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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所謂緣分[手打VIP]

夕夏和黎子第二天就找了房,兩人都是不喜歡麻煩的人,看著合心意的當下就簽了一年合約,房子在新華都商業廣場附近市中心的小區房,三室二廳,家電齊全,五千五一個月雖然貴了點,可在那個區的房子都那個價,加上房子裝修也不錯,算可以的。

其實主要還是夕夏和黎子兩合計著離律一總部近,住這里上下班方便,再一個交通、購物、逛街很近,完全省了出行的車費錢。

夕夏和盛夏搬進去很容易,帶回來的行李拿進去就能住了,可黎子還得把東西從城西區繞大半城區到城東區,夕夏和黎子來回兩趟才把東西從原來的地方搬過來。

夕夏說,「我看你住那地方挺好的嘛,客廳和房間都寬,為什麼要搬出來?」

黎子擺擺手,「別提了,我都不知道那幾女的是干什麼的,每天三更半夜回來不說,還經常把男人領回家,你說他們在房里痛快了,我們這些單身女人情何以堪?一點不尊重同住的人!」

「你也可以效仿嘛,或許她們就是刺激你沒男人呢。」夕夏眨眨眼笑著說。

「唉……事兒多著呢,我就是撿樣兒說,往後有時間我一一數你听,總之一個個兒都是極品……唉--美人,漫漫人生中,要找到一合得來的租友有比爬梯子登天還難啊!」黎子大聲嘆氣的說。

完了又自我埋汰一番,然後起身說,「行了,我回屋里收拾,今天晚飯你做吧?」

夕夏那在套著垃圾桶的帶著,邊應著,「行。」

做飯、收拾家務,這些年來那幾本上都成她分內的事兒了,黎子就是不提出來,晚飯她也會給做,因為那也是習慣。

夕夏一點頭,黎子立馬幸福得眼冒小心心兒,「還是美人最好,美人,讓我把你娶回去吧,娶回去我後半生就有著落了。」

夕夏無奈,抬眼看她,「行了,別貧了,收屋子去吧。記得動作輕點聲兒,盛夏昨晚上沒睡好,別吵著他休息。」

「ok--ok--」黎子亮著手勢屁顛顛兒的鑽進房里。

晚上騰楓過來了,看夕夏一個人在廚房忙碌,二話沒說挽了衣袖就進去打下手。把材料遞給夕夏,夕夏一愣,轉頭一看是騰楓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意外,接著他遞來的菜下鍋,嫻熟的翻炒,然後問︰

「怎麼有空過來?不是說晚上有應酬嗎?市長大人怎麼會準你溜走?」

騰楓眉頭往上聳聳,然後說,「你真是神了,我還真是溜出來的。你們第一天住進新家,一起慶祝怎麼能少了我呢?就算天上下雹子也擋不住我要過來的雄心。」

夕夏手上有活兒在忙,並沒像平時那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貧,心思都在手上了,所以听了騰楓那話也沒有什麼反應。

吃飯的時候騰楓說起政府正招人的事兒,條件上不一定非要公務員,那意思是讓夕夏去試試。

夕夏抬頭看向騰楓,有些詫異,「吃官家飯啊?」

官家的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頓了下搖頭,「我簡歷已經投給律一了,說是這月的二號就會回執信息,我想我應該可以進律一。嗯,做翻譯總是跟以前的專業對口,要進了政府,什麼都還得重新學,我怕我沒那麼多耐心。」

騰楓點頭,不過還做著最後的勸說,「你進律一,那樣大規模的公司里面很限制職員的人生自由,他們的休息時間也待定,而且那麼大的公司,你進去會習慣嗎?我擔心你處不來會受委屈。如果你選擇進政府工作,雖然要學的東西不少,可工作上我們就能有個照應,有我在,我也能對你提點些。」

黎子邊吃邊點頭,再趁夕夏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夾菜給盛夏,因為她看盛夏實在可憐,東西做得好看有什麼用?好看不好吃,這才偷偷夾吃的。

