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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幽林現世,殺機四伏

欲問天下興廢事,請君只看洛陽城。♀洛陽,七朝古都,承載了華夏多少興亡衰敗,飽經多少滄桑災難,見證了多少歷史更迭,但同時卻孕育了多少文明古跡。「河圖洛書」「人文之祖」遂成八卦九疇,周公制禮作樂,老子著書作經,班固《漢書》,建安七子,竹林七賢雲集洛陽譜寫華彩。左思《三都賦》,張衡地動儀,蔡倫造紙術,馬鈞弄翻車,前三代後三符,前三教後三學,天下聖都非洛陽莫屬。(提到洛陽我激動了,那是我向往的地方,帶有個人感**彩,其實還有個西安也很好,後續會提到,鄭重聲明我不是河南的我是湖南的)

玄劍秉天時地利後托洛河之險左依高山之屏矗立于中原大地上。

三宮兩殿,四檐五簇七十二台階,宮脊吞雲吐霧,殿外玉柱羅列,階鋪瓖玉翡翠,往上一壽星台,種有所謂千年不謝名花。門口一雙吞金貔貅對天軒昂。

往內樓閣軒窗,相互掩映。金欄朱楯,相互連屬。閣道回廊蜿蜒,環繞四合。牖戶熠熠,壁砌生光。畫窗工巧,灼人耳目。大殿丹爐純火,芍藥翻騰。側爐瑞草長青,萬年不死。金鐘一鳴,齊聚滿堂。

賈照清一行人趕來時已接近黃昏,洛陽街上卻是人潮涌動,三月牡丹片片紅,人如潮水馬如龍,十里燈影連長街,漫歌載舞戲浮生。秦樓楚館,游船錦繡。東湖河畔,胭脂流水。青樓絕色,曼妙婀娜,輕解羅賞,扶欄倚望。即縱酒貧笑,撫琴弄吟,卻道不盡世間百態,人間滄桑。

「請問閣下是同里鎮賈照清賈老爺麼?」這時一年輕小伙在摘星樓門口恭候道。賈照清一行人本想先入駐此樓待明日一早便去拜會玄劍。

「正是賈某,請問你是」賈照清疑惑道。

「在下是玄劍弟子廖章,奉師傅之命在此恭迎賈老爺多時」廖章拱手解釋道。♀

「啊!玄劍如此客氣賈某受之有愧啊」賈照清道。

「哪里哪里,賈老爺請隨我來」廖章帶他們一行人來道街對面,對面幾兩馬車早已在此等候。

「請問白雲派的到了沒」這是葛舒雅湊前去問廖章。

「葛掌門昨日便已到達,請問你是」廖章看著葛舒雅道。

「呵呵,父親比我們快,我是她女兒,我們是分開走的」葛舒雅高興道。

「噢,原來是白雲貴客,剛有不周之處還請見諒」廖章抱拳笑道。

「我們小輩怎受得起如此大禮,玄劍實在是周禮之致,我師妹還小不懂禮數,還望兄台見諒這時蘇雨出面作揖還道。

「呵呵,沒事,請上車隨我來吧」廖章寒暄過後帶著他們回玄劍。

路過繁華,走過石橋,三月的黃昏黑得早,道旁斜影擁簇,石像威武。此處的幽靜與街道的喧嘩截然相反。在往里燈火入目,漸漸明朗開來。

廖章及其他弟子收拾好東西引賈照清入內,走上台階進入正門,門口張燈結彩,鞭炮震天。院內早已大席陳列,人喧似海。席前一桌用黃紙鋪蓋,桌上一銅像,像前一爐鼎,鼎邊貼有黃符。郝天龍面對銅像,手豪于後背,一身黑龍長袍拖墜殿面,青絲銀發逶迤于肩,一簇火濃眉粘于凸出的眉骨之上。他身後並排站有穆風揚,謝蕭及其他德高望重的前輩。

「大家先安靜一下」這時郝天龍擺下左手說道。♀剎那間,院內眼光皆投向他。

「首先,老夫感謝各位厚愛能光臨寒舍為郝某接風洗塵,因前幾日眾賓未齊故擇今日開壇設宴,如有怠慢之處還望各位海涵。所以,這杯濁酒郝某先敬諸賓以謝寵幸之恩」郝天龍雙手舉杯,一飲而盡。

