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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給烏樂雙送黃金的事和雅殿里只有秋荷知曉,而自己對烏樂雙謊稱在秦承釋面前為趙家求情,當時也只有烏樂雙與秋荷在,所以她很確定是秋荷給趙家傳了話,但金子的事為什麼會被秦承釋知道呢,難不成秋荷給趙信書傳消息的同時也給秦承釋傳了?

那秦承釋不是也應該知道了自己編造求情的事嗎,可看他這樣子又不像知道,難道秋荷是有選擇性的傳遞消息?

穆書榆想不下去了,昨天還自信滿滿的,如今被秦承釋這一問一下子就全亂了套。

「無話可說了?」

秦承釋看著一聲不吭的穆書榆又沉聲說道︰「書榆,你太讓朕失望了,將朕的心意也都辜負了,烏樂雙同樣不拿朕的恩典當回事,這次朕不能再顧情面一定是要給懲戒的

「求皇上開恩,是臣妾主動去看望烏淑儀的,不關烏淑儀的事,臣妾自願領罰,求皇上不要罪及無辜

「如果她肯拒絕你的饋贈那才是真正的無辜,你當朕不會罰你是不是,你已經犯了欺君之罪你知不知道?你是自身難保,還想為別人出頭!」秦承釋聲音漸高。

穆書榆看著眼前這個絕情的男人,想到烏樂雙憔悴的樣子,再想到自己昨日忍氣吞聲地任白子若羞辱只為能顧全大局,可如今自己即使這樣放低姿態懇求也不能讓秦承釋軟下心腸,心中怒氣陡增。

「臣妾自知死罪,只是烏淑儀一片真心只為皇上,如今身子已是瘦得不成人形,皇上看在她痴心的份兒上饒她一回吧,烏淑儀從頭至尾沒做錯過一件事,也沒說錯過一句話,若是再次蒙冤受罰怕有損皇上體面,還請皇上三思

秦承釋眉頭緊皺︰「朕除了將烏樂雙遷到和雅殿之外,並未對她有過處罰,怎麼到你嘴里就成冤案了!朕說過不許你再與她說話、同行,你有听朕的話嗎,還在這里辯解,她明知朕為何將她從和靜殿遷走還私下與你相會,朕如何冤枉她了?」

「烏淑儀不知道皇上為何要將她扔到和雅殿那樣偏僻的地方,每日心心念念的也都是皇上,皇上看不到她的真心嗎,還是為了白昭華就要將烏淑儀拋開?烏淑儀那副樣子都不知還能活多久,皇上還只是一味認定臣妾與她有什麼磨鏡之癖,臣妾無論說了多少次,皇上只是不听,如今臣妾也不辯解,反正也沒臉苟活,況且還犯了欺君之罪,臣妾認罪,求皇上降罪!」穆書榆說完便直直跪在了地上,反正都已經欺君了還能好得了嗎?可憐烏樂雙為自己所累,但自己也顧不上她了,自求多福吧,該說的自己也都說了。

「你當朕不敢處置你?」秦承釋怒極反笑。

穆書榆聞言連磕了三個頭︰「君無戲言,臣妾如何敢置疑皇上,只求速死!」

「好!好!好!你有骨氣,還要頂著朕說話。于忠!」秦承釋被穆書榆激得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皇上于忠立即走了進來,一看秦承釋的臉色再看穆書榆這架勢就知道事情不好。

「太妃因犯欺君之罪自願求死,朕成全她,讓人賜酒給太妃……」

于忠趕緊連滾帶爬地到了秦承釋腳邊求道︰「皇上三思啊,太妃對皇上向來百依百順,一心為皇上著想,太妃年輕有不對的地方皇上訓斥教導便是,如何為一點小事就要大動干戈,等皇上消了氣回想起來豈不是要後悔萬分!求皇上開恩哪!太妃,您快給皇上認個錯兒吧!」

穆書榆也不願再受這個窩囊氣了,死就死唄,比起凌遲什麼的酷刑喝毒酒也算是不錯了,興許自己這次能穿到更好的地方呢!

