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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書榆震驚之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半天才問了一句︰「他為何如此?」

「他為何如此,你應是最清楚不過,為何還要問朕?」秦承釋反問回去。♀

穆書榆還真有些不敢相信白廣清是為了自己而放棄了憧憬已久的理想,但又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解釋,只好裝糊涂︰「臣妾不清楚白廣清的想法,他做什麼也與臣妾無關,皇上不必又疑在臣妾身上。」

「既是如此,那朕可是要破例提拔他了。」

「皇上這樣做怕是會引起非議吧?」

秦承釋笑道︰「就憑白廣清這幾年一直在趙家為朕做內應,朕也是應該給恩典的,況且還有白鴻信的威望,並不會有人非議此事,朕倒是想知道太妃的想法兒。」

「皇上這話問得奇怪,這是朝中政事,臣妾怎能妄言,看樣子皇上今兒特意從烏淑儀那兒趕過來竟是來找臣妾別扭的,若真是要成天拿姓白的說事兒,臣妾還不如讓那些個冤魂鎖了去,也好過這樣被人試探質問。皇上歇著吧,臣妾自己找地方睡去,不擾皇上了。」

穆書榆說完就要起身,卻讓秦承釋給按住了︰「你瞧瞧你這脾氣,朕無非是心里不舒坦隨意說了兩句,你就亂發脾氣,其實朕拿白廣清說事兒也不過是想讓你轉轉心思,省得你總去想四水鎮的事。時辰不早了,趕緊睡下吧,听朕的話,別鬧了。」

穆書榆這才重新躺回秦承釋的懷里,柔聲說道︰「皇上對臣妾這樣好,臣妾如何能辜負了皇上,臣妾早就已經說過了不會多看其他人一眼,是皇上非要冤枉臣妾的,臣妾並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皇之事,皇為何就不能多信任臣妾一些呢。」

「是朕想多了,朕信你就是。」秦承釋的手在穆書榆的腰背上來回摩、挲,不時輕拍幾下安撫,直等到穆書榆睡沉了自己才合上眼。

穆書榆這一覺睡得香,朦朧中感覺到旁邊有響動,微睜雙眼看了過去,見是秦承釋起來了,于是趕緊也要跟著起來服侍。

「你睡你的,難得你沒做夢,服侍的人多著呢,哪用得著你,外面剛亮天,你多睡會兒。」秦承釋沒讓穆書榆動彈。

穆書榆慵懶一笑︰「臣妾能得皇上如此厚愛,真是無以為報。」

見了穆書榆這副嬌媚的樣子,秦承釋坐在床榻邊兒上不想起身,俯□子手探進被里覆在兩、團、凝脂上輕輕揉、擰,又與穆書榆臉兒對著臉兒膩歪︰「太妃能報答朕的地方兒多著呢,這臉蛋兒、這身子、這脾性朕都喜歡,太妃只要將心思都放在朕的身上,就是報答朕了。」

「皇上還讓不讓臣妾睡了?」穆書榆被秦承釋揉、搓得直發熱,便催促他將手拿開。

秦承釋低聲悶笑︰「朕手里的分量重了不少,太妃身材越發好了,朕愛不釋手。」

「皇上!」穆書榆微瞪了秦承釋一眼,直把秦承釋勾得又纏磨了好一會兒才肯出去。

穆書榆躺在床榻上則是想了想白廣清入朝為官之事,半晌嘆了口氣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之時,天已是大亮了,穆書榆起來後小亮子就殷勤地進來請安︰「奴才給太妃請安,瞧您這臉色紅潤不少,奴才已經讓如春拿了散珠去煮。」

「為何還要煮?」穆書榆問道。

「太妃這可把奴才問住了,奴才也不知里面的緣故,不過是听于總管吩咐下來的,說是那散珠要用細布包裹好,放在豆子磨出的漿水里煮上一個半時辰,之後拿出來磨成粉曬干,到時太妃既可服用也可涂抹在臉上,功用好著呢!」

