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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巴比妥鈉*,常用的動物麻醉劑,使用起來非常方便,只不過需要較長的時間蘇醒,葉絕緩緩睜開眼楮的時候,感覺有點怪,頭漲得厲害,太陽穴那里有血管不住的跳動,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腦袋里,如同一個巨型的炸彈要把自己的頭骨硬生生撐開,然後轟的一聲就四分五裂了最新章節網游之天下無雙。請使用訪問本站。

葉絕長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楮再睜開,由一個倒立的角度他看清了周圍的情況,這是個四面封閉只有一扇鐵門的大房間,牆是大塊的灰色石磚壘起來的,看上去非常粗獷且結實,自己是被頭朝下腳上綁著繩子倒掉在房梁上的,腦袋下面對著的是個水池子,水不深但水質很差,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還挺臭的校園全能高手。

他左邊吊著蕭白,右邊依次過去吊著扎達、蘇明遠和錢棣雍,目之所及處只能在這個房間里見著這麼幾個人,剩下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就現在這情況看來,葉絕只知道他們是中伏了,敵人可能是那幫走私軍火的人也可能不是,他的戰友還沒有一個清醒過來,在這個暫時沒有人看守的房間里,他得想辦法逃出去,幫吊著的這幾個哥們也一起逃出去。

房間里很安靜,除了偶爾的滴水聲再沒別的聲音,密閉的空間讓人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葉絕雙手被牢牢地綁在背後,從胸口以下一圈圈繩子結結實實的捆著,他嘗試性的腰部用力把腦袋往靴子那里靠,身上的裝備都被人搜完了,只給他留下一件迷彩t恤和下半身的褲子,但臨出發前,他在靴子里藏了把非常小的折疊匕首,那是他花了五天時間用一把瑞士軍刀改造的,刀身折起來的時候只有四厘米長,刃口薄而鋒利,非常適合隱藏著當最後的利器。

葉絕的頭剛彎到腰那里時,鐵門吱嘎一聲就開了,他就以這麼一個有點尷尬的造型看著門里走進來一個人。

黑夾克,棒球帽,帽檐壓的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皮膚很黑,只能看到抿緊的唇線,還有左臉上一道延伸至唇角的傷疤,結疤很久了,生出了女敕紅的鮮肉。

「這麼快就醒了,不愧是特種兵,身體不錯嘛,」棒球帽說話的時候帶著很不自然的口音,就像是個老外說著蹩腳的漢語。

葉絕沒說話,腦海里的弦崩到最緊,目前的狀況下他對一切都無所知,不過棒球帽手里那個挺粗的鞭子看著倒有點電影里刑訊逼供的感覺。

「放心,我現在不會打你,你不是官,」棒球帽笑的很陰森,唇角勾的很深,那道傷疤隨著他情緒的起伏似乎更紅了些,他指著被倒吊著還沒醒過來的蕭白,詭笑著說︰「他是當官的,少校,是你們的頭嗎?」

葉絕駭然,他扭頭看向蕭白,然後就听到 的一聲,房梁上那個滑輪裝置動了一下,蕭白的大半個身子都沒入了這一池臭水里,直到蕭白全身開始抽搐,綁著他的繩子才慢慢縮回去。

蕭白臉上的迷彩早已花成一片,混合上這骯髒的池水,掩蓋了他的五官輪廓,只有眼楮是清晰的,黑白分明。

現在的情況很不好,真的一點兒都不好,葉絕看著棒球帽舉著鞭子一步一步走向蕭白,那詭異的笑容讓他心驚肉跳,他嘗試著張嘴想要說話想要叫出聲來,嗓子卻很干,像是□冰滅火器噴過一樣,澀的說不出話來。

蕭白依舊是面無表情,帶著他慣常的強大氣場近乎是悠然的看著棒球帽站在水池邊上,那條鞭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掂著,極粗糙的質感,甩在人身上估計很疼。

「少校?」蕭白距離水池邊很近,大概一米的距離很方便棒球帽近距離觀察蕭白的表情,這人將帽檐往上提了提,葉絕看到了一雙眼楮,單眼皮眼角上挑的厲害,據說這樣的人冷酷薄情。

蕭白發出極輕的一聲嗤笑,棒球帽沒管他自顧自得繼續說︰「你的手下現在清醒了的就這一個,除了這屋里的,剩下的七個人沒你們這麼好運,他們的待遇會相當不錯。」

這話說的很輕巧,甚至帶著點調笑的感覺,蕭白平視著他,雖然倒吊的樣子讓他看起來有點搞笑,不過那不容人忽視的氣場還是異常強大。

「啊——老子□媽——!」

棒球帽的話剛說完,就像是配合他一樣,鐵門縫里傳來了淒厲的喊聲,隔著道厚實的門板听的還是無比清晰,那是張然的聲音,不知道這些歹徒對他做了什麼,他的聲音听起來就好像被人扔火上烤了或者正在拿刀子狂剁。

頭幾聲叫喚的都非常大,越到後面聲音就越小,支支吾吾的像是垂死掙扎的蚊子,一聲一聲的透過來像是一場針對人忍耐力的酷刑。

鐵門那邊水深火熱,鐵門這邊也不好過,吊著蕭白的繩子擰了一下,棒球帽手里的鞭子很方便的甩在他背上,打上去的聲音相當沉悶,這種鞭子打上去,衣服不會破,皮肉也不會爛,只會紅腫,腫到最後才會從里面一點點的往外爛。

