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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怎麼這麼可愛呢【手打VIP】

夕夏覺得這夜怎麼就這麼長呢,睜開眼醒來是漆黑一片,睡著再睜開眼醒來,還是漆黑一片。

夕夏的手在床上模來模去,也不知道想要找什麼,是找人吧,雖然這動作有些可笑,可這床上她除了找人還想找什麼?

很懷疑眼楮是不是又被蒙了,手往眼前伸,還真黑,差點兒戳瞎她的眼。

「莊孝,莊孝……」夕夏出聲喊,聲音在屋子里傳開,一點一點擴散變成兩重,卻沒有任何回應。

夕夏想撐起身,手一使勁兒,手腕處一股鑽心刺骨的痛立馬襲遍神經,「啊呀--這死小子--」

夕夏疼得呲牙咧嘴,身上發了汗,被子一裹,難受得要死,腳下胡亂把被子踢開掙扎著爬起來。剛下地挪動步子就跌倒在地,摔得那個狼狽,那一摔,身上疼痛的神經大半被刺激醒來,各種痛來自不同地方,一陣兒一陣兒的接著來。夕夏是恨不得此時砍了莊孝那罪魁禍首,行了凶人就逃之夭夭了。

夕夏抬眼,門口有一絲亮光進來,很快門又合上。夕夏一急,趕緊大聲喊︰

「是誰?莊孝嗎……有沒有活人?出來一個……」

「有沒有人……」

合著這幾日肝火旺盛,火氣重,這才醒來又是怒火心燒。

咬著牙撐著爬起來,她就不信,還走不出這黑屋子了。徑直朝剛才門開的方向走,中途連連摔跤,她也沒見過這屋子里有些什麼擺設,走一路摔一路,東西被絆得東倒西歪,也好在這屋里東西都安全。

外面開門的小女佣是莊孝特地雇來的探子,她只負責報告夕夏的一切,卻不包括接近夕夏身邊,所以每隔十五分鐘小女佣都要偷偷模模的上樓偷偷看一次。

而這一次剛開門,就對上里面小姐骨碌碌的眼楮,嚇得小女佣心底一慌,趕緊關上門‘   ’幾聲跑下樓給莊孝打電話。

「先生,小姐已經醒了。」

莊孝那邊才到公司,看看時間,沒心擰了下,還是轉身回去了。

他拼死拼活的工作為的什麼?

不是和野戰義氣相爭,不是跟家里賭氣,是為了向自己女人證明他的實力,他也是能成大事的男人。而現在,她需要他,他當然會義無反顧的回去。

「孝哥,昨天的會議延遲,今天不能再推了……」海公子跟在莊孝身後焦急的提醒,看莊孝臉色不好立馬又改口問,「有什麼急事嗎?要不……」

「今天的會議你代我出席,我有重要的事這幾天不能過來,能處理的你先處理,不能處理的等我回來再說。」莊孝慣有的冰冷口吻說著這一切。

海公子當初跟著莊孝不是他自己選的,他對莊孝的感情是很深厚,可當時野戰和海公子同時下海,他選的是野戰,然而一是野戰嫌他笨手笨腳,做不成一件好事,再是家族關系,海公子不得不跟了莊孝。

陸家掌事的家族是當年莊家老爺子親手提拔起來的,如今老爺子去了是有一大部分原本效忠莊家的勢力臨陣倒戈,可也有一部分勢力依然誓死效忠莊家,而陸家就是其中一族。

要說陸家也是名門了,兒子一輩三個都在中央做事,孫子一輩陸海軍算是最沒出息的一個,可仗著自小和莊家世子爺的關系,上頭長輩也沒什麼別的要求,所以海公子的效忠對象不是他自己選得了。

海公子听莊孝那話臉上表情一頓扭曲,「不要啊孝哥--你怎麼忍心摧殘我這如花似玉的生命?」

莊孝回頭,眼神迸發出危險的信息,「很難?」

輕聲反問,語調上揚,冰冷得可以。

海公子立馬軍姿立正,「不不,我可以,孝哥你走好!」

莊孝沒搭理海公子直接進車里開車回去了,後面的海公子轉身抱著柱子想撞上去。

「老大,不帶這麼玩兒人的,你還是讓我死了吧--」

他哪做得來莊孝做的那些?雖然跟著莊孝沒少學,可自己要親自上去,那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而且莊孝今天要開的可不是一般的會議,而是以新任總裁的身份給律一各高層開面對面的全體會議,會議記錄將全程在律一總部和各分部進行視頻對接,也就是說,今天上午這場會議是面向上萬名員工的全體會議。

