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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伽羅之死,高手過招[VIP]

「姐姐,你能原諒羅兒……羅兒便能含笑赴死了……」

一聲巨響,驚起飛鳥無數,那聲音如同火藥爆炸一般驚人,又如同雷霆一般可怕,緊接著腥熱的血雨漫天飄散,滴滴點點打在她的臉頰上,雪白的衣衫上,那濃厚的血氣縈繞在她鼻息間,令她幾欲作嘔,可此時心頭的酸澀痛楚卻遠比這樣不適的感覺要深刻萬倍。

她將玉少邪的手慢慢扮下來,眼見伽羅的身軀四分五裂,化作碎片散落在四處,那一身紅衣也如同飄絮一般,一縷一縷的在空中飄搖著,異常的慘烈淒絕,而那點點的血在她的素衣上暈開,仿佛綻放的紅梅,又為她增添了幾分詭異的艷色。

可她,眼神冷得堪比山巔的積雪,極地的寒冰。

如果,伽羅沒有擋在她身前,那麼裂成碎片,慘死當下的人便是她。

原來,這個溫潤淺笑的男子,當真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在禮祭樓為她出氣,那個在雨中為她撐傘還不忘替她保留尊嚴的珩無了。

听到巨響,小夜樓中的人都沖到了門口觀望,見到這樣一副場景,翼夭已徹底變了臉色,臉上再也沒了笑意。

「都給我進去,沒有我的準許,誰也不許出來!」玄殤的語氣異常的冷厲。

白岩看向她,見她身上臉上都是血,心頭突然有些難受,可也二話不說便將白墨翼夭幾人領了進去。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珩無,不,應該說是那摩,如此殘酷的笑了一下「我已將功力收回,你們還要來找死麼?」

玉少邪手捏法訣,十指快速的結著手印,如同白蓮綻放一般,極為優美。一時間白光自他掌心乍現,而後快速擴大,逐漸形成一個將他們幾人盡數籠罩的結界。

緊接著,他抬手運力,原本被那摩握著的斬風刀突然迸發出一陣強光,兀的自他手中飛出,最後落入了玉少邪的手里。

那幽幽的綠光驟然潰散,斬風刀的神之力與清寒的刀兵之氣頓時溢了出來。

就連玄凌都不曾料到他沒有辦法喚醒被暫時禁錮的斬風刀,可玉少邪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做到了。

玉少邪一句廢話也不多說,伸出手指在斬風刀上飛快的畫了幾下,接著騰身提刀朝著那摩凌空砍了下去。

藍白的冷光交織著以能夠絞碎萬物生靈的凌厲之氣朝著那摩襲去,天地仿佛都要被劈成兩半。

那摩望著那即將落下的一擊,退了一步,雙手結出一個詭異的黑色法印,然後托上頭頂,那藍白的冷光在遇到黑色法印時,力量竟被削弱了幾分,下落的速度也變慢了許多。

那摩勾起唇角,那黑色的法印在他頭頂形成一個保護網,使得玉少邪這一擊沒有辦法降落,但玉少邪這一招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要想化解也不容易,那摩腳下的土地也因巨大的壓迫而凹陷進去,直至他的膝蓋以下的部分全部被土掩埋。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但從表面看都顯得從容不迫,似乎都不將對方看在眼里,但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對手有多強悍。

玄殤素來不屑偷襲,或者趁人之危,可既然面對的是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東西,她又何苦再堅持原則?

想到淺白與伽羅的慘死,心頭的怒火與恨意頓時升騰起來,金色的引魂花印記爬上了她的右臉,眉心的紅印仿佛隨時會滴出血來……她雙手交疊,雙足點地側身半傾斜迎著壓迫朝著那摩襲去,一道火紅的光自她掌心發出,熾熱的溫度連同附近的人能感受得到,那赫然是天火訣。

「不如你們所有人一起上,正好也省了一番功夫。」那摩一邊說著一邊空出一只手,正好將天火訣擋下,竟無半分吃力。

玄冽素來見不得人狂妄,遂也飛身而來,加入了與那摩敵對的陣營。

「我看你還能不能空出一只手來對付我!哥,你還站在一旁看什麼戲,不干掉這家伙,以後怕是不得安生了。」

而玄凌與朱雀此時又做了另外的打算,于是也並不輕舉妄動,只是仔細觀察著那摩的一舉一動,似乎想要找到破綻。

而玄冽的加入並未讓那摩有所驚慌,反而依舊鎮定自若,彼時握著斬風刀的玉少邪卻漸漸顯現出幾分吃力。

玄冽遂使出一招風神破,將周圍的風化作一個強悍的風球,朝著那摩狠狠的砸了過去。

那摩沒有挪動分毫,任由那風球打在自己身上,可一陣煙塵消散之後,他依舊穩穩當當的站在那里,氣定神閑的應對著玉少邪與玄殤的攻擊。

玄冽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怎麼會……」

那摩勾了一下唇,有些輕蔑的道「不過是小小的轉嫁術罷了,何必驚訝。」

玄冽這才注意到那摩身後的那數十株梅樹已然遭了秧,被風球砸得粉碎不說,連帶地上也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

