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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摘星閣失足經過

樂萱這大半年下來,倒是過的暢意無比。韓先生不僅畫好,文筆居然也不錯。封面兩只蝴蝶于叢林中翩翩起舞,仿佛要飛出來般。本子中的人物也很是豐滿,還外加了一些當下的感人故事,使得人物更加生動,活靈活現的,樂萱只覺得腦海中的景象躍然紙上,描繪的甚是到位,當下便拍板定了。本子的插畫還未畫好,不過樂萱相信倔強的韓先生不會污了他那名號。思修很夢蝶兩人一起教授那些請來的歌姬,戲子。倒也一本正經,煞像那麼回事。

樂萱的資金問題也早就解決了,只是預支到了自己五年後的壓歲錢。王爺王妃很是不解,在王府不愁吃不愁喝的,要那麼多錢干嘛。不過,在樂萱的堅持下,就沒再問下去。問了幾位先生,也沒透漏半點消息。想想孩子終于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空間。也不經心下有些黯然。

期間,古御醫也來過幾次,只是例行的檢查,「郡主恢復的很好,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癥,甚至比受傷前還要健康。」每次檢查完,總會盯著樂萱的額頭看幾眼,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開口,轉身背著藥箱離開。小昕每次看著古御醫的背影,都會張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也是什麼都沒說。

樂萱看在眼里,也沒多問,看你們能人多久。就這麼一直拖了大半年。終于在又一次例行檢查完後,古御醫報告說︰「郡主身體健康,沒有不良癥狀。額頭的疤痕,微臣會繼續尋找去疤的良藥。郡主不必擔憂。」說完,又看了眼樂萱,見沒有什麼反應,便嘆了口氣,轉身準備收拾藥箱。

「老頭,你憋的不難受嗎?」古御醫呆了呆,沒啃聲。樂萱接著說︰「罷了,你憋的不難受,我看著都難受,正好今天爹娘不在,我準你說出你想說的話。」

「微臣∼」古御醫看了看樂萱,還是沒說,但也沒走,只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在做什麼心里掙扎。

「老頭,你要想好,現在不說,可能以後就沒機會了。」

「微臣∼」古御醫欲言又止,但接著仿佛松了口氣,做了什麼大決定,道︰「唉,微臣今天豁出去了,為了我兒,今天拼了這老命,也要說出來。」

「誰要你老命了。不說拉到。」

只听古御醫「呯」跪在了地上,額頭抵著地板,「郡主慢走,微臣這就說。」

樂萱這廂倒是嚇了一跳,這又是唱的哪出?看來事情還是蠻嚴重的。也不再開玩笑了,心下定了定,給小昕使個眼色。

小昕立馬便上前要扶古御醫起來,可是老頭大概是鐵了心了,硬是趴在地上,還猛的磕了幾個響頭。嚇的樂萱趕忙跳到旁邊,「折壽啊∼」

「古御醫快快起來,」看古御醫還是沒打算起身,「再不起身,便不再听了。」古御醫才慢慢起身,眼看著就剛才那幾下,額頭的血已經開始滲出來,忙招呼小昕包扎一下。

古御醫推開小昕道︰「不用,等微臣把話說完再包扎不遲。」

樂萱眼楮一瞪︰「老頭,是不是想讓大家認為是我打的?敗壞我的名聲。」

「微臣絕無此意。」古御醫慌忙解釋道。

「那還不配合點。」這老頭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微臣遵命。」

不一會便包扎好了,「茶涼了,換新的來。小昕留下,其余都下去吧。」

坐定後,「說吧。」

「不知郡主對自己怎麼受的傷還記不記得?」

「傷在額頭,很多東西不大記得。難不成跟你想說的事有關?」

「難怪,郡主事後並未懲罰犬子,微臣的兒子古軒本是郡主的侍衛,郡主出事時,古軒正在旁邊,但因為沒來得及接住郡主,才導致郡主摔在亂石上,受了那麼重的傷。微臣也自知犬子失職,讓郡主受傷。本不該厚著臉皮求郡主原諒,但微臣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懇請郡主讓微臣代兒子受死,換犬子一命。微臣懇求郡主∼」說完作勢又要下跪。小昕忙攙扶起來︰「郡主不喜人下跪。」