讓他死了吧,死了痛快。

上午開會時海公子出現在各高層和鏡頭前,身後兩俊俏斯文的男秘書一左一右站著,律一上上下下看到海公子出現那一剎那頓時驚為天人,全愣住,有見過那麼美的男人麼?當今流行那詞兒來形容就是一絕世小受,堪稱如花似玉型。

男人女人都愣了,下面各層人都沒想到**oss會是這副容貌,別說下面各層的人,就是總部也僅有兩秘書見過海公子,別人就更沒見過。海公子這一出現,讓那些對老板有想法的熟女們有些退怯,老板這嬌嬈樣兒,哪還忍心吃得下?

這會議結束後吧,**oss被律一上上下下熱議了個遍,見過新任總裁的容貌後,再看那些個演藝明星哪有新任總裁長得俊?要說這總裁的容貌,那可是律一集團的活招牌。

莊孝車回龍泉別墅時距離離開時不到三十分鐘,小保姆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著莊孝回來趕緊上前說,「先生,小姐好像摔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莊孝寒著臉幾步上樓,不巧,夕夏經過千辛萬苦總算挨到門口,手剛擱門把上,門一個大力推開。夕夏就那麼被門給拍飛了,痛呼一聲栽倒在地。

莊孝一愣,心底一個驚慌,趕緊進去把人抱起來,眼神懊惱,面色不改,「你怎麼起來了?摔哪了我看看……」

夕夏指甲抓著莊孝胳膊,想殺人的心都有。

「你說,是不是故意的?」夕夏咬牙切齒的問,那一摔,她都听見骨頭‘  ’在響,畢竟上了點年紀,哪還能像年輕時候那麼摔?

莊孝眸色焦急,懊惱之意盡顯,夕夏狠狠瞪著他,看他一臉的面無表情,心里更來氣,掐他臂膀的手直接上揚,使手拉他的臉。

怎麼可以這麼可惡,摔了人一點悔意都沒有!給勁兒的拉著莊孝的臉皮,手一松,一排拇指印兒紅紅的貼莊孝臉上。看莊孝還是那副死相,哼著臉轉一邊去。

「解氣了?」莊孝扯動嘴角問。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門後面,摔哪兒了沒有?」莊孝好脾氣的說著,手伸過去想揉她的身體,結果被夕夏使手拍開。

莊孝禁不住低聲笑出來,心里暖極了,他怎麼覺得他的雲夕夏怎麼這麼可愛?又伸手將她攔腰抱起,站起身時伸腿把門勾上,然後往里面走。

門一關這屋子里又是漆黑一片,夕夏眼前一黑,手不由自主的抓著莊孝的衣服。可莊孝似乎並沒受光線的影響,抱著她步子邁得相當穩。不知道他踫了哪里,屋里瞬間有了光,只不過有些昏暗,不過東西是看得見了。

夕夏抓著莊孝的衣服扯啊扯的,然後說,「難道還沒天亮?」

這一夜可真夠長的!

莊孝一听她這話頓了下,又笑出聲來,這都是第二天上午了,她這時間觀念也太差了點。

夕夏听見莊孝的笑聲,抬眼看他,臉色大不悅,這叫皮笑肉不笑吧,她怎麼感覺他這笑這麼陰森呢,又使手去拉他臉皮,「你笑就笑開來,別給我裝深沉,特假,你知道嗎?」

莊孝听了眸色暗下來,沒說話,只一下輕輕把她往懷里擁,厚實的掌心撫著她的發,他有說不盡的辛酸,卻不願讓她知道。那些過往,讓他一個人承受就好。

「夕……你今年二十六了吧……」莊孝輕輕的說,可這話夕夏听起來怎麼那麼刺耳呢,立馬推開他,妙目橫瞪︰

「我從來就沒說我年輕!」

莊孝扯動嘴角看她,眼里點點笑意,「你在我心里永遠都那麼年輕!」

夕夏橫著他,莊孝頭探過去,鼻尖點著她的鼻子,唇然後往上移,唇印在她額頭上,說,「我是說,我們是不是可以結婚了?」

莊孝算著吧,夕夏今年二十六了,結婚一年然後準備有小孩,這麼算下來夕夏也是二十八了,都說要小孩越年輕越好,五年前就該要的,可惜那時候他錯過了機會,現在他有足夠的能力考慮和安排這一切。莊孝想著這事兒就該盡早定下來,不想再夜長夢多,他再也熬不起了。

