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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返回玄真城

方才逃出這個仙冥夾縫之外,韓立掐了下指掌,大致地點算了下時間,發現這次仙冥夾縫之內,自己竟然置身其中達到了三年之久。

而逃出來的相應位置,也距離那邊的朱紫絕谷,相差了不知多少萬萬里之遙,幸好自己所在的位置,要返回到玄真城,不需要再經過朱紫絕谷,否則韓立也不知自己是否應該繞路而行了。

這個時間的韓立,縱然相距朱紫絕谷那麼遙遠,但他默默地感應著附近的空間,那種金仙能夠達到的溝通天地之力,韓立覺出了自己處身的這片空間內,似乎在發生著某種難言的改變,說不清道不明,韓立不再理會,嘆了口氣,隨即便揚起了遁光沖玄真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通過前段時間的修煉,韓立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三階中後期,而且當時正是法力最為充盈之時,在仙冥夾縫內也沒有花上多少的法力,現在的他並不需要怎麼休息。

這個時間,遁飛的他很快就將神念落到了靈獸環內,那個原先魔光的余留之地。

當時魔光之舉在他看來,似乎別無選擇,但韓立卻為此備受著心神上的折磨。即便他們兩人在天魔契約之上,韓立是不需為一個魔奴的生死負責,但是韓立之于魔光,魔光之于韓立,早已超出了這個範疇。

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神念輕挪,已經放到了靈獸環內的火須子那邊,這個時間的火須子雖然已經不再躲于角落。但他盤膝而坐,神情漠然,絕不是在修煉。

「火兄!你的身上可有保存他的魂牌?」韓立輕淡的聲音壓入靈獸環內。

火須子听聞,他眼角之焰微然跳了跳,仍然面無表情,只不過,那種漠然卻在逐漸消失。火須子神情凝定了良久,才在自己的儲物指環內,模出了一個烏黑的玉牌,縱觀這個玉牌。上面沒有吊墜。沒有任何的刻文,只不過玉牌卻整個呈現出一種從中間向外發散的裂紋,尚未裂斷,但也絕不是一個多好的狀態。

「火兄!這是他的魂牌!」韓立依舊輕聲而言。

這個時間。只見火須子長長的一聲嘆息。拇指在這個玉牌上輕輕地撫模了一下。隨後神色閃過一絲黯然,凝神良久,才這般說言道︰

「韓道友!你可知道。在沒有遇到你之前,魔光與火某從來沒有想過以後的日子會是怎樣,甚至基本上千年萬年都不會對話一次,在他的眼中,火某只是一頭蠢蛟,他在我眼內,也只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傻子,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只不過他經常掛在嘴邊,火某卻收斂在心罷了!」

听到這里,韓立只是淡淡地報以淺笑,在他的眼中,魔光的確如此,他沒有說出來並不表示他不是這看法,這也是他一種處事態度使然。靈獸環內的火須子則在隨後這般哼說道︰

「韓道友!遇到你之後,火某才重新感受到修煉的樂趣,還有那個傻子亦重新找到了方向,你可知道我兩人當時凝留在自己的修為上多久沒有提升?足足超過了二十萬年,魔光還差點在他的魔劫當中隕命,那人卻不聞不問無動于衷,現在火某的修為,雖然變得落後這個傻子,但火某與他,看到奇險之下,也看到了希望!」

陳言了這麼久,火須子的說話還沒有落入正題,而韓立卻回想起自己方才出關的時候,發現魔光的修為已經能達到三階的水平,他也為此十分欣慰,他們三人當中,現在就數火須子修為最低了。

這個時間,火須子仍然撫模著手上的玉牌,長嘆一聲,這般說道︰

「這塊魂牌是當年落霞境內,我們三人爭斗的時候,火某偷襲于他,施展秘術拿到他的一絲玄魂,暗中煉制下來,工藝不太高明,但應該也能反映到魔光的現狀。這傻子現在應該是半生不死的狀態,納入天外魔相之體,豈有任何生機!」

這個時間,韓立暗暗地再嘆息了一聲,原本他應該將邀月之言告知火須子,但想想這也許是邀月所謂的安撫之言,最終還是覺得將這事情埋藏起來吧。

對于魔光的生死,那份天魔契約上面韓立難以找到一絲實質的證據,現在听取了火須子之言,韓立算是得到了一個下落。但是他的心境當中,他已經知曉自己有著那麼點不穩,再加上那有如懸劍于心的煉神術,韓立最終還是找到了一個谷地,調出了那塊石板,讓靈獸環內的金兒學習了弱版神念刺,便激發石板,平復心境下來。