「即便皇上不降罪,臣妾也無顏苟活,不如死了干淨,臣妾謝皇上恩典

這太妃是不是嚇傻了,皇上明明有緩兒怎麼她自己還非要送死不行了,于忠急得滿頭是汗,可惜人家太妃不領情。

「朕哪兒對不起你,你便無顏苟活,朕對你多好你看不見?穆書榆,你還有沒有良心!」秦承釋也快被穆書榆那副犯倔的樣子氣死了。

「皇上若真有心,為何接連幾年拒絕臣妾父皇送臣妾進宮,可見皇上本就沒打算接納臣妾,之後臣妾好不容易得以出嫁,即便是年輕守寡也毫無怨言,偏皇上這時拿臣妾尋開心。弄得如今宮里凡是能叫出名字有個頭餃的,哪個不能隨口羞辱臣妾一番,試問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于公公也不必替我求情,今日縱是皇上寬恕,回去之後我也是要自裁的,還不如皇上賜酒能體面些!」

于忠是徹底傻了,看這樣子太妃是真心想死啊!

「行!朕成全你,你個沒良心的混蛋,朕的心都白費了!」秦承釋隨手將桌上的茶杯拿起了一個,直接朝著穆書榆砸了過去,可惜失了準頭兒沒砸著,茶杯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如果說穆書榆剛才沖動之下是真心想死的話,那麼這會兒也已經放棄這個念頭了,因為看秦承釋這個樣子可不像是想要她死的態度。

秦承釋的殺伐決斷她不是沒見識過,什麼時候處置人會這樣嗦,早就一句話完事了,最是狠心不過。如今看他又摔又罵的估計是還不想自己死,要不自己離得這樣近,那茶杯還能砸不到自己的頭上?既然能不死當然是最好的了,毒酒喝下去得疼成什麼樣兒還不得而知,萬一沒了好運氣死後變得更遭罪呢!

這樣想明白後,穆書榆心里已是有了主意,自己不能總是被人耍啊,也應該有所反擊才是,正好也借著這個機會試探試探秦承釋到底對她是個什麼態度,不過皮肉之苦是要受一些了,在這宮里沒點狠心是混不下去的。

于是又磕頭下去︰「臣妾死罪,這就自己了斷

說完便從地上撿起一塊茶杯碎片,挽了袖子特意找了塊兒肉厚地方用力將碎片壓了下去。

只是還沒等真下狠心劃上一下子呢,就感覺身子一輕已是被人給抓了起來,杯子碎片也讓人從手里奪了過去。

「你瘋了,是不是!于忠,快去叫太醫秦承釋白著臉,將杯子碎片扔了出去,緊張地看了看穆書榆的胳膊,只見上面有一道血印,還好只是割破了點皮,不過穆書榆肌膚雪白,顯得血印子很是觸目驚心。

這就是成功了吧?秦承釋果然還舍不得自己死,這樣就好辦了。

任秦承釋扶著自己,穆書榆低著頭說道︰「皇上不必叫太醫過來,等回了王府結局還是一樣,何苦讓太醫白跑

于忠雖也是嚇得夠嗆,不過見穆書榆手腕子上的傷確實沒事,便去拿了棉布過來要給她包上,穆書榆只是不肯配合。

秦承釋從于忠手里拿過棉布,強按著穆書榆給她纏了兩圈將傷口包上了,半晌才嘆了口氣摟著她說道︰「是朕錯怪你了,書榆不要生氣,朕不該想些亂七八糟的事,一會兒便讓人將樂雙遷回和靜殿,你不要再嚇朕了

「回皇上,臣妾沒有嚇皇上的意思,臣妾是真的不想活了穆書榆極其認真地表達著自己的態度。

「好了,朕知道你受了委屈,都是朕不好,要不你打朕兩下兒出出氣,可好?」秦承釋說著就去拉穆書榆的另一手往自己身上捶。

穆書榆立即掙月兌,眨了眨眼楮淚水便涌了上來︰「皇上,這如何使得!臣妾從未怪過皇上,方才對皇上說的也都是氣話,但臣妾是真的不堪再忍受旁人羞辱,才想一了百了的

于忠突然也跪倒在地跟著哭道︰「回皇上,奴才知道太妃的委屈,昨兒見皇上為太妃去看烏淑儀的

事生氣才沒敢多說。皇上應是最了解太妃的,太妃平日里一向待人和善,只是昨天晌午時白昭華話說得太過難听了,奴才想上前勸一勸結果也被白昭華痛罵了一頓,饒是太妃這樣寬厚之人也實是受不得那些個惡毒言語啊!太妃一再忍讓還被逼得與白昭華許諾不再進宮,奴才都替太妃不公!」

