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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淺甌吹雪取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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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還差些時候。」小太監往邊上沙漏瞧了一眼,接著道,「馮公公,太醫院的藥庫管事來了,有急情請示。」

馮喜眯瞪著坐起來,接過手邊小太監遞過漱盂,「什麼急情,至于一大早來?」

「昨兒晚上藥庫混進來個奴才偷箭毒木,叫管事逮著了,人關在慎行司,等著您發落吶。」

「什麼?!」馮喜一驚,腦袋都有點發蒙,隨之便是一身冷汗,「管事呢,讓他給我滾進來。」

毒藥、迷藥均為宮中大忌,故而太醫院的藥材每一例存檔錄案,生藥庫、御藥房均專人負責,白天晚上也有值班太監看守藥庫,整個過程一絲兒都不能錯,若在毒藥上出了岔子,連坐下來,整個太醫院的內監都要去見閻王。

太醫院管事跪在地上絮絮匯報,馮喜听那奴才並未得手,心中暗松一口氣,也冷靜下來,吩咐身邊的人先不要聲張,又派人將宿在內務府的劉平召回,才提腳帶藥庫管事往慎行司去。

慎行司中,雙陸已經被抽了十幾鞭,正趴在長凳上昏著,慘白臉上均是豆大汗珠。

刑房內一陣血氣,饒是馮喜也不由皺眉,他揮手在椅上坐下,一旁慎行司太監已舀了瓢冷水往雙陸臉上潑去。

雙陸方才是連嚇帶痛才昏過去的,此時冷水兜頭淋下來,立時醒了,只見一個人穿著總管太監的服飾坐在眼前,邊上還立著慎行司、太醫院管事,可見此人是上頭來的人。他心里一哆嗦,毒藥沒有到手,卻被抓到慎行司來,自己怕是得不了好死了。

出乎馮喜意料,他得知有人偷毒藥,方才一路上想來想去,都是有人要害貴妃。派心月復投毒。可眼前小太監身量不長,估模著十三四歲,剛一見自己便兩股戰戰的打哆嗦,分明沒有絲毫投毒的心理素質。

馮喜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問︰「說罷,為何要偷箭毒木?」

雙陸被綁在長凳上,動彈不得,驚懼之下只哭道︰「奴才沒想害人,奴才想自己吃的。」

宮里熬不下去自殺的奴才也有,但還沒有往太醫院偷藥的。馮喜面上一冷。剛想喝斥。邊上慎行司管事就先往前上了一步。抄起浸鹽水的軟鞭就是一鞭,「賤皮子,死到臨頭還嘴硬!說,到底是誰派你來偷藥的?!」慎行司管事在宮中許多年。一來有心在清寧宮副總管跟前長臉,想攀上貴妃娘娘這根高枝;二來他心里明白,今兒這事兒跑不了跟上頭哪個貴主兒有關,不問出個丁卯來,誰也別想好過。

雙陸吃痛,哀嚎一聲,接著哭道︰「真的,奴才不敢騙各位總管公公,奴才真想死。」

「媽的!到這兒了還跟老子扯謊!」慎行司管事對待嘴硬的奴才輕車熟路。挑著沒好肉的地方又是幾鞭下去,罵道,「想死找棵樹吊死!沒听說過往太醫院偷毒藥!」

「啊!奴才,奴才死相好了,才能投好胎!」拿淬著鹽水的倒鉤長鞭抽在身上比那刀割肉還疼。雙陸抽搐幾下,嘴角也往外淙淙冒血,再不說話。打就打吧,身上越來越冷,估計再挨不了幾鞭,他便能去見爹娘了。

「夠了!」看那管事又抽了幾鞭,馮喜示意身邊人將鞭子奪過來。找這麼下去,這小太監沒一會兒就得死,屆時死無對證,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馮喜起身,踱到雙陸跟前,垂眼看著他半死不活的臉,淡淡道︰「我也在寶紗司做過奴才,但不住在北所。雙陸,你入宮六年,若真熬不下去,早就該尋死了,何苦耗到今天?別說親人過世之類的鬼話,你做太監那一刻,便沒爹沒娘。」

雙陸身子微微抽動一下,臉白得幾乎透明。

「與你說的不少,我也沒工夫跟磨皮,你若求死,大可一條黑路往前走。」馮喜頓一頓,見雙陸仍死閉著眼,緩緩道︰「受過慎行司七十二道酷刑,如果還能有副好皮肉,便給你個痛快。」最後這句話,馮喜說得很慢,像一個字一個字像是要釘在雙陸骨頭上。

「大總管奴才說了,能不能給個全尸。」那一項項酷刑雙陸听說過,都是宮里數百年傳下來的,滋味讓你做鬼也忘不了。說是死,不說卻是七十二般折磨,活受罪。雙陸不怕死,死就那麼一下,之後便能見著爹娘,還能投胎;但他怕疼,他不想受盡痛楚再拖著副爛肉到底下去。

馮喜笑了一聲,不緊不慢道︰「你能想通,很好。但若說謊,我便有辦法,讓閻王也不收你。到時荒山孤嶺去做野鬼,可別怨旁人。」

冷汗混著血流進嘴里,雙陸眼前一陣發黑,「奴才,奴才不敢。」.

