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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張虎沒有猶豫,摟著妻子劉芸,和她細細說起了自己回老家的打算。♀躺在張虎的懷里,劉芸亦如以往的安心,听著張虎說著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打算,劉芸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

對她來說,只要能夠有他在身邊陪伴,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快十年了吧,劉芸突然想道。從她跟著他開始也快十年了吧,自己十八歲的時候就跟了他,到現在自己也快三十歲的人了,都成了兩個孩子的媽了,想想這日子過得可真快。

這些年來,她跟著身邊的這個男人,從東北老家來到南邊上海這座現代化的大都市,接觸的事物多了,她的眼界也跟著隨之開闊了不少。雖然,新思想的潮流沖擊讓她的思想不再那麼傳統,不再那麼封建固有。但以夫為天的思想還是牢牢佔據了她思想上的主導地位。即使生活的很多小事上面,都是她在做主,但在大事上,劉芸對張虎卻是言听計從的,即使她有時覺得張虎的決定有時不太合理。

就比如現在,要避禍是一定的,可不一定要回到東北張家村那麼遠啊,更何況她現在……模了模自己快要顯現的肚子,她自己倒不怕,就怕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可是,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說實話,劉芸這樣並不是因為軟弱不敢反抗,不懂爭取。而是因為信任,對身邊這個男人的無比信任。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而劉芸的這一份信任卻一直沒有改變過。她相信身邊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成熟穩重有擔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丈夫好爸爸。

這些年來,劉芸也是長了不少見識,她也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鄉下女人,十年的時間,張虎雖說把她保護的很好,她自己也不會說話,但很多事情時間長了她也就慢慢明白了。可是,劉芸卻覺得,自己這十年的閱歷和見識在自己男人眼里根本算不上什麼。在很多事情上面,她的男人都是站在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上,他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遠見。

可以說,越是深入了解自己的丈夫,劉芸就越是痴迷與崇拜。

大抵是孕婦太過容易疲勞,不能想得太多,劉芸只是稍微感慨回憶了下過去,轉眼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努力汲取著身旁男人的厚重氣息,劉芸感到一陣滿足。隨即在張虎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香甜地睡了。

本來,張虎還想安慰一下劉芸,讓她不要擔心孩子,他會保護他們的。他還怕她心里會不安,可這會兒……看著懷里已經睡得香甜的妻子,張虎無奈地彎了彎嘴角,輕輕地替她把被子蓋好,隨手關了燈,而後也跟著睡了。

第二天清晨,張虎像以往一樣早早地起了床,見劉芸還在熟睡。張虎也就沒有叫醒她,他也不是第一次當父親了,也知道大凡孕婦都很嗜睡。想罷,張虎先用神識封閉了劉芸的五官,而後才慢悠悠地輕輕地從床上走了下來。

此時的張虎運用神識早已熟練無比,這些年來他的基礎打磨的很牢,再功法無可進展的情況下,張虎無法,便只能不停地鍛煉著自己的神識。他的神識也比以前強大了不少,神識的強大的同時也帶來了不少好處,記憶力的強悍幾乎可以媲美過目不忘;可以凝成武器攻擊人與無形;範圍的擴大可以避免很多細微處的危險。這些可以看得見的好處給張虎帶來了鍛煉神識的不懈動力。後來,搜集到有關神識的道書,張虎更是明白了神識的重要性。

出了屋子,掩上了房門,張虎覺得事不宜遲,得趕快準備準備才行。

「爸爸,爸爸!」兒子然然,女兒兮兮,一見爸爸出來,兩個小孩子立馬就沖了上去一人抱住了張虎的一只大腿。對于自己的這一子一女,張虎心里的疼愛其實並不比劉芸少多少。前世里,張虎就沒有享受過父母之愛,今世他一穿過來,這具身體的父母就去世了。在血脈親情這方面,張虎緣分倒底是差了些。也因此,對于有著自己血脈的子女,張虎是極其疼愛的。

只是,就像是大多數父親一樣,張虎的疼愛是含蓄的,是深沉如山的。在孩子面前,張虎的表情並不多,大抵都是板著一張臉極其嚴肅地。在教導子女方面,張虎也是很少會夸獎的,大抵也都是教育批評之類的。即使是小女兒,張虎教育起來也從不手軟,在他看來,女兒要嬌養這句話並不適合。

無論什麼世道,女子都要比男子活得艱辛一點,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人的一生之中總會有那麼一些挫折不如意,女子更是如此。他不可能庇佑他們一輩子,小鷹也終究會長大的一天。在他看來,自己的女兒可以撒嬌可以哭泣也可以一時軟弱,但她要有自己的堅持自己的原則,同時她還要學會怎樣在這些原則下讓自己過得更好。

