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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51章 誰下的毒

第1章第一卷

第51節第51章誰下的毒

先前齊傾人吩咐只等蕭天離一來,就直接帶來西廂閣,好讓他早些看到齊傾墨的丑陋樣子,哪成想,他一來先看到的人卻是京光尹陳直。

「下官見過三皇子殿下陳直行了一禮。

「免禮,這是宣搖國的國君,你也見過吧蕭天離剛放好了萬民書,準備上街買點東西,不巧在街上遇見了瑾諾,剛聊兩句,又遇上了齊府的下人遠遠就跑過來,正是來找他的。

所有這一切,都是這麼的巧合啊,蕭天離不得不佩服齊傾墨精心布局的心思,怕是只有這個瑾諾是不在她預算之內的。

陳直見過二人之後,剛要說話,蕭天離卻先問向齊傾人︰「我听說七小姐病重,讓我先看看吧

若是之前齊傾人會巴不得蕭天離趕緊進去看那個丑八怪,可是現在里間躺著的人卻不只齊傾墨一個,若進去看見了可怎麼交代?

「不必了,我七妹已經好多了,她一個女子的閨房,三皇子殿下你總不好隨意出入的齊傾人連忙說道。

「是嗎?怎麼之前又說重病將死了?」蕭天離狐疑地問道。

齊傾人攏了攏鬢角的碎發,明明心里恨得要死,恨蕭天離對齊傾墨的死活這麼上心,卻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許是下人傳錯話了,讓三皇子掛心了

瑾諾一直站在蕭天離身後不遠處,目光偶爾看向那一層緯縵,後面就應該是前幾天見過的那個脾氣頗大的七小姐了,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讓蕭天離願意助她布局。

他正望著那塊淺碧色的緯縵出神,那緯縵卻突然掀起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鬢發整齊,唇如點脂的女子來,瑾諾幾乎與前些天看見的那個女子聯系不起來,這樣的齊傾墨溫柔如一旺清淺的湖水,及腰的長發是湖水中多情的水藻,還有一對如寒星般的眼楮像是粼粼的波光。

她不說話時,那種沉靜竟使她看上去,風情萬種。

「見過各位大人,其實不是臣女病了,是……臣女屋內幾個侍女不知為何突然抽搐暈到了她為難地看著京兆尹,像是有許多難言之隱。

「你在說什麼!」齊傾人瞪著齊傾墨,像是要吃人一般,這個女人不是要應該快死了嗎?怎麼好端端地站在這里,剛才是怎麼回事?

齊傾墨聰明地不說話,只看了一眼陳直,為難地動了動嘴唇,就是不說話。

陳直當機認定此間定有玄機,帶人也不避什麼男女之嫌,拉開全部的緯縵,里面正好倒了五個侍女,他們已經開始萎縮了,從四腳開始,一點點縮小,像是被人活生生擠沒了一半的身子。

血肉骨全部往身子里擠縮,一點點一寸寸縮小著身子,按這麼縮小下去,不出半個時辰,就會變成一個肉球,最可怖的是,看她們的眼楮,她們神智都還是清醒的,卻發不出聲音,只能活生生的痛苦承受這種折磨。

繞是陳直見多了病傷死人也對這種死法不忍直視,別過頭去,其它的人更是連連低頭,蕭天離的心驚得跳了一下,如果不是蕭遙發現了齊傾墨屋子里的燻香有問題,如果不是柳安之願意出手解毒,那現在一點點變成肉球的人就是齊傾墨了!

他不由驚駭地看了一眼齊傾墨,卻發現她除了低著頭,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大人,這些人是中了一種叫繾綣時的毒一個衙役強忍著不適察看了片刻起身稟告。

「繾綣時?如此柔情的名字竟是如此歹毒的毒藥,簡單喪盡天良!本官定要查出下毒之人!」陳直怒發沖冠,看著屋內眾人,似乎在尋找著下毒的凶手。♀

齊傾人有些受不住壓力膝蓋一軟,姚夢連忙在腰後托住她,齊傾墨看在眼里,眼中浮現嘲笑,這會兒知道怕了,早在下毒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害怕?

「大人,這人是在傾墨屋內發現的,又只她一人安然無事,這凶手是誰是不是一目了然?」姚夢看著陳直說道。

「齊傾墨,你有何話說?」陳直猛地一喝,齊傾墨卻抬頭看著他說道︰「這幾人倒地之時,屋子里除了之外,還有我母親與長姐,若說誰沒有中毒誰就是凶手,那我母親與長姐豈不也是?」

陳直心中微微一驚,這個女子面對自己時仍能泰然自若,單是這份心性便是那個齊傾人不能比的。

「這人是你的,我們怎麼會下毒?」齊傾人大聲說道。

「可人卻都是母親送過來給我的,我怎麼知道她們是不是一早就中了毒,等到毒發之時你們好陷害于我?」齊傾墨針鋒相對。

「都安靜,等本官驗過再說!」陳直喝止幾人的吵鬧不休,蹲子憐憫地看了地上幾人一眼,他對這毒也無能為力不能解,只能搭脈在還沒有開始收縮的脖子上,又取了些血,細細研究起來。