盛夏吃飯一直狠斯文,埋頭吃自己這份,不是他不饞別的,而是他不願意讓他姐不高興,再說了,他姐給他配的營養餐都是應該醫生認可的,是為他好,所以在忌口方面他做得很好。

黎子夾著肉放盛夏碗里,盛夏一愣,轉頭不解的看黎子,黎子朝他眨眨眼,示意他趕緊塞嘴里吃掉。

盛夏打小性子就純,看黎子那眼神,立馬又去看他姐,很猶豫。黎子眼一抬夾著肉往盛夏嘴邊遞。盛夏沒料到黎子會這樣,瞪大眼瞬間紅了臉,張口吃了。

黎子笑得賊歡,看著盛夏眼都笑眯成一條縫了,可就這時候立馬覺得不對勁,轉頭回去對上夕夏冰冷的眼神,心底陡然一慌︰

「咳咳--我那個什麼……」沒話接,轉頭看著盛夏委屈的問,「盛夏,姐姐對你好不?」

盛夏立馬點頭如搗蒜,黎子心下一寬,再轉頭看著夕夏說,「我覺得你要不就去政府?」

夕夏橫著黎子,騰楓听黎子那話又更堅定了想法,再說到,「去吧,你多年不在國內,對這里的東西很多都不熟,你去律一,是新人,在別人手里工作難免受欺負。在政府不同了,有我呢。」

夕夏嘆氣,筷子也擱了,說︰

「騰楓,你怎麼不想我點兒好呢?」

騰楓看她那無奈的樣子覺得好笑,說,「我這是就事論事,跟你自身所學沒有關系。這新人到哪兒都是這個理兒,黎子你說是不是?」

「對啊--你為什麼不去政府,還是你想和班長共事?」黎子看向夕夏,夕夏立馬瞪過去,黎子這姑娘是沒什麼心眼子,可也想想別什麼話都說啊。

黎子還不自知呢,樂呵呵的說,「被我說中了吧?」

這給夕夏氣得,騰楓听了心里頓時陣陣的不舒服,看向夕夏問,「是真的嗎?是因為不想跟我共事?」

「唉--這叫我怎麼說啊?不是的騰楓,政府那環境跟我完全格格不入,太莊嚴肅穆,我很怕那樣的氣氛,真的,跟你無關,我發誓……」夕夏下一句在心里接︰上帝,麻煩您離開一小會兒,無視我吧。

「我發誓行不?」夕夏苦著臉說。

騰楓臉色稍微緩和了下,笑說,「好了,用不著這麼發誓賭咒的,我還能怎麼了你?」

夕夏點點頭,騰楓又說,「做得不愉快你隨時告訴我,你要嫌政府環境太死,你來我身邊給我打個下手,我保證不嚴苛,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黎子一听,眼冒亮光,立馬問,「班長,現在的地位已經可以用助理了?夕夏有本事,她不去你看我成不?我也不想被人踩啊,我被人踩了這麼多年,你瞧你正好有那機會,幫幫咱老同學一把唄。」

夕夏一听,默不作聲的點頭,自己吃自己的。她現在只想在國內陪盛夏這段時間里找份工作做,小有收入不讓自己太閑,在哪上班都行。可要去政府吧,她還真不行,一個是她自己說的氛圍,再一個還真是黎子說的,是介意和騰楓的距離。

騰楓幫她太多了,再這麼幫下去,她怕還不完。而且,她有些不樂意騰楓對她的生活關注過多。總覺得,關系還不到吧。他們是朋友沒錯,可騰楓對她的關心早過了做朋友那個度,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騰楓有些尷尬,因為黎子不是外人,都是自己人,剛說的話他總不能立馬拒絕黎子,面有難色。

「嗨--得,我明白了,你那助理可能也只是為夕夏專設的吧,她要不去就沒那位置是吧?成成,我明白,你什麼也別說了,我都明白……唉,我這苦命的主兒啊--」黎子一邊一毫一邊抄手里筷子撬走了騰楓想夾的最後一塊紅燒肉。

夕夏喝自己的湯,不過听黎子那話面色一凝,抬眼快速掃了眼騰楓,為她設的?好在剛才婉拒了,這要真進去,那還不得給人嚼話嚼死?她可不想再次成為他這市長公子的擋箭牌。

晚上黎子梳洗完了後敲開夕夏房門問︰

「你什麼時候開始上班?」

夕夏那正糾結呢,看黎子頂著浴帽就裹了條巾子大搖大擺的進來眉頭立馬皺得老高,指著她說︰

「黎姐,您能不能注意著些,你穿這樣,盛夏看到怎麼辦?他還是孩子!」

黎子一愣,目光露出質疑。

啥?

