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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1趕緊去追人

尋梅想到便要去做,卻被顧沫凌急急阻攔,她不由一愣,腳步一轉,又回到了顧沫凌床前,不解的看著她。

「為什麼?」尋梅驚訝的看著顧沫凌,見她神情間竟有著為難,心里便明白了幾分,不由嘆氣,「小姐放心,我不會讓他知道的。」

「那天在聆竹居,我看一個人帶面具的人,我總覺得,他們很像。」顧沫凌確實為難,時至今日,她對覃天的心思已是明了,她為難的是,如果她的感覺是錯的,她這樣去查他,以後他知道了,會不會怨她?另一方面,若是感覺是真的,他就是聆竹居的竹人,千竹寨的少當家,是懷著某種目的接近她的,她該怎麼辦?從此不相往來,中止合作?

「聆竹居?什麼時候?」尋梅月兌口而出,她並沒有覺察到那兒有人啊。

「第一天。」顧沫凌又是一聲嘆息,這兩日,她嘆息的次數比她兩世加起來還多。

「這麼說,他是故意接近小姐的?」尋梅皺眉,面色已有些不善。

「也許是我的錯覺。」顧沫凌搖頭,她都不敢確定的事,怎麼能確認呢,抬頭看到尋梅的臉色,怕尋梅忍不住真跑去查證,忙說道,「這事且緩緩,等我找個機會當面問問他,看他怎麼說。」

「也好。」尋梅漸漸松開眉心,憑心而論,她也不希望小姐傷心難過,要是小姐真與那覃天兩情相悅,在這大山里,也是個好歸宿了,不過,有些事該說還是得說,「若是他不承認,小姐心里仍有疑惑,那時小姐可別攔著我,不然,成了親之後再發現他有什麼別樣心思可就晚了,若真是錯覺,自是最好,我去查了,消了小姐心里的疑惑,將來過日子也沒了心結不是?」

顧沫凌想想也有道理,便點點頭應了。

接連三日,覃天沒有出現,顧沫凌有些不安,他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以前除非是出遠門,不然他可是天天來跟她回報事情的,怎麼這幾天都不見人影呢?

直到第四天,徐媒婆再次登門,顧沫凌才知道,他居然是為了回避。

「老嫂子,我今天一早可是細細問過了,覃公子家一切安好,就連七姑娘那塊地我也去瞧過了,處處安好,這親事,真真是土地老爺也滿意的呢。」徐媒婆一連為他們家說了幾門親事,自覺臉上有光,笑得格外響亮,她心里可是盤算的好好的呢,那什麼覃公子,不就是那個天天跟在七姑娘身邊的小伙子嘛,這次請她說求,就是明擺著的事兒,人家郎有情妹有意的,讓她中間牽個線,那是白拿媒禮的大好事,她當然樂意,他們的事成了,自然會記她的好,將來她那個佷女過了門,也能多幾分顏面,再將來,她來佷女家走走親戚沾沾光,不就是自然而然的嘛。

「徐媒婆辛苦了。」李氏樂呵呵的笑著。

「徐媒婆可真成我們家恩人了,一連三門親都是你給說的呢。」現在農忙已快過去,魏氏便閑了下來,早早的就到這邊幫忙。

「應該的應該的。」徐媒婆面子十足,極熱情的笑道,「等上兩年,我定給八姑娘也尋門好親事。」

「那就請徐媒婆多記在心上了。」魏氏的目的便是如此,當下順著話跟上,她倒是不想多沾顧沫凌什麼便宜,只盼著自己家女兒能沾些光,尋個好親事。

「只是,上次給你家老四說的親,可怎麼樣了?」徐媒婆話題一轉,朝著李氏語重心長的說道,「說起來,他是老四,理該先成親,現在弟弟妹妹的親事都有著落了,他的總不好拖著吧?怎麼的,也得老四先成親,然後再張羅老五的,如今你家七姑娘也快訂親了,七姑娘的年紀倒還好,可對方姑爺可是二十歲了呢,那邊的老爺太太也是會著急抱孫子的。」

听到這兒,顧沫凌的臉刷的紅了,前世今生,也就這麼一次談及婚事,她還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這些天她一心想著該怎麼問覃天才好,一時竟忘記了還有這茬兒,是啊,成了親,可不就是有那事嗎?可不就得面對生孩子之類的事嗎?

顧沫凌捂了捂臉,整個人慢慢滑入薄被下面,仿佛這樣,便能掩蓋她的羞澀般。

蒙著被子,顧沫凌卻又不自覺的支起耳朵,唇角帶著笑意。

「老四的事,我們還在商量呢,那孩子,我們都問了好幾次了,他就是不支聲,要是他不願意,還真不好辦。」李氏听徐媒婆談起顧行正的親事,忍不住憂心,現在英子和凌兒都有著落了,就剩正兒和尋梅了。