夕夏那臉瞬間綠了,掀起白眼兒橫著他,真是天方夜譚,還結婚呢,伸手給他頭上敲去︰

「結你個大頭鬼,想都別想。」

夕夏想,她雲夕夏還不到吃回頭草的地步吧,她也不是差得沒人要吧,憑什麼她一獨立自強的新時代女青年五年前被他蠱惑,五年後還被他絆住?為了他,她舍棄的夠多了吧。再來一次,她就只有這條命了,她還犯不著為他冒險。

莊孝眸色急了,當即反問,「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

夕夏使眼神兒狠狠掀他,「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結婚這麼可笑的話?」

莊孝眸色再度變了,暗沉下去,盯著她。他如今臉上本就沒什麼表情,此刻眸色一沉,臉子一拉,別說,還真挺駭人的。夕夏脖子縮了縮,立馬把頭轉一邊去。

莊孝又把她的臉轉回來,「五年前就說過,你還說要給我生個娃養。」

夕夏瞬間額間汗如瀑布撒下,拉下臉盯著他說,「我忘了--說過嗎?你別腦子壞掉胡謅給我。」

莊孝瞬間眸間情緒翻滾,拳頭捏得‘咯咯’響,厲吼一聲,「我等了你五年,你沒想過要對我付一點責任?」

「哈--」夕夏好笑,伸手拍著莊孝,把人推開了些,想滑下他的腿,莊孝手一伸人又給帶回腿上。夕夏無奈的說,「您是莊家的大少爺貴公子,我何德何能有那榮幸要為你負責?別這麼抬舉我,莊孝--」

「我不管!」莊孝拉進夕夏,抱進懷里,她掙扎,他就箍得更緊,把她的臉往胸膛壓。「我要結婚,不管你答不答應,這是你欠我的,是時候該還了。」

「莊孝,你這是耍無賴!」夕夏怒火直冒。

「我就是無賴,這是你欠我的。」莊孝再次堅定的。

夕夏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欠他什麼了?就算,就算她一怒之下走了,可那也是他負她在先,她不計較,這就已經扯平了,他還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莊孝,你別太過分了!」

「我只是通知你,本來想和你好好商量,但你不願意配合,那只能由我來安排。」莊孝緊緊抱住她說。

夕夏氣節,反駁的話沒出又被莊孝騰空抱起,往大床邊,「夕夕,你該休息了,我會守著你的。」

莊孝把人放床上,夕夏伸手抓住莊孝的衣襟不讓走,憤懣大吼,「你想逼婚嗎?你不覺得這很可恥?這是犯罪,我可以告你。」

「隨便!」莊孝盯著她的眼楮語氣強硬的說。

夕夏氣鼓鼓的回瞪著他,抓著他衣襟的手不放,這死小子怎麼變得油鹽不進了,這幾年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

她不松手,莊孝也不急,停在她上空看著她。對峙了一會兒夕夏還是松了手,諸要是氣憤開始變得有些曖昧不明,離得太近了,他越來越近的氣息已經撲在她的臉上,她不得不松手。

可即便她松了手,莊孝還是吻了下去,本來目標是她紅艷艷的小嘴,然而她頭一轉,他的輕吻落在她臉頰上。莊孝依然吻著,張口含著她的半張小臉用力吸。夕夏擰起眉頭,大喝︰

「莊孝--」

莊孝松開嘴,夕夏臉頰上一團紅印,一臉的口水。

「你少惡心我!」夕夏甩臉子了,很不高興。莊孝看著沒什麼感覺,只起身月兌了衣服上床躺她身邊,把她勾進懷里說︰

「睡覺,你累了。」

「不累,我不睡!」夕夏反駁。

「不,你累了。」莊孝堅決回應。

「我不累!莊孝你是不是想煩死我啊?」夕夏撐起身來對他吼。

莊孝伸手輕輕松松就把人抓回來,「不累想做點別的嗎?」

夕夏那個氣啊,安分的趴他胸膛,過了會兒又抬起頭來,看莊孝已經閉上了眼楮,身體往上移了移,伸手去抓莊孝的眼睫毛往外拉。一拉,莊孝眼皮兒動了動,然後又一拉,莊孝睜開眼來看她,墨黑的眼波中一汪深情蜜意,看得夕夏身形一僵,忽然覺得尷尬,岔岔的收回手。