「你這奴才被子若罵了,難免在這里添油加醋,當朕不知道麼?朕自會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朕雖已听了白昭華所述但也不會只相信一面之詞秦承釋還是很了解這些奴才的脾性的。

于忠听了便不敢再多說,只是磕頭道︰「皇上聖明,奴才雖是夸大了些,但白昭華確實說了許多不中听的話啊

「白昭華說臣妾不顧禮義廉恥獻媚于皇上,縱使身份品階再高也不能讓她信服,更不可能讓她行跪拜之禮,便是參見之禮也不能夠,還說臣妾是和羲之恥,等何時知道了廉恥再到她面前逞威風不遲,其他的倒也沒多說什麼穆書榆木著臉將白子若說過的話重新組織了一下說給秦承釋听。

「這確實是過分了,朕會罰她給太妃出氣

穆書榆一听秦承釋這語氣便知他不會重罰白子若,肯定也是新鮮勁兒未過舍不得,于是輕輕一笑︰「皇上不可如此,白昭華所說句句屬實,如何能罰,那豈不是又冤枉了一個好人?」

秦承釋看向穆書榆︰「那你想朕如何?」

「臣妾從未有過任何要求,是皇上將臣妾召進宮的,臣妾如今已經不在乎旁人說些什麼了,現在也只求皇上能好好對待書燕多給玉浮些恩典,臣妾便再無牽掛

秦承釋盯著穆書榆看,卻見那張嬌艷的臉上毫無懼色正與自己對望,眼中也是清明一片,顯然是不怕死,更有可能的是根本沒有放棄尋死的主意,立時便急了︰「你若還要尋死,朕自會找出給你陪葬之人

「人死如燈滅,臣妾可管不了身後事,只怪他們倒霉吧,希望來世能托生到個好人家

秦承釋這才體會到,穆書榆現在是油鹽不進,于是半眯著眼伸手模了模穆書榆的臉輕聲問道︰「你怎樣才肯放棄尋死的念頭?」

「求皇上撤了臣妾的封號,讓臣妾獨自尋一處清靜之所過布衣平民的日子,從此以後再不用進宮這是穆書榆夢寐以求的結局。

秦承釋笑了笑,低頭在穆書榆唇上輕吻了一下︰「有意思,還從未有人與朕這樣交涉過,朕不再委屈你便是了。于忠,傳朕的旨意,白昭華對平慶王太妃大不敬貶為良人,立即搬離和清殿遷往和雅殿思過,沒朕的旨意不許出和雅殿院門半步,往後凡後宮有冒犯太妃之人皆按此例發落

「是,奴才遵旨于忠樂呵呵地下去了,他這次可是要親自去傳旨,看看白子若這個女人還怎麼囂張。

不過太妃也真是太有氣魄了,說尋死眼楮都不眨一下那杯子碎片就往手腕上劃,還敢與皇上較勁,弄得皇上都妥協了,不簡單哪!再有就是皇上那杯子摔得也太假了些,明擺著就是躲著太妃扔的嘛,這兩個人可真是能鬧騰,自己卻被嚇得一身的冷汗。

穆書榆等于忠出去便說道︰「皇上這樣也不過是掩耳盜鈴之法罷了,不過臣妾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還是要謝皇上恩典

「朕還不知你竟是個有仇必報之人,如今可是稱心如意了吧?」

「臣妾是有恩必報之人,白昭華受罰臣妾為何要稱心如意,後宮之人是高升還是被貶與臣妾無任何關系,臣妾只做好太妃便是,哪比得上皇上狠心說處置誰就處置誰,方才還要用那麼沉的杯子砸臣妾個頭破血流呢!」穆書榆依偎在秦承釋懷里軟聲訴苦。

