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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吳宇航和李夢陽

李夢陽看了眼吳宇航,只是嗯了一聲,好像還挺不情願的。我有些奇怪,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問道︰「咋地,你不樂意襖?你航哥啥實力你不是也看見了嘛

「那他不也是听你的嘛,我找你多好啊。就像我在家有事的時候,直接找我爸比找他那些手下管用老了!」他的比喻讓我又好氣又好笑,我真是搞不懂他腦子里咋想的。把吳宇航當成我手下了,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呢,也不知道吳宇航會不會不高興。不過,把我跟他爸相提並論,我心里倒是有種佔了便宜般的猥瑣的得意感。

听他這麼說,吳宇航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笑著。我忽然覺得吳宇航好像變化也很大,跟當初剛見面時的那個囂張、目中無人的小痞子不太一樣了,沉穩了不少,看著城府也深了不少,看來社會果然是個鍛煉人的地方啊。

「你意哥有時候忙,抽不出時間,還得上學啥的。我是閑人,有事兒你就吱聲,咱不差事兒!」吳宇航但是挺有耐性,跟李夢陽態度溫和的說。

我咋覺得當著吳宇航這伙人面前,提起我還在上學就好像有點丟人似的呢,我可是第一次覺得說自己是個學生會感到尷尬。也難怪,吳宇航帶領的這伙人里有不少輟學的,也有分流念技校的,甚至有兩個已經開始工作了。人家一個個,比我年紀稍大,社會閱歷也比我深,還一口一個意哥的喊著我,我卻只是個破學生,還真是慚愧。

我只好耐著性子又哄小孩般的忽悠著李夢陽,告訴他吳宇航如何如何罩得住,怎麼怎麼講義氣,就像吳宇航經常捧我那樣的吹噓著他但。吳宇航也沒否認,欣然接受著我給他的贊譽。

終于李夢陽勉為其難似的答應了下來,跟吳宇航撞了一下杯,喝了口酒,也不會說客氣話,只是不信任的對吳宇航說︰「你要是不行的話,我還得找苑意!知道不?」

「好,好!」吳宇航笑著,笑得那麼淡然,對于李夢陽的輕蔑態度毫不在意。

吃喝得差不多了,陸續有人離開,李夢陽也滿臉通紅眯著眼楮癱坐在椅子上,任憑別人怎麼叫也叫不醒了。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告訴服務員照顧好那小子,也都離開了飯店。大家都喝了不少,免費的酒誰都抱著不喝白不喝的心態,玩命的灌也不管自己什麼酒量。飯店門口,一個個東倒西歪,笑得都變形了,小天那樣不會喝酒的已經哇哇大吐了起來。

「這兩下子!戴個眼鏡還出來跟著打架!」吳宇航也喝了不少,帶著醉意調侃小天道。他扶著我的肩膀,滿嘴酒氣有點大石頭的說︰「苑意,我是佩服你啊,啥人都能交……nb!這點我可不如你啊!」

「你可拉倒吧!那小子你都能受得了,還是你厲害!」我真心的說道,對于他的夸獎愧不敢當。他卻一擺手說︰「誒,就憑連當初跟你打仗的人都能心甘情願的跟著你,我就覺得你比我nb!真的!你絕對夠朋友!」

「這有啥啊!當初你還跟陳覺動手了呢,現在不也坐一塊兒吃飯呢嘛!大家都是好哥們!」我笑著說,一旁的陳覺也笑了笑對吳宇航說道︰「行啦,無賴,早點回家吧,喝不少了!回去好好罩著點小偷,省得他惹事麻煩咱們陳覺這時候還挺記掛胡柏航的,這可讓我想不到。

吳宇航咧嘴笑著說︰「放心吧,裝b犯!你也好好幫著苑意,讓他像他爸似的……」

雖然我喝了不少,但酒量不錯的我還算清醒,听到他提我老爸,我忙攔住了他,不讓他多說什麼了。吳宇航使勁的閉了兩下眼,點點頭說︰「低調,低調,我明白了……」

看著吳宇航和他的那伙人離開,我們幾個站在路邊抽著煙,也都紛紛準備攔車回家了。

「意哥,那小子可真挺jb有錢啊!」夏臨感嘆道,一直感覺自己經濟條件不錯的他好像今天深切的感受到了人外有人的意思。

「是啊!他要是在咱學校上學那就太好了!」李杰也很惋惜的說。

一旁的林風沒提李夢陽的事兒,卻開口跟我提起了吳宇航︰「我看黃台那小子倒是挺有道的,可比咱們都厲害,而且人也挺講究的我和陳覺看向他,不懂他什麼意思。林風抽了口煙說︰「可以考慮考慮跟他一起混,沒準能闖出點兒名看來林風依然沒忘記他那個我應該帶人也出來混的提議。

我沒想好,也不知道怎麼作答。此時小天一旁舉了下手,要說什麼,我們看向他,他痛苦的說︰「我還想吐……哇……」

寒假終于開始了,不過鑒于我跟陳覺期末考試那慘不忍睹的成績,我倆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不敢有一點造次。每天面對著陳覺女乃女乃那拉長的臉,我倆簡直有些心驚膽戰,倒不是說有多怕她發火,主要是老太太嘮叨起來就沒完,而且東扯西扯一堆,然後就把自己說的淚眼汪汪,搞得我跟陳覺全都良心備受煎熬,還真覺得枉費了她老人家的苦心。

