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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肌肉痙攣

張母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佣人,交代他們拿到樓上張維國的書房,又重新坐到了位置上。而張女乃女乃左邊一直空著位置終于有人坐了。

雖然張維國那樣說了,可是大家還是沒動筷子等著他。讓小敏驚訝的是,幾個小的居然非常有規矩的停下了,這家教不錯啊。這麼小的孩子都知道餐桌上的禮儀,看來有錢人家的孩子不是那麼好當的。如果她不是重生了,估計也和普通孩子一樣只顧著自己吃。

張維國坐了下來︰「咦,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小敏?」

張繼軒的臉顯得有些嚴肅︰「是的,爸爸。」回話時他的筷子已經放下了。

「啊,先吃飯吧,吃完了再說。」張維國的話說完,端起了碗筷,張繼軒也端了起來。

只是接下來餐桌上的飯吃得有些壓抑,連小孩子都不怎麼吵鬧了。

第二天,本來一直在張家吃飯的張繼軒的姐姐和孩子們都沒在了。小敏覺得奇怪︰「叔叔,哥哥……」

張繼軒模模她的頭說︰「哥哥們有自己吃飯的地方,姨姨們也是,他們都在自己家吃飯。」

小敏了了,她就說嘛,怎麼嫁出去的女兒還能回家吃飯,原來是趁著嚴肅的父親沒在,所以跑來蹭飯的啊。不過看她們的穿著打扮都不差,生活也很好。應該是怕老人孤獨陪老人的吧。小敏這樣猜測。

和張維國相處之後終于知道為什麼他的女兒們那麼怕他了,也許張維國這個男人很愛老婆,但是也有一點重男輕女的思想,不然也不會生兩個女兒之後,又生了一個兒子才停止這種生產報國運動。而他的弟弟也同樣如此。只是他的弟弟沒有他幸運,生了個兒子。

他看女兒的目光很淡,而且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儀,也許和他當官習慣了的緣故。就算是面對唯一的兒子,張維國的表情也是冷冷的。

張繼軒和張維國還真不愧的父子,連氣場都如此相像。不過張維國很孝順,在面對張女乃女乃的時候十分的溫柔體貼,就怕老母有一丁點的不如意。

在張家生活了一個月,小敏總結下來的結果是,一門高官,母慈子孝,女兒眾多,家教甚嚴。住了一個月後,小敏都有點受不了了。

太壓抑了,做什麼事都感覺被人盯著一樣,就算是小孩子都不敢大聲說話,跑跳玩耍,吃飯就更如此了,小敏擔心自己會提早得胃病。就在她苦惱著怎麼告訴張繼軒,不要在張家住時,張繼軒領著她離開了張家。

來到了市區一幢公寓里,位置在繁華地段,十二樓,面積大概一百五十坪左右。看著到是挺干淨,應該經常有人來打掃的。

小敏奇怪張繼軒為什麼帶自己來,卻也沒問,只是拿著奇怪的目光望著張繼軒。

「別擔心,叔叔會幫你找到你堂姑姑的。」

小敏愣了下,堂姑姑?那不就是……想到這,小敏的心跳了跳。他們找到自己的親身父母了?就這樣小敏在白天發呆,晚上失眠,連續三天的焦急等待中,終于被張繼軒帶到了一離市區不遠的一所別墅里。

房子比起張家來肯定不如,但是在房價如此高的北市,擁有這樣一幢別墅無疑是有錢人的象征。

小敏突然有種近鄉親怯的感覺,心跳得好快,臉燙得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發燒了。

張繼軒按下了門上的門鈴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懷里的小人兒似乎逗了一下,忙安撫道︰「敏敏別怕,這是門鈴,不怕啊。」

小敏朝著張繼軒笑了笑,頭埋進張繼軒的懷里,掩蓋自己的情緒。張繼軒只當她害怕來到陌生人家,因此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背。

「你好。」來人的聲音似乎在確認什麼。

「你好,我叫張繼軒。」

「啊,張先生,我們先生和太太一直在家等你呢。」

原來張繼軒已經和人家約好了,小敏抓著張繼軒的手微微緊了緊,卻沒有轉頭看向房子里。

小敏看著自己進入大門,接著路過花園,然後是玄關,進入客廳。接著張繼軒座了下來。她的身子也被張繼軒翻了過來。

張繼軒微微驚訝,這孩子的身體怎麼那麼僵硬︰「敏敏別怕,他們是你的姑姑和姑父。」

小敏全身都在叫囂著︰看啊,看啊,你的親身父母就在眼前,快看啊。可是她的脖子似乎不听使喚了,全身滾燙得嚇人,就連動作也只能隨著張繼軒的手而動,根本不能自己控制。肌肉好疼,好酸,好難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敏敏,敏敏,怎麼了?」

小敏眼楮一黑,暈過去了……

「奇怪了,那麼小的孩子居然會因為過度緊張出現肌肉痙攣。也幸好你們喊的及時,不然我擔心這孩子會有後遺癥。這種癥狀我可從來沒見過。」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很小。