「怎麼了?」他問,似乎一點也不生氣。

「你讓我回去,我還要上班。」夕夏說。

莊孝看著她,沒說話,臉上沒有半點情緒,主要他想有也有不了。半響後又閉上眼,夕夏窩氣,怎麼個意思吶,說句話不成?

「你說結婚我總得準備吧。」她說得理所當然。

莊孝下一秒睜開睿利的眸子,看她,會這麼好心?

「不用,我會準備。」莊孝不帶情緒的拒絕,放她離開?怎麼可能,他又不是傻的,他可不會忘了他這心頭肉的本事,當年能帶著他躲開老爺子的追兵,就那幾分本事也要個人物才敵得過的。

她這麼聰明,讓她離開他在哪去找?

莊孝的意識中,五年前她氣他而去,他在原地等她,如今她回來了他當然會抓住不放。不管她是不是為他而來,總之她回來了。回來了那就是奔著他來的,不管她的想法如何,他認定了事實就是這樣。

「莊孝,你要我在你面前吐血嗎?我氣死了!」夕夏掄起拳頭在他臉上比了比,然後朝他胸膛垂下去。

莊孝不說話,墨黑的瞳孔亮得扎眼,掌心在她背上輕輕安撫,她泄氣了,莊孝突然說,「夕,以前你是不是養了只貓叫呼呼?」

夕夏不應話,她養沒養跟他有關系嘛?莊孝沒等到她的話,自顧自的再說,「我以前不懂事,你事事將就我,是不是有時候把我當那只寵物了?」

「嗯。」

莊孝忽然收緊了雙臂,把她圈緊,然後說,「還把我當寵物吧,夕,只要你在我身邊,把我當什麼都可以,好嗎?」

夕夏嘴角不自覺的抽抽,拜托,這話是怎麼說出口的?有見過這麼大只的寵物嗎?養這麼大只的寵物,不給她累死?

哦,不,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他那高貴得嚇死人的身份,他們要適合,就不會有五年前的事發生。這些她早就看明白了,莊孝這八成兒還在一廂情願,可他的事能是自己做主的?莊家誰會接受她?莊家能接受,當年和莊孝結婚的就是她雲夕夏。

「錯過了始終是錯過了,我麼要往前看,別死拽著曾經說事兒,你想活在回憶里,可我不想再為那些心煩,我只想過得簡單點。」夕夏幽幽的說。

「沒有錯過,我已經等到你了,你想否認嗎?」莊孝說。

夕夏很想使榔頭敲醒他,這人怎麼就說通呢?

「那你家里那位怎麼辦?你把她置于何地?你一邊對我講結婚,一邊家里還放一個,你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別用你的私心來禍害兩個無辜的女人,你這麼做讓我情何以堪?」

莊孝听著,有些不明白,好像明白又不大明白,反問,「哪位?」

「什麼哪位?」夕夏一本正經的質問,卻被莊孝的反問弄泄了氣,跟著反問。

「夕,你氣我而去,是因為我不辭而別,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莊孝似乎掐準點了,五年來,他一直在查當年的事,知道她在當年他被父親帶回京都後她找過他。但是被老爺子攔住,隨後野戰從中挑撥,這也是莊孝這些年來和野戰敵對的主要原因。

莊孝一直以為夕夏當年離開國內,是老爺子和野戰的挑的事兒,令她誤以為他放棄他們的感情,才一氣之下離開國內。

可如今听她這話,似乎還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夕夏覺得現在再說那些事兒很沒意思,過去的事她不想再提,她也沒有想挽回什麼的打算,再提又有什麼意思?

