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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3他是來找媳婦的

有一必有二。

杜銘昔奉了紅姑的話來找杜林,之後便更是光明正大的來了,杜林對這個兒子似乎也沒轍,說他幾句,他倒是听的,又好好的沒有鬧事,也不好硬趕他回去,杜銘昔打定了主意要瞧熱鬧,瞧不到熱鬧決不回去,一時倒也听話,有空便跟著小雅後面幫忙,想到了便到茶棚里坐坐,花費些小錢吃點兒東西喝點兒涼茶,順便找顧沫凌斗斗嘴,極是悠閑。

顧沫凌也無奈,可也不好趕人,人家來喝東西是付錢的,她總不能跟錢過去吧?不少字

「東家,小兒若無禮,你盡管與我說,莫與他置氣。」杜林哪里放心,一得空便往茶棚里跑,尤其是見到杜銘昔和顧沫凌都在茶棚里的時候,他更是不放心,上次血的教訓,他可是記憶猶新的,偏那小子不長記性,好了傷疤忘了疼,可是,他事情也多,哪里防得住杜銘昔那小子,不得已,只好先向顧沫凌致歉,只盼著顧沫凌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與杜銘昔計較,兒子雖頑劣,可他畢竟只此一子。

「我爹和你說什麼?」杜銘昔遠遠的瞧見自家老爹和顧沫凌說話,還時不時朝他看來,便知一定與他有關,待顧沫凌一進茶棚,他便跟進來了。

「你爹說,讓我大人有大人量,別與你計較。」顧沫凌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當真不理會他,到灶間到了碗涼白開解渴,誰知杜銘昔竟跟了過來,瞧他那樣子似乎極不服氣,「杜小爺,你還真失敗,這麼大了還讓你爹時不時擔心你惹禍。」

「他瞎操心。」杜銘昔一時氣悶,順手撈了個干淨的空碗,也倒了一碗涼白開,喝完見顧沫凌拿眼斜睨著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從懷里掏出一文錢扔在碗里,「看什麼看,又不白喝你的。」

「謝杜小爺賞。」顧沫凌樂呵呵的看著,也不阻攔。

「不用不用,這涼白開本就免費的。」倒是楊二春看不過去,笑著將錢塞回給了杜銘昔,「杜公子還是去外面坐坐吧,這兒油膩著呢。」

「大嫂,別公子公子的,他算哪門子公子啊。」顧沫凌取笑道。

「我可沒說自己是什麼公子,不過,你也不算什麼小姐,頂多一臭丫頭。」杜銘昔立馬還擊了回去。

楊二春只是笑,這幾天沒少見兩人斗嘴,不過,她卻不好說什麼,自家小姑做的都不是小事,自然知道分寸,而杜銘昔,她知道他是杜林的兒子,只是見他不似來上工的,便客氣的稱他一聲公子罷了。

「我確實不是什麼小姐,不過我這臭丫頭,你爹卻客客氣氣的稱一聲東家,怎麼著也比你強些吧?不少字」顧沫凌也不妨礙楊二春做事,將碗洗過放了回去,便找了處陰涼的地兒納涼,收糧的事兒至今未有消息,她也不急,如今各家各戶大多去交官糧了,等他們回來才能知曉結果。

「你厲害,你厲害還找不出那個偷窺的人是誰?」杜銘昔故意挑釁。

「听你這口氣,似乎你能找到?」顧沫凌挑了挑眉,極有興趣的看著杜銘昔,「既如此,那就有勞杜小爺了。」

「我憑什麼幫你?」杜銘昔不屑的轉頭。

「這可不只是幫我啊。」顧沫凌淺笑,看著對面忙碌的杜林,「也是幫你爹,你瞧,最近因為那個人的事,你爹可沒少費心呢,不僅白天要留意,到晚上還不能安寢,還得安排人手盯著,還不是為了這兒的買賣能順利做起來嘛,你這麼大人了,不會連這都不懂吧?不少字你瞧人家小雅,這麼熱的天還天天在那兒忙,就你悠閑,你好意思?」

杜銘昔隨意往地上一坐,扯了根雜草在手里把玩,好一會兒,才飛快的說了一句︰「我可不是幫你做事。」

「我可請不起你杜小爺。」顧沫凌故意撇了撇嘴,忍住笑意。

「哼,明白就好。」杜銘昔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泥土,走了。

之後兩天,顧沫凌都沒再見到杜銘昔出現,雖然驚訝,卻也圖個清靜。

到第三天,覃天帶著江北回來了,沒有運回青磚,卻帶回來了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老乞丐,老乞丐身上還有道道血痕。