樂萱蹙了蹙眉︰「雖開始受了些苦,可現在早已康復,也就不是多大的事情,為何還要死要活的。」

「郡主想是不記得王府的規矩,不知道如果郡主受傷,即使直接就地處死,也不敢有人有異議。」小昕解釋道。

這倒沒有感覺到,原來王府法度如此森嚴。想自己一貫隨意亂爬,身旁也總是有人跟著,平時倒也沒在意,原來自己的安危時時牽著別人的性命。「那古軒現在在哪?怎麼並未听人提過?」

「犬子現在還關在王府的監獄里。」

「哦,知道了。」還好沒就地正法,否則現在可要背著一條人命了。「那為何早點不說?」

小昕翻了個白眼︰「郡主看來還真是忘了,當下要不是古軒是古御醫的獨子,而古御醫在王府多年,連老王爺都是古御醫在照料,古御醫當時又苦苦哀求,還以自己性命擔保能將郡主救醒,王妃當時就想處死古軒。王爺也是看在古御醫多年醫德的份上,才將古軒暫是囚禁在牢房,等郡主情況穩定後再說。」

「是啊,誰知郡主一病就是一個來月,期間時好時壞,當時情況也不容樂觀。微臣更是不敢提,不提犬子還能多活幾天。後來,郡主的傷慢慢轉好,微臣也看到了希望,只是郡主額頭的疤痕卻始終不見消。微臣擔心會不會是什麼後遺癥。可又查不出異樣,只好用各種去疤痕的藥,只等著這疤痕消去,再找時間像王爺王妃稟明,救犬子出來。」說完,看了看樂萱的額頭,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其實有件事我至今都不清楚,就是這傷是如何而來?」

「郡主,是從那摘星閣頂摔下,當時正好園中池塘正在修繕,堆放了碎石。」

「可曾知道因為什麼才會摔下?」

「具體情況微臣並不清楚,微臣听到聲音趕到時,郡主已從閣頂摔下。不過事後清查現場,在草叢中發現一尾青蛇,蛇身上釘了一枚銀針,搜到時已是死亡。想是郡主受了驚嚇導致失足摔下。不過,那銀針也甚是普通,查不出是誰發的。」

樂萱心想︰這王府下人無不知道樂萱怕蛇,一定早就處理的干干淨淨,又怎麼會突然竄出條小青蛇來,再者蛇身上的銀針又如何解釋呢?那銀針難道是射向自己的?還是因為那銀針本來射向蛇,蛇受了驚嚇才會沖向她,導致失足摔下。看來這王府的水也很深那。

是誰跟她她有仇呢?等等這故事怎麼那麼像初初醒來時那個噩夢?

小青蛇,遲疑的少年,少女失足摔下……

原來這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記憶,不過確實是個噩夢般的記憶。本來想直接稟明爹娘,放了古軒,畢竟已經關了大半年,自己現在又好好的,罰也算是罰過了。可是這小子居然在救她的時候遲疑了那麼一下,樂萱心下很是不爽,雖說不能百分百保證,第一時間飛奔過去便能接住,但是這不能作為借口。樂萱對自己這麼說,一定要收拾下這小子。

「古軒的事我知道了,找時間會稟明爹娘,放了他。」古御醫大大松了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只听樂萱緊接著來了句︰「但終究是失職,小小懲戒一下還是要的,否則以後誰還把本郡主當回事。」古御醫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想這郡主不會又要出什麼歪點子吧。看著古御醫一驚一咋的,也覺得不忍,可憐天下父母心,但是又咽不下那口氣。「古御醫放心,你兒子不會有事的。回家等好消息吧。」

古御醫心想,這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郡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發飆,听完以後直接將古軒處死,也沒有為難自己,但是心里還是不踏實。看著郡主眼楮眨了眨,像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更是不安,不會玩陰的吧。那可真是自己害了兒子啊。這回去可怎麼向老伴交待?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只得背起藥箱,緩緩起身告辭出門。

樂萱已經在謀劃怎麼整古軒了,還不時嘿嘿笑幾聲,听得旁邊的小昕汗毛都立起來了,這古軒怕是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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