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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7 穿針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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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為了司瑜送的那塊玉,覃天還曾和她吃過醋,直到今日,他們也算是狹路相逢了。

而在這之前,司天晟又剛說了那樣的話,再加上覃天如今便在邊上,顧沫凌看到司瑜便有些不自覺的心虛了,偏偏司瑜遠遠的便看到了她,笑逐顏開的打招呼︰「凌兒,今天怎麼回家了?」

覃天穩穩的將車停下,很盡職的扮演著一個陌生人兼車夫的角色,顧沫凌近似于幽怨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跳下了車。

「這是我四嫂的家人,要去我家看我娘呢,便一起回去一趟。」顧沫凌指了指覃勇,解釋了一句便打發司瑜回去,「瑜哥,你快回去吧,四爺一個人在鋪子里呢。」

「什麼?梅老兒呢?」司瑜聞言不由著急,他今天帶著玄奕出來辦事現在才回來。

顧沫凌三言兩語將梅懷遠爺孫的去向解釋了一下,司瑜一听鋪子里只有司天晟和兩個侍衛更是心急,和她匆匆說了幾句便和玄奕施展輕功往醉桃源趕去。

玄奕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與覃天等人擦肩而過時,卻突然意味深長的看了覃天一眼。

顧沫凌皺了皺眉,卻不在意,反正所有的事都已經和司天晟說明白了,他也授了意,這玄奕又不是梅懷遠的人她就沒必要怕什麼。

到了顧沫凌家,覃天依然沒有出面相認的意思,和幾個小伙子幫著覃勇將禮物送進門便退到了院中,顧沫凌進門時掃了他一眼,他不著痕跡的低著頭和其他三人避到了一邊,覃勇也沒理會他們,跟著顧沫凌進院子看望李氏,沒一會兒,顧言生和顧言林聞訊趕來,陪著覃勇閑話家常。

對于覃天的異常,顧沫凌淡然處之,他不出面她也不去點破,只在廳中陪坐,听他們說些常長里短的話。

夕陽西下,顧行正也騎著馬回來了,楊二春和徐翠英已帶著丫環們做好了晚飯,擺上了席面,便是覃天幾個小伙子也被護院們請到了隔壁院子里入席。

一家人一直陪著,顧沫凌也沒有機會單獨和覃勇說話,直到酒足飯飽,覃勇起身告辭,顧沫凌找了個借口送他們出村,小雅知道他們有話要說,只送到自家屋子邊上便拉著顧行正回去了。

覃天和那幾個小伙子遠遠的走在前面,顧沫凌和覃勇在後面慢慢的走,詳談各種細節。

「東家,請留步。」到了村口,覃勇已心中有數,便笑著和顧沫凌辭別,自從那次覃天出門起,他們似乎都知道了些什麼,不再稱她少夫人,當然了,這其中也有顧忌別人耳目的關系。

「勇叔,千萬當心。」顧沫凌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安,不過她能做的也就這麼多,真正與梅懷遠對抗的還是他們。

「放心吧,我們自會安排,倒是東家整日與那老賊離得那麼近,還得事事謹慎才好。」覃勇看了看不遠處的覃天,頓了頓又道,「他……」

「勇叔,我知道的。」顧沫凌順著他的目肖看向那邊,由始自終覃天都不曾靠近她面前,除了路上那一句他都是遠遠的避著,雖然知道他可能有什麼計劃只能如何喬裝,但多少心里還是有些失落,不過她還是感激覃勇的好意,便淡淡的笑了笑。

覃勇見她如此只是輕輕一嘆,搖了搖頭便要走。

「勇叔。」這時,顧沫凌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趕上幾步喊住了覃勇。

「東家還有何吩咐?」覃勇等人停下腳步。

「方先生可好?」顧沫凌有些不安,上次讓杜十一通風報信,便是與覃勇他們約好,讓他們劫走方清鴻將他好好安頓,以免梅懷遠的人搶先,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攪得人仰馬翻還不知道方清鴻下落。

「哦,瞧我糊涂的,本來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的,結果給忘記了。」覃勇聞言不由拍了拍自己的額,連聲致歉,「東家放心,有江南江北照應著呢,出不了事兒。」

「那就好。」顧沫凌心頭一聲石頭終于落了地,只要方清鴻和王琳兒沒事,她便能應付那個劉氏了,不然面對劉氏的胡攪蠻纏,她還真的有些底氣不足。

「除了方先生,我們還找到了別的一些人,就是那名單上幸存的人。」覃勇神秘一笑,再次拱了拱手,「東家盡管放心,他們如今很安全,便是神仙也不一定能找著他們。」

顧沫凌不由好奇,還有什麼地方連神仙也不一定找著?不過,她見覃勇不願說的樣子,也不好多問,只要能確定他們安全,其他的都由著覃勇安排去了,反正她也不太懂,胡亂插手反而壞事兒,她要做的就是給他們和司天晟搭個線,掩護他們便好。

唉,那地下黨的工作還真有難度啊,尤其面對那個梅老兒,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顧沫凌站在原地大發感概,直到看不見身影才黯然轉回家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顧沫凌剛出院門,院門口便竄出來一個人影,嚇得她下意識的模出銀針,定楮一瞧,卻是劉氏,不由長長的松了口氣。

「鬼鬼祟祟的,干什麼呢?」顧沫凌將手中銀針又塞了回去,有些惱怒的瞪了劉氏一眼。

這幾天不見,劉氏又消瘦了不少,頭髻凌亂面容憔悴目光呆滯,身上的衣衫似乎還是幾天前見著她時的那一套,隱隱的傳來一股子酸臭味。

想起初見她時,她披金戴銀的靠在櫃台邊嗑著瓜子,氣焰囂張的指著王老太太指桑罵槐,便是後來大鬧靈堂時那般潑辣勁兒,此時此刻,哪還有當初半絲影兒?

