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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四一︰傷殘士兵的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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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瑤行了完禮,又回了馬車。那輛小油車開始起步了,眾人全都自動給她讓路。十幾個漢子跟在後面,想送她一段。

武星卻是對著眾人抬手抱拳道「郡主說,你們不用送。你們身上還有傷,快去百草堂找大夫看。跟他們大夫說,費用都記在皇家慈善堂的賬上。」

制止了眾人護送,武星駕起了馬車,馬兒飛奔了起來。一會,就小時在眾人的身邊了。

「尊貴郡主?不就是那個捐獻了全部身家給災民救災的溫婉郡主吧?」張義低低地問道。這太不可思議了。他們一直說的人,剛剛,竟然就在眼前。

「恩,尊貴郡主就是溫婉郡主。我們這次能滅了倭寇,她在幕後也是出了大力。」白世年看著遠去的油車,輕輕地說著。

「那可真是一個奇女子,我一直都想見。要是能見一面多好。離得這麼近,都見不著,要知道我一定跟她說說話。還想看看她長什麼樣。咳,可惜了,要是剛才她能出馬車里出來,該多好啊」張義非常遺憾地。他的級別還不夠,不能夠進宮面聖。

白世年笑道「她是真正的天之嬌女,可以為著將士不平出面打抱不平。可作為一位天家女,是不可以在大街上拋頭露面。能這麼坐在一輛不著眼的馬車出現在這里,也是因為這位尊貴郡主行事有些怪異。想要見她,極難。听說她久居深宮。常人難以見到。除非是面聖的時候能見著。老黑他們今天也算是運氣好。正好踫見了溫婉郡主出宮。否則,要想將他們弄出來,必定又得費一番周折。」

他雖然是從二品的大將軍。但是京城里的水有多深,他知道。他要去邊關,所以不想趟這趟渾水。

張義暗道可惜了。進宮面聖,他現在還沒這個資格。不過感興趣地說道「世年,我想你是一定還有機會面聖,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看看尊貴郡主,是一個什麼樣的傳奇女子。」

白世年笑了笑了,沒有接話。只是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聲音喃喃自語「不能讓前方的戰士流完了血再流淚?能說出這話出來,確實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奇女子。我一定要見一見的。」

回了宮,溫婉跟著皇帝提了回來的路上遇見的事情,說了那些傷殘士兵的可憐之處。

皇帝面色有些難看,卻是沒多說。

溫婉見著皇帝是這個態度,也就沒再繼續多說什麼。這畢竟是政務,她要說太多萬一涉及朝政,不小心被人說成是女子干政,麻煩可就大了。所以,接著轉移了話題,對皇帝說著自己佷女可愛的樣子,大大的眼楮,小臉圓乎乎的,白白胖胖的,有些像她。抱著都怕不小心滑破她柔女敕的肌膚。

皇帝听了樂呵呵的,下旨賞賜了些東西下去。讓很多人眼楮紅紅的,有羨慕有嫉妒。生個女兒還這麼風光的。

溫婉走後沒多會,皇帝就知道了溫婉所踫到的事的詳細情況。皇帝听到說溫婉對著那些傷殘士兵說,不會讓他們流完了血再流淚,眼里閃現出莫名的光澤出來。

同時,朝野上下也全都知道了這事。溫婉這句不能讓前方歸來的戰士流完了血再流淚,一下傳遍京城大街小巷的每一個角落。讓百姓很有觸動,讓那些歸來的退伍將士感動又感激。

溫婉得了消息,知道現在好些人崇拜自己,最近又添加了一批從前線下來的軍人。都感覺自己成天王巨星了。一舉一動都那麼多人關注著。

梅兒回到國公府,用過晚膳,在婆婆屋子里呆了好一會。鎮國公夫人看著她就知道有事。

鎮國公得了國公夫人的信,想著不想惹得人懷疑,在用中膳的時候過來。穿著一身石青彈墨藤紋雲袍子的國公爺,面上看不出來,眼里卻有焦灼之狀。

梅兒見著,忙起身行禮。

國公爺過來,國公夫人將所有的人揮退了。鎮國公問道︰「郡主是不是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

梅兒搖了搖頭。

鎮國公面露失望。還以為會有話說呢

梅兒從袖子里掏出那個小黑木盒子︰「爹,這是郡主讓我轉交給你的。說你看了,就明白了。」

小黑木盒子是一般的酸枝木制作成的,沒有雕刻花樣,就是一只黑不溜秋的黑木盒子。

鎮國公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就見盒子里里安靜地躺著一顆白色的棋子。棋子是漢白玉質材,雕刻工藝不差,應該是被用過的,磨得渾圓。鎮國公自己搓了幾下,也沒搓出機關彈出信件等物出來︰「就這個?這個是什麼意思?」

