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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破封天宗 (三回,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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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夸耀,百年際遇確實非一般!」炎辰燦爛一笑,捋了捋蓬亂烏發,說︰「也許是臧達天孤不想看到他的後人死絕吧,留了我的一位前世故人尸骨在墓內,如此我只要破封一道穴位,差不多就可開啟墓門。」

「師兄,破封穴位是不是後果很嚴重啊?」夙熙明白,師兄雖終日笑容滿面,擺出一副放蕩隨性的模樣,但讓師尊那般自豪推崇,必定也是位憂苦蒼生的人。

若非不得已,豈會眼睜睜看著這麼多無辜的臧達皇族子嗣喪命。

「後果,確實可能會很嚴重。」炎辰收斂笑容,看了看蒙赦及之余臧達皇族子嗣,撫了撫夙熙的留海,道︰「為了你,一切都值得!」

夙熙怔怔看了炎辰半晌,扭頭逃避炎辰的目光。

夙熙感覺此時炎辰此時看著她的雙眼里,飽含一股火熱的情愫。

這股火熱情愫讓她很有興奮,但也有壓迫感,很想避開。

炎辰周身狂霸氣勁猛然肆虐,陰霾的天空,墨雲黑壓厚聚。

狂風亂舞,飛沙走石,大片樹木連根帶起,瓦楞橫飛。

轟隆電閃帶來的亮光,才讓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帶來幾絲明光。

數百顆翠亮的光點如星辰一般,在炎辰身上放射光芒,熟知經絡穴脈者皆知,那光點正是人體主要穴位所在。

炎辰左臂按照玄奧軌跡劃動,一團璀璨神光跳動著不知名的符文凝聚在他左手兩指指尖。

他狂吼一聲,將這璀璨神光點在右臂天宗穴上後,數道雷芒撕裂滾滾翻騰的墨雲,劈落而下,直擊炎辰天宗穴。

「天宗,破!」

雷芒不斷注入天宗穴,天宗穴光芒越來越盛,「啵」一聲顫鳴響起後,天宗穴破封成功!

炎辰,已經不是之前的炎辰。

此時的他,黑發直挺,面色肅殺,目光冷峻,高傲決絕,透發出一股俾睨天下,讓人望而生畏的氣息,眾仙魔無人敢直視。

縱然是黎瑄大祭司這等巫神,亦手心滲出不少冷汗。

夙熙顫弱弱地問︰「黃……黃泉,你……你現在是黃泉還是炎辰師兄……」

「你,不論炎辰還是黃泉,都會是守護者!」炎辰干淨利落,冷靜肅殺,回答了夙熙的問題。他瞥了一眼仍在催動巫咒行祭祀之事的黎瑄及巫薩長老,右臂一揮,一道數十丈長的巨大臂膀光影顯化而出,大掌往下一番,實實蓋在那團包裹天孤虎符的咒符光團上。

幽幽藍藍的咒花瀑布般瘋瀉,剎那吞沒下方那五百多幾乎干癟的臧達皇族子嗣,皇族子嗣殘存的血肉魂魄須臾間全部熔化,化為泡沫匯入咒符光球之中。

巨臂光掌生猛一抓,天孤虎符神光大放,顯化為一柄銳利無比的巨大光劍。

「吼!」巨臂縮回,炎辰發出一聲咆哮,沖天跨步,提起手中那柄光劍,直挺挺往墓門虎口內捅進去。

生猛狂暴的炎辰,不稍片刻,不但將光劍捅入,連天孤虎符也硬生生被塞了進去。

墓門上虎目紅光大射,雙眼越睜越大,在達到**分全開時,又停頓下來了。

黎瑄︰「五百余子嗣的祭祀,尚且不夠吧?」

「是麼!」炎辰冷哼一聲,墓門發出了巨大的抖動,震得附近不少岩石開裂翻滾,妖艷血紅的花瓣,不斷自有**分開的虎目中飛出,充斥著無盡淒美悲滄氣息。

繽紛飛舞的花瓣落到在場之人身上時,大家無不憶起今生悲戚無奈之事,即便是黎瑄大祭司,亦流落了數滴殘淚。

彼岸花,這些是彼岸花的花瓣!