清寧宮的院中的梅花已盡數綻放,累累綴在枝頭,玉妝暄妍,吹雪落在花瓣上仿若寒英曉白,迎著朔風遞來浮動幽香。

閣中暖洋,映著外面雪光亦滿室明亮,

守護美女吧

容蕭穿著水仙珍珠長襖,內里是彈花暗紋錦服,松松梳一個隨雲髻,斜簪雙梅瓖珠步搖,垂下的珊瑚串子在耳邊輕蕩,溫婉長隨。她拿著件花開富貴小夾襖,左右拆縫著,時不時為對面批折的皇帝研墨。

齊衍坐在南窗下閱折子,听見響動,冷不定抬頭往上看一眼,便見著一節瑩白如玉的皓腕,細膩似羊脂,三根指間擎著一根朱墨,斜靠在硯池上圓旋輕轉,手腕軟動,朱紅光澤的墨汁便一點點滲滿整方硯池。

她研墨的樣子很認真,低眉婉轉,微抿著唇,光從外頭照在面上,籠著一層暖暖毛邊,映著如今她臉上將為人母的光暈,讓他覺得就這麼瞧一輩子也移不開眼。

地龍籠得很暖,叫人微微生了汗意,容蕭抬頭,見皇帝額頭也有了一層薄汗,心中柔情更勝,便喚錦宜來拿水絞帕子。

因她身懷六甲,不能受涼,清寧宮中的地龍是幾個宮中燒得最熱的。有時候連容蕭自己都覺得暖熱難耐。可皇帝仍一趟趟的往清寧宮來,有幾次都出了一身汗,卻不讓奴才撤地龍的火,只怕太冷她身子受不住。

容蕭絞了帕子湊到他跟前,「皇上,臣妾給您擦擦汗。」

放下朱筆,齊衍拽了下領子,就著她的手擦汗,笑道︰「你這兒跟外頭簡直差了兩季,趕明兒讓他們把朕夏天的單褂拿來。到你這兒便換上。」

她微微一笑。嗔道︰「皇上開玩笑。哪有那樣熱。您今日的袍子似乎太厚,換一件就是了。」

二人調笑,一邊端水的錦宜也彎了嘴角,「娘娘。方才小廚房來人,您吩咐的細菜已經備好了。」

「膳食吩咐底下人就行了,你現在可不能讓油燻著。」齊衍皺眉,目光轉向錦宜,「朕不在,你們就這麼伺候的?」

「哪就那麼金貴,怪她們做什麼。」示意錦宜退下,容蕭側頭對皇帝笑道︰「晚膳臣妾親自下廚,給皇上加菜。」

「庖間外指揮。不許進去。」他囑咐一句,才由劉平引著去內堂換衣裳。

扶著流光起身,披上翡翠雀羽披風到外間,錦宜已立在廊下了,見容蕭來。方接了流光位置。慢慢往小廚房的方向踱去,容蕭問︰「出什麼事了?」

「馮喜從慎行司傳話來,那太監招了。」錦宜頓一頓,二人拐過廊間彎角,方附耳在容蕭耳邊細語。

手指緩緩拂過袖口纏枝牡丹的細密枝葉,容蕭默默不語,只將披風攏了一攏,半晌才道︰「讓馮喜留著那內監的命,此事不用聲張。明日請德嬪來品茶。」.

第二日,德嬪到壽康宮為太後請過安,出門便踫到等在邊門的錦宜。

見著她,德嬪微微一笑,姣好的臉上露出一貫親和的笑,「姑娘怎麼在這?太後剛用過早膳,姑娘有事便可進去。」

錦宜福身,微笑道︰「奴婢給德主子請安。貴妃娘娘得了新茶,請德主子過殿一品。」

二月中並不是貢茶的日子,德嬪有些疑惑,但仍笑道︰「求之不得。且容我回宮換了衣裳,再去叨擾。」

錦宜一哂,恭敬道︰「不過是尋常說話,德主子不必拘謹。還是隨奴婢快些去,免得娘娘久等。」

錦宜畢恭畢敬的臉上尋不出端倪,心中莫名跳漏一拍,德嬪捏緊帕子,壓制住隱隱慌亂,她笑道︰「也好,娘娘盛情,去晚反而不美。」又吩咐身後采韻,「你自己先回吧,待會兒貴妃娘娘自會著人送我回去。」說罷轉身上了暖轎.

德嬪到時,容蕭已經在明堂南窗下坐著了,低案擺著一套天青汝窯茶具映襯窗邊細瓷花觚中的寒梅愈發瓊枝胭容,銀絲小爐冒出的火舌舌忝噬在紫銅釜底,室內只余茶湯煮沸的滾滾水聲。

瑪瑙珠簾被輕輕掀動,容蕭放下手中茶筅,笑指著對面的位置︰「你來了,坐吧。」

德嬪謝過,方小心坐了,貴妃已自對面遞了茶盞來,青天瓷口中沫餑交融,晚露不散,潘潘如雲堆雪,茶香如霧,滿室甜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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