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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看到眼前的場面時稍稍一愣,不過在衛生間偷情造愛的事她深有體會,假裝沒看到,來到盥洗池旁邊對著鏡子補起妝來。

葉承歡放開女人,給她使了個眼色,見她還沒反應過來,于是一巴掌啪的一下拍在她又軟又翹的上,大力揉了兩把,「寶貝兒,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別影響了人家。」

他拉著女人的手出了衛生間。

一邊走葉承歡一邊小聲說︰「邀請卡在哪兒?」

「二樓。」

「別耍花樣,否則沒人救得了你!」

女人變顏變色的跟他走過大廳,幾位同事看到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都投來怪異的目光。

葉承歡一邊走,一邊很不客氣的吃著女人的豆腐,表現出親昵的樣子,同時低聲告訴她︰「別那麼緊張,表情再豐富點兒,享受點兒。」

女人只得強顏歡笑,不過這場戲可不怎麼好演,又羞又怕,內心的曲折只有她自己體會得。

會所里的女招待和男賓曖昧這種事並不少見,同事們還以為她又釣了個凱子,馬上露出會意的微笑。

很快,他們便來到二樓的一間辦公室,女招待小心翼翼的打開保險櫃,從里面拿出一張由德川茂茂親筆簽名的邀請卡交給葉承歡。

「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女招待哀求道。

葉承歡皺皺眉︰「可是我信不過你。」隨即一掌切在她後脖頸上,女招待兩眼一翻,頓時昏了過去。

葉承歡把她藏在辦公桌後面,說了聲︰「委屈你了。」這才整理下衣領和發型,開門出去。

他從另一邊的樓梯下去,拐了幾個彎,終于從後門出了餐廳。

餐廳後面的景色更加寫意,也更加清幽,葉承歡在一座座別致的建築物中間穿行一陣,終于看到了一座白色的小樓。♀

葉承歡借著樓里的燈光觀察了下,一層和二層都有保鏢,估計德川茂茂和那個女人在三樓,如果就那麼硬闖,勢必要和保鏢交手,那樣難免驚動三樓的人。

略微考慮了下,他決定還是穩妥些,想辦法潛進去。

兩分鐘後,他的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樓後。

站在下面往上望了望,三樓後窗上有個陽台,剛好可以藏身,只不過這座樓的設計有點兒坑爹,白色大理石幕牆,直上直下,滑不留手,連貓都爬不上去。

葉承歡不是貓,但他剛好比貓多出一個本事。

他暗暗的提了口氣,十指如鉤,一下便****了牆里,就好像****豆腐塊中一般,沒有半點兒聲息。

兩腳輕輕一蹬,借著向上的力量,身子憑空躍起兩米,隨即十指再次****牆壁,整個身子就那麼掛在了半空。

就這樣三五個起落後,他已經穩穩的到了三樓的陽台。

要是有人半夜出來撒尿,看到如此詭異的場面,一定會嚇個半死。

他輕輕拍掉手上的石沫子,往下瞧了一眼,黑洞洞深不見底。他苦笑一下,上來的時候蠻爽的,關鍵是等會兒該怎麼下去?

暫時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把自己藏在陰影里,透過窗戶側身向里面看去。

木色氤氳的和室,散發著稻草香味的榻榻米,營造出朦朧氛圍的半透明樟子紙拉門或隔窗,各式精致的配飾和器皿,淡雅穩重的空間布局,簡約精致的設計風格,中規中矩的方格和直線,都是典型的日本和式風格。

最為明顯的,就是榻榻米那深色邊框所限定的地坪的幾何外形,以及木本色的柱子與房梁,以其清晰的線條勾劃出室內空間的範圍。在空間劃分上擯棄了曲線,這使得住宅在優雅、簡潔方面有了一種幾何美感。

壁龕里掛著浮世繪,上面是低吊頂的天花。♀地台上設有一個矮茶幾,茶幾上擺著一束插花、一套茶具。

朦朧的畫面與幽暗的壁龕十分的協調,寂寞、淡淡的陰影永遠不變的靜靜的沉澱和籠罩在那里,給人一種雖在塵世之中,卻又一塵不染,或又有似在塵世之外之感。

深木色的皮質沙發,亮面的皮質,柔軟舒適,搭配兩個布藝的抱枕,亮麗的小色彩,將沙發裝飾的活潑可愛。白色、咖啡色的布藝窗簾,兩層的樣式,一層半透明,一層不透明。窗台是一塊小木板,擺放兩個馬克杯,一瓶含苞待放的花,淡雅恬淡氣息吹滿整個空間。