隨著花瓣不斷飛出,虎目也越睜越大,在虎目全開的剎那,墓門當中開裂,一條時空之路顯現在眼前。

顫天的獸吼,陰森的呼號,痛苦的怪嚎,幽死的冥氣,濃郁的殺意,不斷自這條時空之路內滌蕩奔涌而出,讓在場仙魔望而卻步,冷汗連連。

「嗚啊……」戕及二十余金龍國衛,原本面無表情,宛如死物般站立在旁,在感受到墓內的氣息後,發出陣陣怯弱害怕的怪叫。

「嗖!」蒙赦沖入時空之路,往墓內奔去。

蒙赦身懷圖騰戰獸血魂,又有渡神中期修為,炎辰將他及時救下,受的傷不過折損三四成戰力,並無性命之憂,稍作調理便無大礙。

數萬仙魔在外虎視眈眈,唯有笨鳥先飛,蒙赦才有可能早早進入陵墓,若是遲疑不決,數萬仙魔開始瘋狂撲入墳墓,自己恐怕擠也擠不進。

事實佐證,蒙赦的決斷是無比明智的。

少頃之後,數萬仙魔便朝墓門瘋狂撲去,他們誰不是歷經數度生死,豈可能會被透發出的這些可怕氣息嚇退。

墓門不大,不稍多時便被擠得水泄不通,爭奪入墓機會的仙魔大戰在墓門口上演。

巴爾多︰「啟稟大祭司,之余臧達皇族子嗣已命人送走安頓妥當!」

黎瑄︰「巴爾多,看你神色,好像覺得哀家將這些子嗣安頓妥當不理解麼?」

巴爾多︰「如今臧達皇族子嗣多少也明白到,您犧牲他們開啟墳墓之門的意圖,恨您之心入骨,安頓他們確實難以理解。」

黎瑄︰「人,是有感情的。潛居臧達皇宮這麼多年,不少時候,哀家甚至在恍惚間忘記自己是巫薩大祭司,把自己當做臧達皇朝的一員了。不管他們如何看待哀家,哀家不想做太絕。何況,我們巫薩最講究信諾,哀家既然應允蒙赦只要墓門開啟,便不會傷害剩余皇族子嗣,自當兌現承諾。」

查查木︰「大祭司,不知我等該何時進入陵墓?」

「何時進入陵墓?」黎瑄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哀家何時說過,我們要進入這陵墓?」

查查木、赫爾汗、巴爾多、阿沁那不由一愣,黎瑄大祭司竟未曾打算進入這座陵墓。

黎瑄︰「你們知道,這陵墓乃是由巫祖修造成,也就被視為了巫薩聖地,七千多年前被臧達天孤奪去並進行了改造已作為他的寢陵。你們不知道的是,自上古末期開始,除了大祭司與巫皇,沒有巫薩進入過里面,緣于圖騰鼎內的存在已有不少逃逸而出,里面委實太過凶險了。」

查查木︰「可是入墓者若得獲里面的力量可如何好,凡人身軀的戕他們,都變得如此強橫。」

黎瑄︰「那不是更好麼,他們也會如戕等人一般,受我們操控!」

查查木︰「墓內那般凶險,圖騰鼎能被取出麼?炎辰一道破封天宗穴,實力就強大的可怕,听他那口氣仿似還有其它封印著的穴位可以破封但他不很不願意破封,但卻是一個很大的變數啊!」

黎瑄︰「圖騰鼎會出墓的,巫祖逝世時留下的箴言,記載有圖騰鼎這次會出世成功的預言。你們知道麼,七千多年前陵墓被奪,兩千年前陵墓開啟,今日墓門開啟,彼岸花紛飛,箴言上均有記載。圖騰鼎出世,想必也會一語成讖吧!倒是這炎辰,確實是讓人擔心的變數。」

