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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 陷害你,沒商量!

第1章第一卷

第40節第40章陷害你,沒商量!

齊傾墨抬頭看去,蕭天離正坐在馬車頂上,一條腿曲著另一條腿懸在一邊,月光就籠在他如玉雕的臉上,明明是傾世的風華,只是笑得頗想讓人揍他一頓,他正「含情脈脈」地看著齊傾墨。♀

「我倒是不介意,就怕殿下金屋中藏著的那位消受不起齊傾墨背在馬車門上,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裙,擺出漂亮的弧線來,低腰的時候,青絲紛紛滑落,漾起好一片令人心動的風情。

「你不要再隨意將她掛在嘴邊,她是我的秘密蕭天離臉色微變,眼中藏著一點點危險的氣息,但相較起上一次,卻是要平和許多了。

齊傾墨揚眉一笑,潔白好看的牙齒整齊帶著的笑容也十分燦爛︰「既然是殿下的秘密,就千萬要好生藏好,要是讓別人知道你有這麼一處軟肋,只怕不是好事

蕭天離翻下馬車,坐在齊傾墨身邊,手指勾起她光潔的下巴,不知何時月華已上,皎皎月光下,她的五官影影綽綽地勾勒出立體的美感,他看了一眼,便不想挪開眼神,于是索性湊得更近些,甚至能感受到她淺淺的鼻息。

「你在吃醋?」

齊傾墨撫額,這得是對自己多自信的人才能生出的荒唐想法?

「成大事者,必將舍棄一些小的所得,我只是不希望殿下有朝一日會因小失大想起前世蕭天離為了那個女人不要皇位不要江山不要命,齊傾墨可不希望這一世她的賭注再押錯地方。

「你多慮了,她不會是小,她是唯一蕭天離說這話的時候,松開了齊傾墨的下巴,跳上一邊跟著的馬兒,慢悠悠地趕著馬走遠,懶洋洋地聲音緩緩傳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恨太子,但是你今日在凝暉殿的情緒太過激烈了。♀我們有的時間慢慢跟他們斗,你不必太心急

有的是時間麼?

是啊,自己這輩子有的是時間,慢慢斗。

齊傾墨看著蕭天離的背影,她突然很想知道,被一個人傾盡全力愛著是什麼樣的感覺,前後兩世相加,她未被人愛過,只是用盡全力愛過一個人,卻換來一尸兩命的下場。

雖然相比起沒有人愛,她更願意選擇自己也從未愛過,就不虧欠誰。不過最好是從未有過愛與被愛,這樣,誰都不欠誰,彼此利用起來,毫無歉疚。

想到此處,她收回目光甩開有些紛亂的心思,準備進去看看鵲應,顏回卻說道︰「姑娘,爺有心上人了

「所以?」齊傾墨好奇地回問。

「所以姑娘最好不要喜歡上爺,也不要讓爺喜歡上你,那是個奇女子,世間獨一無二,也只有她配得上爺,她……」

「夠了齊傾墨不得不回過身來,打斷還要喋喋不休的顏回,認真地看著這個尚還稚女敕的少年,她一字一句頓道︰「我對你家爺,沒有半點興趣!」

說罷「呯」的一聲關上馬車門,再不看顏回一眼,只是微微有些不勻的氣息彰顯著她被氣得不輕。

顏回一愣,想這整個豐城,甚至整個臨瀾國的女子不對自家爺頗有念想,那樣俊朗清逸的主子如一輪明月般,總是被眾星拱著,難得遇上這樣一個說沒有半點興趣的女人。

不過想想,總歸是好事。♀聳了聳肩,晃悠悠揮著馬鞭繼續前行,全然沒有看見藏身在另一邊的黑影。

「你說她真的對蕭天離毫不上心嗎?」太子蕭天越看著齊傾墨的方向,問著身後的人。

「不好說,但至少現在看來,她不是一個很好掌握的人,對蕭天離只怕也是利用居多鄭威饒有興致地說道,很久沒有出現這麼有意思的人了。

「我以前見過她嗎?」蕭天越轉過身奇怪地問著鄭威,他實在想不出齊傾墨為什麼要用那樣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自己。

「應該沒有鄭威說話總是喜歡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不會將話說得太滿。見到太子略有不滿的神色,他只好說道︰「齊傾墨這人我雖不了解,但看得出她是做事不留退路的角色,與蕭天離行事完全不同,太子不必擔心

蕭天越輕嗤一聲,負手向候在一邊的馬車走去,口中說道︰「我倒未將她放在心上,不過一個婦人而已,但蕭天離竟然親自跑一趟來看她,就足以說明她有一定的份量,況且她礙到我的事了,我看她不順眼得很