「我說雲美人,你是不是擔心太多了?盛夏今年二十有二了吧,還孩子……莊孝當年……」

意識到說錯話了立馬住口,頓了下又說,「說真的夕夏,這是不是溺愛得太過分了?盛夏能一輩子活在你的羽翼下?你怎麼都不為他考慮考慮,他往後總得離開你吧,你總會結婚生孩子吧,盛夏也會結婚自己過吧,你想過他往後離了你該怎麼辦沒?」

「黎子你到底進來干什麼的?沒事兒就睡你的覺去!」夕夏不高興了,盛夏那就是她的地雷。

「成,我不說了啊……哦,我是進來問你什麼時候去上班?」黎子擺擺手說。

夕夏剛才糾結的就是這事兒呢,明明說今天會下通知,可她到現在還沒收到律一的回件兒。

「不知道,大概就這幾天吧。」夕夏模糊的說。

「哦,那行,我就是進來提醒你請我吃飯來著。」

「睡覺吧你,明天上班呢。」夕夏提醒著,看著黎子樂顛顛的出去,回頭輕輕笑著,黎子這些年還真是一點沒變吶,雖然這些年和黎子少有聯系,可再見還是那麼熟悉,這種感覺就是真正的朋友吧。

黎子拉上門進客廳倒杯水,恰好盛夏這時候出來,黎子倒覺得無所謂,主要是她也沒覺得真哪里不妥了,所以忒自然的跟盛夏打招呼︰

「接水啊?來,姐姐幫你,溫水是吧。」黎子搶過盛夏手里的水杯,冷熱對半,盛夏不能喝涼水,這是夕夏在黎子耳邊叮了百十遍的,所以黎子現在是不大敢自作主張了。

盛夏一出來看見黎子就沒動過,心髒‘   ’的亂撞,血液也開始快速循環,呼吸急了。

黎子給盛夏接了杯再給自己接了杯,然後杯子還給盛夏說,「早點睡啊,晚安親愛的。」

對黎子來說,這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可對盛夏那就不同了。黎子這是毫不自知,本來她也挺馬大哈一人,要她觀察那些個細節,她還真不行。

黎子轉身進了自己房間,盛夏愣在原地愣了好久,只覺得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使手一抹,媽呀,血--

盛夏這一看手上的血才立馬反應過來,轉身往房間跑,‘ ’一聲響砸上房門,不放心又反鎖上。然後才用水洗去鼻血,看著鏡里的自己滿臉通紅,緊緊閉上眼。

盛夏有些迷茫,也有些興奮,因為身體起了別樣的反應,垂眼看下去,真的起反應了。他竟然對黎子,一個是他姐姐身份的人起了那種反應,盛夏心里是惶恐的,可禁不住手蹭了上去,閉上眼,黎子的臉一點一點清醒,浴帽包住了頭發,大片脖子露在外面,身上僅僅只有一張短到不可思議的巾子,若隱若現的豐盈極大刺激盛夏的感官,勻稱的雙腿幾乎一覽無余……

盛夏有些興奮了,漸漸喘息得沉重起來,最後悶吼一聲發泄出來。

極大的痛快在熱液噴發之時傳遍全身,麻醉整個神經,盛夏有些無力,手還在抖,俊美的臉頰紅得不像樣子,熱情的余韻還在持續,腦子一片嗡嗡作響,什麼都不想了,爬上床蒙住被子睡覺。

**是得到紓解了,清醒後又背負極大的罪惡感,愧疚深深載滿一顆純潔的心靈。因為精神壓力太大,以至于盛夏做了一晚上噩夢。

夕夏那也沒睡好,郵箱刷新好幾遍也沒看到來自律一的郵件。睡前還不甘心,所以上律一的官網查看,結果在上午九點就貼出來了。只有兩個被錄用,而那兩個名字里沒有她。

這給夕夏打擊不小,她這都已經準備上班了,那邊竟然沒通過。一顆自信滿滿的心立馬被打下最底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仔仔細細的看好幾遍,確實沒有她。

她就不明白了,難道她不夠優秀?她雖然在國外深造學的不是這專業,可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有涉及這個工作,要工作經驗她誰也不輸,各大獎項她也有,留學條件她也具備,可怎麼就把她踢了?

心里實在堵得慌,她很想打電話去問問,哪點她不合格了。

可後來一看吧,無語了,在招聘要求上不知什麼時候加了一點,赴美留學生。

看到那一條夕夏幾乎想摔桌子砍人,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要求?她投簡歷的時候明明沒有那一條。

「啊--」夕夏想抓狂,枉她對律一寄予那麼大的厚望,沒有做兩手準備,可竟然被刷了!

