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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山谷,湖水如鏡,有瀑布流水直擊碧潭,陽光揮灑,波光瀲灩。

嘩啦一聲,水面破開,仿佛空谷精靈倏然竄出,雪衣男子自水中而出,泛著晨曦光華的水珠從他瘦削的身上滑落而下,雪白的衣服上有血漬如花,尤為刺目。

他懷中抱著的嬌俏少女渾身瑟瑟發抖,閉著眼楮如貓一般緊緊地依偎在他懷中。

東方月離抱著如花上岸,步伐有些無力,如墨的發絲凌亂的貼在他蒼白的面頰和雪白的衣服上,**的衣服緊緊地包裹著他瘦削的身體,此刻的他有些狼狽,卻依舊俊美得如同畫筆勾勒出來一般。

冰涼的水讓如花冷得直發抖,當溫暖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時她猛地睜開了一直緊閉的眼楮。映入眼簾的是陽光、湖水、大地、野花

東方月離抱著她剛上岸,如花便從他懷中跳了下來,她猛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帶著青草芳香和陽光的味道。

如花愣了愣,忽然興奮起來,開心得不能自已「出來了?謝天謝地,我還以為會死在水里面呢」她一開心便忘形,一把抓住東方月離,興奮得直跳,喜悅竄上了眉梢,明媚動人。

東方月離溫柔抱住她,如幽潭般的黑眸里倒映出少女明媚的笑顏,他微微一笑,伸手理了理她額前凌亂的發絲。冰涼的手指觸到如花嬌女敕細膩的肌膚,寒涼的感覺讓如花止不住打了個激靈,她猛然回神,條件反射一把將東方月離的手扯了下來。

仿佛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水面,蕩起圈圈漣漪。剛剛開心而和諧的氛圍瞬間打破。

東方月離深幽的眸倏然轉陰,有冷厲氣息從他身上泛出。如花後背頃刻間涼了大片,頭皮有些發麻。

見他冷冷看著自己,如花心底打鼓,有些忐忑不安。她想向以前那樣笑著哄哄他。其實東方月離有時候生氣了很好哄,他跟個孩子似地,只要語氣溫柔點,抱抱他,哄一哄,氣也就消了。

只是此時如花怎麼也開不了口,嘴角想要強扯出的笑容無論如何也笑不出.

如花心底焦躁,卻是話在喉中擠不出來。

兩人靜默許久,都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東方月離冷眼看了如花良久,忽然開口道︰「這是在跟我鬧什麼脾氣呢?」他語氣柔和,聲音不大。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他的妥協與無奈。

如此的情況下東方月離先開口是如花從來沒想過的事,東方月離這句話一出來,讓如花瞪大眼楮怔楞了好久,有些緩不過神來。他向來高傲,從不退讓與妥協。今日倒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如花心底暗自疑惑︰腦子讓水給泡壞啦?

他開了口,如花也不是個愚鈍的人,慌忙笑著回道︰「哪里鬧脾氣了,我才沒有發脾氣呢」

東方月離看她笑了,蒼白的唇角輕輕一彎,也笑了。

如花心底不由自主舒了口氣,見他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只感覺渾身不自在。她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我看你也累了,又受了傷,還是坐下來休息休息吧」

東方月離倒是非常听話的點點頭,坐下來歇息。

如花想到他後背的傷,有些不忍「你背上受傷了,把衣服月兌了我幫你看看」

東方月離微愣,愣了片刻道︰「不痛」

如花有些無語,隨即好脾氣哄道︰「不痛也是傷,把衣服月兌了,我幫你清理包扎一下,免得感染」

東方月離想了想,依舊堅持「小傷而已」

如花驚詫「流了那麼多血還小傷啊?再不包扎,我怕你身上的血不夠流」

東方月離回道︰「不礙事」

如花聞言,眼楮閉了閉,忽然睜開眼語氣惡劣凶道︰「叫你月兌你就月兌,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做什麼?月兌!!!」

東方月離愣住,看著如花有些無辜。

如花瞪他「看我干什麼?月兌啊!!」

東方月離愣了愣,卻是听話的解開腰帶,把外衣月兌了下來。

如花第一次看他的身體,果然很瘦,比想象中還要瘦。想到剛剛他挑食的情景,不由得開口訓斥「都瘦成這樣了還不多吃點東西,整天挑三揀四的,沒見過嘴巴像你這麼叼的人」

東方月離不說話,任她說。

如花走到他身後,見他瘦削的背上早已是血肉模糊,依舊有血汩汩流出,森白的骨已經露了出來。

如花眉頭皺起,心底微微一抽。他瘦削的背挺得筆直筆直,從後面看上去,他是那樣的清瘦,瘦到讓看到這副軀體之人的心止不住顫抖,它如何能承受如此嚴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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