「臣知道了鄭威很清楚太子所謂礙到他,不過是因為今天的齊傾墨太過耀眼,而且讓齊傾人等人太過難堪,以後太子迎娶齊傾人的時候,是容不下半點污點的。

不巧,齊傾墨今天算是給齊傾人潑了一身的髒,必要是容不下的啊。鄭威想著搖了搖頭,不管太子將她說得如何,還是覺得不過是個女人沒什麼好上心的。頂多是仗著蕭天離對她有幾分另眼相看,便把自己高看了去。

齊傾墨的馬車比姚夢她們回府晚一些,踩著一地的月光,搭在她肩上的鵲應早已搖搖欲墜,她不得不牢牢攬住鵲應的腰,以免鵲應滑落下去。

今日的相府比起往日更安靜了許多,齊傾墨走進相府大門的時候,步履冷靜堅定得如同要將赴一場戰役,一場未在皇宮里完成,要在相府持續的戰役。

靜靜地看了會早已立在院子里的齊傾人等人,齊傾墨的心跳越來越慢,她對這些人,根本是無心的,所以置他們于死地,從來不是一件多麼讓良心受譴責的事。

「將鵲應送去西廂閣樓,打些熱水幫她擦干淨身子,拿些活血化淤的藥齊傾墨招呼過來一個下人,聲音很輕地交待著,卻帶著不容置疑,接過鵲應的丫鬟一瞬間覺得這才是相府真正的小姐,竟未敢多說半句,只低著頭攙過鵲應。

「小姐……」鵲應虛弱的喚了一聲,很是擔憂,也為她今日惹出這麼大事來內疚。

「去休息吧齊傾墨說得雲淡風清,給了鵲應一個安心的笑容。

「七妹好大的架子!」有些尖銳的聲音跟著齊傾月氣沖沖地沖出來,她早看不下去齊傾墨這一副當家主子的架勢,西廂閣也是她這種賤人能住的嗎?

只是她還未換下那身略顯簡素的衣裳,實在跟她臉上太過尖刻的表情不相符。

齊傾墨抬眼,冷漠的光芒閃在其中,像是準備出擊的餓狼,她對這個齊傾月實在很厭惡,厭惡到想將她送得遠遠的,免得看見了就心煩︰「二姐就不知道換句話嗎?」

「你!」齊傾月氣極,揚起手就要朝齊傾墨臉上拍過來,卻被齊傾墨一手握住手腕動彈不得!

「難道二姐是嫌丟人還丟得不夠,想往外多傳點丟人現眼的事麼?」齊傾墨毫不客氣地嘲笑一聲,不管今日在皇宮里如何顛三倒四,齊傾月蕩婦之名早已坐實!

一個大家閨秀,不著寸縷地往男人身上撲,不管是何理由,都足以毀去其清譽,今日在皇宮里那些公子小姐們私下的竊竊私語,即便假裝听不見,但風言風語最是傷人,齊傾月今天只怕要憋得吐血。

而且蕭遙還在那里,按著他一向刻薄的性子,只怕以後齊傾月再想入他的眼,難比登天!

齊傾墨含著一點薄情的笑意,輕蔑地看著齊傾月,扔開這個愚蠢不知死活的女人,向著後面早已面色鐵青的齊治,軟軟行了禮︰「父親

「你們給我進來!」齊治沉聲怒罵一聲!

齊傾墨卻面不改色依然笑意不減,看了一眼齊傾人與姚夢,步子沉穩地往里走去,鵲應的仇,她要在今天晚上算個清楚!

齊治坐在上面,氣得胡子都要翹起來,一拍桌子罵道︰「你們幾個今天倒是唱了出好戲,讓百官家眷看了個熱鬧!」

「父親息怒齊傾人柔柔弱弱地說道,看上去受盡委屈︰「都是女兒不孝,父親切莫氣壞了身子,也怪女兒沒能教好妹妹,才惹出這麼大的事來說完有意無意地看了齊傾墨幾眼。

齊傾墨不失機會緩緩接道︰「是啊,還好二姐沒出什麼事,不然父親就真的顏面掃地了

齊治听了齊傾人的話,本是惱著齊傾墨不懂事,不懂退讓,得罪了太子與皇後,又听到齊傾墨所說,立時更加恨起齊傾月這個更讓他顏面無存的女兒來!

對于齊治來說,兒子女兒都只不過是他可以用來得到更多權利的砝碼,如果這些砝碼出現了偏差,他會毫不猶豫的棄用,這是上一世齊傾墨以鮮血換來的認知。

「老爺,都怪我教女無方姚夢總是比那兩個自恃身份的女人懂得齊治多一些的,知道此事令他臉面全無,正是盛怒之上,連忙以退為進想將此事揭過。

「母親要替父親打理內府,自然無暇分身,只是二姐名聲已壞,以後只怕再難做人了齊傾墨卻不會給姚夢他們再翻身的機會,溫軟的語氣卻是帶刀的利刃,直插姚夢等人的心髒。

「月兒畢竟年幼,而且又沒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等過些日子就好了,況且誰敢說我相府的不是?」姚夢陰森地看了一眼齊傾墨,只可惜今天沒能將她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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