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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莉亞和瑪莉亞玩了一個多小時的棋,窗外雷聲越來越厲害,天色也越來越暗,再不點蠟燭屋子里就要黑的看不清了。♀當然,她們不能點蠟燭,因為他們的堂嫂在之前給她們蠟燭的時候就說家里預備的蠟燭已經不多了,但是用的人卻多,因此讓她們省著點用,這麼一根只有三四英寸的蠟燭,要讓她們用三個晚上。要知道以往在她們自己家里,這樣長的蠟燭也就夠她們兩人用一晚上的。

「不能點蠟燭,在房間里什麼事都不能做,下去更加的沒勁。安妮,我要睡一會兒,你睡嗎?還有好幾個小時才到晚飯時間呢!」瑪莉亞抱怨道。

「我也要睡一覺,我可不願意下去和那些不熟的親戚們說話。」

安德莉亞說著搬了棋盤放到床邊的凳子上,然後鑽進了被窩準備睡覺。

瑪莉亞也鑽到被窩里,和安德莉亞面對面的躺著說道︰「這幾天堂叔堂嫂的臉色可真是難看的,你說他們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呢?以往我們來的時候除了堂嫂會頗有微詞以外,堂叔對我們不是挺好的嗎?」

「臉色能好才怪呢,叔祖父給我們一家的遺產加起來有四千英鎊呢,堂叔一年也就賺這麼多,他當然要心痛了,我們的堂嫂也一定在背後恨我們恨的牙癢癢呢。」安德莉亞嘆口氣說道。

老克拉克先生生前常給安德莉亞說過他年輕時風光的故事,可是安德莉亞也沒想到老人家竟然有足足兩萬多英鎊的遺產,這還不包括他的一些值錢的收藏品呢。雖然老克拉克先生只給了弗格森一家四千英鎊的遺產,卻足以看得出來老克拉克先生對弗格森一家人的喜愛了。

而且最後克拉克先生還給了安德莉亞一個煙斗盒子,里面裝著的是老克拉克先生身前一直用著的東方傳來的雕刻精美的象牙煙斗,說是老克拉克先生生病之前就說要送給安德莉亞玩的。安德莉亞知道這個看起來比一般大的煙斗盒子是有夾層,那天她悄悄的打開了後就看到里面放著的是一對有著碩大藍寶石戒面的戒指,是老克拉克夫婦年輕時戴著的訂婚戒指。安德莉亞猜想這就是老克拉克先生說要留給她的遺產,雖然並不是特別的值錢,不過寓意確實相當好的。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呀,家里的小馬好像要出生了呢,我真想去看。」瑪莉亞抱怨道。

「等雨停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爸爸可惦記農場里的馬了。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先睡覺吧。」

安德莉亞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小喬在門外喊著︰「小姨,開門,開門!」

安德莉亞怕吵醒了瑪莉亞和愛德華,立刻揉著眼楮去開門,門一開,路易莎就抱著小喬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表情,看了眼因為睡覺頭發亂糟糟、衣服也皺巴巴的安德莉亞,小聲的說道︰「安妮,外面有位先生找你。」

「什麼先生,這種天氣來找我?」安德莉亞轉頭看了看窗外,大雨還在繼續下著,很有一種要淹沒大地的氣勢,這種天氣可不會有人來拜訪吧?

「說是叫達西先生,一身都是水,看起來很焦急的樣子,也不知道找你來做什麼,還好小喬要看雨,我帶他到門口看雨時看到了這位先生,我把他帶到了後面的廚房那里,要是他直接去客廳的話,那可像是什麼樣子。」路易莎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什麼,達西先生,他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安德莉亞皺著眉頭整理了一下衣服,披上披肩問道。

「他沒有告訴我,不過好像是挺著急的事情,安德莉亞你什麼時候認識這位先生的,他是什麼人?」路易莎一把抓住看起來要出去的安德莉亞,質問道。

因為達西先生現在就像是落湯雞一樣,絲毫沒有平時的高高在上的樣子,反倒像是個落魄鬼,因此路易莎對于自己妹妹認識這樣的先生是很不放心的。

「達西先生就是瑪莉亞常說的那位達西小姐的哥哥,我們是在倫敦的時候認識的,他的姨媽就住在這里的羅辛斯莊園里。♀」

「那麼你們應該沒什麼關系,他這樣找你是為了什麼?」

「我得去問問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達西先生可是十分注重禮節的,這樣過來一定是有事。」安德莉亞掙月兌了路易莎的手,模了一把小喬的臉蛋就匆匆的跑了下去。

不是午飯時間,廚房那邊基本是沒有女僕的,達西先生就站在廚房的後門口,他渾身都濕透了,雨水從他的身上不停的滴下來,他抓著濕漉漉的帽子在門口轉來轉去,把門口的地弄濕了一大灘。

「達西先生,你怎麼來了?」安德莉亞看著達西先生狼狽無比的樣子心中十分疑惑,倒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這位先生變成這樣呢!

達西先生听到安德莉亞的聲音,猛的轉頭過來,並且想要走向安德莉亞,不過他大概擔心自己身上的水弄髒廚房里更多的地,因此頓住步子滿臉焦急的問道︰「弗格森小姐,請問喬治安娜剛才有來找過你嗎?」

「沒有啊,這樣的天氣喬治安娜怎麼會過來,出什麼事了嗎,達西先生?」

「喬治安娜不見了。」

「什麼,怎麼會不見呢?」安德莉亞驚訝的問道。

「喬治安娜應該是受了一些刺激一個人從羅辛斯莊園跑了出來,我們把莊園附近的樹林給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她,所以我想來試試看能不能在這里找到她。」達西先生听了安德莉亞的回答愈加的焦急,臉色也顯得更加不好。

「其他的地方找過了嗎?」安德莉亞看了一眼屋外的風雨,一個閃電正好這時在天邊一閃而過,伴隨而來的是一聲巨大的雷聲,這鬼天氣!