大約三個月後,心情已經平復過來的韓立繼續啟程,這次的他,已經沒有把注意力再放到魔光之事,這麼件自己根本已經無法左右的事件上,而是重新把瞬移之術完全放到了腦際。

這種荒野之地基本沒有什麼外人,韓立的心神之內,那種對瞬移的感悟再次燃起,雖然還是在催動著遁光,亦無阻這麼一種參悟。

在隨後的時間內,韓立單就每次感悟,便花去了三天時間,甚至于還一度落入到了一頭普通的仙階巨鳥口中,結果掌中輕劃而過,已經破膛而出。

通過了三年的練習,韓立最終還是突破了娟兒所言的惰性,激發出的瞬移就達到了五丈之多,那種神魂的牽扯,那種肉身的反噬,于韓立而言,都是一個極為尋常之應。

「韓道友!正如火兄所言,你再一次創造了我們認知上的歷史!」靈獸環內的赤艷火龍灩兒去聲說道。

听到這里,韓立報以簡笑,他自然不會就此滿足,對于瞬移,短距離可以致敵于危險境地,長距離可便于奔走,但這種短距離自然不止區區的五丈之遙。

接下來的大約五十年時間,韓立從五丈的瞬移距離,一直達到,十丈,百丈,十里,百里,甚至最後境地千里之遙。也許是時間未到,千里的距離已經是韓立與他們所認知,半步仙君,半步魔君的一種瞬移距離。當然,一些修煉特殊功法的半步仙君半步魔君能夠達到更遠,但目前來看已經是一個極限,也是韓立的一個感應之限。

在差不多重新返回到玄真城的那個當口,韓立瞬移了不下百次,那種感覺不但令他喜逐顏開,靈獸環內的赤艷火龍灩兒亦欣喜而笑,火須子則一掃之前的陰霾,為韓立高興一番,甚至連金兒竟然也嚷了句要學習瞬移,最終金兒卻咧嘴笑了笑,自行不再說話了。

懷著那一種較為悅喜的心情,韓立走入玄真城中,這城內的熱鬧依舊,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黑壓壓一片的。韓立輕車熟路向著附近一個建有傳送陣的民居走去,他的打算先到那算是常態的交易會上轉一圈,再做另外的打算。

走入民居當中的韓立,稍微激發站到了那個有點簡陋的傳送陣上,他發現了一道掃體而過的神念,這道神念堪稱肆無忌憚,在韓立的身軀上掃了不下三遍,韓立閃念思量,猛然地激發了下擊神刺,追擊而去,卻遇到了一個彌實的抵擋,擊神刺並沒有佔得便宜。

而且韓立發現這個簡陋的民居內,建有一個簡單的禁制法陣,這種能阻隔神念的禁制法陣,在毫無損傷的情況下,竟然被完全侵入,假如對方不知這禁制法陣之匙,能夠做到如此之效,對方的神念恐怕不弱。

想到這里,韓立亦不是戀戰之人,一擊討不了好,手上法訣壓入法禁,便消失在了傳送陣上,並且,韓立隨後在出現的傳送陣上,彈滅了某個符文,讓傳送陣失效,才走出了傳送陣。

這個時間的他,已經出現到了玄真城的中心之地,韓立方才走出相應的民居,稍加思量,便將自己的身上氣息消壓下來,雖然不及魔光吸噬的效果,但也能瞞過不少的修士。

很快地,韓立便走進了一間商鋪,一間規模不算太小的店鋪,將一個玉環交給了店掌櫃,讓他補充自己的消耗材料。

這個時間,坐在了廳堂上的韓立,回想了下方才那道肆無忌憚神念,他因為不願惹事情,才沒有激發斬神刺,但對方的神念強度,假如不是提早有了預防,那就是應該在自己的神念之上,如此看來,應該是一位仙君,也許還不是一位初階仙君。

這般考量著的韓立,听到了好幾個從後堂走出來的修士,暗暗嘀咕著,說要在這玄真城找參天造化露,但他們不久就轉為了一種傳音之言,韓立自然沒法得知他們的策略。

听到這里,韓立覺得實在有點可笑,甚至自己當初營造的那種假象,現在他自己也覺得十分可笑。參天造化露的確就是一種珍稀之物,但如此大張旗鼓,顯然就不是一個智者所為。

這刻的韓立笑了笑,笑著那幾人的同時,韓立更在自嘲,這個時間,那位掌櫃已經笑意盈盈地走了過來,為韓立遞上了一個指環,韓立稍微的查看了下,便付了兩千極品仙靈石,在掌櫃的接連點頭哈腰,笑面相送下,韓立已經走出了這間店鋪。

「呼」的一陣微弱得不能再微弱之風掃過,韓立眉眼輕眨,隨後這道微風再吹,但已經凝留在了韓立的身上,韓立感知,隨即眉頭深皺了下,暗暗地喚叫了聲「不好」,目光也投向了某個遙遠之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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