查查木︰「那麼,為迎接圖騰鼎出世,我們該做些什麼?」

黎瑄︰「守株待兔!」

「哇哈哈,這麼多上好碧玉醍醐,足夠我老人家喝幾個月的通醉了。」符卦廟內,賣符老酒蟲捧著一壇碧玉醍醐,圍著蒙赦去祖皇墓祭祀前命人送來的,堆積滿院的碧玉醍醐酒缸,酣飲猛喝,興奮之至。「乖乖個赦兒,我老人家算是沒白讓你留住幾宿。嘿嘿,若他送這些是為了提親,至少我是同意了!」

「爺爺,難道我就值幾壇子酒麼?!」璞馨咬著玉齒,雙手緊抓撕扯戴在頭上的氈帽,氣憤之情可見一斑,「幾壇酒就把爺爺的心從我搶去了,赦,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呀,別,千萬別,那可是我的老命唉!」見璞馨拎起一酒壇欲往酒缸砸去,老酒蟲急得近乎哭出淚來,「璞馨啊我的乖乖璞馨,這可是當世最後的碧玉醍醐了,砸了一缸可就絕跡一缸呢!」

璞馨神色微凝,「圖騰鼎真是個可怕的噩夢麼?」

「那是當然!」老酒蟲舉起酒壇飲了一口,回味半晌,道︰「圖騰鼎出世,人間將永不再是人間。莫不如此,他臧達天孤吃飽了撐著,施布必須用自己後代甘願祭祀才能開啟墓門的萬惡詛咒干嘛?當然,他這麼做也不僅僅是為了封阻延緩圖騰鼎出世。」

璞馨遙望祖皇墓處,電閃雷鳴,風涌雲動,殺聲跌宕,「爺爺,那我們是否應該盡一份力,阻止這場人間噩夢發生?」

「呸呸呸,可不能有這種念頭!」老酒蟲噴出一大口酒水,「我為什麼能從遠古、上古存活至今日,並不是憑借什麼通天徹地大能,而是看透了世事皆是浮雲這麼個大道,躲在一旁過自己的平淡生活。」

璞馨顯露鄙夷神色,輕輕踹了一酒缸一腳,酒缸毫無損跡,酒缸下的大地卻開裂了,「那爺爺你為何讓我修習那麼多本領,不會是為逃命用吧?」

「對,說得非常對!」老酒蟲撂下酒壇,靠在一藤椅上,提腿一跺腳,開裂的大地便完好無損地復合了。「逃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沒有過得去的本領,逃命絕辦不到哦!圖騰鼎出世,人間不再是人間,最可惜的是,以後的以後,都不會有人釀酒,也不會有人買符求卦咯,悲戚啊悲戚。不過呢,遠古、上古破滅之後數萬年間世間都沒有人,老人家都熬過來了。」

「誰讓你就知道逃命呢!」璞馨走到藤椅邊,給老酒蟲捏肩,「數萬年世間都沒有人,憑您這酒癮,日子怎麼過啊?」

「沉睡,學那些天地間厲害的強者怪物,一覺沉睡數萬年唄!」話說間,老酒蟲從懷里掏出了一本冊子朝璞馨晃了晃,「這次不打算沉睡了,自己學釀酒,嘿嘿!這是蒙赦今早寫給我的碧玉醍醐釀造配方,嗨,以前我老人家咋就沒想到自己學釀酒呢。」

「酒,還是酒!」璞馨女敕拳猛捶了老酒蟲一記,「沉睡,現在天地間還有沒有厲害的強者在沉睡啊,他們為什麼沉睡,不可能都像您這樣沒有酒喝才沉睡數萬年吧?」

「有強者在沉睡!他們沉睡,我沉睡,都是為了等待。」老酒蟲翻閱著蒙赦些給他的配方,喝著美酒,享受著孫女捶背,甚為愜意,「不同的是,我是為了等待美酒而沉睡,他們則是為了等待他們想要等待的東西而沉睡。沉睡,等待,並不是浪費時間,那是一種韜光養晦,以便在等待的東西出現時,能以雷霆之勢將它把握在手。」

璞馨︰「那麼,哪里有強者在沉睡啊?」

老酒蟲︰「沉睡的強者,隨處可有,卻又難覓蹤跡。離我們最近的,就棲居在那埋藏有圖騰鼎的墳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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