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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4憑空冒出個瑜哥哥

「哈哈~」面對眾人的嚴陣以待,司瑜卻仍是那副悠閑的模樣,他哈哈一笑,「刷」的展開手中折扇,輕輕的搖著,似乎喉間抵著的不是利劍般,「不虧是梅丫頭,性子就是直爽,我喜歡。」

「哪來的登徒子,看劍」尋梅臉若寒霜,手一晃,原本筆直的劍便詭異的繞向他的頸後,猶如有生命的繩子般靈動。

「哎呀呀,梅丫頭,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司瑜故意大叫一聲,扇子輕輕在她劍上的敲,「錚」,竟將尋梅的劍輕飄飄的震開。

尋梅大驚,腳步一錯,又攻了上去。

「好了好了,梅丫頭,今兒這麼熱鬧,你一姑娘家動手動腳的多不雅。」司瑜閃身躲開,笑盈盈的站在顧沫凌,斜睨著她,卻是嘆了口氣,「唉,我那叔爺爺也太不靠譜了,一個倒還有些小姐模樣,一個卻教成了火爆的野丫頭,唉,這心偏的,也未免太過了。」

「看劍」尋梅冷著臉,一心想制住他,一時沒听清他話中的紕漏。

可是,顧沫凌卻是听清了,她心里疑惑叢生,這人又提到他什麼叔爺爺,又似是對她和尋梅的事很熟,難道真是師父的故人?不行,還是先弄清來歷再說,再說了,剛剛他那看似隨意的一敲,實際上卻是很不容易的,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這麼輕易的躲開尋梅的劍,顯然他也是身懷功夫的,而且這功夫還不低,一個他,加上他那個隨身的少年,真要動起手來,她們根本不是對手。

「尋梅,退下。」顧沫凌心隨意動,馬上出聲阻攔。

尋梅一愣,很不服氣的瞪了司瑜一眼,退到一邊,手中的劍卻是沒有收回。

「哈哈,還是凌兒乖。」司瑜站在顧沫凌身邊,討好似的沖她笑著,「凌兒,我餓了。」

顧沫凌不由一滯,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餓了啊?」顧沫凌忽然沖他嫣然一笑。

「對啊,這兒也太偏僻了吧,要不是那次在鎮上遇到你,我還真找不著這兒呢。」司瑜咧咧嘴,笑得極開心,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模樣倒是極悠閑自在,只是表情未免太過討好,「凌兒,你當初怎麼找到這兒的?」

「自然是……」顧沫凌瞥了他一眼,腳下一錯,手中銀光大閃,直奔玄奕面門。

「哎哎,凌……」司瑜一愣,正要說顧沫凌什麼,便覺得身上一麻,已不能動彈了,而對面的玄奕,卻是保持一個古怪的姿勢,他單腳站著,雙手還保持著出招的姿勢,司瑜不由無奈的嘆氣,「凌兒你真是調皮,居然偷襲。」

「司公子,請喊我顧姑娘。」顧沫凌冷笑著,走到他面前,「司公子剛剛也說了,今天這樣的好日子不合適動手卻腳的,那我只好動針嘍,再說了,司公子和這位小兄弟對我們來說,威脅太大了,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得罪了。」

「好吧好吧,能栽著凌兒手里,我也不算冤。」司瑜哈哈一笑,扭了扭身,自己取上的銀針,看了看,「這針太細了,凌兒要是不嫌棄,下次我送你一套好點兒的。」

然後,將針隨手往桌上一扎,仿佛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般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沖玄奕笑了笑,說道,「玄奕,小姐說你的威脅太大,你還是委屈些,先這樣站著吧。」

「是。」玄奕面無表情的應了聲。

顧沫凌和尋梅面面相覷,心里更是警惕,剛剛明明定住他了的,怎麼才一會兒他就自己解了?

外面的顧承澤幾人也是面露凝重,更加不敢懈怠,尤其是杜銘昔,他是試過顧沫凌的銀針,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公子哥中了針居然還像無事人一樣。

「凌兒,傻站著做什麼?快坐啊。」司瑜反客為主的熱情的招呼起來,「梅丫頭,我知道你那劍一等一的厲害,可也不能隨便喊打喊殺的啊,外面那麼多老人孩子呢,你也不怕嚇著他們?還有那些孩子們,多大點兒的人就拿那麼重的磚頭石塊,當心以後長不高個子,還有,石承澤,哦,不對,顧承澤,你不去招呼滿院子的客人,在這兒當什麼木頭人啊?這天可不早了,我早餓了,難道那些客人們都不餓的?瞧瞧那些姑娘們,餓到可不好呢,你怎的一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你」顧承澤被氣到了,這個把自己當誰?在這兒指手劃腳的。

「六哥,時候不早了,快去準備吧。」顧沫凌卻忽然笑了,揮手讓他們都散了,瞧他喋喋不休的指使,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她倒要看看這司瑜什麼意思,「尋梅,去換杯熱水來。」

尋梅猶豫了一下,終是什麼話也沒說,便收了劍出去。

院子里,顧承澤等人還有些不安。

「去忙吧,這兩人功夫奇高,你們在這兒也幫不上,一會兒要是動起手來,你們護著鄉親們便好。」尋梅經過顧承澤身邊,輕聲吩咐。

「要不要我去喊人?」杜銘昔看了堂屋里雲淡風輕的司瑜,心里極不滿,顧沫凌可是天哥未過門的妻子,是他的嫂子,現在天哥不在,他理所當然得照顧她,可那小子倒好,居然這麼親昵的喊嫂子「凌兒」。

