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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7才子佳人惹的禍

「林叔回來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顧沫凌有些嗔怪的看著覃天,自從年前他回去之後,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心里便不自覺的有些埋怨,此時看到杜林,她便有了光明正大說得出口的責問。

「東家冤枉他了。」杜林爽朗的大笑,主動替覃天解釋,「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到,今天一早不就趕著來給東家拜年了嘛。」

「林叔一路辛苦了。」顧沫凌瞟了覃天一眼,不理他,徑自朝著杜林問,「可有收獲?」

「有。」杜林的答案爽快的讓顧沫凌驚訝,他見她那樣子便笑了,「東家這是要去哪兒?可是要回家?」

顧沫凌點點頭,快走兩步來到他們邊上,邊走邊說︰「正好,我這兒還有些事要與你們說。」

顧沫凌要說的便是方清鴻的事,剛才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方清鴻用意何在,便想著告訴覃天,讓他去細查一下方清鴻的底細,雖然這樣做有失磊落,可是萬一方清鴻真的有心巴結梅相,那他的存在對他們便是個威脅。

處得那麼近,日子久了難免會被他查覺到些紕漏,而最讓她覺得憋屈的是︰他若是有心巴結梅相為他們所用,與她對立不說,她還得花錢養著。

越想那個可能她心里越覺得不舒坦。

「林叔,你說我要真那樣做,他得了便宜會不會還要笑話我傻?」顧沫凌走在杜林的另一邊,邊走邊說起自己的發現。

「哈哈,東家怎麼可能會是傻的?以我看,尋常男子都不如東家有主意呢。」杜林听罷不由大笑。

「林叔快別取笑我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心里清楚著呢。」顧沫凌被笑得赧然,她是不傻,可是她不會那些斗來斗去的啊,她比別人多的優勢無非就是見識過五千年沉澱後的精華,也僅僅是看過而已。

「他說的應該是試探你的。」覃天微笑著側頭看她,他比杜林高出半個頭,站在另一邊也不費力的便能看到她的側臉,「他若有心巴結梅相便不會在這兒了,身為兩榜進士,稍稍低頭便能仕林坦途,他卻落難至此,你想想便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

「兩榜進士?」顧沫凌頓時睜大了眼楮,方清鴻還這麼大來頭?

覃天笑著點點頭,說道︰「金鑾殿初次朝聖便將矛頭直指梅相,他如今還能保有性命,已經是大幸了。」

「這麼說,他真是試我的了?」顧沫凌嘆了口氣,「他不會以為我和梅相是一伙兒的吧?」

「應該是了。」杜林微笑,點出事實,「梅相的嫡孫都住到你家了,他懷疑你不也正常的嘛,若不是我們知曉你,只怕也會懷疑你和他們早一起的。」

「我哪兒知道他會那麼做?」顧沫凌無奈的抿了抿嘴,解釋道,「至今為止,我還很疑惑他的用意,他說不會傷害顧家村一草一木,可那日來我家時卻也話中有話,擺明了就是不讓他住他就在顧家村外對我家人動手。」

「興許是因為居士的原因吧,據說梅相對隱凡居士極是敬重,每每相遇都執晚輩禮。」杜林顯然對梅相的事極是了解。

梅相居然對師父執晚輩禮……顧沫凌有些不敢相信,她的師父究竟是什麼人啊,居然受梅相敬重,難道師父也是……

顧沫凌想到這兒不由暗責自己太不應該,居然懷疑起師父的為人來了,隨即便拋開那些糾結不清的問題,轉移話題朝杜林問起此行有什麼好玩的趣事。

杜林也配合,兩人一路邊走邊聊,很快便到了顧沫凌家,在堂屋坐下,摒退了所有人,杜林才說起此行的收獲。

那次傷略略好些之後,杜林帶著人便往郯城趕,他們也並不是一味的趕路,而是每到一處便派人收集當地的大小事,尤其對這些年來外來人的分外注意,沒想到這樣一路打听,在江湛時居然還真打听出一些眉目。

「據說,十幾年前有對年輕夫妻在江湛附近落腳,那婦人的容貌模樣听來似乎和五小姐極像,只可惜,我們在那一帶暗訪數日,也沒能再找到別的消息。」

「五小姐?」顧沫凌好奇的問。

「是,五小姐便是少主的小姑姑。」不知為何,提起這位五小姐杜林竟收斂了笑意,繼續說道,「這五小姐是柳姨娘所生,原本以覃家那樣的家世地位,五小姐雖是庶出,卻也能覓一門好親事,可誰知道,五小姐竟看中了一寒門書生,執意下嫁,這小姐書生的美談自古便有,覃老爺也不那等勢利之人,見那書生長得一表人才又是長華橫溢,便也松口允了,可誰知,竟因此引狼入室,弄得滿門抄斬……」