穆書榆听了只覺費時費力,但既是不用自己操半點心也就不去管了。

正要用早飯時,如春愁眉苦臉地進來了,如意見了斥道︰「讓你去送個東西就這樣哭喪著臉,太妃還要看你這臉色?」

如春跪下回話︰「回太妃,奴婢是因沒能將差事辦好才擔心的。」

「不過是送散珠去膳房有什麼辦不好的?」穆書榆問道。

「回太妃,膳房的管事太監王保說那豆子磨的漿水淑妃娘娘與文妃娘娘每日也只用一小碗,太妃要用來煮珍珠他不敢從命,還要請皇後懿旨才行,不然淑妃娘娘派人過去說一聲兒也行,奴婢說是皇上讓如此的,他只說未接到旨意或是口喻不能照做。」

如春說完還沒等穆書榆有所反應,小亮子差點就蹦了高兒︰「太妃您別生氣,王保這小子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在淑妃娘娘面奉承得好就得意了,奴才這就去教訓他!」

穆書榆是想著要斗上一斗,沒想到機會說來就來,看來往後飲食起居一應物品都能說事兒了,于是故意沉下臉生氣︰「小亮子你說是不是有人嫌我在這宮里住著礙眼才故意如此的,不然為何一個在膳房管事兒的奴才都能拿話兒敲打我的婢女,我不能讓跟著我的人得些好處也就罷了,反倒還要受委屈,又抬不起頭,我這太妃未免窩囊了些!」

小亮子見穆書榆發火,再听穆書榆拍桌子時震得桌上的碗筷砰砰直響,自己的心也跟著直顫,太妃可別一怒之下將膳房給砸了,砸膳房倒不要緊,萬一再磕踫著見了血自己就完了,于是也立即跪下安撫︰「求太妃讓奴才去給您出氣,一定讓王保那狗奴才給您磕頭請罪,太妃別為了一個奴才傷身,不值得。」

「那你去吧,不過他既是淑妃得意之人,也不可太過得罪了。」

「管他是誰得意的,只要慢待了太妃就是罪,奴才這就去。」

小亮子說完麻利地站起來,到了外面叫上三個小太監一起去了膳房。

「王保人呢?」小亮子進了膳房就開始喊。

「喲,小亮子公公您怎麼得空兒到這來了,可是皇上有吩咐?」王保一見是小亮子咧著嘴就跑了過來。

「皇上的膳食輪得到你上手兒?我是來問你太妃要用豆漿煮珍珠,你憑什麼攔著不讓?」小亮子正眼都不瞧王保一眼。♀

王保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兒呢,您不管這事不知道里面的難處,這豆漿是淑文兩位娘娘每天必喝之物,這豆子要泡上許久磨出來的漿水煮開了才好喝,豆子易得只是這功夫費時,再說太妃不過是暫住在宮里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地當成主子一般地伺候?小亮子公公您也好好想想犯得著為這件小事得罪兩位娘娘嗎?」

「你放屁!我不跟你廢話,你趁早兒將這些珍珠煮好磨成細粉,再跟我到太妃那兒磕頭請罪,這事兒就算過去,不然可別怪我翻臉!」

王保一听這話笑臉也掛不住了,挺了挺腰板兒聲調也上去了︰「您還能處置了我不成?我是按宮里規矩辦事兒,誰能說我一個不字兒?听說皇後娘娘又閉關誦經去了,要不咱們去淑妃娘娘那里論斷論斷?再說這豆漿涼了味兒就腥了,這天熱又極愛壞,誤了兩位娘娘進用,你擔得起這個罪名兒嗎!」

「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敢借勢壓我?我先……」

「小亮子,算了。」

小亮子轉頭看去,見是穆書榆站在院內,趕緊跑了出來︰「太妃,您怎麼來了,您是什麼身份哪能和他們對話兒。」

「我自是不能與他們一般見識,我是怕你一時性急得罪了人,不煮就不煮吧,也不是神仙藥吃在肚里涂在臉上就能長生不老,少生些閑氣才是正經的,那散珠我也不要了賞給你了。」穆書榆說完就帶著人出了院子,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小亮子捧著一匣子散珠半張著嘴,這東西自己哪敢要,再回頭看著斜眼歪嘴訕笑的王保,轉了轉眼珠子也笑了︰「王保,你等著,爺爺一會兒就回來收拾你!你們三個在這兒守著那些漿水,不許讓人拿走!」