也許是張虎土屬性的氣質使然,即使張虎這個做父親的依舊嚴厲如昔,卻仍無法阻擋小兒子和小女兒對爸爸的崇拜、親近和依賴。在兩個孩子心中,自己的爸爸就像是一座高大的山,嗯,一座陡峭嚴峻的山。讓人覺得畏懼膽怯的同時又有一種踏實可以依賴的感覺。

兩個孩子也十分鬼精靈,他們發現一般自己爸爸早上一個人出來,媽媽還在睡懶覺的時候,這時候的爸爸心情是最好的時候(霧,腦補夫妻生活運動後……),于是,就有了今天早上這一幕。

自家兒子女兒的那點小心思,張虎又怎麼會不知道,想想幾天後就要離開這兒,看著兩孩子一臉期望的眼神,張虎還是心軟了,說道︰「罷了,罷了,今天就不晨練了,玩去吧。」

然然和兮兮一听爸爸這話,一下子就高興地歡呼起來,似乎是怕自己老爸反悔似的。兩小孩馬上放應過來蹬蹬地跑出去找小伙伴玩去了。張虎搖了搖頭,幸好自己封閉了劉芸的耳朵,不然這會兒肯定會被這兩猴頭給吵醒的。可看這兩孩子的歡呼勁,張虎心里也有些郁悶道,難道他安排的晨練真的太過苛刻了?

張虎所謂的晨練便是蹲馬步,當然,像小女兒然然則是練柔韌性。除此之外,張虎結合道家的呼吸吐納之術和武學上的一些精要,總結出了一部適合普通人的吐納修煉之術。這個吐納術其實也並不高明,但好處也是有的,現在孩子還小,這吐納術打基礎還是不錯的。沒辦法,張虎也想教給孩子們一些高深的武學,可事實上,那些高深的武學古籍又那是隨處可見的。他手上收集的都是些基礎的簡單入門的武學。

其實,張虎的安排倒不是苛刻,只是對于七八歲的小孩子來說卻是太過枯燥無味了。

既然決定要回東北老家,張虎想有些招呼還是要打的,有些東西也是要收拾的。他也沒耽擱,先是把明面上要帶的東西,還有暗地里的帶的東西一一詳細地在腦海里列了出來。當然,所謂暗地里是指張虎的袖里乾坤。嗯,是改進版的順應潮流的袖里乾坤。

所謂袖里乾坤,這個袖一般要是很寬肥的,就像道袍一樣。以前張虎穿的是長衫,可惜袖子也不太寬,所能用的空間太小,更不用說以後的衣物幾乎都是貼身的了。無法,張虎便想起了空間袋,其實道家真正所謂的空間袋,一般都是大能者使用的,因為所謂空間袋,使用的是有關空間方面的法則,空間與時間這兩**則普通修者是無法觸及到的,只有大能者才會使用。而張虎所謂的空間袋,其實使用的仍是簡單的縮物術,只不過施法的對象變成了袋子。

說起來簡單,但卻比袖里乾坤要難得多,要不是張虎這八年來對木法的精研,這空間袋還真不一定能制成。像那些書啊什麼的,張虎幾乎全都塞進了空間袋里,只幾本在桌上做做樣子。因為空間袋的存在,張虎的書實際上的數目很少有人知道。就連劉芸也不知道,只是有時候會納悶,覺得自家男人天天看書,看來看去總是那幾本,也不覺得厭煩。

想了半天,張虎覺得,除了自己搜集的一些老物件用空間袋外,其他的倒也不用遮遮掩掩的。要帶的雖然東西很多,但帶不了也沒關系,關鍵還是要有錢,只要錢帶足了,這些東西還是很好買的。況且,他們這一路都是坐火車去,等下火車他直接就去租輛車,這車錢多付一點估計也是很好找的,這樣也方便些。說到錢,就不得不說張虎養家糊口的生計,寫文。張虎或許在這方面還真有些天賦,這文寫多了,書看多了,這文筆也漸漸好了起來,再加上故事原本的新奇,張虎的文還是很受歡迎的。再加上他的多產,稿費是相當豐厚的,當然,在文學界里也算是有著不小的名氣。幾年下來,張虎和劉芸也存下了不少。這錢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等張虎把這些零碎的要上路的事想了個七七八八時,這也快到晌午了。此時的劉芸才悠悠轉醒。午飯是張虎準備的,他沒怎麼下過廚房,能做的一般般能入口就已經很不錯了,比不上劉芸做的。但劉芸卻吃得一臉香甜。和張虎處了這麼多年,劉芸又怎麼會不清楚他心里那一點兒大男子主義,他肯為她下廚,她已經很滿足了。

午飯是在兩個小孩不滿的抗議聲中結束的。飯後,張虎便開始向相熟的幾家辭行。

張虎先是去了學校跟學校打了招呼,然後又把昨晚寫的要遠離的信寄給了報社。最後,張虎去了鐘家,是偷偷去的。不管怎麼說,這小鳳仙是和鐘家一個院的,張虎也不想給鐘家找麻煩。這女人實在太記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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