眾人只見他眉頭幾皺,齊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咬著牙齒等陳直說話,姚夢已經悄悄派人去請去宰相回府,出了這麼大的事,也只有靠著宰相府的勢力才能壓下去了。

片刻,陳直站起身來,對齊傾墨說道︰「七小姐,可否讓下官也把下你的脈?」

「自然可以齊傾墨伸出手腕搭了一方帕子遞給陳直,陳直道了一聲「得罪了」便細細把起脈來。

不大一會兒,陳直收回手指,說道︰「七小姐之前也中了這繾綣時,但不知何時吃過解藥?」

陳直果然有點本事,只是搭了脈便能查出齊傾墨提前服下解藥一事,齊傾墨卻說道︰「大人是不是誤會了,我從不知道這繾綣時,又談何提前服下解藥?」

蕭天離在一邊暗道一聲齊傾墨好機智,陳直這話明顯是去套齊傾墨的話的,如果齊傾墨一個不查說曾經服下過柳安之的解藥,就等于承認了她對下毒之事早就知道。

陳直看了齊傾墨兩眼,似乎在確定她話的真假,說道︰「但從小姐脈像來看,的確提前服下過解藥,小姐這些天可有別的藥物?」

齊傾墨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前些天我打翻了茶盞,劃破了手掌倒是搽過一些之前柳公子送我的藥膏,不知是不是可以解這毒

「可否給下官過目?」陳直目光一亮,若這些膏藥有效,就可以救這里的五人了。

「自然齊傾墨從一邊的櫃子里取出一個藍色的瓶子,揭開時便立刻有清香地味道飄出來,「就是這個

陳直接過一聞,連忙遞給旁邊的手下,急聲說道︰「擦在她們各大穴位上,用金針引藥入體

接過藥的下人趕緊去忙活,而陳直卻目光如炬地看著齊傾墨︰「小姐這藥,是何時得來的?」

齊傾墨冷笑一聲︰「大人這是懷疑我不成?我不怕告訴您,前些日子我的侍女鵲應遭人毒打差點死去,這事兒想必大人是知道的吧?」邊說還邊看了姚夢兩眼,似乎在說就這些人下的毒手。

陳直心中月復誹,能不知道嗎?你一個相府小姐為了一個下人大鬧凝暉殿的事都傳得人人皆知了,口中說道︰「這個下官自然知曉

「那就是了,為了救她我去求了妙手先生柳安之,得了這瓶藥,這藥就是那時候拿到的,大人若不信,大可去問柳公子還有當日看見我進他醫館的路人齊傾墨不悅地說道,似乎很不滿陳直竟懷疑到她身上。

陳直自然不會去問柳安之,從他把的脈來看,這些人中毒似乎正好與齊傾去拿藥的時間有些錯開,既然齊傾墨已經說出來,就已經是鐵證了。

他看了看齊傾人與姚夢,心中有些懷疑她們,卻苦于沒有證據,正眉頭不展間,齊傾墨更是說道︰「難道在大人眼中,就只有我一個人值得懷疑嗎?」說著還看了看齊傾人與姚夢。

姚夢陰著臉說︰「我可做不出這些下三濫的事情!我丟不起這個人,堂堂相府更丟不這個人!」

這是要拿相府壓陳直麼?她卻不知陳直最恨別人拿官職欺人,果然陳直說道︰「善惡與身份無關,與權勢無關,只有善念惡念有關!」

姚夢臉色尷尬,沒想到陳直這麼油鹽不進,氣得夠嗆,齊傾人更是先她一步說道︰「大人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今日能破這案子還好,破不了我定要讓父親治你個瀆職之罪!」

齊傾人的膽子來于她估計陳直根本沒辦法證據證明就是自己下的毒,時間都過去了麼久,她之前配的那些繾綣時早就扔了,屋子里連半點都沒有,根本不怕陳直搜查。

正在屋子里一片僵持時,外面傳來鵲應清脆的聲音︰「大人,您讓我找的東西找到了

瑾諾與蕭天離對視一眼,覺得自己實在……不太走運,他只是出來隨意走走,就遇上了蕭天離,遇上了蕭天離不說還牽扯進了相府家眷的斗爭中,而這一屋子女人看上去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尤其是那七小姐,牙尖嘴利,心思縝密,一步步設好了圈套等著他們往里面跳,那位陳直陳大人,肯定沒察覺他在這一局中根本只是一把被利用的刀子。

但是看著那個七小姐從容不迫的把控著個局,還是很有意思的。

鵲應的到來再次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陳直接過她手中的一個包袱,說道︰「辛苦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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