原來那摩在他攻擊之前便運用了轉嫁術,無論他出什麼招,本該對他造成的傷害都會被轉嫁到別的地方。

「我奉勸你想好了再動手,這一次我轉嫁到了樹木之上,下一次轉嫁到哪里,我卻不敢保證了。」

那摩這些話里,分明夾雜著對他的威脅。玄冽瞪大了眼楮,咬牙切齒的盯著他,終究還是沒有再輕舉妄動。

而此時,玉少邪手中的斬風刀似乎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那藍白交織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仿佛被黑氣侵蝕一般,連帶著他自己都感覺到力量被削弱了。

再看那摩,只見他眼神中帶著嘲諷與一絲殘戾的興奮,玉少邪意識到這其中必然有問題,遂果斷的將功力撤去。

玄殤雖然一門心思在想著如何對付那摩,但也注意到玉少邪的境況,兩人一記眼神交匯,便已明了彼此的意思。

她退後一步將天火訣收回,凝神聚氣,一朵紅蓮自她胸前浮出,開得異常的艷麗,周圍的空氣驟然升溫,草木紛紛異動不止,似乎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墮落紅蓮有了神之力的加持,威力更甚,而她自肉身煉化,心神偶爾不定,墮落紅蓮被封印在她的元神之中,便使得她的元陽之火越發旺盛。

那摩曾听伽羅說起玄殤在萬獸魔窟中收服了墮落紅蓮一事,但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只覺得墮落紅蓮在異火中排名最末,不足為慮,可今日一見他才發現,縱然是排名最末的異火,也半分不可小覷。

這足以使人融化的溫度讓他覺得異常難受,意識也變得混沌起來。

那紅蓮開得那樣美,讓他想起了當年的怒神谷,當年他故意說引魂花不好看,紅蓮才美麗,誘使阿夏將引魂花移到了別處,這才削弱了阿夏的能力,也使得西天神女的轉世受到牽累,自己也得以有了休養生息的機會。

見那摩迷惘而懊悔的站在那里,眾人便知墮落紅蓮已經開始利用他的弱點制造幻象,只要能將他暫時困住,他們便可將他制服。

玄殤的臉在紅蓮散發的光芒之後顯得異常的蒼白,心口處開始有些悶痛,她知道鳳鳶殘存的最後一絲意識在向她示警,她還不能長時間的操控墮落紅蓮。

玉少邪的神情驟然嚴肅起來「丫頭,不可逞強!」

說著就示意朱雀將引魂幡祭出來,而玄殤卻出生道「他此刻還有幾分清醒,現在用引魂幡還不是時候。」

于是,將體內的神之力盡數傳輸到墮落紅蓮之心中,紅蓮在這一刻才徹底綻放。

那摩的神情已沒了起初的陰冷與邪惡,此時竟顯得異常的溫柔平靜。Pxxf。

他的思緒飄得很遠,一下子回到那日在藏書閣中初見她時的場景之中,她的樣子顯得有些狼狽,一邊清理著書冊,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著一些他不太能听懂的話。

雖然皺著眉,身量也尚小,可也能看出她的美麗之處。

早先听翼夭說過天降戰星,他便特意在那里等候,帶著幾分恐慌幾分探究與幾分不屑,她被人欺負他也看在眼里,只覺得好笑而且解恨,當初正是因為西天神女他不能順利降世,否則整個天地都會是屬于他的,所以他是恨她的。

可當他看到她對他笑,對著他耍無賴,他的心竟會莫名的柔軟起來。

他似乎已經徹底的陷入了回憶之中,此時玄殤的唇邊也溢出了一絲腥紅。

「夠了,祭出引魂幡!」玉少邪此刻已是面色鐵青。

朱雀不敢再耽擱片刻,將化作巴掌大小的引魂幡自掌心拋出,引魂幡頓時變大,立在半空中迎風而動。

一陣強悍的吸力朝著那摩襲去,他的衣袍貼服在他身上,腳下緩緩邁出了步子,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那摩的神情有些復雜,似乎想要從迷惘與回憶中掙月兌出來,但腳下又不受控制的朝著引魂幡走去。

玄殤不敢松懈分毫,縱然已經快要精疲力竭,也強忍著胸口處的悶痛將維持著墮落紅蓮花開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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