「算了,你自己固執的認為所做的事無傷大雅,並且很名正言順,我又有什麼好說的。」夕夏神情倦怠,提到那些事兒,真的傷神,不想再提。

莊孝忽然坐起來,把夕夏帶起來面對面的坐著,嚴肅的看著她,「雲夕夏,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棄我離去,我們在漁村的時候那麼開心,難道你忘了?我們明明可以廝守一生的,可你為什麼不信我就那麼走了?」

「誒--」夕夏火了,伸手朝莊孝推去,「你別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就能把所有過錯推我身上,我沒說你先負我你反倒越來越過分,你一點都沒錯嗎?你離我而去在先,負我在後,你還要求我怎麼信任你?」

「我沒有負你夕夕……好,就如你說的我負你了,可那不是我本意,我離開漁村是因為我父親親自找來了,老太爺突然重病,我自小是他養大,我不得不回京都,但是我想過了我只是暫時離開,也就幾天時間就能趕回去……」

「你還回得去嗎?」夕夏冷冷的反問,就算他當時是這樣想的,難道他沒考慮過一旦出現在京都他還回得了漁村?

莊孝無言以對,良久才說,「盛夏只是想你了,你都連夜啟程回去看他,我體諒你讓你走了,老太爺是把我一手帶大的人,縱然**了些,那也是我至親的人,他重病,我就不能回去探望麼?你為何不能體諒我?」

「等等--莊孝,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全部揪扯出來只會給彼此造成傷害,我只想過得安穩一點,你不要再來攪亂我的生活,求你了--」夕夏越說越有些氣急敗壞。

「什麼過去了?雲夕夏你不能這麼自私,你一句過去了就把我五年的等待全部抹殺,當你一點機會不留給我就那麼離開已經對不起我,現在還想不承認我嗎?你非要堅持過去了那是你,我堅持的東西你也不能左右!」莊孝聲音沉重而嚴肅,眸色清冽,面色依然不改。

夕夏心里賭得有些厲害,伸手擋在他面前頓了頓,調整呼吸︰

「是,是,我是不能左右你堅持的東西,可你要知道,你堅持的東西嚴重損害了我的利益我的自由和我的權利!你這樣是不對的,你堅持你的想法可以,可前提是不能妨礙別人。你知道你這是強加給別人的嗎?」

莊孝眸里眼神很受傷,看著她︰

「你總有諸多理由來搪塞我,你明明愛我你要否認對我的感情?」

夕夏真想吐血,「拜托,莊大少爺,即使,就算,可能我對你有過感情,那也是曾經的事兒了,曾經明白嗎?五年前的事兒,你說在原地,可我已經走了,回不去了。我不能左右你,你別來左右我行嗎?」

莊孝沒有話說了,她還是那麼會說,她還是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道理,可偏偏他就是沒本事反駁。

「你欠我的,你要還。跟我結婚,這是你該還的!」莊孝不听她說了,反復就說這一句,反復也強調這一句。不管她的想法,他發現為她考慮太多那是個錯誤,他根本就沒辦法扭轉她的思想,如果這樣,還不如一切由他來掌控。

他就是過分,他就是**,他就是霸道,早該這樣的,早就該這樣!

「上帝啊--」

夕夏一聲哀嚎,‘ ’一聲兒砸床板兒上,莊家怎麼會這麼強悍,竟然能創造出這麼無敵的人出來!

莊孝心一慌,「夕夕--」趕緊湊過去,「有沒有摔到哪里?頭暈不暈?」

夕夏有氣無力的,伸手橫在他面前,說,「你--給我保持三米距離,免得我給你氣得吐血而亡。」

「夕夕,那你是答應了?」莊孝不甘心的問。

夕夏捂著耳朵轉身背對他,不听不听,莊孝這種頑固等級的只有唐僧才能超度,她是沒辦法了。

莊孝已經三天沒去公司了,這在曾經的他來說無可厚非,可如今的莊孝,他除了工作就沒有靈魂的人來說,三天沒去公司那是件大事了。

莊家的人會注意,一直視莊孝為勁敵的野戰會注意。

野戰是聰明的,莊孝這幾年就跟行尸走肉沒有分別,除了工作就沒干過別的事兒,如今會把工作拋開消失三天,第一時間他就猜到了。這事兒跟雲夕夏有關,莊孝絕對知道雲夕夏在京都。

野戰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他還沒出手,又被莊孝搶了個先,這讓他怎麼甘心?

