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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二次入伍 第九章 小組成員(二)

站在廣州軍區第四十二軍那號稱為紅一團的步兵第163師第387團團部之前,白鯨開始在腦海中搜索關于這個部隊的資料。

5縱在東野各部隊屬于資歷甚淺、排名靠後、戰績一般的部隊。值得一提的亮點是遼沈戰役中打廖兵團,5縱在黑山以東地區吃了個肚滿腸肥,殲滅國民黨軍1.7萬余人,生俘新編第1軍中將軍長文小山。1949年全軍整編,5縱改編為第四野戰軍第42軍。在進軍中南時,42軍沒有過長江,一直在河南剿匪。1950年2月,42軍奉調東北從事生產,已有了全軍轉業的趨勢。

朝鮮戰爭的爆發使42軍有了英雄用武之地,作為最早入朝的志願軍先頭部隊,42軍于1950年10月16日秘密入朝,比其他兄弟軍早了3天。其時的軍長是出身紅四方面軍的「瘸子」名將吳瑞林。

在第二次戰役中,42軍在西線左翼擔負了大迂回任務。吳瑞林先打寧遠,三個師互相配合,一舉打垮了韓8師。其後,42軍向順川、肅川地區進行穿插,準備一舉兜住西線美軍主力。非常遺憾的是,42軍穿插部隊在新倉里遭到了美騎1師的阻擊,指揮員臨陣猶豫,攻擊決心不堅決,沒有穿插到位,使西線美軍搶先奪路而逃。二次戰役中,38軍因穿插成功而一舉成名,奠定了中國陸軍部隊老大的地位;42軍則錯失了一次歷史性的機遇。

在第三次戰役中,42軍和66軍擔任左翼攻擊部隊,互相配合,突破了當面韓軍防線,縱深穿插,將漢江以北的敵軍全部肅清,攻進到加平地區。共殲滅韓軍6個團大部,斃傷俘敵3900余人,繳獲各種火炮145門、汽車98輛、各種槍支2463支。

第四次戰役中,42軍主力參加了東線的橫城反擊戰,配合兄弟部隊殲滅美韓軍1萬2千余人。其後,42軍的3個步兵團和1個炮兵團參加了對砥平里的圍攻戰。天有不測風雲,42軍的炮兵團在開進途中因馬受驚暴露了目標,被美軍飛機炸了個一塌糊涂,無法進行火力支援。砥平里之戰中國軍隊屢攻不克,傷亡慘重,只好在漫天大雪中撤出戰斗。42軍後來在東線進行了40余天的防御作戰,頂住了聯合國軍的北進攻勢,穩定了整個戰線。

五次戰役發起前,42軍後撤到陽德地區休整。不久,五次戰役遭到挫折,聯合國軍發起猛烈反擊,中國軍隊的防線一時出現了很多漏洞。彭德懷的指揮部位置竟也唱起了空城計。吳瑞林率42軍放棄休整,急忙趕到前線保衛總部。只差一天,美軍就到了。

五次戰役後,42軍擔負了西線的守備任務,參加了反秋季攻勢等作戰。

在2年多的抗美援朝作戰中,42軍共殲敵2.8萬余人,終于從二流部隊中月兌穎而出。日後中國陸軍經歷了數次裁軍整編,42軍這支年輕的部隊總是得到了保留,應當是和朝鮮戰爭中的表現大有關系。如今,42集團軍駐防廣東,有「嶺南雄師」之稱。

在馬振東的引導之下,白鯨三個人跟在了馬振東的身後,走進了387團,直奔著團部就過去了。

「他們團長是個老扣,每次來,都得勒索我點東西,不過這次好了,小娘你負責對付他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馬振東笑呵呵的說著,還沒有等慕容答應他,便率先推開了團長辦公室的門。

看到馬振東的舉動,于添有些錯愕,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這家伙,太自負了吧。

「楊團,這麼閑?還喝茶呢!」馬振東看著那正坐在沙發上品茶的中年男人笑道。

「你小子,又來干嘛了?我告訴你啊,今年一個兵都沒有,你們上次拉走了我五十多人,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了,這次一個都沒有。」楊團長看著蠍子那笑眯眯的樣子,心有余悸的說道。

馬振東沒有說話,回頭一個眼神遞給了慕容,意思是,這事歸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慕容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走了上去,先是敬了一個軍禮,大聲說道︰「團長同志,獵鷹大隊所屬中校慕容嚴露,奉命前來接兵,這是我們的文件,您看一下。」然後很是瀟灑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楊團長。

「慕容嚴露?」

「是的團長同志。」

「不行,這絕對不行,你們也太囂張了,一年我們才一次征兵,你們一年要來三次,還是竟挑好的,哪里有那麼多的好兵給你們,再說就算是有,給你們了,我們怎麼辦。」楊團看著那張紙,額頭的青筋已經在不斷的跳動,拳頭握的嘎嘎只響,眼楮好像是噴火一般火紅,不過他還是沒敢把那張紙撕開,只能憤怒的對著白鯨四個人咆哮。

「這我們也沒有辦法,其實我們幾個也是從基層出來的,知道基層培訓一個新兵需要花費多麼大的心血,不過也沒有辦法不是嗎?而且,您看好了,這可是紅頭文件。再者我們都是軍人,而您是一個老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所以,團長同志對不起了,請您執行命令。」慕容很是瀟灑的說完了轉身回到自己剛剛站立的位置,絲毫不在乎已經處于暴怒邊緣的楊團長。

