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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5再現詭異的紙條

那邊,劉春生賊頭賊腦的歪出半個腦袋,見顧沫凌沒有停下,便飛快的竄了出來,往石承澤那邊跑去,三個人躲在拐角邊看著顧沫凌邊嘀嘀咕咕個不停。

這邊,顧沫凌邊慢慢走邊等著劉春生趕上來,既然劉豐給開了特權,讓她有機會支使衙門的人,她何必客氣,有他們這些地頭蛇帶路,辦起事來必定事半功倍,雖然這個劉春生笑得猥瑣了些,卻也不妨礙他的作用,她決定讓他帶著去趟鎮西,先完成二嫂的交待再去。

「公子,有人讓我給你這個。」迎面跑來一個小男孩,髒兮兮的還掛著鼻涕,一手攥著串糖葫蘆,一手高舉著來到顧沫凌面前。

顧沫凌一愣,四下看了看,也沒見到什麼可疑的人,便接過小男孩手里的東西,一看是卷得極細的紙,她心里莫名的一顫,忙打開,只見那熟悉的字跡躍然在紙上︰速歸,陳家下聘。

「小弟,這是誰給的?」顧沫凌忙問。

「是那個老婆婆。」小男孩指著身後的方向,「咦,剛剛還在那兒的。」

顧沫凌順著他指的方向,卻沒見到什麼老婆婆,心知這送信人必是不會輕易露面,便也不再多問什麼,只看著紙條發愣。

陳家下聘?上次說陳家搶親,她以為是陳大春家,卻不料冒出來棗花娘的兄弟家,只是,相信經過上次的事,她家應該不會有那個膽再來招惹,那麼,這回的陳家可是陳大春家?可是,這下聘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爹娘會趁她不在給她訂親?應該不會,雖然回家只是短短幾日,可爹娘對她的心卻是實打實的,他們肯定不會這麼做……

不過,無論是哪個陳家,她倒不是很在意,反正她不願,誰能強迫得了她?她在意的,反倒是這寫紙條的人,上一次無聲無息的將紙條放到清單當中,這次自己來了這池澤鎮,居然還能找到她,而自己卻毫無察覺,這人,怎能不讓她心寒?

顧沫凌越想越受得脊背發涼,這種被人監視在眼皮子底下的感覺讓她極度不悅,只是,此時此刻,她卻無能為力,她甚至連誰送的信都不知道,如何反擊?再說了,這人,似乎並無惡意,難不成,是師父暗中安排保護她的人?

顧沫凌想半天才找了個勉強的解釋,師父有時候的行蹤極為神秘,她和尋梅又素來不聞不問,反正他消失一段時間之後會自己回來,可現在想想,也許真的有這個可能……

「公子久等了。」劉春生和石承澤嘀咕了半天,才急急的追了上來,見顧沫凌臉色微冷,以為他等得不耐,忙歉意的討好,「對不住,剛剛喝了涼的……」

「沒事。」顧沫凌將紙條籠入袖中,淡淡一笑,「那就麻煩劉哥帶我去鎮西王家雜貨鋪。」

「鎮西王家?」劉春生微愣,又追問了一句,「可是那王秀才家?」

「誰是王秀才?」顧沫凌不解的問,二嫂只說去那兒看看,連去了做什麼都未說,她哪知道什麼秀才不秀才的。

「瞧我糊涂的,公子初到鎮上,自然不知這些。」劉春生這才恍然,忙在前面帶路,邊為顧沫凌介紹那王秀才是何人物,「王秀子名喚王琦,年方十八,去年新進的秀才,他家倒是開雜貨鋪的,那鋪子原是他大伯家的,只是後來,他大伯得重病死了,他爹憐惜寡嫂孤女可憐,便代接了鋪子過來經營,沒兩年,那寡嫂便也得病沒了,從此鋪子便歸了他家,如今生意卻不如以前好了。」

「哦。」顧沫凌隱隱有些明白,又問,「那孤女現在如何了?」

「嫁人了,她娘死了沒多久,便由他叔叔作主尋了個婆家,說是嫁的極風光,可奇怪的是連鄰居也沒听到什麼動靜。」劉春生撇撇嘴,「是不是真的嫁人了還兩說呢,那王琦的爹可不是什麼善茬兒。」

「怎麼說?」顧沫凌一听不自覺的想到石承澤,難道又是個惡的?

「他爹叫王絡,人稱王大善人,可私底下的勾當卻上不了台面,據說,他那寡嫂並不是病沒了的,而是被他給……他還有個母大蟲般的夫人,據說那夫人當場捉了奸,那寡嫂不堪羞辱便投了井,也有人說,那孤女許是也被他給禍害了。」劉春生說這話時顯得極鬼崇。

顧沫凌反感的退開了些,淡淡的問︰「你既身為捕快又知道這些,為何不去查?」

「唉,人家主家沒報案,我們就算听聞些什麼又拿不到證據,如何查?」劉春生嘆息的搖了搖頭,「如今都這許多年了,那孤女也沒了影子,鋪子都把持在王絡手中,這些年他倒是經常布施財物,得了個大善人的名頭,去年他大兒子又中了秀才,豈是我們這些小捕快能輕易查得的?」

顧沫凌心知他說的不無道理,只是疑心那孤女便是二嫂,若真是,二嫂這番讓她來看看,是何意思?想報仇嗎?

「他家里還有何人?」

「還有個老婆婆,表面上,王絡與那母大蟲倒是挺孝順的,可私底下嘛,就不知道了,他家鋪子里倒是有個年邁的老僕婦,王琦還有兩個姑姑,多年未回來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對親娘不聞不問的,我覺著吧,就憑那母大蟲的德性,那孝順定是裝給外人瞧的,要是猜的沒錯,那老僕婦一定就是王琦的親祖母。」劉春生知道的倒是極詳細,也不隱瞞什麼,將王家的情況全說了一遍,「王琦還有兩個雙胞胎妹妹,年方二八,年初時都出嫁了,兩個妹夫都是鎮上鄉紳之子,都是有財的主,諾,前面就是公子要找的王家雜貨鋪。」

劉春生停了腳步,指著一個巷子口的小鋪子。

只見,王記雜貨鋪的匾額高高掛在木質門框上,上面的字跡已灰蒙蒙,有些污損,兩間門面的鋪子只開了一半,另一半的木板和那匾額一樣,木板面上的漆已斑駁不堪,鋪子內的貨物雖然也歸置的齊整,卻是稀稀拉拉的,此時也近正午,鋪內卻沒有一個客人,只有一個老婦人拿著塊抹布步履蹣跚的擦著櫃台。

(今天是小年,朋友們的年貨備好了沒?呵呵,雖然過了年某蝶又老了一歲,不過過年總是喜慶的,小小慶祝一下,晚上更新照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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