皇帝不急他們在邊上窮緊張。

胤礽實際很郁悶,他雖然監國已經多年,朝堂上的文臣多半都是他的根基。然而,兵權卻是他的缺門,康熙把兵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兵符一共三枚,一枚在兵部滿尚書手中,一枚在第五代鐵帽子郡王世子愛新覺羅德韶手中,此人的先祖是清初赫赫有名,傳聞娶了孝莊太後的攝政王多爾袞的同母弟弟多鐸的重孫。

順治當初嚴懲多爾袞一脈,多鐸因此降為郡王成了信郡王,而德韶正是他的孫子三十五年封為世子。跟隨康熙西征葛爾丹,當時就把三枚兵符中的一枚交給了他。

這也是變相告訴宗親們,罪不世襲,皇恩可世襲。只要是忠于他康熙的,無論你以前得到過怎樣的恩寵,如安親王岳樂,亦或以前怎麼得罪順治。一改不論,我只看你眼下的表現。

多鐸一脈就此崛起,要知道,就算是先祖封的克勤郡王岳托一脈,將領層出不窮,也沒有資格格掌握兵符。而信郡王世子無疑成為大清武將中冉冉升起的新星。

最後一枚兵符在康熙皇帝自己身上,睡覺時壓在枕頭底下,想要調動兵馬,需要三枚兵符中的兩枚同時出現,加上康熙手諭,加兵部檄文才能實現,三個條件缺一不可。讓太子郁卒的是,信郡王世子這會兒屯兵川內,人不在京里,他唯一能調動的兵部的兵符和檄文等于報廢了。

胤礽此時才意識到康熙要他監國,實際就是把他當看門狗一樣使用,頹廢的他心里不斷研磨著怨恨和暴戾,看誰不順眼就滅誰,朝堂上人心惶惶,基本上胤礽說一,沒人敢說二。

軍機處的奏折奏折堆積如山,他高興了就過去畫個圈兒表示已閱,不高興了就把小本本堆在毓慶宮的地上,一本本鋪開,自己和男寵女寵在上面蹦達。弄髒了也不可惜,直接廢紙簍里扔了算數。

可以說,太子這會兒的心思全在怎麼把兵權弄過來,其他的事情全不關心,什麼葛爾丹的親戚,誰愛關心誰關心去吧。

康熙也很無奈︰又要打仗?沒錢怎麼打仗?反正這個人最大的目的不過就是幾片草場,牛羊和女人什麼的。隨他去吧,留著他也好給那些個王公貴族提個醒兒,別天天光想著吃喝玩樂,平時也要多練練兵,強敵環伺啊

康熙沒有余力管葛爾丹的舊部和殘余勢力,使得他們獲得了充分的時間完成重組和新生,當他們再度以霸主的身份站起來的時候,康熙再想到派兵剿滅,為時已晚。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眼前京城這顆定時炸彈在呆了將近一個月後,拖拖然離去。

胤和胤俄松了口氣,敏芝也松了口氣︰神,你終于走了,你在這里我壓力很大啊,兩只眼楮一只要看著你一只要關系江南那邊的動靜,太考驗人了

而等他走了以後,胤那遲鈍得讓敏芝牙疼的情報網才得出最終結論,此人是葛爾丹的佷子的兒子︰葛爾丹因策。敏芝才不管他是誰,人走了就沒人盯著牧仁了,她也就放心了。

京城恢復了平靜,胤還在南方拼搏,九福晉這時候卻早產了,愣是把敏芝嚇出了一身冷汗,經過一個晝夜的折磨,董鄂氏生的又是一個女娃,胤崩潰了,三個女兒了啊

兒子,他的兒子究竟在哪里啊扔下產後虛弱的董鄂氏,小九跑到宜妃那兒去訴苦了,宜妃戳著兒子的光亮腦門兒︰「商人重利輕德,叫你掉在錢眼兒里不出來,趕緊的想辦法疏財積德去吧。

于是,苦逼的小九某天找到正在幫忙伺候他老婆月子的敏芝︰「八嫂,听說八哥在江南很困難,需要弟弟幫忙的,你只管開口」敏芝斜眼看他一臉肉痛的樣子,心里嘆氣︰這個胤啊,真是把一個銅板看得跟山一樣大,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貔貅投胎,一門心思得只進不出。

九貝子府一連三個格格的消息傳到康熙耳朵里,老爺子一掃原先的陰霾,暢快地笑開了,這世上還有比朕跟無奈的人啊。朕的困難給點兒時間給點兒錢就能擺平,可是生不出兒子這茬,卻是上天不待見你啊,就像朕的那個老王叔博果鐸,姬妾外室無數。年逾五旬卻沒有一個兒子,常常在朕跟前老小孩一般的哭訴。

兒子這東西,沒有的時候拼命求,有了之後又嫌多,哎……康熙感嘆著自己編號已經二十二的兒子們,這兒子多了也鬧心啊。眼瞅著毓慶宮里那個撒潑打滾,江南這三個看上去還靠點兒譜。

剛這麼想著,靠譜的兒子們出事了,先是在大堤上「溜官兒」的胤祥,洪水實在大了一點兒,堤壩實在脆弱了一點兒,一個水浪拍過來,卷走了幾個官兒,胤祥慌了,這筆帳算到誰頭上去好?皇阿瑪問起來,這不是給四哥闖禍麼?

于是,十三出事了,為了救被水卷走的官員,自己被卷走了。等胤帶著義門的人找到他的時候,這娃已經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撈起來就剩一口氣兒了。

緊接著出事兒的是胤禛,按理說,他在縣衙里呆著,不吹風兒不沾水的,這完全就是讓他養病來的,誰知胤禛的脾氣,火氣一上來,誰也擋不住,硬是拼了幾個通宵,把縣里加壓的公務和看不懂的賬本全部理了個門清兒。于是,原本就病著的身體罷工了。

這兩位都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第三個倒下的胤,他倒下之前一點兒預兆都沒有,和義門書生正給災民發午飯呢,一不留神就栽倒了,而且一倒下就是神志不清糊話連篇。緊趕慢趕送回來,郎中一搭脈,神色無比凝重,診斷結果讓胤禛和胤祥嚇得從床上彈了起來︰八貝勒感染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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