其實她也是個可憐人。顧沫凌不由心軟。

「娘。」王珂兒匆匆從院子里跑了出來,身後跟著陳福生和王瑾玨。

劉氏充耳不聞,只是看著顧沫凌,呆滯的目光漸漸有了些反應,她看著顧沫凌面露哀色︰「七小姐,我求求你了,我的琳兒她……是不是已經、已經……」

「你听到什麼了?」顧沫凌盯著她,皺了皺眉。

「七小姐,我求你,你就告訴我吧,不管是什麼後果,我都可以接受。」劉氏捂著自己的嘴嚶嚶的哭了起來,王珂兒連忙走到她身邊扶住她。

「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這些天我們一直沒有放棄一直在找,我們尚且沒有放棄,你這個當娘的,怎麼就沒點兒信心了?難不成你還盼著她出事嗎?」。顧沫凌不悅的撇著嘴,她還得趕回去看看梅老兒在千竹寨找著什麼線索了呢。

「不不不,我怎麼會盼著琳兒出事呢?我只是……只是……」劉氏听到顧沫凌的話顧不得哭,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好了,既然不是便別整天哭天抹淚的,好好給你女兒女婿求平安吧。」顧沫凌打斷劉氏的話,一側頭便看到邊上擔憂的王瑾玨,又加了一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在這之前,你還是別咒自己的女兒了。」

「娘,七小姐說的對,你快別哭了。」王珂兒忙附和著勸說著劉氏,和陳福生兩人將她半拉半挽的扶回院子。

「七妹,辛苦你了。」王瑾玨看著他們進院子,沖顧沫凌感激的一笑。

「二嫂說哪里話,方先生是我請的,如今生死未知,我哪能不聞不問啊。」顧沫凌搖頭,有些心虛的垂下了眸,匆匆離開。

王瑾玨疑惑的看著顧沫凌的背影,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不過她並沒有深究,這個小姑子做事她還是信得過的。

顧沫凌縱然心里再急,還是耐著性子從凝萃堂一路巡視過去,所幸這些事天天做,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倒也頗快,兩個時辰後,她便到了醉桃源。

司天晟和司瑜兩人如往常般坐在鋪子里,中間的小方桌上還放著各種做好的沒做好的木頭,門口站的還是那兩侍衛,而玄奕則像個隱形人似的站在鋪子的角落。

高手啊。顧沫凌一點兒也沒敢小瞧玄奕,進鋪子里,她還沖他笑了笑,可是人家卻一點兒也不領情,目無表情目不斜視,直接把她當空氣了。

「四爺,都說好了。」顧沫凌沒趣的白了他一眼,徑直過去坐在門檻上,看著司天晟擺弄木頭,腦子里冒出個荒唐的念頭︰不知道他面對那些嬌媚的妃子們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專注?

「琢磨什麼鬼主意呢?」司天晟抬頭睨了她一眼,繼續擺弄手中的東西。

「我在琢磨四爺的手藝是怎麼學成的。」顧沫凌一本正經的看著那木頭。

「不知不覺便學成了。」司天晟溫和的一笑,興致勃勃的給顧沫凌介紹起桌上那些零零碎碎的木頭來。

盡管顧沫凌听得一知半解,不過她還是听明白一件事,他做的是一個手弩,雖然不能與她前世的武器相比,卻也頗為實用了。

沒想到這個皇帝老兒也不像他們說的那樣昏庸啊,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要是他多費費心弄幾個先進的武器出來,放到軍中那得起多大的作用啊?

「四爺好厲害。」顧沫凌很爽快的送上一個馬屁。

司天晟哈哈一笑,說到他的杰作他還真的挺得意,沖顧沫凌挑了挑眉說道︰「你且瞧著吧,到時候一準能用上。」

「四爺,他們可回來了?」顧沫凌點著頭表示贊同,不過她可不想多說那些溜須拍馬的話,便轉移了話題,問起了她最關心的事。

「還沒呢。」司天晟搖了搖頭,總算放下了手中的木頭,正經看著顧沫凌說道,「他這次跟著我出京,目的不言而喻,就算他們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你,所以,你這段時日要當心些,務必等到六月下旬,便能一見分曉。」

「為什麼要等六月下旬?」顧沫凌不解的看著他們。

「六月二十六,乃萬壽節。」司瑜笑著解釋,「你想想,舉國上下慶賀萬壽節,宮中自然會大宴群臣大肆慶祝,可正經主子卻不在,他們豈會放過那個機會?」

啊?萬壽節?顧沫凌慢一拍的反應過來,原來是司天晟的生日啊,那怪不得了,皇帝出宮本就是大事,司天晟估計也是偷偷模模出來的,平時不上朝讓兒子代為監國倒也罷了,可那日子舉國歡慶,作為主人豈能缺席?

可是,他這樣做就不怕引起舉國慌亂嗎?顧沫凌偷偷瞄了司天晟一眼,對他這樣的行為到底還是有些抵觸,他也太不負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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