總之是一晚上沒睡好,早知會這樣晚上就不應該那麼快拒絕騰楓,這眼下好,兩頭空。也怪她沒想到早點去律一官網看,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這地步。

夕夏覺得丟了面子,第二天過得很不是滋味,盛夏還好,畢竟是自己親弟弟,沒什麼,她在意的是黎子和騰楓。不過也好在黎子一早上班去了,她怕的是騰楓突然出現。

因為心里藏了事兒,所以對盛夏今天的狀態也沒怎麼在意,姐弟倆都發呆,都懊惱。

就這時候門鈴響了,夕夏被嚇了好大一跳,不會是騰楓吧,一想到昨晚上自己說的話,天啦,很丟人誒。

盛夏抬眼看了他姐一眼,然後疑惑,他以為他姐是去開門,沒想到直接鑽房間里不出來。盛夏詫異,只能去開門。

「騰楓哥你來了。」盛夏開門,看騰楓手里提的水果就去接。

騰楓換了鞋說,「沒事兒,我來。」說著往屋里掃去,又問,「你姐呢?」

盛夏撓撓頭,回頭朝夕夏房間看了眼,不知道他姐在搞什麼,說,「在呢,房間里。」

騰楓一听在家,臉上露出笑容來,進了客廳把水果撿出來,一些放進冰箱,再拿著果盤往廚房去,洗淨了端出來,讓盛夏吃,然後去敲夕夏的門。

夕夏在屋里正念著別來找她,可才念幾遍,就听見敲門聲了。

夕夏什麼也沒想,硬著頭皮去開門,僵著笑容說,「來了啊,今天沒上班嗎?我這有事兒要出去一下,你自便哈。」

說完跟條魚似地溜了,幾乎用跑的,出了客廳在玄關處踢了拖鞋踩上鞋子就出去了,就跟後頭有高利貸追債似地慌張。

騰楓被夕夏這舉動弄得莫名其妙,盛夏古怪的看著騰楓,不會欺負他姐了吧,怎麼那麼就跑出去了?

「你姐怎麼了?」騰楓一頭霧水的走近盛夏問。

盛夏驚疑的看向騰楓,頓了下才說,「可能…有事吧。我姐說就這幾天會去上班,不知道是不是去面試了。」

騰楓一听,「哦,這樣啊,跑得那麼急,我以為是怕了我呢,面試嗎?」

盛夏猶豫了下,點頭,應該是吧。

所以騰楓下午開車接人去了,在接待處打听了些律一的事兒,算好下班時間等在外面,可等來等去一個小時過去了人還沒出來,騰楓覺得事兒不對,這沒道理才上班就加班的道理,所以再次走進律一一樓的大廳,接待處依然有人在。

正巧這時候人事部經理下班路過,听見有人在打听翻譯部的人,所以走過去問了情況。

「Eva?」人事經理疑惑,進來的人沒有叫這個名兒的吧。

「美國回來的嗎?今天新錄用的兩位通過面試後已經離開很久了,騰少你可以大電話問問這位Eva小姐在哪。」人事部經理還是有些眼力見的,經常陪同滕市長出現在各新聞的市長唯一的公子他當然要認識。這些在京的企業同行可以不給薄面,可官家就不同了。

「不不,英國回來的,是英國皇家藝術學院碩士,在國外拿過諸多獎項。」騰楓是恨不得把夕夏的優秀一一例數,可總歸想到自己的立場沒有多說。

那律一人事部經理看著騰楓說起那姑娘一臉的驕傲和愛戀就知道是怎麼個情況了,可實在抱歉得緊︰

「騰少爺,實在對不住,我們公司錄用的兩位都是從美國回來的。但是我一定要向你解釋的是,我們公司沒有錄用Eva小姐我們也很遺憾,可是我們新任總裁規定了,只用美國回來的人才。所以……」

騰楓一听,覺得荒唐,「有和分別?」

「嗨喲,騰少爺您不知道,我們新任總裁就是剛從美國回來的,大概是因為跟總裁有同樣的經歷的所以才特別加了這條。您也知道,老板說話了,我們做下屬的只能照辦……所以Eva小姐……」那人事經理面色似乎很為難,一副‘我深表歉意’的神情。

騰楓擺手說,「算了,我明白,打擾了。」

說完開著車離開,總算明白那丫頭為什麼看到他那麼驚慌,原來是怕他知道這個。唉,夕夏什麼都好,自強自信,可就因為太要強,這才躲起來,不讓大家見到,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怎麼都不想想好的,他是那種會奚落她的人嗎?

