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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信威舉行緊急高層會議,湛藍也被破天荒的要求參加。

蘇偉信和方正集團剛簽完正式的合同回來,帶來的消息是方正那邊要求信威的高偉和江湛藍主要負責方正集團所有法律事宜。

對方這個決策讓所有人都覺得吃驚,湛藍雖前不久得到了律師執照,但是在人才濟濟的信威也只是個菜鳥而已。將信威這樣的大項目交給她來做,未免太過冒險。

可是即便所有人都覺得不妥也沒辦法,畢竟這個決策是對方做出的,急欲想要拿到這個合作項目的信威也只得同意。

而今天的會議,除了這件事,蘇偉信也宣布,從現在開始湛藍已經月兌離高偉助理的職務,而是正式成為了一名信威的律師,畢竟以後要負責方正集團,她的名頭一定不能頂著某某助理,而是江律師。

原來,這就是封天雋前一晚保密的事。

湛藍的律師生涯從這一天開始,正式開啟了。

她開始接觸到各種有關商業起訴的案子,並協助高偉。而業余時間,湛藍的另一個角色是唐恬的舞蹈老師。

隨著接觸,湛藍才了解到,唐恬並不是天生這麼自閉,而是在她五歲那年目睹母親出車禍受到驚嚇後,留下的後遺癥。

而只要談論到有關她母親的事,例如舞蹈,唐恬也會像一般的小孩子那樣愛說愛笑。

沒過多久,湛藍便取得了唐恬的信任,也許是因為她有著和她母親一樣漂亮的長發。

甚至唐恬開始纏著湛藍,有時湛藍休息,她也會打電話給湛藍聊天。

封天雋還時常因此抱怨,覺得唐恬簡直就像是湛藍的女兒一樣,佔用了她的太多時間。

不得已,湛藍只好向唐家請了幾天假,特意空出時間來安撫這個覺得受到了冷待的男人。

一場**後,湛藍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

之前本打算去洗個澡,但誰知這男人獸性大發還不滿足,又把她壓在身下好好折磨了一番,如今,她是連回房的力氣都沒有了。

封天雋側躺在她的身邊,完全不似她一般懶洋洋的,好像還並未滿足。大掌在她的果背上下游弋,薄唇也不安分的到處吻吻親親。

湛藍嚶嚀了一聲,實在沒有力氣推開她,只好任他在身上作祟。

解救她的是一通電話。

她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封天雋本不想理,但是打電話那人似乎比他還執著。輕嘆一聲,只好翻身,拿過床頭鈴聲大作的手機。

「喂。」他按下通話鍵。

听到完全不同于湛藍糯軟的聲音,而是一道低沉的,帶著微微嘶啞的男聲,電話這端的唐正飛明顯呆住了。

「請問……是江小姐的電話嗎?」唐正飛還沒有听出封天雋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問。

封天雋看了一眼陷入淺眠的湛藍,低低的應了一聲︰「唐董,是我,封天雋。」

听他報上名號,唐正飛立刻就明白過來。

畢竟之前被請到知景園,他多少能猜到些江湛藍同這個男人的關系。如今都大半夜了,江湛藍的電話是封天雋來接的,甚至那聲音明顯帶著滿足後的慵懶和粗嘎,這兩人的關系也就不言而喻了。

唐正飛立刻抽回神思,說︰「封先生,請問江小姐在嗎,我有點急事要找她幫忙。」

「她已經睡了。」封天雋皺皺眉,這樣回答。

說他霸道也好,說他幼稚也好。總之能吵醒她睡覺的人只有他,別人休想能打擾到她。

唐正飛也听出封天雋的語氣,嘆息著說︰「是這樣的,我現在人在國外,家里的保姆打電話來說恬恬病了,嚷嚷著要找江小姐。我這邊的事情還沒結束,最快也要兩天後才能回家,所以能不能讓江小姐抽空去陪陪恬恬。我知道這要求很過分,但是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恬恬這麼粘著江小姐,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封天雋猶豫了一下,說︰「好,我會轉告她。」

唐正飛也知這事不能勉強,道了聲謝後就掛斷了電話。

封天雋剛將手機又放回原來的地方,這時候湛藍卻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問他︰「是誰來的電話?」

他幫她拉好身上的被子,隨意的道︰「是唐正飛,他現在在國外。說唐恬病了,吵著鬧著要見你。」

湛藍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拉著被子坐起身,驚訝道︰「恬恬病了?」

見她這般緊張,封天雋已經有些知道她要做什麼了,蹙眉︰「你今晚很累了,就不要出門了。明天一早我讓吳毅送你到唐宅,今晚好好睡,嗯?」

「那怎麼行?唐董現在人不在國內,恬恬身邊一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湛藍已經掀開被子要下床。

封天雋拉住她的手臂︰「保姆不是人嗎?你又不是醫生,去了也沒用。」

「至少我可以陪著她啊。」見封天雋眉心蹙得越來越緊,湛藍扯開一抹笑,伸手拍了拍他嚴肅的臉︰「好了,我不是這幾天一直再陪你麼?今晚是特殊情況,我去看一眼,至少能放心。」

