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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5 我今天就要嘗嘗舊鞋的味道

澤旻伸出手,輕輕拍打著胸前的西裝,鄙視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像看陌生人一樣掃了曉鷗一眼,然後淡然地轉身走向桌邊,拿了一杯酒又從她身邊經過。

也許澤旻不會相信,曉鷗寧願他狠狠地罵自己,也不想他把她當空氣,那是一種心髒被寒冰凍住的感覺,連呼吸都覺得心痛。

曉鷗呆呆地看著澤旻的背影,不管是在備受敬仰的金城酒會,還是被人當話柄的華宇酒會,他都能應付自如,或是談笑風生,或是談經論商,他都是會場里最耀眼的天之驕子。這一點,曉鷗很是欣慰,陳高宇策劃這場酒會,不就是想給澤旻一個下馬威麼,可事實是,陳高宇的高調永遠被澤旻渾然天成的貴氣掩蓋著。

曉鷗不再顧慮那麼多,她拎起裙擺快走到角落,沿著邊路向門口靠近。她寧願去外面凍死,也不想以這副姿態面對里面的一切。

「忽忽~~」外面果然好冷,雖然已經開春,但是夜晚的溫度還是很低,曉鷗身上的幾塊布料一點都起不了保暖的作用,她不住地哆嗦,不停地來回撫著胳膊。這個鳥籠她是自願來的,但是願不願意接受鳥籠里的生活,她還有選擇。

在場的人根本無心听陳高宇談論他的「高見」,他說了沒幾句就很識相地下來了。李茂,「謝謝高總…好了,接下來就請大家自便,希望大家玩得開心。」

陳高宇一走下樓梯就尋找曉鷗的身影,該死的女人,一定要我每分每秒看著你?!

「陳總~」澤旻拿著酒杯走進他,「衷心希望你能把汪曉鷗這匹野馬馴服,祝你好運!」

陳高宇臉一綠,金澤旻不但搶走了他的風頭,還時不時拿汪曉鷗來對他冷嘲熱諷一番,好處沒佔到,氣倒是憋了一肚子。

澤旻再次挑釁,「怎麼,陳總身體不舒服?男人啊…身體可是一切的本錢~」

陳高宇沒轍,只得舉起酒杯一敬,「多謝金總裁的提醒。」

酒杯相踫,琥珀色的透明液體濺到了地毯上。面對陳高宇的屢屢暗中挑戰,澤旻理直氣壯地迎接,「不管你是用明的還是暗的,我金澤旻絕對不會再讓你得逞!」

此時的澤旻仿佛變了一個人,如果說以前是因為擁有愛情而優柔寡斷,那麼,現在是毫無感情而冷血嚴峻。

陳高宇沒來由地一震,手中的酒杯差點拿不住,看來,我是低估他了!

沒過一會兒,澤旻就走了。當他走出屋子,看到蹲在牆角里凍得瑟瑟抖的曉鷗時,他的心還是抽痛了一下,不過,他絕不會對這個女人產生一丁點憐憫之心。「呵~」他冷笑一聲,只是像看乞丐一樣看了曉鷗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曉鷗感覺自己被打進了第十八層地獄,有話喊不出來,傷心哭不出來。她深深地認識到,自己跟澤旻已經走上了兩條不同方向的直線,相交過後就是遠離,永遠不再有交集。

澤旻走了,賓客也悉數散去,陳高宇想借機羞辱金澤旻的計劃徹底落空。他成了這場鬧劇里的唯一的角色,一個人唱獨角戲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金澤旻,終有一天我會叫你向我磕頭!」他大聲泄著深埋心底十年的痛苦,一用力,將整排長桌反倒在地。頓時,客廳里杯盤狼藉,碎了一地的碟子酒杯滿目瘡痍。

「總…裁」李茂上前勸慰著他,「別心急,我們還有很多機會,只要有汪曉鷗在手,以後慢慢跟他耗。」

陳高宇懊惱地一捋頭,「你沒看到他今天示威的眼神麼?!他在嘲笑我穿了他的舊鞋!」

門「砰」地一聲被踢開,曉鷗赤著腳,高跟鞋拎在手上,凍得通紅的手腳和臉龐和她這一身性感惹火的禮服完全不搭。她也狠狠地嘲諷這個把一切傷痛灌注在她身上的惡魔,「哈哈,真是太爽了,看吧,我就知道澤旻不會輕易被你耍弄,你也只能害害女人而已。」她隨手一甩,那雙細細的高跟鞋被毫不留戀地扔在地上,「一雙舊鞋你還要千方百計地玩弄,你真不是男人。」

「你給我住嘴!」陳高宇怒視著曉鷗,他絕不容忍別人在他失意的時候投來嘲諷的眼光,「你沒有資格隨意評斷我,」他倏地上前,一把扼住曉鷗的咽喉,用力,再用力…

「額…」曉鷗雙腳離開地面,可她並沒有掙扎,閉上眼楮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陳高宇最見不得這種認命的人,「汪曉鷗,你別逼我…」他忽然手一松,曉鷗跌坐在地上,開叉過深的裙擺掩蓋不住修長筆直的美腿,凍得紅的肌膚令人憐惜。

李茂捂住眼楮轉過頭去,陳高宇倒抽一口氣,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柔軟無骨的身體拎起來。

「咳咳咳…放開我…」曉鷗還沒從剛才的被掐緩過氣來,小月復又被猛地吊起,還好她一整天米粒未進,不然準會吐出來。她奮力踢著腿,「放開我!」

陳高宇絲毫不管她的反應,大跨步地朝樓梯走去。曉鷗見機不妙,看到客廳里滿地的玻璃碎片,她靈機一動,看了一眼背朝著他們的李茂,雙腳快朝地毯上一夾,哇,好痛!

曉鷗咬著牙,痛是對的,痛才說明我夾到了碎片!也許,毫無牽掛的人最不懼怕惡勢力的侵害,此時的曉鷗變得異常敏捷。她一曲身體,伸手拿住雙腳夾著的碎片,緊緊握在手中。

陳高宇只覺得手下的汪曉鷗安靜了一點,但是怒火中燒的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一腳踢開房間的門,「汪曉鷗,我今天就要嘗嘗你這只舊鞋的味道,」他將曉鷗重重地甩在床上,一邊解開領帶一邊怒罵,「我從來不會勉強女人跟我上.床,但是你,我偏要硬來!」說著,月兌下外套和襯衫就如餓狼一樣撲向曉鷗。

「去死~~」曉鷗一揮手,鋒利的碎片劃過男人的胸膛,一道長長的傷口從月復部一直劃到鎖骨,但並不是很深。

陳高宇錯愕地看著曉鷗,他簡直不敢相信身上傳來的刺痛是這個女人所為,「你…」

「你。去。死!」曉鷗再一用力,對準他的心髒猛地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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