騰楓車開進了小區,在里面找一圈,看夕夏正坐在長椅上出神的看著孩子們滑滑梯。

騰楓輕輕走近她,在她身邊坐下來,說,「想坐到什麼時候回去?」

夕夏愣了下,轉頭看他,有點尷尬,「哦,再坐一會兒吧。」

騰楓看著她側臉柔美的臉頰,有絲絲不忍,伸手輕輕攬過夕夏的肩,說,「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有我呢,知道嗎?」

他知道她拒絕他,是因為對他還不夠信任,他只希望她能多信任他一分,多對他敞開一點心門。

夕夏這次沒有過早的推開騰楓,沉默了會兒說,「沒呢,怕你們笑話,我先做好自我建設。」

「傻丫頭。」騰楓松開她輕輕揉了下她的頭發。

騰楓晚上必須陪滕市長出席一個記者會,所以把夕夏送上樓就走了。

夕夏心里還在耿耿于懷,雖然想著不用她是律一的損失,可不痛快就是不痛快。夕夏給盛夏做了吃的,然後穿戴好出去瀟灑去了。

到了緋色後,用公話給黎子掛了個電話過去,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請她喝一杯。可黎子那邊似乎今天走不了,在加班。夕夏沒辦法,只能自己進去。

緋色在各大都市都有開,在京都就三家,最出名的就是這新華都大廣場附近的這一家。夕夏模了模口袋的錢,應該帶夠了吧,進去後點了杯酒慢慢品,轉眼看向舞池,好像已經到了夜場最瘋狂的時候了。

夕夏眼楮直直往舞池中央飛掛的衣料極少的女子看去,心里暗暗贊嘆--真厲害!在國外的時候她有一段時間很迷夜場舞,一直在學,可這種舞別看簡單,真的很難。她的手臂是屬于沒力的那種,只能靠身體的柔軟度來完成空中動作和所有高難度動作。然而她的體質又是極容易淤青那種,所以一天下來基本上身子上處處都是傷。

夕夏有一次練完舞回去,沒來得及換衣服被盛夏看到了,給盛夏嚇得不行,極力反對她再練這種,甚至以拒絕吃藥來威脅,沒法子,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去練過。

所以舞台上那女子真的很厲害,雙手扣住鋼管在空中旋轉了一百十度再沿著鋼管向地面滑下,看得眾人心驚膽顫又拍手叫絕。落地時還沒完,竟然順著身體再一個旋轉,長腿一拉,手一扣,身體完美的線條盡顯,然後落寞。此時,台下掌聲雷動,歡吼聲不斷。

「哇--」

夕夏贊嘆,然後拍手。台上女子不理會眾人的吆喝跳完直接進了後台。夕夏抬眼掃了眼,又點了杯酒,然後慢慢品。

夕夏畢竟是個發光體,即便來這里穿得不夠艷,就那麼一坐,一挺,一會就吸引了大批心急的男人。

夕夏听著身邊左右鬧哄的聲音,嫌煩,喝了最後一點付了錢,抽身離開,使得後面有獵艷之心的男人懊惱不堪。

緋色離她住的地方不算遠,也不近。要從新華都後方幾條小巷穿過是近路。夕夏可能是酒勁兒上來了,困,所以抄了近路。

後面小巷時不時有幾個人,不過好在光挺亮的,夕夏歪歪扭扭的走路,走了幾步站住,突然發現自己這是醉酒後的走路姿勢,然後又好笑。索性趁沒人看到的時候越發放肆的左歪右拐的走,走得很是盡興。

「救命啊--救命……」不遠處傳來女子呼叫的聲音。

夕夏又走了幾步停住,自己想自己的,但凡這種單人巷子都會出現變態欺負女子的事兒,「呿--拍電視劇呢--」

夕夏好笑的想,不過想歸想,腳下還是動了,雖然穿的是帶根兒的鞋,可跑起來挺快,穿過小巷,沒人,再從另一條巷子穿過,也沒有。夕夏有些辨別不了方向,望天,然後朝身後的巷子跑去。