海公子到緋色的時候低下伺候的人個個都跟找到組織似地,看到救星來了立馬涌過去,「孫大少一來就在發火,陸少您快去看看吧,我們已經換了三位姑娘了……」

海公子心里不明白野戰這鬧的什麼,野戰脾氣野,可這樣對外人撒氣的時候是絕無僅有的,不會是因為帝國的營業額比新時代高出百分之七個點吧。

海公子進去的時候有些忐忑,開門一看里面兩個新換的姑娘全是淚流滿面,一絲不掛的任野戰擺布。身上布滿食物,野戰手里握了把寒氣森森的匕首,刀刃寒光直冒。

野戰看見海公子進來火氣再次騰升而起,刀刃一重,下面的女人尖叫聲頓時響起,緊跟著鮮血直流。

「戰哥--」海公子頓了下走過去,掃了眼茶幾上兩白花花的女人體有些厭惡。

野戰嘴角勾起嗜血的殘忍,起刀扔一邊,把桌上的女人拽起來面他而坐。海公子有絲惱怒,是的,他很介意!

卻沒有辦法阻止!

野戰拉開褲鏈開始虐奪,同時張口狠狠往女人脖子上咬去,女人瞬間痛楚傳遍全身,大聲尖叫起來。

很快野戰抽身推開,不對,味道不對!

惱怒異常,手一掃女人從桌上滾下去,指著門大喝︰

「都滾出去!」

兩女人衣服都來不及穿抱著身子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野戰怒氣升騰,仰坐在軟皮沙發上斜斜的靠上靠背。也懶得處理,大喇喇的敞開著,毫不在意,神情懶散,可瞳孔中嗜血的目光卻越發厚重。

「他知道了吧?」野戰忽然目光森冷的掃向海公子。

海公子有些沒回過神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野戰,他知道野戰也有不輸莊孝的暴力因子,可剛才那是他頭一次見。

海公子沒說話,走過去坐下,野戰那根凶器還晾在外面,伸手幫野戰拉上褲子。

或許是不小心踫到過,野戰瞬間手箍上海公子手腕,另只手扼上海公子的縴細的脖子,語氣寒冽的吐出︰

「我有沒有說過你越來越像女人了?」

海公子面色一怔,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野戰下一刻一腳將海公子踢出半米開外,猛然間暴喝︰

「滾出我的視線,骯髒的東西!」

海公子被撂摔在地上,腰肢差點兒折斷,抬眼望著盛怒的野戰,有絲委屈,「戰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野戰一步一步走近海公子,強勁的氣焰逼得海公子不得不後退,野戰陰沉著聲音說,「莊孝怎麼知道雲夕夏在京都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事兒!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陸海軍!」

海公子大駭,「孝哥知道夕夏在京都了?」

當即明白莊孝為什麼這幾天不出現的原因,也明白野戰今天的怒火來自何處。

「戰哥,算了吧……孝哥不會放棄夕夏的。」海公子不甘心的來了句。

野戰忽然眸間微合,迸發出毒蜥的寒光,「這麼說還真是你告訴莊孝的,很好,陸海軍,你這間諜日子混得真是太好了。」

伸手揪住海公子衣襟提起來,海公子真的是太縴細,野戰把他提起來不費吹灰之力,「是不是得給你找點事兒做做?」

「戰哥,我真的不是間諜,我只是珍惜我們三個的感情,我們那麼深的兄弟情義,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難道你一點都不惋惜嗎?」

海公子有些眼紅,他不明白,曾經單純的歲月,三個人的感情都是假的嗎?他不明白,莊孝和野戰為什麼說放棄就能放棄,是他太優柔寡斷了還是他們太無情?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兄弟,卻要斗得你死我活,為什麼?

