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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棋布武林,志吞天下

月玄高掛,樹靜風止,滿天繁星如棋局般羅列天際,仿佛天地玄機盡在掌控之中,孤零的螢火蟲散漫于草叢中,不遠處幽暗的洞穴籠罩一層陰森恐怖的氣息。♀「嗖」一個黑影如電掣般掠過樹梢向洞的方向疾馳而去。洞婉延曲折,昏暗的燭光倒印在兩旁石筍下的微微蕩漾的水中,一切顯得格外沉寂。

「唉,今揚堅欲滅陳,若天下歸一統,復國大計將遙遙無期啊」洞的延伸處傳來一聲感嘆打破了原有的寂靜。

「主公不必為此憂心,依臣看若隋滅陳也只是表面統一,但穩坐江山難矣」石階左旁的黃面具人說道。石階下兩旁站立各七八人,身著黑袍,臉飾面具,一排往後移次為黃綠藍紫黑顏色,而石階上坐在石龍椅上的則帶的面具為紅,一眼便知此人是這里的首領,剛才的感慨必是從他口出。

「良玉之言那有何高見」紅面具人正色道「稟主公,若隋滅陳,天下人心必定未穩,而今四方禍亂叢生,民間擁護前主御隋之人尚有人在,若隋坐天下必不久」左黃面具人說道「噢,那可有何良策?」紅面具人語氣似乎略帶期待「回主公,滅隋復秦需一定時機,但為期不遠,其一天下剛定,民間勢力繁雜,觸隋之心比比皆是,所以主公可招募前主隨從及其他各族,如前魏拓跋氏,後燕慕容氏及羯族等等。其二主欲統一天下必先統一武林,武林則以天門玄劍為主,道佛昆侖為次,若能統一他們,其他門派必歸于我朝,那時揭竿而起,隋必不久矣」左黃面具人一五一十說道「嗯,計是好計,分析的條條是道,尋前朝各遺主問題不大,就是武林,難呀!自周天子封侯治國到如今武林從未統一過,況且天下亂了幾百年,各派一直未定高下,武林如何統一實屬棘手呀」紅面人捋下胡須說道「稟主公,臣認為統一武林並非難事」這時右旁的黃面具人補充道。

「那愛卿又是如何看的」紅面人看著他說道。

「稟主公,臣認為中原大地可有帝王定天下,武林則應有盟主主事理。誠然,舉薦盟主非但要實力超群,且需人脈廣博。當今武林中論才,主公秒筆可生花,文可比屈原,論武,主公可上天攬月下擒蛟龍,驚天地泣鬼神。論德,主公為秦龍傳人,賢才雲集,有志之士皆服,文才武略非常人所及,所以盟主之位非主公不可」右邊黃面人一氣呵成,講得津津有味。就連左旁的良玉都看著他「咳咳~~這個那是當然,听你一言,寡人如駕鶴乘風呀,哈哈,那可有計策否」紅面具人笑著說道「主公勿急,听臣慢慢道來,首先天門自漢朝天錯創立,曾以絕脈天神掌席卷武林,後又得拓天劍威震四海,而三國時天門派卻銷聲匿跡,直至西晉統一又復出,原因何在,因為自天錯去世後其孫天龍察覺到東漢大亂必將紛爭,故隱居于世來保存實力,既可不被亂世權貴沖垮也可大屯物資,到西晉剛統一便出山林且倒賣物資,至此富甲一方,幾百年里激流而不蕩,亂世而不傾,是實力與智慧並存結果,但天門的基業大部分是前輩打拼而來的,現在天心淡出多年,且天門拓天劍已經丟失多年,天門已今非昔比了,他的存在一直是經濟在後面支撐,若動其命脈必垮之

「再者玄劍,玄劍曾是門閥士族吹噓的學術,與武林無關,于魏晉時興起,後在北周時以儒為先道為次佛為後,玄學才逐漸走向民間,那時的郝正風感覺學術只是一種虛無之物,所以改習武,先後在道佛兩派潛修,後感覺佛道之武要訣與玄學相似便悟出玄冥三掌,從此在武林立足,由于玄劍的身份特殊,所以很多富商與他們來往。♀以賈府為主。所以近百年來玄劍擴的速度驚人,但因玄宗郝天龍在陳朝誤傷陳叔寶佷子被囚禁,但玄劍今卻穩如泰山,為何,因為賈府每年都帶給了玄劍的富商生意,以此為支撐,滅玄劍首先得斬其源頭賈府,若賈府能為我們所用那將是一大成功

黃面人頓了下接著說道「再是道派,張道凌那家伙是胡說八道,創建道派說什麼成仙,明明在發展勢力享受榮華,起初與玄學相似,但道的武學卻更早,這個想必主公比臣再清楚不過了,佛,與世俗無爭,先不必動他,但不可小覷,若不是拓跋燾和宇文邕滅佛,當今世上無派可與其紛爭。昆侖,天山雲流,白雲會等派在下就不多言了」