小敏迷糊間感覺自己躺在了一張柔軟的床上,耳邊听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孩子?是說她嗎?過度緊張引起的肌肉痙攣?小敏動了動,果然感覺自己全身疼得厲害。

接著又听那男人說︰「還好,打上幾天的點滴就可以了,這麼小的孩子根本無法承受肌肉痙攣引起的痛苦,所以才暈過去的。你們別給孩子壓力,這麼小的孩子,你們怎麼就……」男子嘆了口氣離開了。

「敏敏,敏敏?」張繼軒後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應該是後悔把自己帶到李家吧。不過小敏很感謝她,雖然她到現在也沒見過親生父母的樣子。

小敏努力地睜開眼楮,眼楮里似乎蒙了一層霧,加上天花板上的光亮刺得她越發張不開眼楮。

「敏敏?」這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是她的媽媽嗎?好溫柔啊,不過丘岳琳有時候也會用這麼溫柔的聲音和她說話,但是當她這樣說的時候,往往都是她要倒大霉的時候。

「敏敏,別怕,他們不打人也不罵人的。」

听到張繼軒這樣安慰小敏,丘岳華和李震凱在尷尬的同時,也很心疼小敏。電視上雖然播報了丘岳琳的事,但是被他們錯過了,後來去了魔都,見到丘岳琳的時候,通過鄭大律師的口,他們才知道這件事的,簡直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雖然鄭大律師說得很隱諱,可李震凱是什麼人,一個憑借著白手起家擁有上億資產的總裁老板,又怎麼會傻傻的只听片面之言呢。找人一查,果然發現了丘岳琳的惡性,人家甚至還送來了小敏當時被打得住院的照片。

丘岳華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只是看著照片上和自己和三分相似的小敏,面黃饑瘦的躺在病床上,看到她身上的多處傷口,那心就跟被人揪住似的疼得厲害。當時她的眼淚就下來了。還嚇了李震凱一跳,連她自己都覺得很奇怪。最後也只能歸結為這是她的佷女,她心疼小敏。

看到小敏一進他們家就緊張的肌肉痙攣暈過去,李震凱和丘岳華在心里暗罵丘岳琳的同時,也心疼這個可憐的孩子。

小敏努力地睜眼,在嘗試了幾次睜開眼楮後,終于適應了光線,首先立馬轉頭看向那個溫柔的女人聲音。

雖然背著光,但是女人離她很近,小敏能看出對方和她有三分想像。小敏和丘岳琳也有三分的相像。他們丘家統一的雙眼皮大眼楮,長長的睫毛,盈盈的水眸仿佛會說話一般。還有那張嘴,下嘴唇稍厚些,下嘴唇略薄。肉嘟嘟的,唇型很漂亮。

小敏覺得自己和丘岳華更像一些,那就是眉毛,她和丘岳華的眉毛都是彎彎的柳葉眉,而丘岳琳的是人工改造的,卸了妝以後,丘岳琳的眉毛顏色偏棕色。而小敏和丘岳華的眉毛偏黑。

小敏的眼楮一直緊緊地盯著丘岳華,細細的研究著她臉上和自己相同的地方。心里一直叫囂著︰媽媽,媽媽,我是你的女兒啊。

眼淚順著小敏的眼眶流了下來,她什麼也不能說,就算親生父母近在咫尺又能如何,她如果不想被人當成怪物或是神經病,就絕對不能說出自己是他們親生女兒的事實。

張繼軒覺得不能把小敏扔在這,看嘛,這才多長時間,這孩子就暈了過去,現在更是看著丘岳華一臉傷心的樣子。看著和丘岳琳長得很像的丘岳華,張繼軒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先把孩子領回去吧,她現在這樣還真不適合留在這。」

小敏一听要離開怎麼,怎麼肯。雖然和張繼軒相處得很好,可是在自己親生父母身邊就有更多相認的機會。于是她流著淚沖著丘岳華艱難地伸手︰「媽媽,抱抱。」

一句話,說得在場的大人都心酸了,丘岳華更是流下淚來。孩子就算被打得那麼慘還是渴望母親的疼愛的,看到和丘岳琳相像的丘岳華,有些迷糊的孩子怕是認錯人了。

丘岳華趕緊伸手將小敏連人帶被抱進了懷里︰「乖,乖,敏敏乖乖。」

好溫柔好好聞的味道,小敏整個人埋進丘岳華的懷里,貪婪地吸取著兩世來最溫暖的氣息。

嘴里似是無意識地喊著︰「媽媽,媽媽。」

李震凱開口道︰「我讓我妻子今天先陪她過今天晚上,如果明天這孩子還有不適,我再打電話給你。」

張繼軒看了眼埋首在丘岳華懷里,似是忘記他的小敏,心里有些失落。沖李震凱點點頭,朝門口走去,快出門時,朝房間里看了一眼,眼中滿是不舍,最後轉身快速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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