梅兒搖頭︰「我也不清楚。郡主將這個東西交給我,說公爹一看就知道。郡主說這事只能公爹一人知道,不要再讓別的人知道了。」也就是說,連幕僚都不能告訴。

鎮國公拿了棋子,回了書房,慢慢琢磨去了。

鎮國公夫人拉著梅兒的手,慈愛地書說道「難為你了。為了府邸里的事,讓你有了身子還四處奔波。」

梅兒扣住國公夫人的手︰「娘,我也是國公府的一份子,為國公府出力,是我的份內事。」

鎮國公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站起來,拿了一個匣子道︰「來,這是給你的。我老了,也戴不了這亮眼的首飾。」

梅兒一看是一支累絲金鳳簪。這只簪子鳳身以金絲制成,頭尾點翠並瓖藍寶石,鳳嘴餃東珠。整個簪子給人一種華貴大氣之美,無論是藍寶石、還是東珠都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真漂亮,娘,太貴重了。兒媳婦盡了自己的本份。哪里能要娘這麼貴重的首飾。」

國公夫人笑著看向梅兒的肚子道,給她插在頭上,笑呵呵地說道「我的以後還不都是你們的。拿著吧,娘能給,你就能收。」國公夫人生了那麼多孩子,就只帶到了羅守勛。她所有的東西,還不是留給兒子。

梅兒沒再拒絕,滿臉笑意地受了。

國公爺回了書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捏了搓,就差拿錘子將它打碎,看里面有什麼玄妙「溫婉郡主,這是打什麼啞謎呢」

國公爺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棋盤,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立即親自去把封存的那盤棋放到自己書桌上。把棋子放在一個本該放卻沒放的位置上。棋子一落,整盤棋局瞬間明了,絕殺。

國公爺腦子有點亂。此時國公爺腦子只有一句話,不可能,這不可能。眼楮只盯著手下的窯汝茶杯,看著茶杯上五福圖案不轉眼。再又望回去,看著一盤棋。

當年他可是跟江守望下的棋,拿走棋子的也是江守望。事實擺放在眼前,不可能,也可能。否則,溫婉郡主怎麼可能有這枚棋子,怎麼可能知道棋局的事。

國公爺苦笑著。溫婉郡主在跟他攤底牌,這麼機密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如果不合作,也就意味著,將失去了這個合作伙伴。等將來鄭王登基為帝,不說幫襯,鐵定還會踩上兩腳。他是真不想現在節外生枝。就算他先要報仇,想要對付老六,也該等到皇帝正式被立為儲君。或者等新皇登基。

可是現在溫婉郡主的態度很明確,她這是要借自己的手,報復賢妃。算了,想要得到,必然就要有付出。

皇帝以為溫婉會主動說起這個事,哪里知道,兩三天過去。溫婉好象已經忘記說過這麼一句話了「婉兒,你說不能讓歸來的戰士流血又流淚。可是,又怎麼能做到讓他們不再流淚呢?」。

溫婉皺著眉頭叭在炕上,想了好久,還是沒什麼頭緒,搖了搖頭。表示當時就這麼一說,就覺得那些傷兵可憐,看不過。這種復雜的大事情,還是要皇帝外公才能處置得來。

「真的沒想到,還是想著了怕說。」皇帝什麼眼神,一掃過去就看見溫婉震了震的神情,就知道她是不願意說了。

溫婉轉了轉眼楮,還是表示不知道。

「膽小成這樣的,也真是惜命。說說,無妨。現在都在談論這事,就當是隨便談心。也沒別人知道。」皇帝看溫婉這個樣子,正了正身子,兩人面對面。

溫婉寫著「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個居住環境,給他們地,給他們山林,讓他們自己自力更生。也可以給他們安排適當的職位,他們有一份差事每個月有錢拿。要不然就算給了撫恤金,可是錢太少,一輩子還長著了。他們都有著傷在身,還有幾十年可怎麼過,所以,必須要做好一個詳細的規劃,這樣,才能讓他們放心。也才能讓前線的將士不會寒心。」。

「那具體怎麼操作呢?」皇帝對溫婉的話,感興趣了。

讓皇帝很失望的是,溫婉很堅定地搖頭,堅決表明自己不清楚不明白。更不會弄。

皇帝想起溫婉做生意很有一套,對這個肯定也很在行,直接逼問,可惜溫婉就是不吃這套。堅決表示自己不知道。開玩笑,她可不願意拿自己小命來做賭注的。

「就沒見過你這麼膽小的。」皇帝拿溫婉沒奈何。再想逼溫婉拿出一個妥善的章程,溫婉也不干。皇帝也沒撤。

溫婉的理由很充足,女子不能干政。要是被大臣知道,她可吃不了兜著走。堅決不干。說是善心,可也是政事。

白世年去戶部,追查這件事。畢竟不是小事,一個處理不好,會引發傷兵反彈。到時候吃虧的還是那些受傷了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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