兩變態竟然把人給抬著走,女子手腳都被綁了,嘴里也塞了團黑麻麻的布。夕夏點頭,哦--怪不得听不到聲音,原來給賭了。

夕夏站在巷口憋著聲音喊︰

「警察先生快,在這邊,別讓他們跑了--」

里面兩變態一听,立馬站住左右看,一男的問另一男的,「怎麼辦?」

「快跑--」

夕夏早趁兩人停下的時候拖著木板朝其中一個後腦勺打下去,那人悶哼一聲回頭看她一眼,哀怨的倒地,夕夏心里飄過一陣得意。女子也同時落地,另一男的抽出亮晃晃的刀子目露凶光的瞪著夕夏。

夕夏身子凜了一下,「有刀啊?」

腳上鞋子迅速月兌了一只一只朝男人摔去,緊跟著抄著木板子板板生風的狠狠砸下去,下手半點不含糊︰

「你以為女人就是弱的,你以為女人就只能被你們這些變態、垃圾欺負……老娘今天打死你們,讓你們還敢欺負女人……打死你個變態、渣男……」

夕夏心里那是憋了一口惡氣,又加上喝了酒,眼下勇猛得就跟活月兌月兌的女戰士一樣,板板不留情,那變態被打得求饒都喊不出來,屁滾尿流的跑了。夕夏氣兒還沒出完,扛著板子轉身,掃過地上暈過去的渣男,板子再次毫不留情的打在男人身上。

「老娘不打你心里就是不痛快!」狠狠給了兩板子痛快了,再扛著板子轉身看那女的。

女子嘴巴被堵,手腳繩子還沒解開,一看夕夏那凶悍模樣,嚇得不斷後退。不會是遇到女流氓了吧?

夕夏忽然笑起來,趕緊扔了凶器,說,「抱歉,粗魯了一下下,你當沒看見啊。你別怕,我給你解繩子。」

夕夏把女子口里塞的臭麻布扯了,那女子立馬一陣干嘔,合計給燻得不行。夕夏邊給解繩子邊說︰

「以後這麼晚了別走這樣的路,你又穿成這樣,被人欺負你自己也責任的。」

女子感激的說謝謝,夕夏看她那受辱的樣子又嘆氣,然後毫不在意的說,「你別謝我,我今天被律一開了心里火得很,正好這讓我出了口惡氣,你知道嗎我打那變態的時候我就把他當律一的總裁來打,太可恨了。我這麼優秀的人,不用我是他們的損失!」

那女子本是一臉感激,可听她後面的話就有些尷尬了,「你為什麼被開了?是因為新總裁下的令?你是被裁的一個?」

「不是,我還沒被錄用,律一招翻譯,把我給踢了,我心里不痛快。」夕夏把女子拉起來,走出巷子口才發現這女的就是剛才夕夏鼓掌那位。

「是你啊,剛才在台上跳舞的是你吧,跳得真好。」夕夏由衷的夸著。

女子很詫異的看著夕夏,男人為她鼓掌那是常事,可被女人夸這還真少有。半天說了句,「你很特別。」

那女子身形嬌媚,昏暗的室內看不出年紀,一到外面就看出來了。雖然保養得非常好,可眼神和表情可以告訴夕夏,這女子應該很有一些社會經驗了。

「你找到合適的事做沒有,我正好缺個助理,你有沒有興趣?我是律一集團舒亞服裝工程公司銷售部的主管,我姓元,叫元娜。你如果需要,可以來找我。」那女人說。

夕夏很意外,律一的?

「你是律一的主管?」夕夏呆了,多年不出手,一出手就救一主管級別的女強人?

「嚴格說來不算是,舒亞服裝工程公司只是律一集團其中一個分公司,我是才被革職調往分公司當主管。」元娜說。

「哦,所以你需要一個助理。」夕夏點頭,從總部調去分部身邊是得跟個自己信任的人。

「怎麼樣?總裁不用你,我用你,考慮下?還是你怕我是騙子,我現在沒帶名片,你可以記下我的號碼。」元娜語氣松了些,笑著說。

夕夏快速的考慮,其實也沒什麼考慮的,她肯定會接受,「好,我答應你。我暫時還沒有電話卡,所以……我該怎麼聯系你?」

元娜點頭,「這樣啊,那你明天直接來公司,跟前台說找我就行。」

「行,謝謝元小姐。」兩人這說著已經到了路口,元娜伸手招了輛車,又听夕夏客氣的稱呼,立馬說︰

「叫我元姐吧,不用那麼生疏,你剛還救我來著。」

「行,元姐,車來了,你上車吧。」夕夏笑著說,這時候腦子清楚多了,元娜笑著點頭,坐進車里然後揮手,夕夏也跟著揮︰

「明天見哦。」

確切的來說,夕夏這時候酒才醒,吹著風邊走邊想,真覺得今晚上這事兒挺玄幻的,怎麼一出手就救了個律一高層吶,是她運氣太好,還是這是天意?