「呸,吹牛誰不會!」王保沖著小亮子的背影吐著口水。

于忠皺眉看著小亮子手里的匣子問︰「太妃臉色如何?」

「看著像沒生氣,不過都去了膳房那里想必肯定是不高興的,這會兒也不知去了哪里,奴才已經派人四處去尋了。于總管,您是沒瞧見當時的情景,王保那小子見了太妃就跟沒看見似的挺著腰桿子杵在那兒,依奴才看這次要不弄明白,太妃怕是要被人踩到腳底下去了!」

于忠想了想,知道皇上正在里面商議大事,一時半會兒也用不著自己便揮了下手︰「走,我過去瞧瞧。」

小亮子興奮地答應著,趕緊跟了過去。

「王保,趕緊滾出來!」回到膳房小亮子站在院里高聲喊道。

「小亮子,我瞧著你是給臉不要臉了,你以為太妃能護著你?告訴你有本事咱們去……,于、于總管奴才不知道是您過來了,您屋里請。」王保一見到院子里站的人立即住口也沒了氣勢。

「不必了,太妃是你能議論的?你要有本事就跟著我去見皇上,說說你是怎麼為難太妃的,再說說你是有誰護著才敢違逆皇上對太妃一片孝心的!」于忠說完淡淡地看了王保一眼。

王保冷汗直流,立即跪下不停地磕頭請罪︰「是奴才該死,于總管饒奴才這一回吧。」

「你若得罪了其他娘娘還好辦些,只是得罪了太妃不要說是你,一個弄不好本總管都要跟著你受牽連,饒你不死還可以,杖責五下吧。小亮子,你再讓膳房總管尋個可靠會辦事兒的頂替王保,王保杖責之後送去外面的膳房負責打水之職,太妃到底在哪兒呢,快著點找,漿水既是有現成兒的就先給太妃煮珍珠用。」

整個膳房的人這才醒悟,太妃才是不能得罪的那個人,于忠就是風向標,皇上寵著誰不言而喻。

派出去的人到底還是沒尋著穆書榆,這下于忠可真著急了,難不成太妃出宮去了,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