葉絕在蕭白被打第一下的時候終于喊出聲來,可能是因為緊張也可能是因為驚嚇,他的聲音急促淒厲,大吼著︰「隊長——我□媽,老子跟你們拼了!」

葉絕紅了一雙眼楮,聲音也不像是自己的了,錢棣雍這時候也醒轉過來,他先是愣了愣,等到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情,他渾身開始了劇烈的顫動,那根吊著他的繩子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吱聲,房梁上的結越打越緊,只是這破繩子相當結實,光叫喚沒有一點要斷掉的征兆。

隊員瘋狂的咒罵聲和蕭白安靜的隱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又打了幾鞭子之後,棒球帽似乎听煩了這些人叫喚,對著領口處的麥說了幾句話,立馬就走進來好幾個帶著黑色頭套的人進來,他們肩膀上都掛著k47,快步走到水池邊上,把利刃的隊員拽過來,然後在他們嘴巴里結結實實的塞上了幾塊破布。

媽的,臭氣燻天,葉絕胃里一陣翻騰,沒猜錯的話現在塞在自己嘴巴里的應該是雙臭襪子,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腳這麼有威力,燻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棒球帽見人都安靜了,滿意的把鞭子在手里甩了甩,蹲在蕭白面前,小聲說︰「少校先生,你現在有兩個選擇,殺掉你的隊員然後加入我們,另外一個就是我們殺掉你,或者讓你的隊員殺掉你。」

棒球帽的漢語真的挺差,這幾句話有點鸚鵡學舌的感覺,可內容卻是讓人不寒而栗,葉絕拼命地瞪著他,告訴自己一定要耐心,現在不能沖動,他沒有把握在最快的時間里抽出匕首然後干掉房間里這六個人,他必須要忍耐。

一直沉默的蕭白終于開口說話了,听聲音也知道他剛剛雖然沒有吭一聲卻也忍得很痛苦,他的額角有汗流下,本來就花了的迷彩再次被潤濕,沿著眉骨一點點往下流淌,滴落在水池里再看不見蹤跡。

「你很擅長做白日夢啊,」蕭白是這麼回答棒球帽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些淡淡的嘲諷,就好像現在被吊著的人不是他而是棒球帽。

棒球帽臉色黑了黑,嘴巴砸吧了半天終于開口了,語氣寒涼︰「我就說最討厭你們這些當官的,一個個的都以為自己有多硬氣。」

「知道這槍嗎?」棒球帽從地上猛的站起來,從背後的口袋里掏出把手槍來,銀白色的沙漠之鷹*,相當漂亮利落的線條。

棒球帽的語氣很冷,笑容很猙獰︰「怎麼樣,這槍不錯吧,我剛拿到,不如就拿你開個葷吧。」

話說完,棒球帽退到牆角,近乎迷戀的看著手中的槍,舌忝了舌忝嘴角,說︰「听說這槍最牛逼的地方就在于精準,十米之□一個硬幣。」

話音落,槍聲響起。

蕭白左邊胸膛爆出一篷血花,暗紅色的血液滾落,從蕭白臉上不停地往下流,一瞬間,葉絕的心好像跳的飛快又好像停止了。

葉絕眼睜睜看著兩個人過來把蕭白從繩子上放下來,鮮血染透了他的迷彩服,骯髒的色調,絕望的色調。

太陽穴那里的血管不停地狂跳,葉絕腦海里是一片空白,拳頭狠狠捏緊,指甲甚至劃破了掌心,旁邊剛剛清醒過來的蘇明遠整個人都愣住,他拼了命的張口大罵,然後就被頭朝下地扔進了腥臭的水池里。

棒球帽很滿意的看著蘇明遠在水里不停地掙扎,他慢慢地在水池前走了一圈,指著被兩個人抬著的蕭白的尸體,笑的很變態︰

「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們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我們也就殺你們一個頭意思意思,如果有想要活命的,就用我手上這槍殺個戰友,你們別想著逃跑,周圍的兄弟會把槍管子都頂在你們腦門子上,槍殺了隊友的話,我們錄下來當個見證,然後你就加入我們,之後就是有命有錢。」

棒球帽說的慢條斯理,好像在做什麼最公平的交易,葉絕冷冷的看著他,然後使勁點了點頭,棒球帽笑了,把吊著葉絕的繩子往前拉了拉,然後走上去想把葉絕嘴巴里的臭襪子拽出來。

只是他還沒走到葉絕面前,葉絕已經用了全身的力氣暴起撲了上去,額頭死死撞上棒球帽的大腿根,被臭襪子塞著的嘴巴里發出憤怒的嗚咽。

棒球帽捂著自己的□痛苦的跌坐到地上,緩了老半天才順過氣來,再抬起頭來時表情無比猙獰,眼角泛著血絲,他啞著嗓子說︰「他媽的,把這幾個人一個個的帶下去,老子一個個的伺候。」

葉絕憤怒的渾身抖動,死死盯著他們把蕭白尸體拖出去的那個鐵門,三個戴頭套的歹徒走上來在他後腦上狠狠地來了一下。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葉絕是在一片漆黑中,周圍沒有一點光,黑暗的簡直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明了,瞬間的怔忪過後,他敏銳的捕捉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嘶嘶」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泄露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苯巴比妥鈉︰一種動物實驗里常用的麻醉劑

*沙漠之鷹︰沙漠之鷹的多邊形槍管是精鍛而成,標準槍為6英寸長(1524),另外也有10英寸(254)的長槍管供選用。由于槍管是固定的,並在頂部設有瞄準鏡安裝導軌,因此可以方便地加上各類瞄準鏡。套筒兩側均有保險機柄,左右手操作,彈匣是單排式的,不同口徑型號的彈容量不同。握把是硬橡膠制成

*今天看到一個圖,能夠充分的說明小葉子招人愛的體質……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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