「還真是天真!」野戰松了手,沒再為難海公子,自己先離開了。

或許海公子質問那一刻,他也在想答案,不過,僅僅是一閃而過。

莊家和孫家,注定只有一家稱霸,如今京都四大家族,莊家、孫家實力旗鼓相當,只是莊家仗著南方王家的支持才一再敢在孫家前。他和莊孝,注定是敵人。

海公子再次落地,在地上坐了很久才爬起來。去找莊孝,莊家沒人那就在龍泉別墅。他也不明白,雲夕夏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為什麼迷得莊孝和野戰神魂顛倒!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幫她,讓老太爺的人把她解決了就沒有今天這些麻煩。

莊家知道莊孝近幾日的事猜測不斷,莊家上下很是警惕,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如今的莊孝可不是當年的毛小子,本來莊孝也不是家里人制得住的型。當年是有老太爺在,莊孝有所顧忌,可現在家里人還能拿他怎麼樣。

再說如今的莊孝,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讓人擔心的半大小子,成熟、理智,有他父親一樣的雄才偉略,莊家人也就是擔心,卻不敢擅自做什麼。

莊孝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夕夏再次醒過來屋里空蕩蕩的,喊了兩聲沒人應趕緊爬起來。

她不應該坐等莊孝來逼婚,既然她不願意那麼允許她稍稍反抗下吧,也需要爭取自己的權利不是。

不過這屋子她覺得很妙,明明記得很清楚門就在右前方,可模過去竟然是一塊光禿禿的牆,別說門了,一點凹凸的痕跡都沒有。忘了說,除了莊孝在,這屋子就是這麼黑,伸手不見五指那種,可想而知夕夏是多麼無力。

「奇了怪了--」夕夏暗暗念著。

門呢?

「嚓--」

很輕微的一聲響,屋里燈全亮,夕夏頓時給嚇得不輕,身子跟著一彈,轉身看過去。

在她身後不遠處站著個美得人神共憤的女人,正一臉好奇的上下打量她。夕夏拍拍胸脯,她的小命啊--

視線越過女子她後方,眸里閃過疑惑,怎麼門跑那邊去了?夕夏眼楮再往側邊的床看去,頓時明白了,原來莊孝那死小子趁她睡著把床調了位置,她就奇怪嘛,再怎麼離譜門不會消失吧。

「你誰啊?」夕夏下巴微抬,看著美麗女子問,這話問出口時電光火石之間想起了,是說眼熟來著,這不就是莊孝放在家里那位?

當年她親眼看到這女人和莊孝在婚紗店試婚紗,對,因為生得很美,所以她記下了這張臉。

所以她下一秒想的是︰難道捉奸來的?

「真的金屋藏嬌了啊……我特意來找你的--雲夕夏!」女子笑得很甜,大大的眼仁兒中滿是笑意。

夕夏一愣,竟然還知道她的命字,看來是有備而來。看著笑得親和的女子,一邊感嘆莊孝身在福中不知福,一邊疑惑,怎麼會這麼和善,不會有詐吧?或者想陷害她,笑得這麼甜,完全是要來麻痹她的。

夕夏冷著臉不說話的時候人多嚴肅的,也很有氣場。她站著不動,也不說話,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嘛,等著上門挑釁的人先出手。

不能怪她真的想多了,她記憶中,莊孝是結過婚的。

「莊孝呢?我以為他膩在你身邊寸步不離呢,嗯,看來我把他想得太好了……」女子自顧自的說。

「我認識你雲夕夏,莊孝的畫冊里全都是你,我就看畫兒都看成熟人了。我是可愛,你可以叫我‘姐’,也可以叫我可愛,我對稱呼無所謂的。」可愛看夕夏還站著不動,主動走近她示好的說。

夕夏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有些僵硬,誰告訴她這什麼狀況?

莊孝什麼意思?為什麼這女人一點不嫉妒她,好像也沒有不高興。難道莊孝一直給她灌輸‘三妻四妾’的思想?他想坐享齊人之福?是了,雖說這是社會早實行一夫一妻制,可好些侯門里一個男人也有多個女人的,不是外面養的,就娶進門那種。

夕夏這麼想著頓時憤懣起來,「你不怕我把莊孝搶了讓你什麼也得不到?你就甘心听他的?」

夕夏轉念想,或許她能說服這女人幫她出去,她不信有這麼大度的女人,還甘心情願把自己老公拱手讓人。

可愛听得很糊涂,立馬不恥下問,「我要得到什麼?」

可愛是真好奇啊,她不是那種一個心思繞三個彎兒那種,她的思想就是簡單的,有些話不給她點得清清楚楚,她就是不明白。

夕夏眼楮一撐,瞧吧瞧吧,這是榨她呢,以為她不知道?