「難道是那書生做了什麼?」顧沫凌驚訝的問。

「沒錯。」杜林怒目圓瞪,好一會兒才平復了些,握了拳擱在桌上繼續說道,「成親後,老爺有意栽培姜岩,便將他夫妻倆接入府中,那姜岩初時甚好,極得老爺的歡心,便允他出入書房以閱書籍,誰知時日不久,那姜岩便露了本性,他雖有才華卻為人憊懶,自視已是覃府貴婿,入仕當官已是手到擒來,所以便做出些輕狂的事來,老爺得知後也責難了幾次,沒想到就那幾次讓姜岩心懷憤恨,加上梅黨的有意拉攏,唉……」

「後來呢?」顧沫凌追問著。

「後來,老爺出事後,姜岩卻得梅相護佑安然無恙,而我們覃家也只有五小姐留得性命。」杜林似是想起什麼,長長的嘆了口氣,黯然搖頭。

「那五小姐應該在京都才對,怎麼會到了江湛?」顧沫凌听出不尋常來,姜岩巴結梅相助紂為虐,那現在應該在京都享受榮華富貴才是,怎麼五小姐又出現在江湛了?

「我們在這邊安定下來後,才得知五小姐被姜岩害死了,那衣冠禽獸竟……不顧夫妻情誼,將五小姐尸骨棄之亂葬崗,又另娶了梅相的次女為妻,那梅若素便是姜岩和梅小姐的女兒,梅若顏卻是姜岩妾生子。」杜林語氣極淡的說著梅若顏和姜岩的關系,臉上帶著厭惡。

「好復雜。」顧沫凌咋舌,這繞來繞去的,梅若顏居然和覃天還有些沾親帶故了,只是不知道他們該怎麼稱呼,顧沫凌側頭去看覃天,見他緊抿著唇臉色陰沉,不由嘆了口氣,也是,任誰遇到這些事也高興不起來,「既然五小姐已故,那你們怎麼又說五小姐在江湛?」

「也許五小姐貴人多福,不管那婦人是不是,我們都要一探究竟。」杜林嘆了口氣,又說了一番話,兩人才起身回去,他剛回來,還有許多事要安排。

顧沫凌過年後雖是第一次見覃天,不過見他有事便沒有多說,而是將兩人送出門。

鋪子外面,文氏正幫冬菇晾曬著今天新收回來的干貨,藍色的布衣荊裙整齊潔淨,發黃的長發用藍色布巾挽起,臉色雖然依舊蠟黃,唇間卻已多了一抹血色,她微笑著側頭和冬菇說著什麼,冬菇邊听邊點頭。

過了一會兒,青青從鋪子里又抱了個竹簍出來,加入她們的聊天。

文氏幫著一起將竹簍里的東西取出來晾著,不經意的一抬頭,便看到了上面顧沫凌等人,突然間,她明顯的一愣,然後迅速的低下頭,和冬菇說了些什麼,便轉身進了鋪子。

「那婦人……」杜林疑惑的看著文氏消失。

「林叔,怎麼了?」顧沫凌听到他的聲音,有些驚訝的側頭看他。

「東家,那婦人是?」杜林似乎對文氏很感興趣。

「那是默兒的爹娘,年前跟著一起來的。」顧沫凌沒在意,以為杜林見到生面孔才這樣問,便簡單介紹了一下。

「默兒?」杜林出去的早,自然也不知道默兒是誰。

顧沫凌便又介紹了一下默兒是誰,只是沒想到,杜林似乎對這文氏極感興趣,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提,弄得覃天都覺得奇怪。

杜林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便訕訕一笑,擺著手掩飾過去,只是出去時仍是向鋪子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杜林帶著疑惑離去,顧沫凌也沒有在意,便接著去忙別的事,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文氏正坐在自己的房里發呆,身邊仍只有王西陪著。

王西現在幫著顧沫凌他們趕車,只是今天車子讓尋梅趕走了,他便留在家里收拾屋里屋外,這屋子雖小,卻也被他收拾得像模像樣,頗有些家的感覺。

「小……你怎麼了?」王西看到文氏進了屋便坐著床邊一動不動的發呆,不由擔心的上前,雙手在衣襟上抹了抹,才小心的貼上文氏的額頭。

「剛剛有個人,那麼像一個人……」文氏忽然間有些激動,一把抓住王西的手,聲音卻壓得低低的,「你記不記得大哥身邊一個叫杜林棟的人?」

「他?」王西驚訝的睜大了眼楮,顯然是記得那人。

「沒錯,我剛剛,好像看到他了,真的好像。」文氏急急的說道,「難道……難道顧家的姑爺……就是……就……」

「不會這麼巧吧……」王西不敢肯定,卻也有些猶豫,難道真是?

「他叫覃天,覃天……那個人……」文氏的淚水沒有預警的滑落,她緊緊的攥著王西的手,哀求的看著他,「你幫我打听打听好不好?打听一下那人叫什麼?如果……如果……他真的是,那就是天不亡覃家,我們大仇有望了……」

「你別急,我這就去。」王西手足無措的安撫著文氏,連連答應,「你別擔心,我們現在已經知道東家小姐不是那些人一伙的,就能安心在這兒住著,總有一天……」

「你快去。」文氏點著頭,淚水卻是不可抑制的不斷掉落。

王西還要安撫她,卻被她推向門邊,只得不放心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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