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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3 我不介意,但很心痛

「爸,我們回來了。」曉鷗一進門就熱絡地攀著澤旻的胳膊,澤旻自嘲地一笑,看來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汪洪正在客廳看電視,听到他們的聲音連忙起身,「下班這麼晚啊…開飯了,我把湯端出來,喝點熱湯身體也暖和。」

「嗯,我幫你。」換上拖鞋,曉鷗卷起衣袖跟著父親進了廚房。

澤旻月兌下外套掛在衣架上,習慣性地走進書房把電腦打開。

不一會兒,曉鷗敲了兩下開著的門,靠著門框說,「吃飯了,吃完再做事吧。」

澤旻抬頭對上她平靜的雙眸,慢慢走到她跟前,雙手自然地摟過她的腰身,「你是一個好女兒,但是,你是一個好老婆嗎?」

曉鷗並沒有像車里一樣排斥他的親近,而是順勢攀上他的窄腰,「那該問你嘍~」她眼神嫵媚,談吐如絲。

澤旻佩服地笑,但是內心卻感覺不到一點溫暖,這樣的曉鷗才是陌生的。他親昵地湊到她耳邊,「我怎麼覺得你可怕起來了?」

「彼此彼此!」曉鷗仰頭對上他的雙眼,故意放大了音量,「老公,吃飯了,嘗嘗我爸的手藝如何。」然後,她拉著澤旻的手來到餐桌前,夸贊著,「我爸得過廚師大獎呢。」

汪洪一臉不好意思,「嘿嘿,別听她瞎說,那是村里辦的鄰居節而已。好女婿,你想吃什麼盡管跟我說,這幾天你就休息一下,我來做飯,誰叫汪家的女兒不爭氣,連個飯都做不好。」

曉鷗給父親盛了滿滿一大碗飯,「爸,我夸你你還損我,快吃你的吧!」

「這是事實啊,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汪洪開始教訓女兒,「我說,你都當人家老婆了,也該學學怎麼做菜了吧…」

澤旻搭上一句話,「爸,曉鷗會的,我吃過,不錯啊!」

「呵呵,你說不錯那就行了,老婆是你的,我管不著~」汪洪笑得很開心,雖然還沒有從莎莎的死中恢復回來,但看到曉鷗有個好丈夫,他也倍感欣慰。

曉鷗低頭啃飯,父親的話像一把利劍一樣刺中了她的心髒,她還不能喊疼,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老婆,給~」澤旻夾了一塊肉片給她,「你是我的,我得好好看著你才行。」一語雙關。

曉鷗一口把肉片塞進嘴里嚼著,就算有毒她也得吃,而且要吃得很香。

澤旻吃了飯就在書房工作,曉鷗抱著衣服開始洗澡。水流很急,溫熱的水一下子沖刷下來,她瘦弱的身子骨差點沒站穩。

曉鷗雙手扶著牆,任憑溫水沖濕自己的頭和身體,耳邊嘈雜的水聲蓋過了一切,她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澤旻,你是我的依靠嗎?你能讓我依靠嗎?

洗完澡,曉鷗慢慢地吹干頭,一看時間,沒想到已經十點了。她來到父親的房門口,推開一條縫隙,里面已經暗了燈,父親該是睡下了。她轉身往回走,看到書房的門縫里透露出些許光線,澤旻還在工作。

她更加謹慎地走近,透過門縫看到里面的澤旻正在查閱資料,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她抱著一絲絲不忍和心疼,但想到周芸胸前深深的吻痕和其囂張跋扈的表情,她就一陣痛心。

澤旻,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是想對我負責還是對周芸?好吧好吧,我不介意,我自己也是殘破不堪的女人,沒資格要求你,但是,你得給我最起碼的尊重啊…

「站門口偷看什麼?進來!」澤旻疲憊的聲音傳來,原來他早就听到了腳步聲。

曉鷗推門進去,苦澀地一笑,「總裁大人好忙,我能幫上忙不?」

澤旻沒說話,而是起身走到曉鷗面前,「酒會那天我喝醉了,我以為你回來了,第二天才知道原來是周芸。」他考慮了很久,決定還是要解釋一下。

「你別騙我了,如果我沒記錯,你明明打電話給我說酒會很無聊,所以要回去了,那時候你清醒得很吧…」曉鷗連忙反駁,「既然要解釋也真實一點,最起碼不要這麼輕易讓我挑出破綻。」

「我…」澤旻語塞,難道還要把安可也說進去?犯不著吧,一個毫無干系的人而已,他想到了老爺子,「我是後來回家之後跟爺爺吵架,因為周芸在酒會上亂說話,所以喝了很多。」這也合情合理。

曉鷗一聳肩膀,「就這樣?嗯,我知道了!」她依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澤旻抓住她的肩膀,「曉鷗,你看著我…」他命令道,「你真的不生氣嗎?你不介意我跟別的女人生關系?為什麼…」

「因為…我沒資格,」曉鷗如實說,「我自己也是一個出過軌的女人…」

「你別這樣…」澤旻很無語,也很心痛,「我從來沒有介意你的過去,我是真的愛你,才會不顧一切要娶你。」他的神情彌漫著溫柔,這才是曉鷗心目中的丈夫,「我承認我昨天是吃干醋生悶氣,可是我是太在乎你了,你懂嗎?」

曉鷗用手捂住心口,極力安撫著劇痛的心髒,「你別對我這麼溫柔,我分不清哪個是真正的你…」

澤旻大手一環,緊緊地抱住曉鷗,「對不起老婆,我一直想解釋,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我怕你生氣不理我…」

「你都不介意我的過去,我還介意這麼多干什麼…」曉鷗終于說出了內心的話,「我不介意,但是我很心痛!」她推開澤旻,「我不會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生,你知道周芸的,以她的個性不會就這麼算了,你最好多注意一點。」

澤旻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還有…我想我以後不會這麼心無雜念地跟你一起了,」曉鷗捂著自己的胸口,「這里扎進了一根刺,很疼很疼。」

澤旻再次上前,「老婆…」

曉鷗一只手橫在兩人中間,「你別逼我,否則只會讓刺越扎越深。」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背對著澤旻,「不早了,我睡覺了,你也早點睡…」然後一拉睡飽走出書房。

澤旻呆立在原地,他好像被硬生生抽了兩個耳光,好了好了,這下連自己的老婆都對他心生芥蒂。在公司要跟二爺斗,在金家要對周芸忍,現在在家還得跟曉鷗磨合,想到這些,他頭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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