他攥住她的手,還是不高興,但眼底的堅持已經淡化許多︰「我不是

唐恬,不要用哄小孩子的手段來哄我。」

湛藍看著他的表情忍住笑,真想拿來鏡子給他照一照,這表情還說不是小孩子。

最後,他還是沒有勸動她,反而還特意開車送她來唐宅。

湛藍到的時候,唐恬還沒有睡。燒的有些迷糊,一見到她,就拉著她的手不松開,湛藍沒有辦法,只好坐在床邊等她睡著。

好不容易唐恬才睡,問了問保姆唐恬的情況,知道她是前幾天洗完澡後沒有及時擦干著了涼,剛剛已經打過一針後才放下心。

封天雋等在客廳,已經有幾分不耐煩。因為出門著急,他只穿著襯衣西褲,頭發凌亂的垂著,胸前的吊墜也露了出來。

听到她下樓的聲音,原本站在落地窗前面對著外面夜景的男人轉過身,拿起車鑰匙︰「走吧,回家。」

「等等。」湛藍咬咬唇︰「唐董後天才回來,我想在這里陪陪恬恬。」

果然,听到她的話封天雋就開始皺眉。

湛藍猶豫了一下︰「不如你先回去,等到唐董回國了,我就回去。你不是想要看我跳舞?」

聞言,封天雋的眼楮閃了閃。半晌,才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唐正飛回來了,你就離開?」

「嗯。」她重重的點頭,生怕他會不相信。

封天雋抿了抿薄唇,又看了她一眼,才輕嘆一聲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湛藍無奈的搖頭。

唐正飛家里的保姆一般是不在唐宅過夜的,只是偶爾遇到唐正飛出差這種特殊情況,才會留下來。不過今晚保姆已經夠忙的了,于是,湛藍叫她回家休息,這邊有她照顧著,讓保姆直接後天再來。

保姆離開後,湛藍又去守了一會兒唐恬。

唐恬睡得很熟,應該是藥效發揮了作用,一時半刻的也不會醒過來。

湛藍輕輕帶上臥室的房門,來到走廊盡頭的一扇房門前站定。

唐正飛的家是公寓型住所,並不大,只有兩三間客房。而這一間,明顯區別其他房間,房門緊閉,門鎖也是特質的。

應該是唐正飛的書房

第三天,唐正飛從國外趕了回來。

唐恬的病情已經好轉了許多,只是她體質弱,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

唐正飛剛簽完合同回來,還有好多事要做,唐恬又不放湛藍離開,唐正飛只好邀請湛藍留下來吃完飯。

唐正飛用完餐,直接去書房辦公,湛藍陪著唐恬吃保姆特意為慶祝唐恬恢復做的蛋糕。

沒一會兒,唐正飛急匆匆的從書房里出來,在餐廳門口,語氣有些急躁的問︰「這兩天有誰進過我的書房?」

說這話時,唐正飛的目光緩緩落在了湛藍的臉上。

其實他認為是湛藍也無可厚非,唐恬這兩天病著不可能去他的書房玩,就算平時唐恬身體好好的,也知道那是她爸爸的禁地。而唐家的保姆干了五年,除了平時打掃外也很少出入那里。

湛藍察覺到唐正飛審視的目光,沒有退縮,也同樣直視著他。

這時候,保姆突然從廚房里出來︰「啊呀先生,是我,不好意思。小姐那晚病了,我急的跟什麼似的,就沒顧得上那麼多,在您書桌里翻了翻劉醫生的名片,忘了給你的東西歸位了……」

唐正飛聞言稍稍松了口氣,又看了湛藍一眼,對保姆擺了擺手︰「不要緊,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打個電話知會我一聲。」

「我知道了,先生。」保姆低著頭說。

這兩天多虧了湛藍照顧,唐正飛特意派人開車送湛藍回知景園。

當時封天雋還沒有回來,湛藍一個人上了樓,剛要打開自己臥室的門,忽然另一間客房的門同時被打開。

湛藍轉過頭,臉上劃過一絲驚訝。

「阿離?」

胡離對湛藍笑了笑︰「我听到引擎的聲音,算算你也該回來了。怎麼,唐家送你回來的?」

湛藍點點頭,四下望了望︰「去你房間聊?」

胡離也點頭。

關上臥室的門,胡離為湛藍倒了杯水,交到她手上︰「這兩天你在唐家過夜的?」

「嗯。唐正飛出國,我就留了下來。」

胡離看著她,忽然嚴肅的小聲問︰「有什麼發現?」

「很重大的發現。」湛藍勾出一抹笑︰「我看到了幾分唐正飛保存起來的文件,他在五年前為唐恬辦了一個自閉兒患者基金會。」

胡離輕笑︰「既然你說是重大發現,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

「當然。只不過他的賬目我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具體的還要讓我再研究一下。如果真的是我所想,這件事如果曝光,唐正飛至少要面臨十年的牢獄之災。」

「嗯,那就好。至少你有了線索,順藤模瓜,扳倒他應該不難。」

「是,所以這幾天如果還有機會,我會再去一趟唐家。」湛藍說。

胡離聞言皺了下眉頭︰「報仇事小,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千萬不要被抓到,否則你的身份曝光是遲早的事。這些人都不是軟腳蝦,十五年前能做的那麼絕,對付你一個區區無名小輩更不成問題。」

「我知道的。唐正飛如今感激我都還來不及,應該不會懷疑我。而且等我有了證據,他也就不足為懼了。」湛藍看著胡離的眼楮︰「阿離,這件事我籌劃了五年,我也懂得如何保全自己,你不要擔心我。」

她雖這樣說,但說真正放下心來也是不可能的。他和她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這個女人只要認定一件事,就會不裝南牆不死心,這也是為什麼他偽造身份,想盡一切辦法來到她身邊的原因。

至少有他護著,她的報仇之路還能走的順暢些。

而他,時時刻刻能看著她,看著她安然無恙,心里也不會那麼難受

ps︰八千字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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