「喬治安娜以前來漢斯福的時候最多去的地方也就是羅辛斯旁邊的樹林,其他地方根本就不熟悉,我們根本想不到她會去哪里。」達西先生沮喪的說道,他現在簡直毫無頭緒,喬治安娜不見已經很久了,這樣的天氣不知道她會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才找得到她。

「那現在外面有人在找她嗎?」安德莉亞想到喬治安娜現在可能正在淋雨,也記得很,這個時代生場感冒或者發場燒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喬治安娜是早產兒,身體底子並不是很好,要是真的生病可就是大事了。

「我現在就回去和查理一起找,抱歉打擾了。」達西先生抓著帽子彎腰快速行了禮就準備跑出去。

安德莉亞一把抓住了他,說道︰「等一下,你是騎馬來的還是走來的?」

達西先生動作一頓,然後轉過頭眼光灼灼的看向被安德莉亞抓住手,說道︰「騎馬。」

「我去拿雨衣來,就算是騎馬到羅辛斯莊園還有一段路呢。」安德莉亞說著就急匆匆的跑到里面找了女僕讓她拿兩件雨衣給她,她自己則是跑到樓上迅速的換了一雙高筒的牛皮靴子,然後拿著雨衣跑到了廚房。

安德莉亞隨手把一件雨衣遞給達西先生示意他穿上,自己也快速的套上了雨衣,看到達西先生疑惑的看著她,就說道︰「這件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必定也不會出動羅辛斯莊園的僕人,只有你和菲茨威廉上校兩個人找的話要找到什麼時候,我幫你們一起找,前兩天不下雨的時候,我還和喬治安娜去了一個舊磨坊那玩呢,我去那邊找找她。」

「弗格森小姐,外面的雨實在是太大了,你一位小姐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為了保證不會有當地人遇到羅辛斯莊園的僕人而知道他們正在尋找喬治安娜壞了喬治安娜的名聲,達西先生確實沒有想要出動羅辛斯莊園的僕人,因此這次尋找的只有他和菲茨威廉上校,還有他們貼身帶來的兩個男僕。達西先生對于安德莉亞短時間內就能想到這些東西而有些驚訝,更對她願意冒著這樣的大雨去找喬治安娜而有些感動,但是理智告訴他這種天氣一位小姐出去可不好。

「沒關系,我穿著雨衣不會淋濕的,而且我的身體好的很,去年夏天我從家里農場回去結果半路遇到一場暴雨,路邊又沒有避雨的地方,我整整淋了一個多小時的雨才回到家里還沒有生病呢。你現在該擔心的是喬治安娜,好了,達西先生,你先回去,我去馬棚里牽馬就走。」安德莉亞一臉堅定的說道,她是真心把喬治安娜當做妹妹看的,怎麼能夠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淋雨。

達西先生見安德莉亞一副絕不改變主意的樣子,想想多一個人找也好,便點點頭轉身沖進了大雨里,騎上門口的馬匹就沖了出去。

等安德莉亞騎著馬到羅辛斯莊園的時候,伊麗莎白正站在大廳門口急得團團轉,她沒想到不過是來羅辛斯借幾本書看卻出了這樣的事故,她緊皺著眉頭不停的看著門外,希望能夠看到喬治安娜自己回來。

之前達西先生不顧一切的沖出去後,菲茨威廉上校就板著臉詢問了伊麗莎白倒底對喬治安娜說了什麼,伊麗莎白發現事態可能比她想的嚴重,便把自己說的話老老實實的告訴了菲茨威廉上校。菲茨威廉上校听後便告訴伊麗莎白他不能將威科漢姆和達西家的事情告訴她,但是可以保證威科漢姆的故事絕對是編撰的,而且喬治安娜因為威科漢姆而受過傷害。伊麗莎白雖然不怎麼相信威科漢姆會編撰那樣的身世,但是卻相信了喬治安娜受過傷害這件事情,因此心里既自責又擔憂。

看到安德莉亞跑進屋子的時候伊麗莎白嚇的抽了口氣,她還以為是喬治安娜,結果認出來是安德莉亞,便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安德莉亞。

「班納特小姐,達西先生呢?」

「達西先生去樓上換衣服了,弗格森小姐,你來這是有什麼事嗎?」

安德莉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了眼空蕩蕩的大廳繼續問道︰「菲茨威廉上校呢?」

「菲茨威廉上校出去了。」

「喬治安娜還沒有回來嗎?」

「你知道了?」伊麗莎白驚訝的看著安德莉亞,才明白原來達西先生是去找安德莉亞了,她心里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只是更加的不好受了。

達西先生這時換好衣服從樓上跑下來,見到還穿著雨衣的安德莉亞便立刻拉著她往外走,一邊說道︰「弗格森小姐,我和你一起去你說的那個磨坊找找看。」

伊麗莎白門口,遲疑了一下,,遠遠的看著達西先生和安德莉亞一起騎昔馬離開了,她咬了咬嘴然後問女僕也要了一件雨衣,又跑到後院借了馬,自己也跑了出。唇去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鑒誘瞳「的地雷!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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