「既這樣,也不急。」徐媒婆是個圓滑的人,這麼一听也不為難人,笑著就打了圓場,「如今,總得好好挑個合心意的才是。」

「那些親事,以後不必提了。」然後,顧行正的聲音很突兀的響了起來,一時間,屋外一陣靜寂。

呀,四哥的事顧沫凌猛的想起,自己竟忘記告訴四哥,小雅就是覃姑娘的事了,此時听到顧行正拒親,忙一把掀了薄被便要起身。

「正兒,別胡說。」半晌,李氏才反應過來,輕斥道,「徐媒婆,這事兒再緩緩,別听他的。」

「不必了,剛剛在村口,我已回了杜媒婆。」顧行正難得的強硬,悶聲說道,「不管是覃姑娘,還是楊姑娘徐姑娘,我都不要。」說罷便急急轉身跑了。

「正兒……」李氏大急,可是眼見得顧行正跑得沒了影兒,不由嘆氣,「這孩子。」

「徐媒婆,這事兒,再談吧。」魏氏機靈,忙笑著給徐媒婆斟茶,「老四興許是有想法,等他回來我們先問問。」

「沒事,沒事,興許他心里有人呢,不妨問出來,我去給你們跑。」徐媒婆笑呵呵的起身,「都是自家親戚,別客套了,我先走了,還得去覃公子那兒回話呢。」

顧沫凌這時也顧不得听她們閑話,她起身有些急了,雖然病已好得差不多,可這幾天躺得太多,吃的又是清淡的粥食之類,卻免不了一陣頭暈,待她穩了下來,取過衣服穿好,草草的將頭發挽好,開門出來時,徐媒婆已經走了。

「七妹,你怎麼出來了?外面風大,快回去躺著。」徐媒婆和李氏她們討論親事時,王瑾玨一直遠遠的坐著,正巧就坐在顧沫凌的門邊,听到聲響忙轉過頭來,她如今身子越發沉重了,許多事已有些力不從心,現在除了幫著照料鋪子,算算賬,便只每日在鋪子里走動走動,別的事,顧行全交待了,一律不許做,如今家里條件好了,家里人自然也不用她做什麼,鋪子里的事,大多數便落在了顧冬菇身上,現在,簡單的算賬已難不到顧冬菇了,這也是魏氏越發勤快的原因之一。

「四哥呢?」門外,略有微風吹過,顧沫凌的神智更是清明起來,在門口略站了站,從頭到腳,頓覺輕松。

「剛剛往那邊跑了呢,七妹,外頭風大,暑氣又重,快進去吧。」王瑾玨慢慢扶著腰站了起來,「等你四哥回來,我讓他來找你。」

「凌兒,快回屋去。」李氏也听到了,站起身就要過來。

「娘,我沒事了,我有急事和四哥說。」顧沫凌心想著︰四哥剛剛在村口遇到杜媒婆,若是現在去追,應該還來得及。

「好了,有急事我讓信娃去幫你找人就是了,你這才剛好,身子還虛著呢,快回屋躺著吧。」王瑾玨笑著,哄小孩子似的邊哄邊挽著顧沫凌的手往屋里拖,「你呀,這次可把我們嚇得不輕,我到現在還覺得肚子疼呢,如今才好點兒,又想往外跑,你自個兒倒是不覺著什麼,可也不想想,婆婆該如何擔心了?若是又不舒服,回頭你二哥該罵我沒照顧好你了。」

王瑾玨這麼一說,顧沫凌倒是不好再出去了,只好乖乖坐下︰「二嫂,信娃呢?快讓他去尋四哥,我有急事告訴他,晚了就來不及了。」

「什麼急事這麼急?」王瑾玨驚訝的問,隨即便笑道,「你且等著,我這就去喚信娃。」

「二嫂,讓信娃快去告訴四哥,覃姑娘就是小雅,讓他趕緊去追杜媒婆,晚了就真來不及了。」顧沫凌跟在王瑾玨身後,說得極快。

「什麼覃姑娘?小雅又是哪個?」王瑾玨回頭看看她,有些沒听明白。

「反正,反正讓他把那個杜媒婆找回來,別拒了覃姑娘的親就是了。」顧沫凌恨不得自己出門去追杜媒婆,以她的輕功追個人根本沒問題,可是現在李氏攔著,王瑾玨還拿自個兒的肚子說事,將她困在這兒了。

說起來這事兒也怨她,回來居然忘記先告訴四哥了,接著便病了這麼多天,居然給忘的一干二淨,只是四哥怎麼就今天遇上杜媒婆了呢?

王瑾玨沒有再問,轉身去喚信娃,信娃很快便跑了。

「凌兒,怎麼回事?」李氏等人也聚到了顧沫凌屋里。

「娘,都怨我,我這一病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顧沫凌自責的低頭,「覃姑娘就是小雅,我居然忘記告訴四哥了,四哥要是知道,就不會拒了杜媒婆提的親了。」

「啥?覃姑娘是小雅?小雅又是哪個?」李氏听得糊里糊涂的。

「凌兒,你是說……你四哥心里有人,那個人就叫小雅?」魏氏倒是第一個明白過來了,她眼楮一亮,問道。

「是。」顧沫凌松了口氣,總算有人听明白了,簡單解釋了下小雅是誰。

「那你原先怎麼不說?」李氏這下也有些急了,原來四兒心里真的有人,可那人好巧不巧的就是他拒親的人,這可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小雅就是覃姑娘,後來覺得懷疑才去問的,回來後一時就給忘記了。」顧沫凌哪里敢說她原也在糾結小雅的真實身份呀。

「唉,但願信娃能找著正兒。」李氏手足無措,只好坐著嘆氣。

「得,我去找冬菇她爹去,讓他們帶人幫忙追人。」魏氏听罷,雙手一拍,急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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