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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為我挽發嗎?

東方月離見如花面上有稍許心虛之色,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如花。如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瞪他一眼道︰「干嘛這副死樣子?起來,該吃晚飯了」

如花從他懷中出來,起身下榻,邊走邊說道︰「我給你煲人參紅棗山雞湯喝」她倏然回身,笑問道︰「好不好?補氣養血的」

東方月離本是看著她的背影,听著她在那里嘀咕,哪知她卻忽然轉身,一臉笑意的問著自己。他有些微的愣住了,不僅僅是因為第一次被人問如此的問題,更多的是因為這抹笑容如同一道暖陽照進了他的心底,這一刻,在他心中有什麼東西漸漸地融化了。

他愣了片刻才緩聲回道︰「你煮什麼我都喝」

如花收起方才籠罩在心底的一片陰霾,對著東方月離聳聳肩,笑得自然而然道︰「這個自然,我就是煮一鍋白開水給你,你也得給我喝下去」

東方月離聞言,笑了,看著那離去的身影眼底神情頓柔。

如花煲了湯,在紫砂煲里下了點小米,加了幾片南瓜用文火慢慢的熬,她在廚房看到了做得精致小巧的女乃香饅頭和山藥卷。

如花咧嘴一笑,道︰「正好缺幾樣點心」她拿起筷子夾起一個雪白精致的饅頭,自言自語輕笑道︰「就你啦,饅頭養胃」

她把山藥卷挑了出來,然後把饅頭放入蒸籠里蒸熟。

當紫砂煲里的南瓜小米粥散發出淡淡的香甜味道時,如花深吸一口氣,肺腑之間頃刻便盈滿了這股子淡淡的香甜味。她忽然就有了一種平淡而充實的感覺,她想,這也是一種幸福吧?不濃烈,不精彩,卻讓人甘之如飴。

她端著托盤走進大殿,見東方月離坐在清冷的玉石桌前,笑了笑,走上前去恍然間被什麼光影晃了一下。如花放下托盤,不解問道︰「什麼東西晃眼」

她細一看,卻見東方月離手上拿著一枚質地清透的發簪,這簪子呈半透明狀,渾身散發著如月色一般的銀白之色卻又夾雜著淡淡的藍色光暈,簪子的吊飾也是由同樣材質制成三顆小小滴珠,精致而清雅。

如花認得,這是月光石,是寶石的一種,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卻是男女之間最為純潔與真摯的定情信物。她頓了頓,心底暗自想道︰這個,東方月離應該是不知道的吧?這月光石質地極為通透,在東方月離蒼白的手中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東方月離見如花看著自己手中的發簪,笑道︰「天然月光石,我讓工匠打造成了發簪,你看喜不喜歡?」

如花不動聲色,只是笑道︰「很漂亮」

東方月離伸手拉住她的手道︰「過來」

如花依言,走近他的身邊,卻不料東方月離拉住她的手忽然一扯,如花一驚,還未緩過神來整個人便已坐在了他腿上,如花不習慣如此親昵而曖昧的姿勢,她掙扎著要起身,哪知東方月離一手將她固死,在她耳畔輕聲道︰「別動」

他微涼的氣息觸到她的耳廓及頸部肌膚,如花一個激靈,還真不動了。

東分月離抬手將發簪插入如花烏黑的頭發里面,她的頭發只是隨意的用發帶綁了個發髻,發簪斜插入松松垮垮的發髻里面,讓她隨意捆綁的頭發顯出幾絲秀雅。

如花被他整個圈入懷中,面上一熱,羞澀難當,白女敕的肌膚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之色。她感覺到他的動作,半響才出聲道︰「其實,把頭發全部挽起來配這發簪更好看」她靜了靜,有些羞澀,半響才輕聲問道︰「東方月離,你,願意為我挽發嗎?」

古代女子,只有嫁為人婦的女子才會將少女時代隨意披散的頭發全部挽起來,這代表著成熟與嫁人。

東方月離愣住,片刻,忽然一把緊緊抱住了如花。這一刻,如花感覺到那緊貼著她的胸膛里有一顆火熱跳動的心。

如花在他懷中輕聲笑了,伸出手來反抱住他,整個人偎在他懷中,此刻她只覺得心底有種從未有過的踏實與心安。

《《《《《《《《《《《《《《《《《《《《《《《《《《《《《《《《《《《《《《《《《《《《《《《《《《《《《《《《《

大雪紛飛,一片白雪茫茫,天域宮外面一望無垠的雪地里有一個嬌弱的身影跌跌撞撞走來。

細一看,這嬌弱的身影是一位姑娘,她衣著單薄,面色慘白如鬼,身子瘦弱,緊抱著身子,步履蹣跚,凍得瑟瑟發抖,她朝著天域宮走來,潔白的雪地里留下了一連串凌亂的腳印。

她逐漸靠近天域宮,忽然,有一道鬼影浮現,擋在了她面前,這是守衛天域宮的活死人。

女子面色慘白,一臉淒苦,想上前卻被這守衛嚇得有些瑟縮。

這守衛抬起尖利的手掌對著女子一抬,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他冰冷的聲音道︰「不許再上前,否則殺無赦!」

女子縱然被嚇,也顧不得這些,只是哀求道︰「大哥,這方圓幾千里之內荒無人煙,我實在走不下去了,求求你,讓我進去歇歇腳,好不好?」

活死人無心無情,豈是幾句話就能打動的?他面無表情,再次重復道︰「不許上前,否則殺!」

女子的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小月復,她咬咬牙,忽然對著里面大喊︰「救救我,我快被凍死了,求求你們了!」

