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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淵話一說完,陳克松那張臉瞬間陰沉下來。

秦淵如今是階下囚,他和血瞳他們的命都掌握在陳克松手中,可現在秦淵居然還膽敢說出如此威脅他的話,這讓陳克松差點惱羞成怒。

「秦淵,你不要太囂張,真以為我怕你不成?你們的命可都掌握在我的手中。」陳克松冷聲說道。

「你的命,也掌握在我的手中。」說著,秦淵目光一冷,身上的殺意猛然爆發出來。

「蹬蹬蹬!」

陳克松和王義兩人連退數步,最終後背緊貼在牆上才停了下來,兩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滿駭然之色。

剛才那一刻,他們真切感受到秦淵身上那冰冷的殺意,就好像在嚴寒的冬天里,被人用刀子在他們身上一刀一刀剮肉一樣。

陳克松此刻完全說不出話來,目光甚至不敢和秦淵的目光相踫觸,這一刻,他內心真的慌了。

久居高位,陳克松早就忘記那種心慌的感覺,此刻被秦淵這一震懾,全身都壓抑不住在顫抖。

「滾,今晚如果我沒有出去,後果自負。」秦淵冷聲說道。

陳克松和王義兩人強作鎮定地看了一眼一眼,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就奪門而出。

一走出牢房門口,兩人才發覺身上的衣服全濕了,臉色蒼白,就好像大病初愈一樣。

「首長,現在怎麼辦?」王義此刻也完全沒有之前那股冷峻威風的面容,他情願再一次拿槍上戰場,也不願意回到那個陰暗的牢房里面對秦淵。

「先回去再說。」陳克松低聲說道,他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顫抖。

陳克松他們走後,秦淵只能無聊地坐在那張硬床上打發時間,他心里很肯定,今晚之前,陳克松絕對會放他回去。

讓秦淵郁悶的是,他在這陰暗的牢房中呆了好幾個小時,別說飯,就連一口水都沒有提供。

不過秦淵的猜想果真沒錯,陳克松的確不敢繼續關押他,真的派人放了他,只是距離他被抓的時間,已經過去有將近六個小時,看來陳克松很明顯是想給秦淵一個下馬威。

從燕京軍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多,外面也沒有車讓他搭回市區,秦淵只能跑著回去。

電話放在之前的行李箱上,秦淵也不能打電話給易紅月她們,這麼晚回去,她們肯定會擔心她,所以秦淵直奔他的家里。

花了半個小時,秦淵終于是回到了家里,還沒走近家門口,遠遠就看到一個人影坐在庭院前的休閑椅子上。

秦淵看到她時,她的目光也在看著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秦淵內心突然一暖,一種莫名的感動油然而生,隨後趕緊走上前去。

「這麼晚了,為什麼不進去里面等我?」秦淵微笑著說道。

「誰告訴你我在等你,我只是睡不著出來吹吹風而已。」易紅月撅著小嘴說道,不過她的臉上的笑容卻絲毫不掩飾,也不枉她在外面等秦淵等了一晚上,他終于還是回來了。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你不會撒謊嗎?」秦淵咧嘴一笑,直接上前將易紅月擁入懷中。

感受到易紅月拿柔軟的身體,聞著讓無數男人都抵擋不住的體香,秦淵情不自禁發出享受的哼吟之聲。

易紅月張開嘴,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她完全沒想到秦淵居然會如此主動抱住她,讓她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

下意識想要掙月兌,不過手放在秦淵的腰間處,卻並沒有出力推開他。

如果這時候推開秦淵,他一定會很失望吧?易紅月內心想道。

「抱夠了吧?還不松開?你的身體有很大陣汗酸味。」易紅月又氣又笑說道。

秦淵一天沒洗澡,又拼命從軍區跑回來,不出汗才出奇呢?

「沒事,反正你又不嫌棄。」秦淵呵呵笑道。

易紅月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她也知道秦淵就是這種無賴的性格,也沒跟他計較太多。

抱了整整兩分鐘,秦淵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易紅月。

易紅月瞪了秦淵一眼,趕緊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

「他們呢?都睡了麼?」秦淵看了眼別墅里面,並沒有听到任何的聲音。

「嗯,雪晴太累了,我讓她先睡了,雲曼和小魚兩人今晚回了葉家,好像是你大舅他回去了,。」易紅月說道。

「原來如此,那我明天也要回去一趟,我也很久沒見到我大舅他了。」秦淵呵呵笑道。

「你先去洗澡,洗完之後我有事要問你。」

「好,不過你剛才身上被我弄髒了,要不要一起洗?我不介意的。」秦淵笑眯眯地看著易紅月說道,目光不由上下打量著易紅月,這時她才發現易紅月穿的衣服並不多,里面是一條睡衣裙,外面搭著一件輕薄的外套,胸前鼓了起來,怪不得剛才他感覺易紅月的身體異常的柔軟。