是的,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而這個命令的下達人正是管著他們的人,沒有辦法也沒有理由不去執行。雖然說不舍,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楊團長是過來人了,他也知道去了獵鷹代表的是什麼,誰不想自己手下的好兵能在號上一點呢?所以楊團長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笑眯眯的看著慕容然後說道︰「小伙子,嘴皮子很厲害,一針見血命中要害,不拖泥帶水,怎麼樣,給我當政委?」

「不好意思多謝楊團長厚愛,您的情我領了,但是我是不會走的,除非您能把我們三個人同時調到一個地方,不然我們是不會分開的。而且政委這活不好干啊,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我當不起啊。」慕容笑道。

「三個?」楊團長沒有計較慕容話語中的無理,反而疑惑的問道。

「是的。三個,我慕容嚴露,于添,刑烈。」慕容輕聲答道。

「刑烈?」楊團長疑惑的看著馬振東以及白鯨三個人。

「楊團長,或許我說白鯨你會清楚一些。」白鯨這個時候走上前敬禮說道。

「你是白鯨?」楊團長問道。

「我是。」

「不錯,是個人才,你們那個教導員,姜剛,可是我的兵啊。他的脾氣我知道,能讓他服氣的人一定是個人才,听說你是德國留學回來的,既然回來了,就留下好好的發展,國內並不比國外差到哪里去,而且在國內會更適合你的發展,好好干,我看好你。」楊靖還是比較了解白鯨的,當然是因為姜剛的一些緣故,對于白鯨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所以剛剛還是無比郁悶的心情,在看到了白鯨之後那郁悶之氣,瞬間就被瓦解了。

「我帶你們下去。」楊靖笑著,拿起衣服,率先走出了辦公室。

「慕容你小子的嘴夠狠的,一針見血啊。不過還真是有理,讓他無力反駁啊。你知道嗎,這次來,是我們以往數次最為簡單的一次,你小子夠狠。」馬振東不由得對慕容豎起大拇指夸獎道。

「毛毛雨啦。」慕容狂妄的笑著。

很快,在楊靖的帶領下,四個人來到了387團下屬的一個靶場,靶場之上至少有兩個連的戰士在打靶。

「那個,就是那個叼著煙的就是岳群,這小子是我們團連續五年的射擊第一,在師里也拿到過前三。」楊靖指著在靶場上一個吊兒郎當的坐在那里嘴里叼著煙的年輕人說道。

「怎麼樣?」馬振東回頭問著白鯨。

白鯨沒有回答,雙手插在褲兜里,走了下去。見到白鯨下去了,幾個人便跟了上去。

正好幾個人剛剛下來就輪到岳群了,這小子十發速射全部命中靶心,白鯨暗自的點了點頭。

「這小子的槍感不錯,不過性格急躁。」白鯨說道。

「恩。」幾個人點了點頭不作答。

「不要,心不靜的人,永遠都會是敵人的靶子。」白鯨轉過頭說道。

楊靖此時的臉上有些不太好看,畢竟自己手中的王牌在人家眼里,只是簡簡單單的看了一眼就被否決了,放在誰都不會好受的。

不過就在白鯨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個在趴在最後一個靶位,還在進行射擊的少尉。

只見所有人的很快將自己的十發速射打完了,而他還是趴在那里,靜靜的。

「白鯨!」慕容看出了白鯨的異樣,出聲詢問道。

白鯨沒有回話,只是指了指那個少尉所在的位置。

參加過射擊訓練的人都知道,射擊時要做到有意識瞄準和無意識擊發,瞄準目標時需要有意識地去調整槍口,但在最後擊發的瞬間,是不能刻意去扣動扳機的,否則會影響射擊的精準度。說起來很簡單,要是要做到是非常難的,而現在那個少尉正是詮釋這句話。白鯨凝視著,等待著他的擊發。

可能邊上的人看到楊靖的到來,剛剛想叫起來那個人,就被白鯨的一個噤聲的手勢打斷了。

「啪……」

「哎,九環,還是不行。」那個少尉很遺憾的站起身來,沮喪的說道。

「這個人我要了。」白鯨笑著說道。

如果說開始幾個人還不明白白鯨為什麼這樣的話,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明白了過來,這可是一個寶貝啊,能做到無意識射擊的人,在基層可是屈指可數的。

「少尉,槍借我一下可以嗎?」白鯨笑著走上前,笑問。

「首長好!」那個少尉看到了白鯨的肩章之後,立正敬禮,然後把槍遞給了白鯨。

白鯨笑著俯,成跪姿射擊姿勢。

看到這個情景的于添馬上大叫道︰「快,換靶紙。」士兵沒有多想,馬上上去換了靶紙然後快速的離開。

就在士兵剛剛離開之後,白鯨的槍響了起來,那個少尉站在一邊,炙熱的眼神中閃現著興奮地光芒。射擊之後,白鯨站起身著看著這個少尉說道︰「握槍的手,不要太機械,要記住,你就是槍的靈魂,用你的靈魂來控制你的身體,你就會做到。」

「首長,你可以教我嘛?」少尉問道。

「那好,我問你,跟我走怎麼樣?」白鯨沒有回答而是問道。

「去哪里?」少尉問道。

「尖兵的天堂,獵鷹大隊。如果你想好了,三十分鐘之後,帶上你的東西,在你們團部門口等我。」白鯨說完默默的走開了。

只留下那還在處于當機狀態的少尉。

「白鯨啊,眼楮夠毒的,不過真是個好兵。」馬振東由衷的贊道。

白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著看著那個還站在哪里的少尉,就在少尉轉身跑開的時候,白鯨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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