其實,還是怪自己,誰讓我倆不好好學習,考個好成績的。要是那樣了,老太太哪還會對我們這般的操心和不滿呢。還讓她經常把月兒拿出來跟我倆比,雖然說聰明伶俐的月兒考了個雙百分,可她畢竟才小學一年級,這種比較也太讓我倆難堪了。

現在搞得連每天早晚的練功都被陳覺女乃女乃嘟囔了,不停的指責老頭不教好事兒,竟讓我們練這些「不正經……」的玩意兒,耽誤了學習。用老太太的話說就是,有這瞎耽誤工夫的時間能多背多少數學題,多認識多少生字了。

陳覺禮貌的提醒他女乃女乃,數學題是算的不是背的,馬上就被老太太劈頭蓋臉一頓說,弄得陳覺萬般無奈。

跟我們吃了瓜落的老頭也不多說什麼,當然他也不敢多說什麼,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發現一個問題,老頭絕對是個典型的「妻管嚴……」盡管他脾氣暴躁、年輕時候也是個點火就著的主兒,但在老伴面前他往往一些大小事務上從來都是悉听尊便的架勢,毫無一點老年黑社會的派頭。

陳覺和韓蘇偶爾也會打電話聯系一下,不過也不多說什麼了。老太太看得也比較嚴,借著問作業的名義也說不上幾句話,而且我感覺陳覺好像總像無話可說似的。每次接到韓蘇的電話,老太太都會邊喊陳覺邊疑惑的嘟囔︰「就你學習這樣的,還有人問你作業,可真奇了怪了啊……」

我現在也搞不懂,他倆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自打上次韓蘇眼含熱淚的希望我幫她,勸陳覺繼續跟她在一起之後,我就開始漸漸的有些對她產生了同情或者說是支持。我倒是覺得她人確實還不錯,雖然有點野,性格有些爆,可總體也是個不錯的女生,就是不知道陳覺是怎麼想的。

每當我好奇的問,為什麼他從來不主動給韓蘇打電話的時候,陳覺總是推說不方便,怕韓蘇家里人懷疑之類的。我一要繼續詢問他倆的狀況,他不是借故岔開話題,就是表示女乃女乃在家不方便說。

我倆也在一塊相處這麼久了,不僅他了解我,我也開始漸漸的明白他了。我看得出,對于韓蘇他現在也處在一個十分矛盾的境遇之中搖擺不定,他的內心似乎相當迷茫和掙扎,只是我不清楚,他是對某人念念不忘,還是對韓蘇心情復雜。

日子過得很快,也很茫然,轉眼又馬上要過年了。這是我在向西街即將度過的第二個春節除夕,去年已經給我留下太多深刻的印象了,我只希望今年能順順利利,別再發生那些討厭的事情。

向西街的街道上,每家店都張燈結彩準備著迎接春節,還像往年一樣準備參加老爸的宴請,接受老爸送給他們的紅包,還掛起了那兩盞紅燈籠。黑叔告訴過我,對于那些商鋪老板來說,那兩盞普通的紅燈籠要比給他們的那個小紅包值錢的多得多。用黑叔的話說,要是那家店沒有得到那兩盞燈籠,那就說明他們的生意不再受老爸的庇護,在向西街發生什麼事情他們概不負責。

一說這個,我就想起向西街那家連鎖超市了,盡管佔地很大,里面東西不少而且挺齊全的,可是生意總是冷冷清清,很少有人光顧,搞得就像要黃鋪了似的。

跟著黑叔去街上買東西,黑叔一臉輕松的走在街上,跟大家十分和藹的打著招呼。看著每家店前面掛著的燈籠,黑叔對我說道︰「小意,再等兩年你長大了,這些燈籠就讓你帶人挨家挨戶的送,咋樣?」

「我?」我不太敢相信,我可以嗎?黑叔見我如此,笑著拍拍我說︰「你不知道啊?現在不光是向西街,西區其他不少地方也都開始掛你老爸送的燈籠了,那麼多家他可送不過來啊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著街邊那一排排的燈籠若有所思,忽然我冒出了一句來︰「黑叔,什麼時候全西區都能掛上老爸的燈籠啊?」

「啊?」黑叔一臉驚訝,但馬上就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對我說道︰「快了,快了,會有那天的!我們要是不行,不是還有你呢嘛!是不?」

被他這麼一說,我感覺有些窘迫,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我?我有那本事嗎?整個西區,老爸都沒做到呢,我上哪行啊……

晚上跟老爸他們一起吃飯,听他們研究著過年的事情,各種宴請的安排,送禮打點關系,生意怎麼經營之類的。我听的一知半解,只覺得這是一堆很復雜的事情,會讓人頭漲得老大。我常常有些疑惑,老爸是個黑道大哥,可為什麼越多接觸我就越覺得,他們跟電影、電視里的那些黑社會差得越多呢。

起碼,我很少看見電影里的老大會為了賺錢傷腦筋,一個個都是想有多錢就有多錢,沒錢還會有人主動來送。況且,現在老爸他們地盤日益增加,地盤大了錢也應該更多了,可為什麼他們卻越來越為錢的事情費腦筋了呢,而且我感覺他們越做越大,可要讓他們送禮的人也越來越大,這都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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