雖是急得一腦袋汗可也得先回長宣殿伺候,同時又讓人再去找。

只是等回到長宣殿時卻見如蘭如意站在外面,立即喜出望外︰「可是太妃來了?」

「回于總管,太妃正與玉淑儀聊天,是皇上派人來請的。」

那就好,于忠點點頭準備進去給穆書榆請個安再出來。

「你這奴才,朕方才找你,你到哪兒偷懶去了?」秦承釋拉著穆書榆的手瞧她脖子上的珍珠項鏈,見于忠進來就隨口問了句。

「回皇上,奴才去那邊兒的膳房瞧太妃的珍珠粉去了。」

「听朕的話,這珍珠雖是重了些但也天天戴著才好。」

秦承釋囑咐完穆書榆才笑問于忠︰「朕看你是特意去膳房討好太妃去了吧?」

于忠立即陪笑︰「奴才一舉一動哪能瞞得了皇上。」

看來太妃是和皇上將這事兒說了,還好自己先處置了王保算是佔了先機。

「都處理好了?」

「回皇上,膳房管事杖責五下,奴才讓他去外面挑水。奴才還將淑妃娘娘與文妃娘娘要進用的漿水先給太妃煮珠子用了。」于忠得先給自己找後台。

穆書榆听後噗嗤一聲兒就笑了,秦承釋橫了她一眼才說︰「用就用了吧,一日不喝也不能怎麼的,只是這回可是有人順了心、得了意。」

「皇上怎麼這樣說臣妾,臣妾就是順心得意也是一時的,說不定以後的膳食都要被克扣呢,當我想喝那什麼珍珠粉呢,是皇上非要弄的,就是這些首飾我也沒瞧在眼里!」

秦承釋立即勸道︰「你別耍脾氣,要是摘了首飾朕可就真生氣了,沒人敢克扣你的東西,朕就是少吃些也不能委屈了你。」

穆書榆這才又有了笑臉,柔聲細氣地謝了恩,站在那兒又要給秦承釋捶肩揉背,又要研墨遞紙殷勤得很,秦承釋被哄得直樂,又要穆書榆用過午膳再回和安殿。

于忠也是一臉得意地退了出來,看了眼小亮子說道︰「今兒這事兒你辦得明白,往後事關太妃除了皇上誰的話都不必听,反正皇後也對太妃很是喜歡。再有王保這樣兒的奴才先處置了再說,等有空時我請皇上的示下看能不能提一提你的品級也方便你行事,你若能在太妃跟前伺候明白了將來肯定有出息。」

「謝于總管栽培,奴才記住了!」小亮子高興得眼楮直放光。

淑妃恨恨地盯著窗外的大樹,問道︰「王保真的被攆出去了?」

知卉點頭︰「回娘娘,不只被攆還被打了,于總管親自去膳房處置的。」

「好,很好!知卉,你去讓人到各處管事那里傳我的命令,太妃在宮里的一應用度皆按從四品的例供應,若是太妃不滿意就讓趙家將好東西送進宮來讓她受用。皇後娘娘靜修之時,本宮倒要看看這些人是怎麼選邊站的!」

知卉答應一聲就立即出去照辦。

淑妃等知卉出去後,拿起方才夾在書本里的信又看了一遍,臉上漸漸有了笑容,現在不過是使些小伎倆,先讓穆書榆吃點虧,若她還不識相只怕到時哭都來不及了!

又過了幾日,文妃來見淑妃,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姐姐如何就能忍了穆書榆那女人?」

「我何時忍她了?」

文妃說道︰「前幾日那漿水之事,我還以為姐姐能使些手段呢,沒想到已是過了這麼長時間,姐姐竟是認了,真是氣死人。」

「我已經讓人吩咐各處管事,讓他們一律按從四品的例供應穆書榆的用度,難道這還不夠她難受的?」淑妃可不想被文妃挑弄了。

「姐姐定是弄錯了,還從四品的例?人家都爭著搶著往和安殿送東西呢,穆書榆如今的用度只會比你我二人高絕不會低就是了,還說什麼從四品!」

這不可能啊,淑妃不相信,難道有人在里面做了手腳?

淑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看了眼站在旁邊的知卉問道︰「你可是將本宮的話學清楚了?」

知卉趕緊跪下︰「回娘娘,奴婢確實傳了娘娘的原話,娘娘若是不信可隨意叫來幾個管事問問便知曉了。」

淑妃量知卉也不敢欺瞞自己,于是又將自己宮里的主事太監成敬叫了進來,讓他去打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看是誰對自己的命令陰奉陽違。

直過了大半天,淑妃與文妃都等得不耐煩了,成敬才回來。

「怎麼去了這麼久?」

成敬回道︰「娘娘,奴才可是將管事的地方跑了個遍,知卉倒真是讓人傳了娘娘之命,只是各處管事都說有難處,太妃在宮里的用度雖然皇上皇後沒提起過,但正二品的品階在那里擺著不好太過分,但他們也沒違背娘娘的意思並未動用宮中的東西,那些物件兒都是管事自己出錢給太妃置辦的,而且跟在太妃身邊的小亮子听說也給提成了七品的頭餃兒,管事們就更不敢得罪了。娘娘,瞧這樣子應該是王保的事兒將這些人都給嚇怕了,再說小亮子也肯定是太妃求的皇上才給升的頭餃。」

淑妃听了氣得手直抖︰「她算是個什麼東西,竟在這里作威作福起來,本宮這就見皇上去!」

文婚心中暗樂,臉上卻也是一副氣憤難當的樣子,跟在淑妃後面準備瞧熱鬧去了。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補上一小段了,昨天光夫生氣光光寫太晚,所以只好中斷……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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