茶幾旁跪坐一個女人,穿著「白無垢」,挽著發髻,雖然背對窗台,但葉承歡還是一眼認出,她就是那個名叫青子的新娘。

只是屋子里只有新娘一個人,新郎卻不知去了哪里。

這時,那個女人慢慢的站起身來,到了鏡子旁坐下,慢慢的拆開頭上的發簪,一頭烏黑油亮的秀發如瀑般潑灑下來。

她拿起木梳子,對著鏡子慢慢的梳著長發。

鏡子里的女人,鳳眼細長,丹鼻小嘴,雲鬢斜插,茭白的皮膚在燈下泛著瑩潤的光澤,秀美絕倫的外表下卻透著某種鋒利的冰冷的銳氣。

那種氣質跟她的外表和年齡一點兒都不相稱,但顯然不是裝出來的,那需要時間的打磨,生活的劈砍。

她臉上沒有半點兒表情,凝視著鏡子里的自己,在沉悶的空氣中顯得有點兒可怕。

美女對鏡梳頭會是很美的,不過有時候卻很可怕,尤其是在四下無人的夜里,一個人獨處的時候。

就連葉承歡看著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一次認真端詳清楚了,女人的相貌、氣質簡直和聶小青一模一樣,簡直活見鬼了!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葉承歡就算做夢都沒想到。

那個女人居然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月兌掉,直到月兌得光光的!

天鵝般潔白的脖頸,玉石般光滑的脊背,那一身冰肌玉骨,那一身******,讓葉承歡呼吸一滯,喉嚨不怎麼舒服,狠狠的咽了一大口口水。

咕嘟!

雖然隔著一道門,而且聲音很輕,可在這麼安靜的氣氛中還是被里面的女人听見了。

「誰!」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忙把和服披在身上,內衣來不及穿便極快的系好了帶子,猛然轉過身來,定定的盯著陽台。

葉承歡當然不會吱聲,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收了起來。

女人又問了聲「誰」,素腕一翻,手里已經多了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邁步走了過來。

葉承歡皺了皺眉,一秒鐘起了殺機,心說不管你是聶小青還是青子,血債就要用血來償,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就在女人打開陽台門的一剎那間,從外面陡然伸出一只手,一把便握住了她的喉嚨,推著她的身子一直推到對面牆上。

變起倉促,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驚慌失措的掙扎中,突然看清了對方的面容,頓時僵住了,就仿佛被人用槍頂著頭一般,立刻放棄了所有動作,只是任由他擺布。

葉承歡並沒太注意到女人一瞬間的變化,他稍稍使了些力氣,把她的身子提的只剩腳尖著地。

嘴角掛著一道陰冷的弧線,十分淡漠的道︰「不好意思,在你大喜的日子打擾你了。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急需要你回答,如果我發現你對客人不夠禮貌,我保證你等不到洞房!」

女人面色慘白,怔怔的看著他,沒哭也沒叫,事實上,她一動也沒動,就好像面前這個凶神附體的男人給她開了一個幼稚的玩笑。

「你是聶小青還是青子?」葉承歡一字字的道。

女人默然無語,只是那麼怔怔的看著他。

葉承歡皺了皺眉,說實話,他對女人下手總是會多幾分顧慮,說他年少多情也好,說他憐香惜玉也好,就算他在這方面吃過很多虧,可直到現在還是改不了。

這已經成為性格一部分,深深的融進他的血液里,想給他再抽出來,難死!

他已經在壓著澎湃的殺機在說話,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卻絲絲入扣,每個字都越發強大的敲打人心︰「你為什麼要殺司馬風雲?」

這句話听起來很蠢,為什麼,因為人家是德川家的未婚妻,可葉承歡還是希望能得到他想要的那個解釋。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個女人照樣不言不語的看著他。

葉承歡眼里騰起火焰,握著女人的手也加了一分力量,把她的身子又提起了幾分。

「我現在問你,德川家興在哪兒!」他已經不是恐嚇了,因為他已經到了自己的底線。

女人繃著嘴,照樣不言不語。

「好吧,我最後再問你,阿爾巴和靈兒是不是被黑龍會劫持的,她們現在在哪兒!」

實際的情況是,他在過去跟自己的敵人從來沒說過這麼多字,因為跟死人說話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他的時間寶貴,人生苦短,沒有揮霍的空間。

可現在,他已經沖破了自己的底線,只因那個堅信,他堅信這個女人就是聶小青,出于對她的了解,她走到這一步絕對是有自己的苦衷。

他的第三次發問,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原則,給了對方天大的余地。

沒想到這一次,那個女人依舊一言不發,還是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狀態,就好像耶穌被吊到十字架上,就好像虔誠的伽利略即將被送進火刑場!

葉承歡等了三秒鐘沒有得到回答之後,猙獰的笑了下︰「不管你是誰,你現在,可以去輪回了!」

三個簡單的問題全都沒有得到答案,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嘲諷。

他可以年少多情,可以憐香惜玉,但決不允許別人的嘲諷,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敵人的嘲諷就是最大的危險!

說著,他手指又加了一分力道,女人的喉嚨軟骨發出咯吱吱的響聲,就好像一個頑皮的小男孩惡作劇的要踩爆一只氣球!

女人照樣一動不動,一聲不發的看著他,只是隨著喉嚨越來越緊,她好像被葉承歡從身體里擠出了水分,順著眼角化作淚水,絲絲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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