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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七連的軍營里面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叫聲,打破了寧靜的大地。請使用訪問本站。

李靖睜開睡眼就看見自己的脖子癢癢的,伸手這麼一模就模到一張臉,然後就發現自己身上的某處高地正被一只安祿山之爪侵佔。李靖本能的叫出聲來。

侵略者趙國棟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依然在那里熟睡。

混蛋、木頭、死人。李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罵著趙國棟,佔了自己那麼大的便宜,還能在那里毫無反應。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李靖正在用體溫計測量趙國棟的身體,六班的一伙人就闖進來了。

「啊?」李靖被他們幾個嚇了一大跳,「你們干什麼?」

「我們听見你的叫聲然後就過來了,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情了。」劉俊看到李靖沒有什麼事情就放下心來。

「哦,沒什麼事,看到一只耗子,嚇到我了。」李靖的小臉一紅,總不能跟他們說趙國棟佔了她的便宜吧。

劉俊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看了看趙國棟還在那里躺著,就問︰「他怎麼樣了?」

「哦,他沒什麼事了,經過昨天晚上的治療,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了。」說道昨天晚上的治療,李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只安祿山之爪。

「這死人怎麼還不醒?」包子趴在趙國棟的腦袋上模了模,「不發燒啊。是不是昏迷了?」

「他是精神過度勞累,身體機能正在睡眠修養,不是昏迷。」李靖看著包子在那里用爪子不斷的在趙國棟身上模來模去的,生怕他發現什麼。「行了,我這里沒有什麼事情,狗娃你等會那一盆水過來,給他擦擦身子,我給弄點小米粥。」

听李靖這麼說,眾人都放下心來,沒事情就各顧各的忙去了。狗娃也去準備熱水了。

「趙國棟這小子真是好福氣啊,睡得那麼瓷實。」包子站在李靖的帳篷外面一臉向往,「要是我也能睡到一個女人的床上,我也不想醒。」

「瞎說什麼呢。」劉俊照著包城的腦袋就是一下。

「班長,包子他就是在羨慕也不敢在托塔天王面前撒野。」石金寶毫不猶豫的揭穿了包城外強中干的本質。

「誰說的,告訴你們,她托塔天王我還沒放在眼里。」包子對于這種事情當然是極力的反對,並且引出佐證,「我們家老祖宗包青天那可是出了名的不畏強權,做為他的後代,我不能落了老祖宗的威名。」

「那你為什麼見了她總要躲著走啊?」

「哪有?你們誰看見了。」

「我看見了,那次李靖從帳篷里出來來找我國棟哥,我跟你半路上看見了,你就跑了,我還問你怎麼跑了,你說你尿急上茅房去了。」狗娃毫不猶豫的舉出例證。

「去去去,趕緊弄你的熱水,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在說了,我那叫戰術,你們懂什麼?」

「什麼戰術?」

「好男不跟女斗。」

「果然好戰術。哈哈哈。」包子的話逗得大家哈哈哈大笑。

「你們在說什麼呢?」李靖正好端著一盆子剛換下來的紗布從旁邊過,看到六班的一伙人在那里笑的前仰後合的。

「我們在……啊,沒什麼。」包子回過頭一看是李靖連忙改口。

「哦,你們現在沒什麼事兒?」

「沒……不,有有有。」包子感覺有點不太妙,連忙轉身準備離開,石金寶一把拉住包子,「我們有事,就他沒什麼事情,是不是阿蒙?」石金寶問了一句阿蒙。

「嗯,嘿嘿。」阿蒙黝黑的臉上露出兩排大門牙。

「沒什麼事那就幫我吧趙國棟換下的紗布洗了吧。」李靖也不等包子說什麼,就把手里的盆子塞到他手上,「我告訴你啊,用熱水好好的煮幾遍,要是我在上面發現一點點的血絲,你就等著瞧。」

「我……」包子現在想反駁都不知道說什麼。

「啊呀,累死我了啊。」包子一回去就躺在自己的床鋪上大喊受罪。

「嘿嘿。」阿蒙沖著包子露出兩排大白牙。

「去去去,邊玩槍去。」包子一拍腦門,「哎呀我這個腦子啊。」站起身就往外跑。正好高建成進來,包子一頭就撞上去了。「唉唉,你干什麼去。」

「我把東西拉下了。」包子看都沒看是誰就推開跑出了。

「他這是怎麼了?」高建成進來指著剛剛跑出去的包城。

「起立。」劉俊一看是高建成進來了,趕緊站起來。

「坐坐坐。你們班,今天晚上值班少個人,我來代替。都準備好了麼?」

「連長,這就不用了吧。」

「什麼不用了,哨位是我布置的,你們少一個人就相當于有個缺口,你說能行麼?」

「可是……。」劉俊還想說什麼。

「沒什麼可是的,我是連長,執行命令。」

「是。」

包子急急忙忙的跑到李靖的帳篷那邊,把自己的丟下的腰帶接起來,那腰帶里面可是有他很重要的東西。「還好沒丟,不然我就要心疼死了。」

「冷啊。」包子抱著膀子站在哨位上,「這是啥破天啊,白天還是天氣晴朗,到晚上就開始起風,並且越來越大。

「下雪了,娘你還好麼?」狗娃用手接住一片雪花,看著他在自己的手里慢慢的融化。

阿蒙看著天上飄著的雪花嘿嘿的傻笑,輕輕的哼起一首歌,「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班長劉俊在越來越大的雪花中,抬起自己的手腕看著上面綁著的紅頭繩,眼神是那樣的溫柔。

今年的第一場雪,注定就是用來思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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