完了後又是一陣咬牙切齒,她一定要做出成績來,讓總部那個刷掉她的狗屁總裁看看,否則她真吞不下那口氣。

夕夏回去的時候黎子還沒回來,一腔熱血沒人分享,敲門進盛夏的房間,她一直在說,可盛夏老半天才應一聲兒,覺得沒勁,干脆出去洗洗睡,明天得早起呢。

盛夏在夕夏出房門的時候喊住,「姐,黎子姐怎麼還沒回來?」

夕夏本以為盛夏累了,所以听她講話心不在焉的,可現在他竟然問起黎子,有點小不樂意,說︰

「盛夏,你可別忘了,我才是你親姐啊。」

「我知道啊,黎子姐怎麼還沒回來?她今天不回來嗎?」盛夏又問,完全不理會他姐傷心。

夕夏心里嘆氣,又把黎子給數落一遍,然後說,「說是在加班,會回來,合計馬上就到吧。」

很傷心,說完走了。

盛夏應著,眼神不看他姐,等他姐進了房間後自己再穿戴好,偷偷出門去樓下等黎子。

夕夏已經躺著睡了,可後來立馬發現不對了,她似乎忘了最重要的,舒亞在哪里?

又爬起來開電腦,從互聯網上收索,律一旗下的舒亞在哪里。收到後簡直大受打擊,實在望天無語。她這住處是偏向這城市東部,而律一的舒亞卻在南部,離這打車也要一個多小時。公交更別提了,要坐地鐵,那還得轉兩三次。

夕夏總算知道什麼叫天意弄人了,她這每天上下班來回,路上就得花兩三小時,打車貴得死人,總不能打車去上班。現在後悔了,不應該那麼果斷的。

夕夏嘆氣啊,這回國來就每一件事是順的。

這正懊惱呢,听見關門的聲音,黎子回來了,可她怎麼也听見盛夏的聲音了?

立馬披好衣服出去,看見盛夏才換鞋,「這麼晚你出去干什麼?外面晚上多冷,你出去著涼了怎麼辦?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盛夏?」

黎子那一身的疲憊,喝水的時候頓住,杯子放下轉身看著夕夏說,「行了夕夏,你不是他媽,有必要這麼事無巨細的管著嗎?你那意思是盛夏一點自由都沒了?你自己也是個不受約束的人,你怎麼沒為你弟弟想想?他就是出去接我了,怎麼著,不行是嗎?是怕我把他拐賣,還是說我不夠格?」

夕夏那心起起落落難受得不行,這一個二個又都來給她添堵,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搭理黎子,看著盛夏說︰

「我下班回來你幾個時候去接過我?你是覺得她比我更好是吧?我事事都念你,是嫌我煩是不是?我念你不是關心我會跟個老媽子一樣成天念你嗎?」

「姐--我沒那麼想,你別生氣。」盛夏有些不知所措,黎子一身火氣,他姐也這樣,他招架不來啊。

他要這麼進房間,黎子和他姐會不會打起來?

「我懶得說你,進屋睡覺去。」沉默良久夕夏才說話。

盛夏處著不動,怕她們會打起來,夕夏無奈,推著盛夏說,「睡覺去,怕我們打起來啊?」

夕夏這麼說黎子先笑了,隔空說,「放心吧,我哪敢打你姐啊,我可是孤家寡人,你姐有騰大少爺那顆大樹靠著呢,我哪能那麼不自量力。」

夕夏回頭狠狠剜著黎子,黎子挑釁的瞪回去,盛夏被夕夏推進屋里轉身進客廳,問︰

「你吃了紅辣椒啊,那麼大火。」

「還說我,你自己不分青紅皂白一頓說,說真的雲美人,我要是盛夏,早抑郁了,你那哪是愛他,你那是變著法兒的折磨他!」黎子反唇相譏,她們倆從來就沒有置氣超過十二小時的。