守衛面無表情,只是听得她如此大喊,抬起尖利的手對準女人的心口毫不留情的扎了下去。

女人不管不顧,只是對著天域宮里面大喊,只感覺寒涼的殺機朝著胸口襲來,她條件反射害怕的閉上了眼楮。寒風中渾身瑟瑟發抖的她忽然听得一聲冷呵︰「住手!」

她惶然睜開眼楮,卻見有個女子不知從哪里落了下來,這女子不過十五六歲,裹著一張雪白的狐裘,烏黑如墨的頭發被一根細細的淡藍色發帶輕輕挽了起來,發上斜插著一只剔透淨白的發簪,她面色略顯蒼白,只是嘴唇紅潤,容貌秀美,清淡又不失明媚。

那守衛就那麼直直的將手收了回來,畢恭畢敬喊道︰「夫人」

那女人一听這守衛喚她夫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朝著她跪了下來,哀求道︰「求你救救我,我已經無處可去了,在這冰天雪地里再走下去,我會死的。」

如花很安靜的看著這女人,細細的端詳著她。她自然知道未經東方月離的允許這天域宮是不許放外人進來的,況且這女人來歷不明,所以她只是安靜的看著這女人沒有任何反應。

女人見她沒反應,痛哭出聲,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的身子抖得越發厲害起來,她顫抖著悲慟求道︰「求你發發慈悲,救救我吧」

如花靜了半響,這才開口道︰「這里不是救命的地方」

她將身上的雪白狐裘解開,走上前俯身披在了女人身上,她輕輕扶著女人,道︰「我讓人去拿點水和吃的,你拿了就走吧,我把狐裘給你,你凍不死的」

女人一听這話,忽然緊緊抓住如花扶著她的手,淒厲道︰「夫人,你心腸好,這些都肯施舍了,怎麼忍心讓我一個女人在這冰天雪地里沒有方向的胡亂奔走?」

如花輕嘆一聲,卻只是對著身旁的守衛說道︰「去廚房拿點吃食和水過來」

女人听如花說這話,心知這位夫人看似慈善,心也是好的,只是,卻有著不著痕跡的殘忍。她不是個濫好人,沒有好心到竭盡全力能幫就幫,而是有原則的幫,該怎樣就怎樣,明知一個柔弱女子在這冰天雪地里行走是件多麼危險的事。即便有了糧食和水,她也隨時可能會遇上xue狼,亦或是體力透支而亡。

女人無聲的松開了抓著如花的手,緩緩起身,眼底有一抹落寞與死寂之色,雪白色的狐裘從她身上滑落而下,落在了雪地里,與雪色融合。

如花很安靜的看著她如此動作,也沒做出什麼反應,卻見她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的小月復,如花詫異,開口問道︰「你肚子不舒服?」

女人看她一眼,淡漠道︰「我懷孕了」

如花倏然一驚,心底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她就那麼頓住了。見那女人吃食也不要了,轉身步履蹣跚的離去,如花竟是想也不想開口喊道︰「你等等」

女人停住,回身看著如花。

如花這才驚覺,這女人穿著很寬松的粗布麻衣,自然看不出她早已微微隆起的肚子。如花心底一澀,開口問道︰「你有身孕了?」

女人稍微呆滯片刻,然後點點頭。

如花看她片刻,開口道︰「跟我進去吧」

女人愕然,良久才怔怔道︰「謝謝夫人」

如花帶著她進入天域宮里面,隨口問道︰「你叫什麼?」

女人謹慎而小心回道︰「月娘」

如花見她一個普通的婦道人家,竟也懂得謹慎小心,進入這天域宮里面也沒有新奇與害怕,她笑著問道︰「你有身孕幾個月了?你丈夫呢?」

月娘聞言,眼底有一閃即逝的恨意,她略微冷聲道︰「我沒有丈夫」

如花微驚,隨即明了,想來是讓人欺負了或是被人給拋棄了,她輕輕嘆了口氣,也不再問這些問題了,只是岔開話題道︰「餓了吧?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些吃的」

月娘一听,連忙道謝。她有些遲疑,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夫人,你、你是何時成親的?」

如花微微詫異,沒料到她會問這問題,狐疑道︰「問這個作什麼?」

月娘連忙解釋道︰「只是看你年紀不大,卻被他們叫做夫人,只覺得好奇」

如花聞言無謂道︰「這有什麼好奇的?我這年紀嫁人的多了去了」

她不願多說,只是隨口敷衍兩句,月娘也就不再多問了。

如花帶著月娘到了大殿外,她對著月娘道︰「你先在這里等會兒」

說完她便走進大殿,見東方月離倚靠在軟榻上,手上拿著一卷書,如花細細一看,封頁上寫著《迦若梵經》,這是一本佛經。

如花走上去,忽然就把他手上的書搶了過來藏到背後,笑道︰「怎麼,這麼快就看破紅塵了?」

東方月離看著如花,把手對她一伸,輕笑道︰「給我」

如花無謂聳聳肩,將經書從背後拿出來听話的朝著他手上放去,卻在經書快要放到他掌心的瞬間忽然伸出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偎進他懷中嗔笑道︰「你要是看破紅塵了,那我怎麼辦?」

東方月離聞言,大笑道︰「那你就削發為尼,陪我一起」

如花瞪他一眼「鬼才願意陪你」

東方月離笑看著她,忽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他緩緩俯身親吻她,柔軟的唇,濕滑的舌,交纏在一起。

甜蜜的感覺從心底滋生,如此相伴,又豈會看破紅塵?

兩人廝磨一陣,如花忽然錘他,東方月離摟著她問道︰「怎麼了?」

如花氣息有些不穩,微微喘息埋怨道︰「哎呀,都是你,我都忘了外面有人了」

東方月離不解,問道︰「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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