「你放心,只要你帶我出去,以後我就不會出現在莊孝面前……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明白了?」夕夏欲言又止,只要不是太笨,她的意思就很明白嘛。一副你明白、你曉得的語氣對可愛說。

可愛有些不忍心辜負夕夏那信任的眼神,勉強點了下頭,然後總結說,「你想我帶你出去啊?」

夕夏響指一打,「對!我想這也是你的想法,雖然我們是對立的,可讓我離開這事兒上咱們是目標一致,怎麼樣?」

可愛有話要說,想了想,很認真的解釋,「你是不是認為你以後進了莊家會受欺負啊?你認為我不是好人會刁難你?你放心吧夕夏,我不會的,我很佩服你的,你敢帶著莊孝遠走高飛,把莊家攪得天翻地覆,你不知道我多開心呢。」

夕夏嘴角抽了幾抽,陰謀,絕對陰謀,這女人道行很高啊,她意思已經這麼明顯了,還不放心,還在試探,是覺得她不夠誠意?難道要她立下毒誓?不至于吧。

「你放心!」夕夏立馬上前握住可愛的手,同意真誠加堅決的態度說,「我說會離開這里不會給你造成困擾就一定說到做到,你不用覺得我的存在會讓你受到威脅,其實真不用,我什麼不是,你名門之後,家世又好,樣貌又好,名字還叫可愛,生得也可愛,你的地位一定堅不可摧……答應我吧,讓我走!」

夕夏就差聲聚淚下了,她自我感覺感情很真摯啊。

可愛更迷茫了,心里暗想,這姑娘確實思想不同常人,說的話她都不大明白,似乎是明白的,可一串起來她就是不明白。

「你是讓我帶你出去吧?」可愛問。

「對,就是這個,這是你我共同的目的,你也放心,你不說我不說莊孝不會知道我是怎麼離開的。」夕夏急急的說。

可愛立馬打住,「等一下哦,我沒有讓你走啊,你真的不用怕我,也不用怕莊家的人,只要你進了莊家的門就知道了,莊家人並不是外人傳得那麼不好,真的,就算你不信我們,你要信莊孝啊?莊孝等了你五年,你知道他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要相信他。」

夕夏有些震驚,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可愛反問,「這你都知道?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

知道她拐帶莊孝私奔,知道這五年來莊孝都沒忘記她。這個女人作為妻子是不是度量寬得太過分了?還是有什麼陰謀?可她想不明白,這原配現在她這里得到什麼?

可愛一听說起這個那就高興了,「別說我還真全都知道,你知道不……那晚上你喝醉了打電話給我,是我接的,就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你們的事兒,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夕夏一愣,喝醉?立馬眼神狠狠掃過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莊孝就已經有婚約了?女圭女圭親?

要瘋了真的要瘋了--莊孝這死小子騙了她這麼多年竟然!

「你為什麼這麼激動,莊孝這事兒都沒瞞我,你也別介意啊。反正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所以你千萬別對莊家有什麼恐懼,我爸爸媽媽人都很好的,他們不會為難你。你想想啊,我們要為難你,你還會這麼這麼好好的活著嗎?」可愛特認真的說。

夕夏真是要瘋了,莊家人的觀念她真是不敢苟同,怪不得她能被莊孝氣得吐血。

「敢問……你有幾個媽?不對不對,我是問,莊孝有幾個母親?」夕夏有些混亂,有些找不著北。

「你怎麼說話呢?當然只有一個!」可愛急了,這姑娘這話太不禮貌了吧。

「抱歉,我的錯我的錯……」夕夏發現一點,不是女的心眼兒多,有陰謀,而是女的太單純,八成兒被莊孝和莊家糊弄了,給她灌輸了些‘三妻四妾’啊,‘出嫁從夫’啊等等迂腐的思想。說實話,她很同情她,但是她現在沒辦法管這事兒,先出去再說。

「我,現在要從那門走出去,你介意嗎?」夕夏指著門口說。

「不介意!」可愛豪爽的回答。

夕夏大步走出去,立馬又折回來指著可愛身上的衣服說,「我,現在想跟你換著衣服穿,你介意嗎?」

「這樣啊……」可愛眼仁兒閃了閃,立馬笑起來,「那感情好,月兌吧。」

所以,夕夏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莊孝回來時,差點把莊可愛給撕了。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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