「好,听而一言,如醍醐灌頂,頓時清醒稍許,只是你說什麼道教什麼的,嘿嘿,這個寡人自有分寸」紅面人顯然比之前高興多了「主公」這時左邊叫良玉的黃面人俯首作揖道。

「良玉有何事?」紅面人說道。

「回主公,臣認為還缺一味藥引」良玉詭異說道。

「藥引,哦~是何藥引」紅面人好奇問道。

「此藥引如此如此,武林必听主公號令良玉說道。

「嗯,這個計策秒,寡人得你們2人如得臥龍鳳錐,哈哈」紅面人狂笑不已。

「報,稟告主公,影如風回來了」這時一黑面人急匆匆的跑向洞廳稟報。

「回得正好,要他速來見我」紅面人揮手道。

「屬下拜見主公,屬下姍姍來遲,望主公恕罪」那黑袍藍面具人單膝跪地,俯首作揖道。

「影兒何罪之有。快快請起」紅面人道。

「主公,靈幻島,竹仙島早全被人殺戮,屬下趕去那時發現尸體早已腐爛風干,而且房屋內東西一件沒動,看樣子不是為財而去」藍面具人說道。

「怎麼會這樣,難道武林中早有人知道如何登島?」左邊的黃面謀士道。

「不可能,自薛霸被韋學昌敗後一直退居此島,該島路途神秘莫測,曾經天山雲流派數十位高手試圖攻島都已失敗告終更何況元氣大減的武林?不為財只殺人難道是他?,紅面人陷入沉思中。

「主公,會不會是已經歸隱的天心?」這時左邊的紫面人猜測到。

「不,天心只是在閉關修煉,天門的動靜我是了如指掌」紅面人道。

「只要此人不威脅到我們問題倒不大,就怕」左邊的黃面人擔憂道。

「嗯,影兒,這件事去好好打听下」紅面人道。

「是主公」

「出來吧,在上面都听了半天了,也累了」紅面人看著洞邊的石筍上。

「宮主果然好眼力」這時一黑衣人如蝶般飄然而下。腳剛著地,突然「嗖」一聲,一道白光乍現,右邊的紫面人的劍已飛馳而去,直指黑衣人胸口,出劍速度如迅雷閃電,讓無毫防備的黑衣人無處可藏「住手」一生大喝聲紫面人停下了,劍鋒離黑衣人只有咫尺,黑衣人驚出身冷汗「主公,此人心懷鬼側,偷听我們機密,請讓我殺了他以絕後患」紫面人欲推劍直刺,「下去,我的話沒听見嗎」紅面人怒道。紫面人看了黑衣人一眼好不情願的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幽靈宮真是藏龍臥虎,高手如雲呀,我這小輩之客還當真嚇了一跳」此時黑衣人故做鎮定的道,其實他還真是嚇了一大跳,出了身虛汗。

「哼!能輕而一舉的到我洞且蠻過我眾手下的也非等閑之輩,說!來此有何目的,誰派你來的」紅面人聲音沉重起來。

「要是我說是路過而已宮主可會相信?」黑衣人試探問。

「一身賊裝還是路過?」這時右邊黃面人駁斥道。

「你認為你有選擇余地嗎?」紅面人那眼神如毒箭般看著他讓下面的人直發寒。

「宮主對客人似乎不周到呀,大有逼人之意呀」黑衣人試圖緩和下氣氛。

「你要周到是吧,哼哼,寡人看你的蝶花漫步練得不錯,想必是月族的哪位高手,本座可是好久沒和月族的高手切磋了,今天就給你周到點」話音剛落,紅面人如一陣陰風般略過大廳向黑衣人一掌擊去,黑衣人經剛才差點被偷襲丟命的教訓反應那是相當靈敏,他往身後退數丈躲過一掌而斜落于石筍上,右手順勢拔出腰間的長劍橫劈而來。

「主公小心」兩側的人紛紛拔劍欲上,「都站在原地別動,看著便是」紅面人邊閃邊道,黑衣人劍如流水,招招連環,紅面人似乎不放在心上都輕而一舉的巧閃且毫無反攻之意,一來二去纏打在水中的石筍上,黑衣人連攻擊幾十下都未傷其皮毛。

「主公怎麼不還手,難道怕他不成」左邊的紫面人躍躍欲試。

「不,主公在探他功力深淺,看,主公都不用招最多用內力而反逼得他使出全招,看似退實則在逼他攻呀」右邊黃面人解釋道。

「嗖,嗖」黑衣人似乎招盡技窮,忽然他凌空側翻而起,說時遲卻是快,劍輕拍于水面濺起無數水花,那水珠如同被空氣凝固般懸于半空清晰可見,剎那間黑衣人右手一揮,水珠如劍雨般呼嘯而去,直射向紅面人。