「別說了,我都煩死了快。」夕夏抱著沙發上的抱枕給勁兒的掐,看樣子確實很糾結。

黎子問,「怎麼了?不會沒錄上吧,可別給我猜對了。」

夕夏嘆氣,說,「很戲劇啊,且听我慢慢說來。」

夕夏手伸出去,黎子水下一刻擱她手上,她抿了口,開始說。完了後黎子連連點頭,「我听著這事兒,怎麼這麼有喜感呢?」

夕夏撇嘴橫著黎子,黎子揮揮手說,「你要嫌這來回跑麻煩,可以跟你上司申請職工宿舍,每個周末回這邊來不就解決了。」

「滾--我不走盛夏怎麼辦?」夕夏立馬反駁。

「雲夕夏,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盛夏已經二十二了,你不在他身邊跟著他餓不死。再說了,我還能虐待盛夏不成?」黎子斜著眼說。

夕夏不說話,現在盛夏都偏向她了,她要一星期才回來一次,那盛夏就完全不和她親了,不成,不成。

雖然這麼想著,可到時候就由不得她了。

第二天去舒亞時,元娜讓她先了解舒亞的市場運作情況,一天下來看她對那一塊挺熟悉的,直接把她從助理的位置調去市場了。

因為每天要去各大賣場和商場跑動,夕夏根本沒辦法上下班都往家里趕,很多時候公司同事都下班了,她還在某個賣場里做記錄。

所以這住宿問題只能照黎子說的那樣,申請職工宿舍,周末才回去。

夕夏才進公司,又因為堵了口被刷掉的惡氣,所以做什麼都很拼。她就想做出些成績來,年終的時候總會得到些回報,讓那倨傲的什麼總裁刮目相看。

夕夏這工作做得也挺有意思的,一星期不到,上司又把她調去設計部了。

原因是她在市場上蹲點,對各種服裝款式的銷售額度都清楚。夕夏是一個有目標就會往死里拼那種,只要跟她現在做的工作有關的東西,她都會注意。

所以在市場那一星期她將舒亞整個市場的銷售情況和各種款式走向都了解了個仔細,並且在舒亞打出春夏季服裝款式時提了個小建議,而那一場服裝主題設計的服裝設計師正好在場,一听她的建議,細細斟酌後覺得可以用。于是返工後加了夕夏說的元素,上市短短幾天銷售量急增。

于是上頭認為夕夏這麼具有設計天分的職工只呆在市場太屈才,很快就下達了調令,調去設計部了。而且一去,就升副主管。

這給夕夏激動得,她到底做什麼了啊?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這兩星期的忙碌,夕夏總算放了個假。

晚上的時候騰楓說帶大家去地下新城玩,夕夏一听兩眼放光,盛夏和黎子也興奮了。

在國外的時候就听說京都新建了兩座城,集娛樂、休閑一體化的新型城,是時下年輕人放松的最佳地方。

騰楓要帶他們去的是最近新落成的‘新時代’,據說里面融合了多元化的游戲,刺激的、溫情的、模擬軍事的等等,適合各種年齡段的人。

新時代的落成雖然有它自己的特色,可不可否認它的落成是仿造了第一個地下歡樂國‘帝國’的手法,但得到好評的是新時代在各種游戲和體驗中有推陳出新。

新時代是建設的?

前首長的嫡孫--孫站!而帝國的幕後人卻很神秘,有人傳幕後老板是京都世家中的某個繼承人,也有人說是個外國人,知內幕的人很少。

五年後的海公子成長不少,雖然他是跟在莊孝身邊工作,可還是惦記著野戰。這不,眼下就陪著野戰去新時代視察。

五年前的三人都誓死效忠軍隊,可看五年後,三人都下了海。

夕夏幾人在新時代里活像進了花花世界的蜜蜂一樣,樂得不行。

「姐,我要那只暴龍。」盛夏指著一面掛滿各種東西的牆上說,那是一個射擊游戲,比夜市里街上用槍打氣球的把戲這要高級很多。

「槍啊--」夕夏看過去。

一排整齊的仿真射機槍排列好,心里嘆著,「好,等著!」

野戰和海公子巡視到了輕松射擊游戲區,這邊相對高難度的區人氣明顯要高很多,抬眼環視著,忽然轉頭看回去,身軀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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