秦承釋不禁笑了起來︰「太妃這是剛柔並濟對付朕?朕哪有太妃的好魄力,那杯子的準頭兒離太妃可遠著呢

「皇上貶白昭華為良人又將她關在和雅殿,心里舍得嗎?」

「若是舍不得,太妃肯讓朕再下旨赦了她麼?」

穆書榆明眸帶笑撇了秦承釋一眼︰「自然可以,臣妾日後躲著她不再進宮就是了

「朕與你說笑的,朕是寧舍了整個後宮也舍不得不見太妃的

真是花言巧語!穆書榆不以為然,演戲**誰不會呢?于是便將手腕上的棉布扯了下來。

「這天兒怪熱的,捂著反倒不好

看了看那有些發紅的傷口,秦承釋說道︰「朕讓人拿些藥來給你抹上吧

「不必,其實臣妾知道有一種藥對這種小傷有奇效

秦承釋好奇地問︰「是何藥?」

穆書榆柔媚一笑,貼到秦承釋耳邊輕啟朱唇︰「臣妾听聞金津玉液對傷口有解毒功效,想必皇上的更是與凡人不同,皇上可願為臣妾一試?」末了還微微喘息了一聲兒。

秦承釋雙眼放光,低頭便在穆書榆的傷口處、舌忝、了一下兒︰「太妃感覺如何?」

穆書榆輕吸了一口氣兒,微皺著眉,說出的話更像是呻、吟︰「回皇上,臣妾只覺得又、麻、又、癢還有些微的刺痛,皇上的玉液讓臣妾既舒服又難受

秦承釋呼吸也急促起來,摟緊了懷中佳人不放,在那道小紅印子上又、吸、又、舌忝。

「皇上,臣妾已經是好了許多,快停下吧

秦承釋抬起頭與穆書榆額頭抵著額頭低聲笑道︰「太妃可真是個寶,朕倒是停不下來了,朕這里還有種玉液要給太妃受用說完便在穆書榆的腰、臀處頂了兩下兒。

穆書榆臉蛋兒雖是微紅,卻也將手伸了過去,隔著褲子在秦承釋那硬、挺處來回摩、擦,然後又主動吻著秦承釋,又將自己的舌、喂給他,秦承釋立時含、進嘴里用力吮、咂,兩人緊摟在一處糾纏著。

「你這是怎麼了?」秦承釋正要去解穆書榆的衣襟卻被她給推開了。

「臣妾只是不習慣皇上身上的味道

秦承釋拉過穆書榆親了一口笑著說︰「朕早就听于忠說過了,你不喜白子若身上的胭脂味兒,已讓她在見朕時不再用那胭脂了,今兒早上她也沒用,朕都沒聞到,太妃還吃這個干醋做什麼?」

只是這話一說完兩人都愣住了,穆書榆繃著臉兒看了秦承釋一眼,秦承釋則是一臉懊悔,自己這是高興過頭兒說漏嘴了。

「皇上還是歇歇吧,臣妾膈應得很然後再次推開秦承釋轉身便走,自己隨便試探一句這男人就露餡兒了,真讓人惡心!

她本就沒打算讓秦承釋得逞,現在正好也有了理由月兌身,對于男人,哪能讓他一味滿足呢,吊著些胃口才好。

「你去哪兒,陪朕說說話兒也不願意了?」秦承釋是真舍不下。

「去和清殿看于忠傳旨去,也好解解悶氣

見穆書榆頭也不回地走了,秦承釋失望之于心也算安穩了,最起碼這丫頭放棄自盡的念頭便好,其他的隨她怎麼鬧吧,可惜了白子若只跟了自己這麼短的時間便不能踫了,不過又一想等過段時日就能將穆書榆哄回來便又高興起來,不再去想白子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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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穆書榆從長宣殿出來,如蘭如意立即圍了過來︰「太妃,您沒事兒吧?」

「沒事,于總管呢?」

「于總管已經讓人擬好了聖旨,等皇上過目呢如意答道。

穆書榆轉頭果然看到于忠在自己出來之後就進去了,于是便站在原地等他。

「喲,太妃,您怎麼站在這兒受累,奴才讓人給您搬椅子去

「不用了,我是想與于總管一起去和清殿瞧瞧去,方才已經說與皇上知曉了穆書榆笑著說道。

于忠眼楮都眯成一道縫了︰「太妃想怎麼著便怎麼著,千萬不用同奴才客氣,太妃請

因和清殿離長宣殿很近,所以不到一刻鐘就看見了院門,這時穆書榆放緩腳步,狀似無意地隨口問了句︰「那二百兩黃金的事兒是秋荷告訴于總管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最後一次送紅包啦,因為送紅包好麻煩,和回復評論一樣要等確定結果,嚴重耗費光光太多的時間,明天再休息一天就要上班了,時間就更緊張了,親們見諒啊!

ps︰紅包不多,是光光的一點心意吧,謝謝親們的支持。

皇帝雖渣,但會好起來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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