「眾星掃月?可惜你內力不夠」紅面人略帶輕蔑的語氣。

此時他如羅旋般飛到後面的石筍上,左腳微向前邁小步,雙手如打太極般靈動起來,眨眼間那飛刺而來的水珠似乎有靈性般分兩條弧線皆在紅面人手間游走,最後合成水球。

「去」紅面**聲一喝,球如仙女散花般擊向黑衣人,黑衣人驚訝之余忙急速揮劍,劍如大盤狀皆擋住水珠,此時,他懸于半空,劍如風般在身體周圍速轉,猛然間劍生成七把,在頭頂旋轉「接招」一聲長吼。

「七月連環?,終于開內力了,果然有兩下子」紅面人道。

他稟足氣息,雙手如在吸氣般「起」,一道水屏從石筍下鋪張而起,足足有幾米高寬,黑衣人飛來的劍如同踫到了石頭發出「叮。叮」響聲,那七把劍輪番飛撞,剎那間那六把虛劍消失,只留那原劍在空中,此時,黑衣人正好透過漸漸薄稀的水幕層看見紅面人,猛然間黑衣人躍起右手拿住劍猛劈而去。

「哧」水幕頓時撕開一條裂縫,下面的人皆握緊劍緊張起來,紅面人略退後幾步,劍從面具邊緣劃過,黑衣人也不停歇忙用內力唆使劍刺向其咽喉,就在三公分處劍仿佛觸礁般停滯不前,此刻黑衣人使出渾身解數依然無法前進。

「隔空控物」黑衣人擠出一句話,此刻他們兩間放佛有塊玄鐵般逼得黑衣人進又進不了,退內力會倒施,以幾倍乃至幾十倍的功力彈回給他,紅面人微閉雙眼任其刺殺,此時黑衣**汗淋灕,腳下石筍微微震動似乎承受不住壓力,而劍尖處直冒青煙,慢慢由白變紅,紅衣人明顯感覺到了這股熱量。

「宮主,在下認輸,求宮主開恩,饒了在下」隨著石筍震動聲的變大黑衣人急忙哀求道,聲音里帶出了悲腔的女子的。「砰」的一聲,紅面人右手一揮,劍從咽喉飛落到旁邊的石筍上,撞起濃煙四起,石筍斷裂。此時黑衣人如負重釋,有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你比起你們的月不冷差遠了,只可惜他不在世間了」紅面人道。

「宮主神武,我們的教主豈能跟宮主相提並論,在下多謝宮主不殺之恩」黑衣人單膝跪地,俯首作揖。

「先別謝這麼早,說,何人派你來的,有何企圖」紅面人回到石龍椅上追問道。

「宮主,此洞在下數年前便知曉,只是曾經並無人居住,前幾日在下途經此處見洞內有微光流出便來一看究竟」黑衣人道「胡說」右邊紫面人怒道。

「在下句句屬實,如果敢欺騙宮主願遭天譴」黑衣人道。

「天譴寡人倒是從未見過,只是你竊听我宮機密,後果你是知道的」紅面人站起來背對著他。

「宮主不是說缺味藥引嗎?在下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黑衣人再次跪下道。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要是你走了後背棄誓言那不是陷我們于死地」左邊黃面人看著他道。

「嘶」黑衣人忽然間把左臂上的衣服撕掉露出一只刺有「狸」的野獸,他摘下黑罩,忽然間洞內空氣放佛凝固起來,站在眾人面前的是位面若西施的奇妙女子,清澈的雙眸如一泓秋水,瓜子臉如被人刻意修化而成,紅潤分明,她把盤髻的發絲一拉,如一壺瀑布瞬間傾泄,散發出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呆了,真的呆了,兩邊的人都鼓著雙眼傻傻的看呆了。

「咳咳,我想宮主應該明白我不會食言了吧,只要」此女子指著臂上的「狸」說得忽然吞吐起來。

「只要什麼,說」紅面人道。

「只要宮主幫我扶上月族教主,在下願帶全月教歸順宮主,願為宮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們西域就沒出過好東西哈哈,搞到最後原來是想得教主之位,月不冷不是死了嗎,那新教主小女圭女圭你還搞不定?」紅面人看著她道。

「月詩焉不可怕,況且她現在被少林和尚關到回頭崖下,就是那四位長老不好說話」

「你是讓我殺了你們那四位長老?」紅面人道。

「不是,如果你殺了他們四位本教也就很難找合適人打理發展了,這會斷送本教的前途的」女子道。

「那你想本宮做什麼?直接說」紅面人有點不耐煩了。

「教主息怒,若教主不定時的攻打我們教派,只要是在在下的領導下依次擊退你們的進攻就可以了」女子略台頭看著紅面人。

「哈哈,好讓你豎立威信,幫你當教主鋪路,是吧」左邊的黃面人嘲諷道。

「正是,若在下當了教主,宮主的實力也就擴大一步了,離復國也就更近一步了,在下早日祝賀宮主黃袍加身,一統中原」女子媚笑道。

「哈哈,好,哈哈哈哈」

狂笑聲如蕭瑟秋風般從洞傳到孤野中,驚起群鳥散飛,震動蒼穹,久久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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