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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如此無情

「皇甫爍,若是你真的想要打我,那你就打,毫不留情的打,打到你泄氣為止,我都不會反抗的…若你是真的不喜歡我,那你就休了我。你我既然沒有感情可言,那麼又何必如此?我從沒想過要逃走,若是你不讓我走,那我就乖乖的呆在這里,這樣可以了嗎?可是你為什麼要打她?你為什麼要打她?為什麼為什麼?」淺顏歌幾乎是喊出來的…從她的眼中,可以看出她的堅強。小魚比自己還小,自己就是她的姐姐,她要保護她。她,是她在王府里,唯一的親人,唯一的,依靠…

「休你?本王是不會把你休了的,娶你,只不過是迫不得已…若不是這樣,母妃才不會讓本王娶悠兒。悠兒,才是本王喜歡的人,其他的女人,一律不配!你要本王打你?好,那本王就滿足你!」皇甫爍淡淡的說道,卻散發出一種冷冷的,不容抗拒的威嚴。本來,只是想要給這個女人一個下馬威的,可是沒想到她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而後,真的一鞭一鞭的打下去了…毫不留情。本來也想過要放過她的,但是,他看到她寧願把自己的唇咬到出血,也不願意出聲求他不要再打,他就真的怒了。他要看著她,向他低頭!沒有人,在他面前,還可以是這麼一副高傲的樣子。

淺顏歌閉著眼,雙手握拳,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叫出聲。是的,不能被他看低了…她要讓他知道,她,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只是,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也能讓他如此無情。

未來?呵,跟他沒有未來。

淺顏歌一直站著,讓他打,盡管身上早已傷痕累累,盡管身子已經搖搖欲墜,盡管衣衫劃破,鮮血溢出,血肉模糊。但她還是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或許是痛的麻木了,或許是不甘心,她,苦苦堅持著。

可他,卻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皇甫爍終于乏了,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憐惜。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淺顏歌終于撐不住,倒下了。他,比她想象中,更狠、更殘酷。

請安,只有皇甫爍一個人去。凝妃多少也是有點吃驚的,為什麼語兒沒來?但是皇甫爍是她的兒子,他的脾性自己也清楚得很。若是他要這般做,誰也阻止不了。所以也沒有多問。語兒,是她注定要負的人。

皇甫爍只是讓她好好養病,又吩咐了下人要好好照顧她。呆了沒有很久,就又走了。

他,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去的。

三天後,零夕苑。

淺顏歌緩緩地睜眼,便看到小魚那張特大號的臉。清晰的掛著淚痕。

「小魚…別哭。」淺顏歌盡量的扯出一絲笑意,伸手想要把小魚的眼淚擦干。但是,卻扯動了她身上的傷口。痛感傳遍全身,令她不得不皺眉。

「小姐,我不哭。不哭…你身上還有傷,不要亂動…」小魚用手擦干了眼淚,連忙扶著淺顏歌坐好。小姐都昏迷了3天了,多虧了王爺給的那些藥有效,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不過,小魚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王爺打了小姐又要給她送藥?而且還不讓自己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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