「不必了。」尋梅搖頭,這邊房子蓋好後,原來的工人便都派回了岔道口,那些人雖然都是杜林挑出來的好手,可是,這兩人連她和小姐聯手都未必是對手,讓他們來幫不上忙不說,還有暴露身份的可能。

顧承澤和杜銘昔互相看了看,也明白尋梅說的是事實,便默然的點點頭,帶著童樺等人退了出去。

「怎麼回事?」一到那邊,顧一塵等人便疑惑的追問。

「沒什麼,一時誤會,現在沒事了。」顧承澤不想他們擔心,忙擔掩飾過去。

「我說呢,司公子這樣的人怎麼會是沫凌的仇家。」路老長長的松了口氣。

「七妹和司公子有要事要談,童樺,帶他們出去把登子擺好,一會兒就開席了。」顧承澤沖杜銘昔使了個眼色,又吩咐李絢,「絢妹,你去幫幫大嫂她們吧。」

李絢會意。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了。

而那邊,顧沫凌和司瑜各坐一邊,尋梅已端上兩杯熱白開放在兩人面前。

「凌兒,你也太摳了吧。」司瑜看著粗瓷杯的里白開水,苦笑的搖頭。

「窮山惡水的,能有熱水喝不錯了。」顧沫凌淡淡一笑,端起喝了一口,心里想著該先問什麼,他的身份?還是他說的叔爺爺是哪個?還是他此行的目的?

「唉,說的是。」司瑜揚了揚眉,笑著端起茶杯,居然說道,「比起石府的極品龍井,還是凌兒這兒的熱水喝得舒心啊。」

「司公子此行的目的,可是替石豫討公道來了?」顧沫凌諷刺的笑了笑,說到公道兩字,還故意加重了語氣。

「切,區區石豫,怎配公子我出手助他?」司瑜卻似听到什麼玷污他身份的笑話般,極不高興的瞪了顧沫凌一眼,「凌兒太輕看我了。」

「司公了,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故友,可我實在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你,所以,素味平生的,如此喚我閨名,未免太輕浮。」顧沫凌淡淡的說著,又掃了他的眼楮一眼,心里的熟悉感更甚。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啊,很小的時候,我就听說叔爺爺收養了兩個孤女,一個叫沫凌,一個叫尋梅,你們倆的事,我可沒少听說,呵呵,所以呢,說故友有什麼不妥?喚一聲凌兒,又有什麼不妥呢。」司瑜卻一臉無辜,他本就俊美,此時扮作委屈的模樣,還真的讓人生不出氣來,「說起來,你們倆個都該喊我一聲瑜哥哥。」

還什麼瑜哥哥?尋梅不屑的撇嘴,站在顧沫凌身後瞪著司瑜,大有一副他再胡說八道就讓他好看的樣子。

顧沫凌靜坐著,側頭打量著司瑜,她想起來了,這眼楮,真有像極了師父,難道他真的是師父的家人?可是,這麼多年來,她並沒有听說過師父有什麼家人,除了顧一塵,師父至死也沒見他記掛什麼親人啊?

「司公子,可否請教令叔公的名諱?」該不會真的是師父吧?顧沫凌表示懷疑。

「我叔爺爺叫司凡,江湖人稱隱凡居士。」說及長輩名諱,司瑜總算收起了嘻笑,變得正經起來。

師父?顧沫凌和尋梅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驚疑。

師父被人尊稱隱凡居士不假,可是他並不叫司凡啊,由始自終,她們都只知道他叫顧一凡,他臨死還讓她們把骨灰帶回了顧家村不是嗎?要是他有親人,為什麼不願回去?不過,師父是孤兒,是顧一塵的爹救下他,將他收養,難道這司凡的名字,是他本家的名諱嗎?

「司公子,想必你認錯人了。」顧沫凌淡淡一笑,師父至死未提自然有他的理由,現在,這司瑜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她還是不要胡亂認親的好。

「怎麼可能?」司瑜卻笑著搖頭,睨著顧沫凌,「從小到大,我最敬重的就是叔爺爺,他的功夫高深莫測,為人俠義,我一直想跟他游歷天下,可是,他卻不願收我,那時,我便極嫉妒你們兩個小丫頭,每次叔爺爺回去,我都纏著叔爺爺教我功夫,纏著他說你們的事,所以,你們倆不認識我,我卻是對你們極熟的。」

「司公子,我們是有個師父沒錯,可是,他並不叫司凡。」顧沫凌可沒打算承認,自從上次從杜林他們那兒得知現在有許多人都在尋隱凡居士之後,她便多了一個心眼。

「你呀。」司瑜指著她又是笑又是搖頭,起身沖玄奕招招手,「玄奕,把畫像拿出來給小姐看看。」

「是。」玄奕動了動胳膊,微一使力,身上的銀針便「噗」的被反彈出來,射在顧沫凌身前的桌上,然後不言不語的解後的那個長長的用黑布包著的東西,里面,卻是一把古琴,幾軸畫卷。

顧沫凌驚疑的看著玄奕,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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