「要不要我叫雪晴醒來跟你一起洗?」易紅月沒好氣說道。

秦淵的臉上頓時露出尷尬之色,只好灰溜溜地沖進別墅內洗澡。

洗完澡之後,秦淵回到客廳,易紅月已經坐在那里等他。

「是陳克松抓你會軍隊的吧?」易紅月將一條干淨的毛巾扔給秦淵問道。

秦淵接過毛巾,聞到上面殘留有易紅月身上的香味,顯然是她用過的毛巾。

「嗯。」秦淵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點頭道。

「那他為什麼會放你回來?」易紅月好奇問道。

「因為我威脅他,如果今晚不放我,後果他自負。」秦淵嘿嘿一笑說道。

當時如果秦淵的態度不強硬,陳克松今晚絕對不可能放他出來。

易紅月微微點頭,並沒有覺得意外,因為她知道秦淵就是這樣一個人。

「夏城那邊什麼情況了?」易紅月問道。

「魯天峰已經無罪釋放,應該沒什麼大礙,不過血瞳他們五人現在的處境有些危險,以他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向陳克松低頭。」秦淵沉聲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

秦淵微微聳肩,哭笑說道︰「還能怎麼做,我總不可能讓我的兄弟白白去死吧?沒想到陳克松這個老狐狸的野心這麼大。」

「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吧。」易紅月也是嘆息一聲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你的房間讓雪晴睡了,你換一個房間睡吧,別吵醒她。」易紅月說道。

「那要不我去你的房間睡吧,其他房間都沒打掃過,我怕會很髒。」秦淵說道。

「放心,雲曼之前睡過的那間房很干淨,她一直都有打掃。」易紅月說道。

秦淵不在的時候,葉雲曼時不時也會跑到這里跟易紅月作伴。

秦淵臉一黑,看來今晚想要跟易紅月睡是不可能了,兩人的關系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進展了。

秦淵也是無奈,易紅月的防線比他想象中還要牢靠,雖然他手也牽過,嘴也吻過,但是也僅限于此而已,其他更深入的動作秦淵可不敢亂來。

第二天醒來,秦淵就帶著魯雪晴前往葉家。

「哥,你回來啦。」

秦淵剛一進門,秦雨就發現了他,旋即大聲喊道,不過當看到秦淵身邊的魯雪晴時,表情也是微微一愣。

「這位就是雪晴姐吧,長得好漂亮。」秦雨甜聲笑道,在和葉雲曼聊私房話的時候,葉雲曼已經將秦淵的一些事說給她听,所以她才知道魯雪晴的存在。

「小雨你也好漂亮。」魯雪晴說道,她並非是客套話,秦雨的樣貌長得非常有靈氣。

「你們兩個玩,我先去找大舅。」秦淵說道,旋即大步走向北院里面。

此時葉雲宵跟一個中年男子在北院的樹蔭下喝茶,葉雲曼則陪著葉雲宵的女兒在一旁玩。

「 ,那個壞哥哥來了。」小蘿莉指著秦淵大聲喊道,那樣子好像真的看見壞人一樣。

秦淵額頭滿是黑線,這個小蘿莉的記憶力居然這麼好,還記得他這個「壞哥哥」。

「小淵來啦,來,坐。」葉雲宵微笑著說道。

秦淵對著葉雲曼微微點頭,然後走到葉雲宵身旁。

「大舅。」秦淵喊了一聲,目光旋即看向他旁邊的那個中年人。

此時中年人坐在那石椅上面,微微抬起頭看向秦淵。

兩人相互打量了一陣,秦淵內心暗自有些震驚,中年人的坐姿雖然看起來很隨意,但是卻給秦淵一種渾然天成,沒有絲毫破綻的感覺。

這是一個高手,而且很強大的高手,即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依舊保持著武者該有的警惕之心,卻是讓秦淵很詫異。

「葉兄,他就是你經常提到的外甥秦淵?」中年人打量了秦淵一陣,然後對著葉雲宵問道。

「沒錯,怎麼樣,還不錯吧。」葉雲宵的神情明顯透著一股驕傲之色。

「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錯還另說,打過才知道,小子,有沒興趣跟我老沙打一場。」中年人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那姿勢就好像一頭盤踞的凶虎突然間一躍而起。

秦淵滿頭的霧水,他才剛一進來就有人要跟他打架,目光不由疑惑地看向葉雲宵。

「秦淵,他叫古沙,是我的老朋友了,他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切磋一下,當然,你可以不用理會他,他就那樣,看到高手都要打上一場,之前你妹妹帶回來的那個年輕人跟他打了一場,現在還躺在里面休息。」葉雲宵臉色有些尷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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