「他是?」顧沫凌疑惑的問,覃天做事一向穩當,不會無緣無故帶回一個不相干的人。

「他是池澤鎮附近的窖匠。」覃天簡單介紹了一下,顧沫凌才知道這老乞丐並不是乞丐,而是池澤鎮附近村子里的人,名叫王順全,家中原有個小磚窖,手藝是祖上傳的,老人也是個忠厚老實的,燒制的磚最講究質地,又是寧可自己吃虧也不肯以次充好糊弄客人的性子,這樣一來,倒是有不少老顧客新顧客光顧他的小磚窖,雖不能大富大貴,倒也生活無虞,只是,他受人好憑的同時也招來了同行的妒恨,幾家一聯手,廉價拋售磚瓦,那些人財大氣粗的,就算虧些也動不了根基,可對老人來說,點丁兒的損失都是一種打擊,漸漸的,便沒了生意。

磚窖生意不比平日衣食,這人不可能不吃飯不穿,卻能一輩子不蓋房子,就算蓋房子,也不一定是用磚瓦,可以是木頭,也可以土坯茅草,所以,老人的生意衰敗的極快,沒多久,便歇了磚窖。

老人以為,他不干這行了,在家清靜度日含飴弄孫總成吧,可是,有些人卻偏偏仍不放心他,設計奪了他磚窖之後又諂害他唯一的兒子,兒子被鎖進了大牢,兒媳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娘家,只留下老人孤苦無依求告無門,磚窖沒了,家沒了,人沒了,若不是為了兒子,老人早尋短見去了。

覃天是在半路上遇到他,當時老人躺在荒野里,奄奄一息,離他不遠處,還有三個蒙著面提著刀的黑衣人四處搜尋……

「這些人,真真可惡」顧沫凌雖然憤然,卻也無可奈何,這樣的事多不勝數。

「顧姑娘,我們沒去池澤鎮,反正去了差不多也是那樣的結果,那些人前兩次便說了,磚倒是便宜,可運到這兒便貴,擺明了就是訛我們的,現在這老大爺就是窖匠,所以天哥便把他帶回來了,我看,有他在,我們不如自己燒磚。」江北自知覃天的性子,當然主動解釋起他們的用意。

「自己燒?可我們沒有窖啊。」顧沫凌從來沒想過這個,雖然知道磚是用土燒制成的,可是,有這麼容易嗎?

「只是制磚自用,倒是簡單,有土有水有柴,在背陽的地方建個簡單的窖就成。」王順全身上雖然傷痕累累,此時精神卻是不錯,顯然是覃天幫著救治過了,此時見顧沫凌問及,忙回答。

「既這樣倒不妨試試。」能解決磚瓦的問題,顧沫凌自然高興,「王伯,你且先到我們村里安頓下來,這建窖燒磚的事,便有勞你了,缺什麼少什麼的,盡管和我說,也可和覃大哥說。」

至于王順全暫時住的地方,少不得又要麻煩大伯顧言林了,幸好大伯是個好說話的。

「公子大恩,老漢作牛作馬也難報。」王順全跪倒在地,沖著覃天和顧沫凌便要磕頭,老人眼不花耳不聾的,剛剛一番說話,他已知面前這被覃天等人稱為東家的少年是個女子,他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什麼人,可是,覃天救了他,將他帶到了這兒,他便得報恩,那麼,覃天的東家便也是他的東家。

「王伯,快別這樣。」顧沫凌嚇了一跳,忙避開了,她又做什麼,哪里受得起這個,覃天見狀,上前一步扶起王順全,沒讓他磕下去。

「大嫂,幫王伯做些吃的。」別的不多說,先安頓下來再說,顧沫凌帶著他們進了茶棚。

「哎,就來。」楊二春什麼都沒問,甚至不曾向外面投過一個好奇的眼神,仿佛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顧沫凌讓準備吃的,她便俐索的去準備。

「喂,臭丫頭,這回兒看你服不……」杜銘昔興奮的笑聲由遠及近,沒一會兒便出現門口,手里還緊緊攥著一個少年的衣襟,不過,當他目光觸及顧沫凌身邊的覃天時,說到一半話的明顯的頓了一下,「看你服不服?」

顧沫凌注意到了,抬眼看看覃天,他倒是波瀾不驚的樣子,看了杜銘昔一眼便徑自提起茶壺倒水喝。

「服什麼?」顧沫凌僅看了覃天一眼,便沖杜銘昔笑道,「杜小爺,你到哪兒抓的這麼個人,可別嚇著人家了。」

「你要找的人,就是他。」杜銘昔得意的揚頭,將那少年如抓小雞似的揪到顧沫凌面前,「知道他干嘛來的嗎?他說他是來找媳婦的,哈哈,臭丫頭,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

「胡說八道什麼?」顧沫凌一听杜銘昔這番口沒遮攔的話,頓時惱了。

便是覃天,也放下了手中的碗,抬頭看著杜銘昔,渾身散發著冷意。

「是……是他說的。」杜銘昔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將那少年拉到自己面前,擋住覃天的目光。

「是你」顧沫凌皺著眉掃了那少年一眼,卻發現這人竟是認識的,不由月兌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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