眾賓舉杯掌聲四起。「裴某恭賀郝宗主重回武林,願宗主帶貴派開天劈地,在創輝煌」此人舉杯朝賀道。他身旁兩女一男,穿著甚是華麗,眾賓眼神刷的都朝他看去。

「這人是誰?」下面的人議論紛紛。江湖投眼一瞄,心頭為之一顫,他旁邊那女子似曾相識,那熟悉的面眸浮入心頭。

「裴老弟客氣了,大家可能對他不熟悉,他叫裴矩,老夫在牢里時有幸得其照顧,昔日之恩,無以回報,來,老夫敬裴老弟一杯」郝天龍與裴矩對飲而盡。

「能有幸與各貴派結識此乃裴某之榮幸,這是我佷女蘭陵,裴某借此貴地向眾賓客以表崇敬之情」裴矩舉杯籌謝,旁邊蘭陵則微笑向各位點頭以示友好。

江湖看著蘭陵兩眼發直,其實他的心緒早已飛到回頭崖下,那一別,何時相見,那一別,人去樓空。

「江湖,注意點」賈姒搖了他一下示意江湖不要直勾勾的看著人家,這樣很是失禮。

「呵呵~男人都一樣,見到美女就色咪咪的,原來啞巴也如此」小雲在旁邊澆火道。其實嘛美女長出來不就是給人看的麼?不給看那長出來干嘛的。

「天門覃達恭賀郝宗主龍歸大海,覃某代天門向其表示慶賀」此人身軀凜凜,器宇軒昂。橫胸闊背,兩眼閃光。臉上美髯比關公,棕色發絲如赤龍。

「天門乃九鼎之首,能駕臨寒舍乃使寒舍蓬蓽生輝啊!唉,歲月不饒人啊,轉眼間後輩都已雄姿英發,我這老匹夫好多後生不都認識了,慚愧慚愧啊!」郝天龍舉杯感慨道。

「郝宗主嚴重了,玄劍乃中原北斗,武之精湛堪比日月,我們天門望塵莫及啊,今日能有幸拜會貴宗主實乃覃某之榮幸」一來二往客氣之辭層出不窮,而後長白山,天山雲流及道教諸類一一慶賀。

繁文縟節,客套之辭就不再贅述。禮畢入席,郝天龍焚香禱告,拜壇祭天,上祭神明下稟列宗。鼎旁兩支半米長紅燭烈焰閃閃。

郝天龍手拿三支長香對銅像恭敬跪拜道︰「罪人郝天龍有負神明之托,擱千秋社稷于不顧,有沒祖宗之清譽,故在此設壇請罪,願四方神明,列祖列宗佑我玄劍,千秋萬載,生生不息話還沒完一聲「滋滋」響聲從屋頂傳來。

郝天龍抬頭驚呼「小心」周圍人紛紛避讓,只見一矩形物體直沖而下。

「啪」一聲巨響,一口長約兩米的石棺從天而降,把壇祀砸碎而石棺卻穩如泰山的落在殿門口。此時賓客唏噓不已。

「哪位高人如此戲謔,請出來一示真容」郝天龍大聲對天喊道。玄劍中人個個眉頭緊鎖,憤怒不已。

「春庭月下多情郎,落花流水酒燒腸。人間不解春風意,地俯無門空游歷,君不見潼關白骨無人收,陰雨綿綿聲啾啾!嗚嗚~~」,淒厲悲腔之音從空曠的屋頂傳來,哀怨離愁,淒淒慘慘,攝人心魂,。

忽然,檐角上冥火游離,愈生愈多,漸漸的兩紙人從火中走出,一黑一白,黑紙人左拿哭喪棒,右盤粗鐵鏈,目眥盡裂,眼珠外翻。白紙人左持招魂幡,右握鐵算盤,鮮紅長舌頭垂于腰前。兩人叫聲悲鳴嗚咽,在琉璃瓦向前上跳躍,而院內冥幣錢紙如大雪紛飛散落下來。

「爹」賈姒看著發抖忙把頭藏在賈照清懷里,小雲顫抖的拽著江湖很乖巧的把頭靠在他胸口,江湖感覺一股久違的溫暖襲來,只是人不同溫暖卻依舊。而眾多賓皆面帶懼色,不知該如何是好。

「哼!裝神弄鬼,你能招魂那我就能收鬼」郝天龍一聲長吼,身體呼嘯而出,穆風揚及謝蕭緊跟著也躍上屋檐,郝天龍凌空憋足真氣用碩大的手掌一催,一股真氣直沖向那紙人。此時冥火忽然聚成一團直撞那股真氣。

「轟」冥火爆裂濺起的火花如流星般散射開來,郝天龍落于屋檐一看究竟。冥火漸漸散去只留下兩紙人在屋上放肆燃燒。

「哈哈~天道有變,天道有變,哈哈~」一陣邪風刮來,聲音尖銳,慢慢的消失在空曠的房屋上。

「哼!天道若變,那我便在創一個天看你奈何」郝天龍在屋頂上用丹田之氣發出玄音回復對方的千里傳音。

雖然玄劍迅速把院內整理恢復原狀,經剛才一鬧,大家情緒似乎略有起伏,特別是客商貌似還在心緒不寧的樣子。

「剛才讓大家受驚了,郝某無能,未能理清事情真相還望各位諒解」郝天龍拱手抱拳道。

「哪里哪里,郝宗主武功蓋世,剛才若真是邪物便也得懼宗主幾分」白雲派掌門葛萬山恭維道。人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我看非也。葛舒雅長得是亭亭玉立,花枝招展的。而他的父親卻長得尖嘴猴腮,敦實的體型只能用精悍兩個詞來形容。

「邪物那倒不是,是有人打著人不人鬼不鬼的幌子在裝身弄鬼,所以大家不必驚慌」郝天龍安慰眾賓客道。

一般前來洛陽的都是遠道之客,所以都會游玩幾天才得以滿足。卻說賈府,賈照清因北上洛陽,葉城則獨守大宅,對月空相思,閑暇之余他便坐在院里回憶與賈姒一起走過的日子,想著想著就不自覺的笑了。所謂痴情郎兒薄情女,我是深信不疑,或許,葉城也會有體會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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